正文 第十九章 真相 文 / 已土生金
人眉心上的皮肉離著頭骨不遠,就僅僅是一層皮而已,而侯真人的那一下雖說用力不大,但也確確實實地讓把胖子眉心的那層皮給豁開了,不過這一下也僅僅是那麼一點口子而已,即便算是深可見骨也就僅僅是留下一點鮮血,不會要了人的性命。
也正是因為這點傷痕,竟然讓胖子豁然開朗,就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就讓他從那條甬道裡逃了出來,這意味著什麼胖子說不清楚,不過他卻被眼前的這個廣袤無垠的偌大洞穴而驚呆了。
這洞穴實在是太過巨大了,巨大到了很難讓人一眼看得到邊際,而且這麼巨大的洞穴卻讓人感覺不出半點黑暗,因為到處火把林立,雖然這麼做依然顯不出來有多亮堂,但也總比伸手不見五指要強的多吧。
而這麼空曠的巨大空間本來應該給人的感覺是極其脆弱的,是搖搖欲墜的,因為畢竟深入地下極為空洞的很,可這偌大的洞穴裡卻時不時地有著許多巨大原木式的柱子作為支撐,並且還在即將要到達頂部的時候開枝散葉,用那無數如水桶粗細的巨大枝條深深插進了洞頂裡,這一下給人的感覺就不是脆弱了,這是一種讓人極為安心的敦實感。
隨手放下了背後依然還在拚命亂顫的錢森,胖子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一個離他最近的柱子前,想要看看這根四五個人合抱都抱不過來的柱子到底是個什麼材質。怎麼在這洞穴裡頭應用的這麼廣泛。
可不摸還好,一摸一下差點沒是讓胖子驚得叫了出來,原來那柱子上傳來的手感還真是木頭的。只不過這種木頭即便是能夠看出來年頭高遠,但依然還是極其的堅硬絲毫沒有**的跡象,這可就不得不讓胖子嘖嘖稱奇,心裡頭開始衡量起眼前這種巨大植物到底是個什麼名字了。
「這樹我當年在雲南雲遊的時候偶爾見過,當地傣族人管它叫傘樹,據說這種樹最多能長到二三十丈高,而且極為的堅固。尋常刀劍想要傷它分毫都有些困難,當時我見到的那些可沒這粗這麼大。我還以為那些土人在誆我,沒成想樹還真是存在的。只是不知道這羅布泊萬里黃沙那裡來的這些巨木,難不成在早年間這裡和中原一樣也是鬱鬱蔥蔥,只是不清楚這鬼地方到底是經歷什麼。才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就在胖子依然和個土包子似得圍著這巨木仔細觀看的時候,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侯真人終於發出了聲音,而這也讓胖子萬分羞愧的很,因為他自打出了那個洞穴之後就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了,自始至終他都把侯真人拋在了腦後,根本就沒把他想起來。
要知道如果自己記得沒錯的話,這老爺子可還是身受重傷,幾乎到了性命垂危的地步啊,可讓胖子萬萬想不通的是。他人都到了那個狀態了,他怎麼還能夠像是尋常人一樣拉著胖子奔跑如飛,難不成他就根本不疼嗎?
可誰成想就在胖子回頭。打算要詢問一下侯真人現在的傷情到底是怎麼樣了的時候,他一下子就驚呆了,原來此時此刻的袁真人竟然變了一個還算能夠讓人接受的樣貌,換句話說他已經不是那種只剩下肉膜和骨骸的德行了,可他現在卻像是個沒了皮的血人,舉手投足都極盡猙獰。就像是個魔鬼一般。
一看胖子的那副表情侯真人就笑了,笑的那個得意。笑的那個張狂就別提了,你想想一個沒有皮膚的血人能夠看出什麼表情來,即便是他出於某種善意顯現出了某種溫柔,可在常人的眼裡那依然是一種讓人無法接受的猙獰,一時間要不是因為這老爺子的聲音沒變的話,胖子他還真能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血人根本就不是侯真人,而是從下面爬上來,想要胖子他們性命的厲鬼呢。
「哎呀我的小胖子,我的張道長,張真人吶,你可真行。這麼長的時間難道你還沒發現這其中的玄妙嗎?就在剛才咱們一直在這鬼地方兜圈子根本就沒離開這半步遠,要不然憑著咱們倆的那個跑法早他娘的都跑回迪化了,還用得著在那洞穴裡胡亂轉悠嗎?」
雖說胖子沒有開口詢問,但老爺子卻看得清楚明白,以至於在第一時間就把胖子心裡頭最想知道的一切給說了出來,只不過這在胖子的耳朵裡是實在太過驚世駭俗,讓他一時半刻的難以接受而已。
可不接受又能怎麼樣?透過侯真人的身影往後看去,他身後洞壁上的洞穴就如同是件網眼的衣裳似的,滿那都是窟窿根本就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從哪個洞裡頭鑽出來的,而且那些妖魔鬼怪也沒從身後的洞穴裡追出來把他們怎麼樣,這難道不是最為有力的事實嘛?
「老真人,你……你沒事吧,我看你的身子骨……你……」
對於眼前的情形胖子是真的不想去爭論,也沒那個精神頭爭論了,眼下在胖子看來,最為重要的那就是侯老爺子的身體,畢竟他要拖著這種身子骨繼續往前走那是極為不智的,也是極為不現實的。
「你這個小胖子終於問到點上了,老道我剛才還以為你根本就把這茬給忘了呢。老道我沒事,你也不用怕老道我會出什麼意外,你也不好好想想,如果老道我真變成了這幅德行的話,我還有能力抓著你跑了那麼久嗎?我身上所表露出來的一切應該都和之前的那個洞穴裡的那些東西是一樣的,都是虛幻都是泡影,都是假的呀。」
假的?如果真是假的,那剛才經歷的所有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可以得到一個比較圓滿的解釋了,可即便是這樣卻依然還有一些無法解釋的東西在裡頭,那就是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那他們為什麼會感覺到疼痛,又是因為什麼產生了同一種錯覺。
「因為什麼?讓老道我說,咱們很有可能是中了毒了,要不然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剛才也看見了,老道我就是一副枯骨,可你看現在呢?還有剛才要不是我在你眉心上來了一道定魂印的話,怕是你現在還裡頭轉悠呢,我剛才的那一番跑動可不是在白跑,我是在試,試自己的胳膊能不能插進那些肉壁裡呀。」
老真人越說
越得意,說道最後竟然放著胖子不管了,而是轉過頭來端詳起了那個依然還神智不清的錢森,而他剛才說的那番話卻讓胖子怎麼也想不明白,因為他不清楚他們這幫子人到底是在什麼時候中的毒,而自己不是身有九玄嗎?怎麼會被這些小東西趁虛而入。
可侯真人在聽完了胖子的那番疑問之後,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在手裡頭依然忙活著的同時,用一種很是調皮的語氣回問道:「我說胖子,你不能凡事總問我呀,你沒事也要自己想想看啊。你好好想想,咱們之前到底是遇見什麼了,才會在過後瞅見了幻覺,我把話就說到這,你要是實在猜不出來,那你就別猜了,咱們還是繼續該幹嘛幹嘛去吧。」
老爺子的這番話說是調侃,其實也是想要刺激一下眼前胖子,要知道在他的眼裡,眼前的這位胖子在性格上是真不錯,可就是太過莽撞太過於急躁,如果今後還是這個德行的話,那可是要吃大虧的呀。
老爺子的那番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在沒看見那些幻覺之前,他們一起經歷的事物就是他們這幫子人中毒的誘因。
他們到底是經歷了啥?無非也就是兩個疑點而已,一個是那些嬌艷異常的火紅花朵,還有一個就是那具日本人的屍體。
如果有人說中了屍毒能夠產生幻覺的話,那胖子一定會因此而笑背過氣去,這世上能夠讓人產生幻覺的東西並不多見,看來其罪魁禍首就應該是那些不知道名字的花朵了。
可而他們既然沒碰又是怎麼中的毒呢?那就要去問那股子異常沁人,又讓人從裡由外頭覺得舒服的花香了。
在胖子把自己的猜測出來的答案告訴了侯老爺子之後,老爺子是重重地長歎了一聲,在他看來之前的那個時候他們是多的幸運,如果一樣事物就連氣息都能讓人產生幻覺,並且在幻覺中還能滋生一種極為配套的真實感覺的話,那事物一定是劇毒無比,很有可能見血封侯啊。
其實老爺子說的這番話也不算是聳人聽聞,因為當他們在過後一段時間內知道那種花的名字的時候,他們會極其的讚歎,讚歎自己有幸能遇見這種傳說中的神物,並且能夠僥倖逃生。
再經由侯真人的細心救治之後,錢森的神智終於恢復了清明,可自打他睜開眼睛之後,那種恐慌是無語言表的,最後還是讓侯真人用了一記定魂印,把錢森從那種虛幻中拉扯了回來。
可那個范縝算是完了,他的思緒已經完完全全地陷入進了那種恐怖的記憶裡,人已經崩潰毫無自主的能力了,看起來只能夠把他從這地方帶出去才能讓范縝感覺舒服點,並且從那種恐懼中慢慢地恢復自己的意識。
可讓他們萬沒想到的是,在他們仨繼續往前沒走出多大一會之後,擺在他們眼前的竟然是一座看似空無一人的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