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巫咒術 文 / 已土生金
所謂巫咒之術古來有之,但因為地域不同而五花八門,使用的方法和顯現出來的威力也不盡相同。
不過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這巫咒之術再怎麼變換也需要一樣特殊的媒介才能夠讓其達成施術人所願,那就是必須要有受術人身上的一樣貼身的東西。
這些東西或頭髮,或物件,更有甚者,想要施展巫咒的法術得必須要受術人身上的鮮血才行,而這相較於前面的那兩個種類而言,這想要得到對方的鮮血可是難上加難的很,如果真有那個機會能夠弄到血的話,還不如直接一下子把對方弄死輕省的多呢。
當然了,巫咒之術的功用也是不盡相同的,有的是往受術人得力的方向發展,就比如那些祛病驅邪,調改時運的法子,可大多數能用的巫咒之術卻都是用來害人的法子,它們有別於驅使陰鬼害人奪命,而是用自己本身的怨氣催發詛咒,使得受術人謀得不幸,又或者是直接一命呼嗚了事。
而胖子這會中的這個招就是巫咒之術,要不然以他的那個百毒不侵的體質,想要用那些小鬼小怪的去折騰胖子?還是那句話,門都沒有。
「支那人,放開賢二,我給你個尊嚴。」
要說這個茂賀浩太的中水平,可比他弟弟那個半桶水強太多了,不過他那個強硬的語氣再加上冰冷的表情,胖子卻覺得這個人對於他弟弟的死活並不是太過關心。有的就僅僅是公事公辦而已。
「喂,小鬼子,你這個哥好像挺不待見你啊。」
雖說現在胖子是疼痛欲裂。不過為了能夠喘上幾口氣,更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率先看清楚眼前的形勢,這胖子終於還是稍稍放下了拳頭,一臉玩味地和自己拳下的癱著的這位茂賀賢二訕訕地聊了起來。
而自打胖子的這番話說出來了之後,那個茂賀賢二卻只是重重一哼,末了才用一種難以言喻的冰冷眼神,瞅向了自己的哥哥。
那茂賀浩太可能也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見。一時間在瞅見了自己弟弟的那個冰冷眼神之後,那張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然在這一刻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只不過那笑容極其的殘忍,就好像是他已經在這一刻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就好像是他不打算想要自己弟弟的性命了似得。
那抹笑意就僅僅只出現在茂賀浩太臉上一瞬間而已,而那一瞬間過去之後。這茂賀浩太就再次拿起了手中的那個怪異符紙人,打算要當著胖子的面來顯示一下自己身上的本事。
而在這個時候,胖子也瞅清楚了那個符紙人到底是弄成了什麼德行,原來那符紙人的腦袋和一隻胳膊已經被煙火給熏得焦黑不已,難道這就是胖子身上疼痛不止的因由嗎?
可正當胖子想要仔細觀察,那個茂賀浩太把這古怪玩意拿出來到底是想要幹些什麼的時候,那約莫手掌大小的符紙人卻在這一刻無風自燃了起來,而胖子的身上也在這一刻冒出了一股股濃重的煙塵來。
這一下胖子可完全沒了之前的那種看似沉穩的架勢了,而是如同身有烈火似得。躺在地上一個勁兒的亂滾,想要用這種動作來忘掉自己身上的那股子疼痛,可那焚燒的疼痛又豈是一個活人能夠忍耐的了得痛楚。所以不大一會的功夫這胖子就已經氣喘吁吁了,而他的那件血衣也像是剛剛從水裡頭撈出來的一樣,被那汗水浸得濕潤異常。
可能也是那衣服上得凝固的血垢實在是太多了吧,就在胖子翻滾的那幾下之後,那原本滿是防水漆的甲板上就已經遍佈上了一片猙獰的血跡,可笑得是這些血大部分都不是胖子本人的。
不過即便是這麼折騰。胖子的性命仍在,雖然體力即將告罄。但他卻是還是活著的,只不過這個時候想要讓他再站起來可是難上加難了。
其實胖子的那種疼痛也僅僅是一會而已,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可能是因為那個茂賀浩太手裡頭的符紙人被燒淨了的原因吧,自打那東西活脫脫變成了一堆紙灰之後,胖子就只剩下一個勁兒的喘息,而且他的身上雖然依舊還散發著那種異樣的青煙,可他的皮肉卻並沒有因為這些而稍顯起了什麼變化,這不由得讓死中得活的胖子暗叫僥倖。
他胖子此時應該算是沒事了,可他卻把那個釋放巫咒之術的茂賀浩太給嚇了一跳,按理說現在的胖子應該早都已經變成了一捧骨灰了才對,就是沒成為那個德行,他也應給被詛咒的烈焰燒成乾癟的焦炭吧。
可現在別說是碳了,人家胖子看起來根本就沒咋地,這可讓茂賀浩太大受打擊,一度懷疑起自己在地上撿起來的那撮頭髮根本就不是眼前躺在地上的這個死胖子的。
其實他那知道,人家胖子身有九玄,根本就不怕這些玩意,遭點活罪是在所難免的,因為這巫咒之術既不屬於陰鬼邪術,又不屬於驅策那些穢孽邪祟,其原理就僅僅是依賴於自己一個大活人自身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怨氣而已。
這點玩意對於胖子而言根本就不是個事,要不是因為它的本源不同於劇毒和妖邪鬼魅的話,那胖子怕是早都免疫了,就是想讓他有個不適的反應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眼瞅著自己的目的根本就沒達到,這茂賀浩太自然是惱羞成怒,一定要把這個異類肢解在這甲板上不可,這也就虧著自己這會是幸運使然,歪打正著地耗盡了胖子的體力,這要是讓這死胖子給跑了,今後再在那遇上的話,這胖子不一刀把他給活劈了,這茂賀浩太都得感天謝地似得改成胖子的姓。
所以此時此刻他也顧不得自己表露出來的那種慌亂了,而是連忙張牙舞爪地舞動起手臂,示意那些隱藏在這些兵士間的那些和平共榮社的成員趕緊出來,此時要不是不把這胖子弄死在這裡的話,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他這一比劃,一眨眼間就由打這些士兵當中躥出好幾條人
影來,而且其中的一個還曾讓胖子恨之入骨的很,那竟然那個臉上連皮肉都沒的了日本和尚。
就在那喉嚨處的短刀盡速逼近的那一剎那,這小鬍子連想都沒想,在腦袋使勁兒往後一砸之後,那下巴也硬生生地往後一仰,險險地躲避過了這看似必死無疑的一下子。
可他的這一記頭槌根砸過去,別說是人了,身後就好像連個東西都沒有,此時此刻這小鬍子竟然直挺挺地躺了下去,可那他雖然躲避開了喉嚨一刀的必殺一擊,那種逼得人發狂的窒息感卻並沒有因此而減少半分,反而還越見增強,讓他渾身上下冷汗直冒,有一種隨時隨地都會失掉性命的感覺。
所以此時此刻他可再不敢任憑著自己的身子就這麼毫無著力地硬生生倒下去了,誰知道他身後到底是些什麼玩意,這要是因此而命喪黃泉的話,那是不是有點太過冤枉了。
可就在他往下趟倒的同時,咬著牙猛地後撤了一步不說,那手也往後一伸,在撐住地面之後,猛地就轉了過來。
可讓他萬沒想到的是,以他現在的這種姿態竟然依舊還會有疼痛感存在,他的那只撐地的手好像是按在了千百萬根鋼針上了似得,而在他轉過身來的那一剎那,他的眼前忽然白光一閃,要不是因為他接連再滾,躲得稍稍快了點的話,怕是自己的肚子都被人家給豁開了,裡頭都藏得是些啥,現如今早都已經一清二白。
不過即便是逃脫了被開膛的厄運,他身前的那些衣物也已經被那一下全部斬斷,肚皮上也留下了一道細小的傷痕,而這一下也讓那個小鬍子氣急敗壞的很,在一轱轆由打地上爬起來之後,就想要好好看剛才那個差點要了自己性命的主到底是長成了一個什麼德行。
可讓他萬沒想到的是,他的身子還沒等站穩當呢,他就覺得腦後生風來者不善,嚇得他連忙低頭才堪堪躲避過了那掉頭的厄運,只不過他腦袋上的一撮頭髮終究還是離他而去,這可把他的肺給氣炸了,打了半天連人影都沒看見,自己還因此而掛了彩,這可真是丟人都丟到了姥姥家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這也能夠從側面告訴那小鬍子,他們倆人的本事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上,從開始到現在這小鬍子就只是一個勁兒的挨打,如果想個辦法抑制住他的那種鬼魅般的速度的話,怕是自己的這顆項上人頭一定會在時下的片刻光景裡就此搬家。
可那克敵制勝的辦法又豈是那麼容易就想出來的,如果那麼簡單就不存在什麼強敵,什麼計策,只要臨陣對敵的時候略施詭計,那不管是打架也好打仗也罷,不永遠都處於那種不敗之地了嗎?
可就在那小鬍子本能地往前一撲,離開這危險之地剛想一骨碌由打地上站起來的時候,他的背上忽然一陣劇痛傳來,他就覺得一時間極盡痛苦,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他的背上,生生地要把他撕開似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