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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不依不饒 文 / 已土生金

    死後多時的屍體竟然留下了眼淚,這意味著什麼怕是誰都不清楚。

    是悔恨?是委屈?還是有著什麼莫大的冤屈?

    總而言之一句話,人鬼殊途,怕是也就只有死去的人自己心裡頭清楚。

    而現如今這具馮萬清的屍體竟然當著胖子的面哭了出來,這不由得讓胖子心生哀慟,在這一刻終於體會出,死都不能安心去死的那種心情。

    可就在胖子稍顯分心的那一剎那,原本就坐在他身邊的那幾個如同屍體般的老百姓終於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裝模作樣,而是一擁而上,朝著胖子撲了過來。

    這可咋辦?

    胖子現在的一隻胳膊可是被那個馮萬清攥在手裡呢,而他的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正用包袱抵住馮萬清的喉嚨,好讓對方不能因此而對自己不利。

    時下是躲不能躲,閃不能閃,要不是自己坐的位置很是特殊,在空間上來說相對狹小的話,怕是胖子早就已經被這些老百姓們大卸八塊,甚至於瞧他們那些人的兇惡程度,怕是到最後連點血肉都很難剩下。

    可就在那些百姓們即將要靠靠過來的那一刻,胖子急中生智,那胖大的身子冷不丁地騰空而起,連帶著深在做座位之下的兩條腿也由打那座位下面抽了出來。

    此時的胖子為了應付眼前的局勢早就已經顧不上其他的東西了,就見他那包袱抵在馮萬清咽喉上的那隻手怡然不動,而被抓著的那只胳膊則用力一撐,人瞬時間就倒立而起,在眼瞅著那些撲過來的百姓即將要觸碰到胖子,並且有些還要狠咬下去的時候,胖子雙腿一劈,人猛地一轉,在一個托馬斯全旋使出來之後,那些百姓也自此被胖子抽出去一大片。

    不過胖子實在是太過低估了這一節車廂裡的人數了,那個時候的三等車廂是滿打滿塞,一節車廂二三百號子人,胖子這麼打下去又能應付的了幾個。

    可就在胖子調整身形,再次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時,他就覺得自己手背之上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寫畫著什麼。

    等他抽出時間往那裡瞄上那麼一眼後才知道,原來這馮萬清的上面依然在面無表情地找機會給自己一下,可她抓著自己胳膊的那隻手,卻在這個時候伸出了一隻手指,並且在胖子的手臂上寫著什麼。

    胖子有心想要去瞅瞅這馮萬清到底是要留給自己什麼訊息,可現如今眼前的形式卻不容樂觀,那些如同屍體般的百姓們如同潮水般一個個的撲將過來,躲都躲不齊呢,哪還有時間溜號去瞅別的啊。

    可就在胖子應付完了撲過來的第三波,在落地之後想要調整呼吸以備再戰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被抓的那只胳膊好像是忽然被鬆開了,而這個時候的胖子心裡頭大樂,也甭管這是不是什麼設計好的圈套了,總之自己已經完全地恢復了自己之身,此時要是跳車逃命的話,怕是誰都再難阻住自己了。

    所以這胖子在回復自由的第一時間,就再不去制衡馮萬清,而是單手猛抽,用手裡的那個包袱直接打在了火車的玻璃上。

    也虧著這包袱裡都是硬貨,不是寶劍就是錢的,這麼一砸之下,雖然這窗子沒有就此破了個大洞,可也是龜裂處處,顯現出了那種隨時都有可能崩裂的狀態。

    眼前形勢危急胖子再不敢多做遲疑,在一看有效的情形之下,雙手握住包袱就又是一次重擊,這一下那塊能夠活動的玻璃一下子整塊碎裂不提,而胖子也在這一刻身子急靠,也不管外頭到底是什麼地方了,就直接一頭折了出去。

    不過胖子這一下算是出去了,也算是沒出去,因為他現在整個人都已經在火車的外頭了,可自己的一隻腳脖子卻被一隻娟秀的小手給攥了個瓷實。

    這胖子那個難受啊,時下他是雙手抱膝,極力地蜷著身子,本來還以為自己已經躲開了厄運,只要跳了火車也就沒事了,可現如今這上不上下不下的姿勢可如何是好,只要自己稍微一鬆懈,腦袋瓜稍顯低下那麼一丁點的話,怕是腦袋一定會就此搬家,就連那去了都找不到了。

    可就在這麼個時候胖子竟然感覺自己被抓著的那隻腳脖子上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那寫畫著什麼,剛才他沒時間根本就沒理會過馮萬清給他的訊息,而現在終於有這個時間了,這可就要真真正正仔仔細細地去瞭解一下,這馮萬清到底是要說些什麼了。

    可這不去體會還好,一去瞭解竟然把胖子嚇了一跳,原來這馮萬清竟然是想要讓胖子幫她報仇雪恥,可這報仇胖子能夠理解,這雪恥又是從何而來呀?

    難道說技不如人對她來說就是莫大的恥辱,可想來想去這也未免太說不去過了些,他們這些中華太平祈福委員會的成員們每次出任務一個個可都是在抱著必死的決心,這不是在比武拚鬥,而是上陣殺敵呀,兩相拚命一旦身死有何來什麼恥辱一說,難不成這裡頭還有什麼莫大的隱情?

    但有機會的話,那個日本和尚胖子是一定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而對於這馮萬清其他的深意也就只有在過後慢慢查探,這恥辱到時是指的什麼,又或者說這馮萬清真正恨的是什麼人。

    在理順了頭緒之後,胖子就只有極力伸出手去,好在馮萬清的手臂上勾畫出點什麼,以示清楚之後,讓她就此把自己給放了。

    可正當他拼盡全力,咬牙切齒之下連臉都憋紫了才在那馮萬清的手臂上寫了個應承的殄,可這馮萬清非但沒有放過他,反而是在此刻伸出了腦袋,讓胖子瞅清楚了她現如今的那張臉。

    那張臉上已經再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雲淡風輕的清秀,有的就只是極端的扭曲,和那種瘋狂的猙獰。

    可就在胖子不明所以,不知道這馮萬清到底是要出什麼ど蛾子的時

    候,由打車窗裡忽然伸出了一隻拿著降魔杵的手,並且在下一刻朝著胖子的小腿骨用力地就紮了下去。

    在胖子的認知裡,這個時候能夠拿著降魔杵這種冷門的物件來給胖子落井下石的人,那一定不做第二人選,一定是那個日本和尚,而他現在就是在趁人之危,這一下子要是扎進了肉裡,那就不光是骨斷筋折的事情了,怕是連帶著胖子這條腿都會因此而斷,再加上現如今自己在火車外面懸掛的這種狀態,這要是沒了腿再掉下車去的話,怕是胖子這條命也就會因此而交代到這裡了。

    可胖子卻並不是個束以待斃的人,所以在這一要命的瞬間他就已經有了計較,在一手抱著自己的雙腿穩固住自己身體的同時,另一手掄起了包袱朝著那只降魔杵就掃了過去。

    可能是因為這日本和尚根本就沒探頭出來的原因吧,這一下讓胖子正好砸在了那隻手上不說,也砸的那日本和尚吃痛之下丟了降魔杵,並且還把手給借勢縮了回去。

    而胖子也趁著這一刻猛地又一挺身,在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之後,藉著陽血就在馮萬清的那隻手背上畫了起來。

    其實時到現在胖子已經基本沒啥力氣了,而他在馮萬清手背上也沒勾畫出幾筆,可就是胖子的這幾下勾畫,卻也真正地構成了一個符咒的本身,所以這馮萬清也架不住那種克制她的力量而就此鬆手,而這胖子也因此而滾落到了地上,算是堪堪逃出生天。

    雖說就只是滾落了那麼幾下,但這也讓胖子傷的著實不輕啊,此時此刻的胖子身上的衣物已經幾乎快要碎成了破布條子不說,就連帶著那裸露在外的皮膚和護住頭臉的四肢也儘是傷口,要是在大白天裡去看胖子的話,那八成人會以為他是個乞丐,而絕非是個整潔樸素的道士。

    可就是這樣情況的一個胖子,在身子停止了滾動之後,咬牙硬撐著爬起身來,並且在第一時間內逃離了鐵道沿線,一頭就扎進了夜色的深處

    時下正值深夜,以胖子現如今那副滿是口子的身板來說,想要跑的再遠些都是難上加難的事情,更何況現在是大冬天,如果就這麼一直走下去的話,怕是不用折騰到天亮,胖子就已經變成了冰棍了。

    眼瞅著遠近都沒有個人家,所以胖子就決定先找一處避風的地方,燃起篝火先對過去這一夜,等第二天一早先辨明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之後,再做下一步的安排。

    可當他拾到起乾柴,找了處相對較好的地方正打算燃起篝火休息片刻的時候,一塊細小的石頭忽然落在了他面前。

    而等胖子藉著石頭飛過來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那顆心一陣狂跳連帶著眼睛都有些發直了。

    時下雖然極盡黑暗,但藉著一絲月光卻能夠清晰地看見,原來遠處高坡之上正站四個人正滿是玩味地在看著他,其中的三個胖子都認識,他們分別是馮萬清、茂賀賢二和那個日本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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