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心死 文 / 已土生金
「青娥,青娥!這是報應,是報應啊……」
隨著一陣哀鳴響起了,劉老爺子終於難掩心中的憤慨,隨之而後地哭了出來,他是真想要由打地上爬起來,他是真想要進到屋裡去解救他的愛人,可現如今他硬寸步難行,想要動一下都難上加難,可他卻並沒有因此而向強壓下來的命運低頭,即便是他胸口以下都已經漸漸失去了知覺,可他還是咬著牙硬往前爬,想要去解救自己最為掛念的那個人。
「師姐,師姐你等我,我這就來救你,我這就來救你,我要殺光他們,誰讓他們欺負你的,我要殺光他們……」
此時此刻這老爺子雙眼發直毫無光彩,應該早都已經失去了正常的判斷能努力,可即便是他雙手的血肉已經被泥土劃破,他的傷口也因為背後的那把利刃撕裂開來,可他依舊沒有終止現如今自己內心中的想法,一刻不停地想要朝著那間屋子爬行而去。
可他還沒等爬出去多遠呢,李玉陽就冷著臉由打屋子裡走了出來,而這劉老爺子在看見李玉陽身上的那些血跡之後,一時之間竟然忘記自己還被死釘在地上的現狀,毫無管顧地就朝著李玉陽一下下地爬了過去。
而當他一把死抓住李玉陽的腳裸時,卻因為流血過多和身子的殘破已經變得再難說出一句話來,可即便是這樣他還依然用哪種極其兇惡的眼神瞅著李玉陽,並且還想要張口朝著李玉陽咬下去。
這結果也讓劉老爺子意外的很,這一口非但讓他咬了個瓷實,而且還咬的血肉橫飛,就差把那塊肉給撕下去。
可最初時候的李玉陽卻根本就沒在乎這些,他就僅僅是直勾勾地瞅著那老爺子現如今的這幅凶狠模樣,硬生生挺著讓這劉老爺子發洩出這口惡氣,這可能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良心發現吧。
可有道是得寸不能進尺,李玉陽雖說良心發現,可他卻並非什麼善男信女,這劉老爺子不依不饒剛開始還行,可越到最後,這李玉陽就因為那種疼痛而越發快速地恢復本性,所以在沒過多大一會之後,這老爺子的下場就是狠厲一腳,直接把那劉老爺子給踹飛了出去。
「老不死的,想不到你活了這麼大歲數還能有這樣的艷福,你福氣不淺那。那老娘們可真是浪的很,你看屋裡頭的那些人還沒出來呢,你說她得浪成什麼樣啊。」
隨著李玉陽一把由打地上拔起長刀之後,一時間他竟然面目猙獰,一臉佞相地瞅起了劉老爺子,而他說的那番話是字字誅心,句句到肉,把這劉老爺子氣得滿嘴噴血,血灌瞳仁,一時間因為氣血散渙再難挪動半分,不得以下只有痛哭流涕,為自己一生相伴的人悲慟不已。
那李玉陽可能是因為覺得剛才的那番話還不能讓李老爺子墜入深淵,一時之間竟然貼靠在了劉老爺子的耳邊,用一種極其細微的聲音對他說:「你說你是不是個廢物,你連你女人都保護不了,你說你活著還有意思嗎?」
這句話真可謂是最重量級的,因為這劉老爺子就是在悔恨自己的無能,害得自己得妻子落得這樣下場,所以在經由李玉陽的那番引誘之後,這老爺子雖然還未斷氣,那眼神之中的光彩也已經消失不見,留下就僅僅是越來越過於卑微的顫抖而已。
而此時的李玉陽則瞧準了這個機會,在劉老爺子屈辱地嚥下這口惡氣之前,先一步砍掉了這劉老爺子的腦袋。
這一刀砍完了之後,李玉陽就和虛脫了一樣,那手上的長刀把握不住直往下落,而自己也因為不敢相信眼前的這番景象而頻頻倒退,差一點就因為恍惚的神情而癱坐在了地上。
而在他殺了劉老爺子之後,那幾個最先進屋子施暴的人也由打屋子裡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只不過這些凶殘成性的主卻像是忽然之間改了性子一樣,一個個變得小心謹慎的很,在退出屋子之後,就連忙規規矩矩地走到了李玉陽的身後,再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劉老爺子死了,他的愛人自然也不會留有一個好下場,只不過她死得道也乾脆,並不像李玉陽之前說的那麼齷齪,而李玉陽的那番話就只是為了讓劉老爺子更顯窩囊而已。
當然了,如果李玉陽在那個時候不想起董岑,不及時地進屋的話,怕是那美婦人也難免遭到被輪番侮辱的厄運,只不過李玉陽的行動太快,在還沒等那幾個人下手的時候,他就已經衝進了屋中,幾刀之下那劉老爺子的老伴就已經變得連看都不忍心再看一眼了。
這一切本來就是一個惡毒的計劃,既然是惡毒的計劃,既然這假林靈素又不得意李玉陽,所以李玉陽的下場可想而知,即便是任務完成,那些責罰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了。
可李玉陽最終還是挺過來了,因為他記得他的這位親爹曾經答應過他,一旦這件事情成了之後,那董岑就只是他一個人的,再不作踐她去做那種事情,他李玉陽是真想要和董岑像那對劉存延夫婦一樣,白首偕老,即便最後因為滿身的罪惡沒能落下一個好下場。
可當李玉陽正打算拖著因為傷痛極盡沉重的身子想要走出這間房舍的時候,由打院門外忽然被幾個日本兵簇擁進來兩個人,而自打他李玉陽看見了為首的那兩個人之後,他竟然心如鼓擂,一時之間差點沒癱軟在了地上。
這為首的兩個人的底細李玉陽可謂是極其清楚的很,走在最前面身穿將帥軍服的那個人正是臭名卓著,殘忍弒殺的日本關東軍的總司令梅津美治郎,而癱軟在他懷裡的那個女人,就是那個讓他朝思暮想,並且許下互守一生的承諾的董岑。
「玉陽,怎麼?還記恨上乾爹了?怎麼還不走啊?乾爹這是恨鐵不成鋼,是希望你成材立業,我這是一番苦心,你可千萬別以為乾爹是故意要整你啊。」
面對李玉陽極其突然的這個舉動,那假林靈素一時不解其用意,為了穩妥小心,這假林靈素竟然在這一
刻用藏在袖口裡的那隻手隨意掐了一個道印,而他自己則像是極其關心李玉陽的情況似得,一時間竟然湊到近前欠著身子,順著李玉陽的目光瞅了過去。
可這一看之下心裡頭頓時瞭然的很,那藏在袖口裡的手也不在防備了,而是伸出來後極其慈愛地拍打了一下李玉陽的肩頭,並且用一種很是無奈的語氣對李玉陽說:「玉陽,看見了吧,女人不可信,有些事情你可千萬別太認真啊吶。」
言罷,這假林靈素哈哈大笑,很是愜意地走回到了自己剛才的那個位置,而此刻的李玉陽的目光卻是越見冰冷,並且在由打地上爬起來之後,盡量避開那兩個被簇擁過來的人,有些灰溜溜地走了。
而自此之後,李玉陽雖然依舊還時那樣極為呵護地對待董岑,可是卻再都沒碰過她一下,而李玉陽的這個反常的舉動卻讓董岑很是不解,可李玉陽除了沒再碰過她之外,就和原來一模一樣,所以時間一久這董岑反倒是釋懷了,反正對於她來說,性這個玩意和誰都一樣,只要李玉陽對她的那份讓她心悸的感情從來都沒變過就行了。
可那感情真沒變嗎?這個問題怕是李玉陽他自己都很難回答出來。
好好想想,那個假林靈素三番五次地找機會修理他,李玉陽能毫無怨言,一直忍耐下去嗎?
答案是否定的,俗話說土地爺還有三分的土性,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李玉陽還是個血氣方剛,容易好勇鬥狠的角色。
李玉陽不單單是有怨言,那怨言可以說是大了去了,可他卻並沒有把那些怨氣爆發出去,讓那假林靈素直接承受這些怒火,這可不是李玉陽嚴於利己寬於待人,而是當他每次滋生出怨憤的時候,他的內心就會滋生出來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說不上真實,但卻讓李玉陽奉若神明,自始至終都沒敢宣洩怒火,爆發出那種難以承受的情感,而這也是那假林靈素賴以控制李玉陽的唯一本錢,那名字就叫做本能。
而也正是因為這種本能無時無刻地不在告訴李玉陽,千萬不能違背那個假林靈素的意願,要不然自己會死的很慘,甚至於自己能否保有個全屍都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其實就連李玉陽他自己都清楚的很,想要一直這些閒下去是不可能的,他那個乾爹為了繼續折騰他,早晚也要給他分配點事情做作,要不然那個人的心裡頭也暢快多少。
不過讓李玉陽最為意外的是,接下來那個假林靈素讓他做的卻不是外出辦事,而是他看守牢房,負責刑訊,好從那些被抓來的犯人身上問出一些有用的情報,接下來則整理成冊,在讓那位假林靈素過目自後,自行決定下一步應該去做點什麼。
可讓李玉陽萬沒想到的是,第一天上任,他就在監牢裡遇見了幾個認識他的熟人。:明天恢復更新速度,這幾天實在累死了,給大家拜個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