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困邪 文 / 已土生金
剛才的那一閃而過雖然很是快速,但屋裡頭的這幾個人早都已經風聲鶴唳,所以剛才的那一詭異的一幕也算看的清楚明白,因此一時之間心頭亂顫,就想著去詢問一下胖子他們倆,剛才出現在鏡子上的那個東西到底是啥。
難不成是自己因為受了驚嚇而眼睛出現了問題,要不然也不會在鏡子上看見那驚悚的一撇。
那種東西見多識廣的胖子又那能夠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可現如今就算跟這些人說了也於事無補,那說出來有個屁用。
剛想到這裡,地上還在燃燒著的五炷檀香之中,就有四柱忽然劇烈燃燒,就如同是過節時的煙花一樣,迸發出了無數四散的焰火,而那四炷香也在這個時候很快就被燒完了,眨眼間僅僅剩下的就只有點點的黑灰而已。
眼見如此,在那陣局裡的幾個盜墓賊就像是被嚇破膽了似得,一時之間哭嚎不斷,就想要由打那陣局之中趕快爬出去逃命要緊,因為他們幾個人現在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回算是所托非人,這胖子根本就沒那個能耐能救自己,如果自己還這麼在這鬼地方硬耗著的話,那自己最後的生機也一定會因此而斷絕,能夠活下來的機會就很是渺茫了。
想到這裡,幾個人不由分說,手腳並用地就打算朝著病房門口爬過去,可當他們幾個人還沒等爬到那個被破壞的陣局一角的時候,這屋子上頭忽然傳出來了一聲脆響,那原本亮得好好的燈泡忽然炸裂開來,這不大的屋子裡瞬間漆黑一片,而那幾個剛剛想要跑路的盜墓賊也被嚇得趴伏在了地上,一時之間再不敢亂動,生怕自己的某個舉動給自己換來一場滅頂的災難。
可他們不知道,現在這個情形即便是他們再小心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因為一個黑色的影子正像是污濁的水般,從那炷還在不停燃燒著的檀香底下緩緩滲透了過來,一時之間是由小變大,竟然悄無聲息地朝著那幾個盜墓賊摸了過去。
這幾個盜墓賊肉眼凡胎,再加上已經慌亂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所以自然是不清楚自己正在身處險境之中,有什麼東西朝著他們摸索過來了。
可這一切卻根本就不會瞞過那個躺在床上的胖子,因為他自打燈一滅之後,就已經閉上了眼睛開啟了慧眼,並且也沒管顧過那幾個盜墓賊現在的狀況到底如何,就開始審視起眼前的這一切。
而此刻的司徒明香卻因為胖子並沒有進一步地指示,為了自保就只能夠再次拔出揚護住胸前背靠胖子。
如果身後的胖子能夠在這一時間作出什麼進一步地指示來的話,她就能夠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好讓機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反應過慢而白白溜走。
因此一時之間,胖子的這間病房裡幾乎鴉雀無聲,可就是這種安靜卻能讓滿屋子的人連別人的呼吸都的聽得清楚,所以屋內的氣氛也越見緊張,大有一觸即發的事態。
而那個正在朝著那幾個盜墓賊湧動不停的影子也想是活了似得,就在這一刻竟然有打平面變成了立體,那原本就不大的暗影面積裡,竟然緩緩蠕動,大有什麼東西要從那裡頭爬出來的趨勢。
這一切雖然司徒明香並沒看見,但她浸淫宗教驅魔多年,冥冥之中早都對這種東西有了一些莫名的感覺,所以雖然她是看不見,但她卻能夠憑藉著本能感覺出什麼莫名讓人心慌不已的東西來。
那陰影裡的東西雖然是在慢慢成形,但卻好像並沒有打算要從那陰影裡爬出來,而是在隨著那陰影不斷朝著那幾個盜墓賊流淌過去的時候,自己也奮勇當先地朝地朝著那陰影之外探起了身子,並且還顯得好像頗為困難似得,朝著那最近處的一個盜墓賊就抓了過去。
可就當那漆黑的身體剛要去碰觸到那個盜墓賊的時候,那床上躺著的胖子忽然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一聲大喊,而那蓄勢良久的司徒明香也因聲而動,朝著那還在燃燒著的檀香處就跑了過去。
「明香,快把揚插進還燃著的那炷香的內角,快動手!」
胖子話音才落,那司徒明香就如同是天降神兵一樣,一下子就把揚插進了那個還堆砌得完好無損的小土包裡,可卻因為這醫院畢竟是土石結構結實的很,所以一時間震得這妮子膀臂發麻,連帶著那手也被震得酸疼的很。
不過畢竟她先前壘的這個小土包頗具規模,雖然匕首並沒有撼動樓板,但也算是入土三分,輕輕鬆手的話那揚還真的很難傾倒下去。
而胖子在看見司徒明香辦成了這件事之後,連忙大聲喊話,讓那幾個盜墓賊趕快由打那八角圈子裡頭出來,而那幾個人在一聽見胖子的這番話之後,那真是如臨大赦一般,一時之間也顧不得什麼好看難看了,手腳並用地就要往那病房外頭沖。
「你們個幾個走什麼走,事情還沒完呢,你們還要上那去?我可告訴你們,這都三拜九叩就差那一得瑟的事了,如果都這樣了你們還要走,那過幾天出了事情的話,可別再要死要活的來找我,道爺我還不伺候了呢。」
胖子的這番話是厲聲厲色,說的那幾個盜墓賊冷汗直流渾身顫抖不已,說真的他們這些人總在地裡頭幹活,其實邪異的事情也算是見過不少了,可今天晚上的這個情形怕是這輩子以來最為驚險的。
就在剛才,要不是那個漂亮娘們出手相救的話,怕是自己的身邊的那哥們早都已經殞命當場,那對招子都沒了,怕是死了也不能算是個全屍吧。
想到這裡,這幾個人連忙抖擻精神再不遲疑,在咬牙轉身之後,就朝著胖子所在的那個方向就走了過去,可當他們幾個人正經過那個之前的那個八角圈子,並且很是隨意地想要邁步進去的時候,那床上的胖子卻忽然告訴他們別踩進那個圈子,而是盡可量地繞到司徒明香的近前,把自己的一點手指血滴在那插有揚的土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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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一聽這個話,幾個人才注意到,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這八角圈子裡頭除了之前用硃砂灑出來的那幾個紋路之外,早都已經變得漆黑如墨,就如同是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一般,可仔細去瞅那裡頭的時候卻能夠發現的出,那漆黑的地帶裡好像是有什麼活物一般湧動不已。
這幾個人可真是一個勁兒的後怕,好好想想自己剛才就在那個圈子裡頭趴著呢,如果胖子剛才要是喊的慢點,又或者這東西蔓延的快點話,那現如今自己到底都成什麼樣了,誰他娘的也搞不清楚。
這幫子爺們可都是整天把腦袋別在褲襠裡的主,對於割破手指滴點血而言,那根本就算不得什麼,所以這幾個盜墓賊一時之間小心翼翼地繞到司徒明香的近前,在從身上掏出傢伙來隨意一割之後,這股子血腥氣可就在這屋子裡蔓延開了。
而自打這血腥氣一起之後,那陣局中的東西就像是興奮了一般,一時之間翻騰不斷,如同是一波滔天黑浪一般騰空而起,可即便是折騰的這麼歡實,這陣局裡的東西也很難折騰出這個八角圈子外去,所以一時間盜墓賊也都因此而放鬆了下來。
不過他們幾個人感覺輕鬆了,這胖子卻並沒有因此而鬆懈下來,在他們幾個人滴完了那幾滴陽血之後,胖子就讓司徒明香就著他們的陽血,在那幾面鏡子上寫畫起來。
寫畫的到底是些什麼內容,這裡頭就不用再細說了,無非就是一些簡單的咒紋符菉而已。
而自打寫畫好了這些東西之後,胖子又讓這幾個人按著方位站在那八角圈外,手捧著幾面鏡子向裡頭照,只是身子別太過了,別因為想要急於求成探進那圈子裡頭。
有胖子吩咐,這幾個盜墓賊自然是謹遵號令,別說是身子往前探了,就是想讓他們幾個站在圈外之後,再往前站上一點都不可能。
而當那幾面鏡子被捧在胸前的時候,這幾個人明顯就感覺自己手裡頭捧著的這個物件根本就不是鏡子,那重的好像是鐵餅子一般,要不是這幾個人還真有點力氣的話,怕是這幾面鏡子早就已經掉到了地上,摔成一粒粒碎渣滓了。
可能是因為胖子這陣局本身生效的原因,自打那幾面鏡子到位之後,那八角圈子裡的東西竟不停翻滾,折騰的比剛才可還要凶了,剛才還那東西還猶如驚濤駭浪,就只是在陣局裡翻滾個不停而已,可這功夫它竟然由打那黑漆漆的影子裡探出來一個碩大的非人頭顱。
並且在左搖右擺之下,那腦袋就像是在不停地朝著那幾面鏡子哀嚎似得,可這就僅僅是持續了一會功夫而已,在下一刻那東西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吸引著它的玩意似得,竟然探頭探腦裡朝著一面鏡子把那腦袋伸了過去。
說真的,這可把拿鏡子的那個人給嚇壞了,可還沒等他想要因此而後撤一步,躲避開那東西的時候,那床上躺著的胖子卻在這一刻一聲大喊,讓他千萬別動,就這麼挺著,並且還用一種異常嚴厲的語氣告訴他們這些人說,成敗就在這一刻,如果想要前功盡棄的話,他們幾個人可以不用去聽胖子的話,只憑喜好隨便亂來。
:當時的護士沒白大褂,穿的都是白長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