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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絕境 文 / 已土生金

    雖說那一次雷光更比一次雷光弱了幾分,但一連九次這麼下來的話,怕是什麼都會被燒成焦炭,想要活下來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了。

    此時此刻的司徒明香一看胖子竟然出落得一副這種慘樣,一時之間是淚流滿面,時下也顧不得那天上是否還會掉下來點什麼了,就連忙跑上前去想要把胖子給拽回來,即便是死也要落得個全屍,要不然僅剩下一捧黑灰的話,對自己也好,對家中的長輩也罷,怎麼著也不可能有個交代。

    可當她跑到近處一看才知道,這胖子實在是太過淒慘了,那一身青煙直冒,皮肉都已經被燒得翻騰了起來,就連那張憨厚的臉也變得不知所蹤,留下的就只是一團焦糊而已。

    此時的明香這個哭啊,一時之間那哭聲感天動地,可即便是哭瞎了眼睛又能夠咋樣,現在的胖子別說能不能拖回去了,怕是隨意碰上一下都會掉下一塊肉去,這可讓這妮子如何是好。

    可事已至此,總不能就這麼放任胖子不去管他了,所以時下的司徒明香則趕忙四下尋找起來,看看現在有啥東西能夠借一把力,好在最大限度能夠保證胖子軀體完整的情形下,把胖子由打那個籐條所組成的宮殿裡給拖出來。

    可前也說過,這鬼地方除了草就是籐條,想要找塊石頭都難,所以想要弄個趁手的物件又談何容易啊,而且這司徒明香在這會功夫裡,也光顧著找東西了,她根本就沒想到,事情遠遠不會就這麼結束。

    就算是蟲子死了,依附在胖子身上的那些陰鬼邪祟也隨著天雷消散得不知道去那了,可這裡頭畢竟還剩下一個洛有昌呢。

    所以當那洛有昌再次出現在胖子身邊的時候,這司徒明香根本就沒發現他,以至於這傢伙就很是輕鬆地一伸手,就想要把胖子手裡頭握著的那個物件給搶走。

    可就當他那只血紅的手還沒等碰觸到那塊物件上的時候,就見原本胖子緊抓著那個物件的那隻手忽然用力一握,並且在下一刻忽然一收,直接把洛有昌伸過來的那隻手給躲開了。

    眼見胖子應該還活著,這洛有昌眉頭一皺,隨後伸出一隻手來,就像要把這躺在地上的胖子的腦袋給擰下來,可此時的胖子既然都已經有了知覺了,這種事情又豈能讓他就此如願以償。

    所以就在那洛有昌還沒等痛下殺手的時候,這胖子就已經輕輕舉起了另外的一隻手,並且把那手中的辟邪劍送入了那洛有昌的胸口。

    要說胖子手裡的辟邪劍可不是明香丫頭那把格朗寧能夠比擬的,那鋒刃之上滿帶著血腥煞氣,即便是在大夏天裡,只要抱著這口劍都會感覺出一股子襲人的寒冷。

    而現如今這劍被送入到那洛有昌的胸口之後,這洛有昌的臉面上破天荒地流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只不過這表情也僅僅是展現出一瞬間而已,隨著他急速後退擺脫掉了那辟邪劍的掣肘之後,那副表情也在那一刻變得蕩然無存了。

    「明……明香,明……香,你……你在……那……!」雖說此時的胖子能夠一劍逼退洛有昌,但他現如今要不是身有九玄之力的話,早就已經成了一捧焦炭,又哪能像現在這麼痛苦**了。

    雖然此時危機四伏,但他自打一劍逼退了洛有昌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司徒明香那個美國妮子,所以此時此刻為了能夠最先知曉那妮子的現狀,時下竟然操著那嗓沙啞的聲音,朝著那昏暗的天空大吼了起來。

    他是真怕,真怕這妮子出了點什麼事情,因為早在遇見那些人面怪物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體內的那些蟲子怕是要爆發出來了,所以他才會那麼急切地想讓司徒明香趕快登上樓梯,好在他發作之前能夠找出一個能夠安全穩妥地由打這鬼地方出去的辦法。

    可卻沒想到,時到最後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著得道,等他的神智恢復過來的時候已然是完了,就見天上雲雷滾滾,而自己的軀體已然焦糊不堪,連動一下的氣力都沒了。

    「胖子,我在這!你還活著?太好了,你等我會,我馬上拿東西把你從那移開,你待得那個地方太危險了,一會要是還有雷落下來,你還得在挨上一回。」

    自打得知胖子還活著之後,這司徒明香心頭狂喜手中的把弄籐條的速度也快了許多,在她看來只要胖子活著一切就都還有希望,只是她不知道就在剛剛眨眼之間她的背後就發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這件事情意義重大,甚至於關乎到他們倆今後能不能夠繼續活下去的問題。

    「明……香!走……走啊!」這個時候的胖子已經說不出什麼整話來了,那聲音虛弱的很,怕是出個聲音都會狠喘上半天,所以這話時斷時續,實在是難以讓人聽得清楚。

    而且人就是這樣,即便是傷的再過厲害,腦袋最起碼還是清醒正常的,而這胖子現如今就是那個唯一能夠冷眼看到全局的人,只不過在他看來,這出去的希望極盡渺茫,他現在只是盼望司徒明香能夠一頭扎進遠處的那片草原裡,其後果無非就是個死而已,而且這麼死的話也不會太過淒慘,只要落到洛有昌的手裡,怕是想有個好死的結果都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胖子,你再這麼說我就真生氣了啊,你以為我司徒明香會是個見死不救,冷眼旁觀只顧自己的人嗎?先別說你之前被那些髒東西衝了身子,跟我說話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就算是你,你們中國人還有句古話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呢,這個時候才是印證你這個徒弟沒白收的時候,我要是現在跑了,你心裡頭還不一定會怎麼罵我呢。」

    有些人信奉原則,一旦認為這是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的時候,他們就會毫無顧慮地去做這件事情,而司徒明香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此時此刻的她因為心情大好手上把弄的東西也極盡的輕快,她就想趕緊把這條能夠拖著走的籐條擔架做好之後

    ,就趕緊拖著胖子看看能不能離開這裡,而此時對於胖子說的那番話她根本就沒有當過真,還以為那是胖子是因為無聊而故意逗她,又或者說他是真想要讓這美國妮子先行離開,不過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試問這司徒明香又怎麼能夠做那個沒良心的人呢。

    「小……心,快……跑……跑……」

    為了看清楚那剛剛爬起來的洛有昌的每一個舉動,這胖子只有咬牙忍住那股子劇痛抬起頭來,可此時胖子的身體卻太過於脆弱,只要稍有異動之後,那肌肉就很可能會因此而崩壞斷裂掉。

    為了能夠讓自己地通過九玄之力不走彎路地盡快恢復,這胖子不會太過勉強支撐多大會的時間,而是在看出苗頭來之後,就趕忙知會司徒明香,可這丫頭卻會錯了意,還以為這胖子是想讓她做個背信棄義的人,棄自己不顧而率先逃走了事呢。

    其實好好想想也真是這樣,現在的胖子就是個再喘幾口就很容易與世長辭的活死人而已,而且此刻的胖子除了剛才的那抽冷子的一劍外,他還真就再難做出什麼其他的舉動來了,所以面對這個洛有昌他只有待宰的分,如果一旦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胖子根本就幫不了司徒明香什麼忙,那一個好好的活人還守著這麼個人幹嘛?

    所以現如今的胖子就只能通過喊叫來引起這美國妮子的注意,讓她趕緊回頭,好看清楚眼前的形勢,可這胖子喊的沙啞,喊的撕心裂肺,這幾句話喊得他連血都吐出來了,可即便是這樣這司徒明香還是在很專注地擺弄著眼前的事物。

    最後要不是因為那聲音喊出來之後,連自己聽得都心慌不已的話,怕是這司徒明香還在那擺弄著手裡的東西,啥時候弄完了啥時候才能看看現在的胖子吧。

    可等他聽見不對再轉回頭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現在做什麼都已經晚了,那活鬼一般的洛有昌就死丁丁地站在自己的身後頭,並且在她看清楚洛有昌之後,這洛有昌就狠命地一抓司徒明香的頭髮,猛地一拖,幾步之下就已經來到了胖子的面前。

    那可是洛有昌,是降教之主,現如今更是已經變得不人不鬼滿身是降,試問這樣的一個人在觸碰了司徒明香之後,這司徒明香還能好的了嗎?

    所以等那洛有昌如同扔死狗一般,活脫脫地把這妮子甩到了胖子的眼前時,那司徒明香的美貌就已經當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向外鼓起的滿臉膿包,和在朝著其他的地方蔓延過去的小紅疹子而已。

    胖子一看這丫頭竟然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那身子不停地顫抖之餘,那表情也因為用力而極盡猙獰,可你即便是再這樣又能如何?現如今的胖子早都已經連抬個手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此時此刻他就只有用那雙像是能吃人的眼睛,死命地瞪著那個洛有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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