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開始行動 文 / 已土生金
這杜越霖的主意很簡單,因為他在之前的那些任務當中都是以外圍精準射擊的情形出現,所以他早就已經連鑄了一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
這樣的人很是細心,他能夠從微觀的地方找到一個切入點,同時精準槍殺目標人物,進而飛快的完成任務,這也就是他能夠看清楚某些事情本質的最關鍵要素之一。
而他想出來的辦法也極為的簡單,因為他看見那片房舍之內有鐵路貫穿,所以他就想著,能不能讓大傢伙在臨來火車的路口上等著,只要火車一旦經過,他們就藉機登上輸運的車廂,從而混進那片房舍之內。
好好想想,現如今能夠毫髮無傷地混進日軍嚴密把手的工廠,也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不過這麼看來這情形反倒是反過來了,進入到裡頭是相對容易了,可面對著那麼多即將要裝卸貨物的士兵們,他們怎麼從火車裡頭出來不被發現,這就是一個最為困難的大事。
「嘿,說你們笨,你們真是一點都不動腦筋,你們都已經上了車了,那不被人發現的道道多了去了,你們怎麼就不動動腦袋好好想想,非要我全都說出來嗎?」
可能是因為看眼前的這些人都是順桿子思索,從來不會扭轉腦筋的原因,這杜越霖此刻是真有些氣憤的很,連忙出聲笑罵起了在場所有的人,並且還伸出兩根手指,在自己的身前一通比劃,而當大家看到了那個手勢之後,一個個全都心領神會,也就再不相詢了。
計劃就按那個獨眼大鬍子杜越霖說的辦,自打天亮他們這些人就開始四處走訪,詢問其當地的老百姓自己想要詢問的那些事情。
而在當天晚上大家再次聚首在一起,互相交換了情報之後,他們才知道眼前掌握的這些消息錯綜複雜,林林總總極不容易讓人理順出個頭緒來。
不過有一點是可肯的,這火車來的頻率相當的高,只不過由打那個方向,那火車來的時候到底是有多少節車廂誰都說不準,所以也就因此難以理出個頭緒來。
不過結合外界的某些規律,這事情還是可以尋到一些蛛絲馬跡的,之所以為什麼會兩個方向都有火車趕來,其最為根本的原因是還因為這五一六部隊生產出來的化學武器不單單是要供給中國所有前線戰場,還要提供給與蘇聯相抗的日軍部隊,因此這火車臨來的方向才會顯得雜亂的很,毫無秩序可言。
早在年前五月的時候日軍就和蘇聯在諾門罕發生了一起激烈的戰鬥,這場戰鬥打打停停,停停打打一直持續到了九月,而九月過後則以日軍的慘敗收場,而在這個時候,長沙戰役也已經快要打響了,所以老百姓之所以搞不清楚個頭緒,其主要的原因可能還是在這裡。
現如今**反撲甚猛,其主要的戰場是在除了偽滿洲之外,中華國土上的任何一個角落,而**弄出了這麼大的陣仗,這日軍對於化學武器的消耗和需求也必然會相當的巨大,所以他們在歸結出了當地老百姓口中的最近時日是由打那個方向趕來的火車最為頻繁之後,就把目標確定在了該處的鐵路沿線,想要守株待兔執行制定的方案。
其實在人員的配備上也沒啥好再分配的了,那個獨眼大鬍子杜越霖還是干老本行,還是要在外圍進行掩護,其餘的七個人則一起行動,爭取都混進日軍生產化學武器的廠區裡。
一旦進去,那事情就好辦的多了,他們可先一步運用操鬼之法,又或者道術來殺掉或者控制住其相應的廠區內的守備,等爆破開始之後,借由外圍的杜越霖掩護強行突圍,一舉殺出那鬼地方。
為了不引人注意,幾個人在打定了注意之後,就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地離開了那間破損無人的房舍,在城市的外圍,也就是鐵路的沿線,等待火車的到來從而開始行動。
等胖子他們來到約定地點的時候,天已經濛濛亮了,藉著昏暗的陽光朝四周為看去,這鐵路兩旁的沿線竟然是一片枯槁的蘆葦蕩和幾許孤立的墳頭,除此之外就是白雪皚皚,再沒有其他半分的東西。
為了不顯露行蹤,他們幾個人只有一頭扎進遠處的蘆葦蕩,趴在雪殼子裡等待時機,只希望那火車攜帶的車廂能夠稍微的長點,等他們跑到近處的時候,還能留給他們點爬上火車的機會。
就這樣他們從初晨一直等到了天黑,而在這條僅供於日本軍隊的鐵路幹線上,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一輛列車,這不由得讓他們幾個人心生焦慮,並且還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想法能不能是錯誤的,又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走這條路線,這條鐵路早就已經荒廢許久,他們早已改路它途了呢。
可仔細想想卻又不盡然,這鐵路線上的事情誰都說不準,天知道那片雲彩會下雨,這要是總這麼折騰而錯過了時機的話,那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啥時候了。
「閻真人,你總說那個杜越霖的槍法准,可他手裡頭拿的那把槍我也見識過,我怕打不了那麼遠,萬一他要是幫不到咱們什麼忙,那咱們不就在逃出來的時候有**煩了嘛?」
趁著天色已暗,趴在雪殼子裡的胖子左右無事,在無聊之際開始詢問起閻真人,有關於杜越霖的情況來,其實他的擔心也有些道理,從技術的角度上講,那駁殼槍的最大射程就是在五十米左右,這還得說是能打到那麼遠,至於五十米外有沒有實際的威力了,誰也鬧不清楚。
「嗨,你擔心那個幹嗎,你就把你那攤子事管好就行了,我可告訴你,一旦要是執行任務的時候,你可千萬千萬別手軟,別再像上次那樣,連用道術治人的勇氣都沒用,那你還抗什麼日,你也不想想就單單憑著你身後的那把劍,你又能殺得多少鬼子。」
既然胖子已經打開了話匣子,那這閻真人自然是沒有不去奉陪的道理,而且胖子雖然為人木訥,但是卻不迂腐,為人的脾氣和秉性很對他的胃口,所以這閻真人對胖子也比較親近。
「我這不是好奇嘛,再說他那個環節也是咱們在外圍唯一的依靠,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情,那就麻煩大了,怎麼可能不去瞭解清楚了。還有閻真人,你這回就放心吧,我在臨來的路上早就已經破了戒了,雖說現在不一定敢用一些太過有傷天和的法子,但你說的那些我還是可以考慮試試看的。」
「喲呦呦,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還試試看,我可告訴你了,這就是戰場,咱們每次行動就是玩命。你總不能別人都和你玩命了,你還要留個後手怕傷了人家,那你可就危險了,到時候挨了槍子可別說我沒告訴你。」
一看胖子在那胸有成竹地一通拍胸脯保證,這閻真人自然是一個勁兒的數落其他的不是,好像瞧那個架勢是生怕胖子在行動起來之後,會和個娘們似得縮手縮腳,不敢太過動真格的。
「我說小胖子,你就別問你的閻真人了,他那懂那個去,他一個道士就知道畫符唸咒,對於槍這個東西還是我瞭解的多呀。我可告訴你,那個杜越霖你別看他嘻嘻哈哈,身邊總插著兩把駁殼槍,可這小子真拿起槍來卻從來都沒含糊過,而且每次他在外圍掩護的時候,都用的是那把毛瑟98k的步槍,那玩意要是用好了,四百米內打個活人就和玩一樣。」
一看胖子的那些問話這閻真人總是避而不答,總去繞道道術使用的層面上,趴在胖子另一邊的趙老三連忙接起了話茬子,生怕這閻真人又把話給繞道他聽不懂的那個地方去。
「唉,我說你個趙老三,你怎麼能這麼編排我呢,道爺我知道的多了去了,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的比你多……」
自打那趙老三說出來那番話之後,這閻真人就像是炸了一樣,在這一刻就想要摸黑站起身來,好好和那個趙老三理論理論,可他的那番話還沒等說完呢,就被不遠處的竺玄策真人和張誠胤真人一下子給叫住了。
此時此刻就見他們倆人飛快地扒開身前的積雪,把耳朵貼在土地上皺眉傾聽,等倆人再次抬頭的時候,卻是告訴在場的所有人,讓他們藉著夜色站起身來,活動一下手腳做好準備,那輛等待已久的火車,好像是來了。
一聽這話,在場蓄勢以待的幾個人連忙慌慌張張地想要站起身子,可卻因為趴伏了一天,再加上凍得手腳冰冷麻木不堪,一時之間還真的難以站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那輛飛奔而來的火車也終於到近前了。
那個時候的火車可沒現如今那麼快速,可即便是這樣在冰天雪地裡想要快步接近,並且爬上列車那也算是千難萬難的事情。
可卻在這個時候,這在場道門的幾位真人卻並沒有一個含糊的,在車頭猛然飛速而過之後,這仨人就如同是三隻輕盈的豹子一樣左竄右蹦,幾下之後就已經來到了那列車的邊上,在緊跑了幾步之後,一把抓住了開啟車廂的把手,然後又猛然踩蹬了幾下之後,就如同是一隻猴子一般,直接爬到了車廂的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