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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約定 文 / 已土生金

    等胖子清醒過來之後,才知道袁真人已經走了,而當他聽完了自己在迷濛之中講述出的那些事情,和袁真人的論斷之後是暗暗自責不已。

    這本應該都怪他呀,要不是他胖子沒本事,何以讓全隊人都死於非命,如果那個時候胖子他身上的功夫能夠達到那些死去真人的地步的話,怕是這任務就拿下來了,而且也不會因此而死去那麼多人了。

    不過誰都知道,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可賣的,你胖子現在即便是再悔恨也根本就沒屁大的用處,因為人死不能復生,現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所以在一段時間裡,胖子深深地陷入了一段悔恨和自責當中,身體雖然是越見康復,但人卻越發的消沉,甚至於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胖子既不說話,也不下床走動,有的時候甚至於連飯都不吃,他的這種狀態可讓關係他的每一個人都擔心壞了。

    期間袁真人如約來看過胖子一回,而胖子也在那個時候率先發問,以一種異常急切的口吻對袁真人道:「袁真人,組織上什麼時候還能再給我分配任務?我想去抗日,我想去殺鬼子,我想為那些因為我而死去的同僚長輩們報這個血海深仇。」

    可聽了這番話,袁真人卻滿是和藹地回答他道:「胖子,別太自責了,他們死的不怨,至少現如今派到東北去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的,就是老道我在見了那個人之後,八成也得認栽,你說你年紀輕輕何必再起鑽那個牛角尖啊。」

    這袁真人是誰啊?袁真人可是上一代的天師道法精湛啊,天師尚且都這麼沒有自信,這胖子自然是更不行了。

    可有些事情不行卻並不是絕對的,甚至於可以通過後天的一些努力來進行彌補,其實胖子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因為他還有一張底牌,只不過胖子不確定那個地方到底有什麼而已。

    迷茫的人一旦確立了目標,就不會因此再迷茫下去了,而胖子在想通的那天起就開始身體力行地加強鍛煉,雖說手腳都斷過,有些跟不上腦海中的想法,可畢竟是在一天天的好轉過來,而他的這種轉變也讓幾位擔心不已的老人們徹底安了心。

    不過有件事情一定要單獨地對大家提及一句,那就是自打胖子開始為恢復自身的健康而鍛煉身體的時候,他的腦海之中卻不停地有個聲音對他低低呢喃,讓他去辦一件事情。

    初時還不覺得什麼,胖子只以為自己心焦難耐,產生了一些錯覺或者就根本是聽錯了而已,可後來卻發現完全都不是那麼回事,因為每天晚上只要他一閉上眼睛,在夢裡頭就會出現那幾個和他一起去東北執行任務之人的面孔。

    而那些面孔對於胖子來說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很,他們都在一刻不停地圍在胖子身邊默默叨咕不停,其內容就是要讓胖子快點去辦那件事情,好為他們報仇雪恨。

    時間短點還沒啥,可時間一長,還處在恢復期的胖子就再難分辨那個聲音是真是假了,甚至於他的想法和這種聲音混合成了一個聲音,而這就是胖子的心聲,他要去那個地方,去看看林靈素遺留下來的道統究竟是什麼。

    「明香,我上次給你的那個包裹你還記得嗎?能幫我拿來一下嗎?」

    自打胖子答應了司徒明香,有洛有昌的消息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告知她之後,他的那個裝有小玉盒子的隨身包裹就被司徒明香給奪了過去,按那美國妮子的說法是,怕胖子說了不算耍賴了事,而那些零碎就被當成了抵押,扣留在了司徒明香的哪裡。

    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那些東西裡有她和李玉陽的回憶,她是實在忘不掉,想要借此睹物思人而已。

    而且自打胖子被送到了宋老爺子家之後,司徒明香就也把自己的一些隨身的東西搬到了宋老爺子的府上,畢竟當初胖子就是這麼照顧她的,而現如今位置已然調換,如果這司徒明香知恩忘報的話,那不就真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了嘛。

    「那你等我下,你別亂走啊。」眼見胖子對一樣事物有了些興趣,這司徒明香並沒有多想,而是再把胖子扶靠在了一邊,確定他並無大礙之後,她才去找尋起胖子索要的那件東西。

    可當她拿拎著包裹再次出現在胖子的眼前時,這包裹卻並沒有直接交到胖子的手裡,而是把手一背,一臉戲謔地和胖子說道了起來。

    「胖子,你不仗義啊,你是不是心裡頭有些什麼事情瞞著我們沒說出來啊,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瞞著我的話,我手裡的這幾樣東西可不會交到你的手上啊。」

    看起來胖子的這種焦慮早已經都寫到自己的臉上了,要不然平時原本很是木訥的他也不會因此而讓司徒明香發覺出一絲蛛絲馬跡。

    可即便是發現了又如何,這死胖子牙嚴嘴硬死活就是不承認,而且到最後甚至還有些發了火,想要拄著枴杖去搶奪司徒明香手裡的那些物件。

    這司徒明香又不是個渾人,這種本末倒置的事情又怎麼能幹得出來,所以在不得已下,也就只好趁著胖子沒因此爆發之前,把手裡的包裹塞進了他的懷裡。

    「胖子,你之前可不是這樣子啊。你怎麼變得這麼暴躁了。」滿心好意最後化為了一腔的委屈,試問這司徒明香的心裡頭能夠高興的起來嗎?所以一時之間這司徒明香竟然眼圈一紅看起樣子是要掉下淚來,這不由得讓胖子心裡頭一軟,連帶著自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是啊,自己這到底是這麼了,怎麼連個好歹都分不清楚了,而且還用了這種腔調去傷害一個關心自己的人,難不成是之前的那些夢的原因?又或者是有什麼東西在趁著自己體弱的情形下,真附上自己的身子了?

    不能啊,不說胖子身有九玄,就算是僅剩下一身純陽道術也夠讓那些東西吃盡苦頭了,想要上他的身那可是個大

    活,而稍厲害點的東西一定是怨氣沖天,不用太過接近自己,胖子就能夠察覺出來,試問這樣又怎麼能夠會讓他毫無察覺的就著了道呢。

    「明香,對不起啊,我可能是因為這些陣子閒的太過頭,脾氣稍微有些大了點,和你發脾氣你可千萬別介意啊。我那都不是出於本心的,我這是……唉,我嘴笨,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要不你打我兩下好了。」

    此刻的拙劣和剛才的暴戾一比,這胖子由壞變好,人又一次恢復如初了,而眼圈通紅的司徒明香看在看到胖子那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之後,才算是破涕為笑,原諒了胖子剛才的那股子蠻橫。

    「胖子,你讓我拿這些東西來幹嘛啊?我看你平時就只是戴在身上,連看都沒看過一眼,你怎麼今天忽然想起來要看這些東西了。我可告訴你,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想就這麼走了,那可不行。」

    眼看屋裡的氣氛就此融洽,這司徒明香也不是個不依不饒的主,所以在胖子低頭認錯的第一時間就原諒了他,並且用一種很是隨意的語氣警告起了胖子,眼下在這個節骨眼上千萬千萬別耍什麼花樣。

    而她的這種警告也算是立竿見影,一時之間,這胖子就只是嘿嘿傻笑撓頭不語,末了才吭哧癟肚地說了一句:「哪能啊,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吧,我這個德行要是現在走了,那和玩命又有什麼區別呀。我這條命是好多人換回來的,我可不能就這麼扔了,那就有點太對不起他們了。」

    「嗯,這還差不多。還有,上次你可答應我了,遇見洛有昌你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我,好讓我捅他最後一刀的。如果這次你要是想走也可以,那你要帶上我才行,因為我聽人說,降頭和下降的人心靈上都會產生一定的感應,你身上的降頭被破了,對方一定知道,一次不行得手就會來上第二次,我看他還會再找你的,而我待在你的身邊,就是要見他的唯一途徑。」

    有對人家司徒明香無理在前,現如今的胖子也就只好點頭答應,如果要是真走的話,一定會帶上她一同前往的,而為此司徒明香是大為高興的很,因為她知道,一旦胖子做了表率,那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再耍滑頭,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個言而無信人的。

    可答應了是答應了,胖子還是提前囑咐了司徒明香一嘴,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即便是洛有昌此刻就站在她面前,她都不能輕舉妄動,一切都要聽他胖子的安排,要不然剛才說的話就全算是胖子根本就沒提過,即使他胖子一輩子都要背負一個出爾反爾的罵名,他也一定不會動那個心思,去帶司徒明香走上這一遭了。

    人家胖子既然都已經答應了,這司徒明香自然是千肯萬肯的,而且她自己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洛有昌的對手,就是想把洛有昌怎麼樣,也僅僅是**而已,要真上手的話,還得是人家胖子,自己?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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