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五章 前生復甦 文 / 已土生金
蘇真人和其徒弟的一眾後事可謂是極其的簡單,因為胖子橫加阻攔的原因,自始至終這幾具屍身也沒被弄出來,好再重新風光大藏一番。
為此這幾個保安團的成員未免心生哀歎的很,因為畢竟這些人都是為國捐軀,而且在經由胖子的口述他們才算是知道,那場救了他們的暴風雨竟然是這幾個道長們弄出來的,這可謂是救命恩人的事情怎麼可能就這麼草草了事了呢。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胖子反對的理由竟然由此簡單,按他的話說,下面禁制叢生,他這個道士都不敢太過深入,那這些普通人就更別想了,還是想個法子把這唯一的出口封好,省的那些頑皮的孩子,又或者是心有邪念的歹人進來搗亂,褻瀆這些先人的屍身。
聽胖子這麼一說,既然是沒辦法下去了,那也就只好按胖子說的那麼辦了,幾個人三下五除二地把洞口填平,又在這沙包上填了幾把土之後,才算是心裡頭安生了點,可當他們想要再把胖子抬回去的時候,胖子卻回絕了他們的提議,而是在咬牙撐起身子盤坐在了那沙包旁邊,就那麼呆呆靜坐一語不發起來。
這些人原本還想再勸勸胖子,讓他回去養傷,畢竟他身上的那些傷痕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可當他們這些人走到胖子跟前,想要規勸一番的時候才知道,才知道原來這胖子早都已經淚流不覺。只是沒有哭出聲來而已。
眾人也是真想不出什麼法子來勸胖子了,只能夠從了他的心願,而胖子也真是個讓人佩服的主。他這一坐一看就是九天,九天之後當他回到張家港村的時候,他身上的那些上已經基本痊癒結疤了,不過他的那張胖臉上的傷痕卻存留了下來,讓這原本看似質樸的胖子平添了一抹極為凶戾的氣息。
李玉陽現在可謂是得意的很,冰肌玉骨極其清純的美人在抱,而且即便是他多麼肆無忌憚。那身下的司徒明香也就只有一種表情而已,那就是癡癡地落淚。呆呆地望著他。
這可讓李玉陽心裡頭的那種殘忍爆發了出來,一時間折騰的司徒明香死去活來,可即便是這樣李玉陽也沒在他身下的女人身上聽見一聲哀嚎之音,有的就僅僅是自己粗重的喘息而已。
其實李玉陽這個時候也並不像是表面上的那麼風光。只是叱吒馳騁,縱女狂奔,雖說他現如今的那個表情猙獰異常,就如同是嗜血的活鬼一般,可即便是這樣他也在經歷著人生中最為凶險的時候,因為最為讓他在乎的一切幾乎都已經在他身旁了,這也使得他一下子進入了一種思緒爆發的狀態,並且在這一時半刻間,就是想要停下來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一幕幕的景象就如同是過眼雲煙。讓他分不清楚那個是真的,那個是假,那個是夢。那個是幻。
好像一切都是真的,一切又都不現實,因為這些記憶雖然不斷在他腦海之中不停閃過,但卻沒有一個是連貫的,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極盡陌生的很,更讓他實難想出個半分的頭緒來。
那造型各異的衣服。那紛亂如麻的場景,那極盡纏綿但卻又陌生到讓他難以湧現出片刻情感的癡纏。再加上那刻骨銘心的血與火,一切的一切就如同是魘一樣在他的腦海裡交織不定,有的時候甚至於他都會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曾存在過,因為某些時候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夠挽救一條讓他心酸的性命,可他的這雙手卻像是被綁住了一般,根本就沒辦法動彈半分,只能眼睜睜讓那骨子心酸更為擴大,最後讓自己陷入那種及其痛苦又求死不能的狀態當中去。
心酸?他感覺到心酸了?這種想法讓李玉陽心裡頭不由得為之一亮,因為直到這一刻他才算是知道自己是存在著的,只是對於一些事情無可奈何而已。
剛開始李玉陽是牴觸的,因為李玉陽想不明白自己和這些片段到底是有著一些什麼樣的聯繫,可現如今他又像是一個吸毒成癮的癮君子,那些片段對他而言就像是甘泉一般,讓他心裡頭五味陳雜,讓他實在是難以捉摸那種感覺到底是個啥。
而當腦中轟然炸裂,所有的一切片段再不出現,而李玉陽他自己也恢復意識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已然是淚流滿面,而他身下的那個給他快感的可人兒早都已經失去了知覺,那柔美的臉龐上也遍佈晶珠,實在讓人憐惜的很。
雖然還是未曾想起來關於司徒明香的一切事情,甚至於這間清微民俗事務所也只是熟悉而已,並沒有其他特意之處,可這個時候的李玉陽卻有一種想法在心頭,那就是在等他沒有平復心情,沒有想起全部的一切的時候,他不能再見司徒明香了,因為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佔有這個女人的一切,他真的怕他傷了她,即便是現在已經違背了自己的意圖。
費勁了好大的心力,李玉陽才算是掙扎著離開了司徒明香的身邊,走出屋外,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屋裡床上被他蹂躪的昏過去的女人,一時間百般滋味在心頭,讓他後悔的連以死謝罪的心都有了。
可他不能死,不能死的原因不是因為他貪生怕死,而是他發現在這一次的歡愉之後,他竟然通過司徒明香想起了好多好多,雖然這些記憶在他看來不且實際,因為那記憶裡的人事物和眼前的一切完全不同,他不敢相信他所記起來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不單單是李玉陽,他還有另一個名字,是他剛剛降生,而他師父正在他家裡化緣的時候給他起的。當然了他也因為這個名字和他師父結了緣,他當時的名字叫馬淵,而他的表字也是成年的時候他老師給他起的。叫睿玄。
此刻的李玉陽能把馬淵這一輩的所有經歷,就如同是遍數家珍一般全都傾倒出來,他只能夠記起來自己是怎麼死的,那張看似仙風道骨,其實卻惡貫滿盈的臉他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
他還能在恍惚中記起來自己曾經最愛的女人是誰,當然了那個時候的馬淵浪蕩放縱,換女人如同是換衣服一般。可即便是這樣他也有在心底裡珍惜的人,
那個人是他的未婚妻子。只不過他們倆根本就沒有機會玉成好事,這馬淵就已經去找那個人的晦氣,並且被人家活活釘死。
不過他能夠記得有這麼一個女人,卻記不得她的樣貌到底是長成什麼樣子了。依稀之中一張如花的嬌顏和那個曼妙身姿卻在此時相交重合在了一起,那不就是自己剛剛摧殘的那個女人,司徒明香嗎?
不過李玉陽是不會承認這點的,因為他竟然對守望了自己兩世的女人做出了這麼無恥的事情,連他自己都看不過去,他又怎麼能夠有勇氣去掙得司徒明香的諒解呢。
而且別看他現在已經翻然悔過了,但司徒明香的那種清新動魄的美,和那種魂牽夢繞,如同是罌粟般讓他上癮的感覺。他是真控制不住,真怕自己再對她做出什麼事情。
這種事情是兩廂情願的,可不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如果還有下次這李玉陽不單單會對人家負責不說,也還會百般呵護溫柔到底。
還是那句話,為了不傷害那個妮子,此刻的李玉陽只能離開,不過他卻不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他會留下一封書信把自己心中的苦惱全都說出來。然後等自己再有資格站在她的面前,又或者是自己全想起來的時候。他才會來找她,讓她知道自己等候兩輩子人不是個孬種,是個守信重諾有良心的好男人。
在幾經輾轉之後,李玉陽又來到了那個劉存延老爺子的小院,不過這次沒有趾高氣昂,有的只是謙恭的卑微和滿含深沉的歉意而已,這個時候再說點啥都是屁用不當了,人都已經死了,而且拆散人家白髮良緣的人就是自己,好好想想自己又哪有那個臉面來見這兩位和藹的老人。
可不來不行啊,不來的話現在的這個李玉陽會覺得良心不安,甚至會自責到發瘋發狂,可自己現在卻萬不能夠這樣,因為自己虧欠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自己還有事情要解決,而這件事情只有他能辦而已。
作揖,磕頭,痛苦流涕,甚至於用籐棘抽打自己的身體,只是為了自己稍稍減少一下那份自責,幾番的努力下來卻讓他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錯了就是錯了,一旦做錯你想要再彌補什麼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那些被你傷害過得人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可讓李玉陽萬沒想到的是,他在這會功夫裡不停折騰自己的時候,一口陰寒森森的長劍卻忽然出現在他的臉頰邊上,並且就像是打招呼一般,輕輕地抽打了幾下他的臉。
這可讓李玉陽暗暗吃了一驚,因為這個時候的他可不單單是恢復了前世的記憶,甚至於他連前世的功夫和道術都回想起來了,他現在欠缺的就只是臨陣應用的火候,一旦自己熟練地掌握了這股子力量的話,怕是他會比胖子還要厲害幾分。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有人都走到自己身邊了,他竟然絲毫沒察覺,這是多麼高深的功夫,難不成是那個林靈素親自來了?此時此刻他就站在李玉陽的身邊嗎?
可當李玉陽咬緊牙關,甚至於手都已經輕輕扶上了自己的秋水,正打算看清楚對方,同事痛下殺手呢,眼前出現的那張臉面卻不由得李玉陽滿懷羞愧,一時之間就連抵抗的心思都沒了。
「拔呀!拔刀啊,連我師弟師妹你都敢殺,你該想到老道我會來找你吧?」原來這個人竟然是正一道的上代天師,袁廣微袁真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