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就此離別 文 / 已土生金
好好想想,胖子是實在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這和平共榮社的人比他們這些本土能人還要神出鬼沒,此刻這上海可還在日本人的兼領中呢,這要是讓對方發現自己的身份,那不光是胖子倒霉,這王宋兩位老爺子的和司徒明香也會跟著受牽累。
司徒明香還好,本身就是個美國人,被抓後也一定會像是其他的外國人一樣,最終能夠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可王宋兩位老爺子呢?
如果要是真的被那些日本人發現了他們的在幫襯著胖子的話,那可就不單單是不能保證自己身份地位和財富的問題了,甚至於很有可能連命都沒了。
所以胖子打定了注意,即便當下沒被委派下來啥任務,自己也要就此離去,最起碼也要等到這大上海再次易主之後才會回來見他們。
胖子把這件事情和王宋兩位老爺子提了,而王宋二老也點頭同意,讓胖子離開上海這個看似繁鬧,實則暗潮洶湧的城市。
不過在臨走之前,司徒明香還是叫住了胖子,並且再次提醒了胖子,但有消息一定回上海來知會她一聲,可千萬別不等她就把這事情給辦了,那樣的話怕是連朋友的情分都沒了。
對於司徒明香的要求胖子自然是千肯萬肯,不過他還是在臨走之前勸說了司徒明香幾句,如果有可能的話,還是回到美國,在她的父母身邊承歡膝下的好,這種時候中國的時局太亂,不適合她這樣的一個女孩子闖蕩。
而司徒明香對於胖子的話就只是點點頭,並且告訴胖子她會考慮胖子的說的話,不過即便是真回到了美國,之前許諾下的事情也千萬別忘了,即便是在大洋彼岸,司徒明香也會回來,幫著李玉陽報這個仇。
時近元旦,胖子真是體會到了一種天下雖大,但何處是我家的心情,時下雖然走的決然,但他自己卻沒有想好要到哪裡去,等他人到了上海火車站之後,竟然產生出了一種茫然感。
有心想要上車就這麼走了,走到哪裡算哪裡,反正這天下之大去哪裡都是一樣的,可怕就怕在下一次有任務來的時候,車廂裡人多眼雜,這符紙鶴又太過驚世駭俗,怕是還沒等下了火車呢,自己的身份就已經被那些日本憲兵沒注意上了。
不過徒步和走水路更不方便,現在這偌大的中國已經沒有一處安全的地方,那還何必去在意那些外在的因素呢。
有心去南寧為爭奪南寧盡點心力,可那個地方現在一定是守備森嚴,自己就這麼去哪無非就是送上門的待宰羔羊,不但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落入敵人的掌握之中。
胖子可不是怕死,但這麼死不單單是窩囊不說,在死之前也並沒有發揮出自己的餘熱,現如今他應該留下有用之身,好牟足了幹勁去和那個所謂的和平共榮社和那些日本人大幹一場。
胖子知道,想要培養出一個合格的士兵要比培養出一個他這樣的人要簡單的多,如果因為把這個搗亂的和平共榮社徹底搗碎的話,那未來的日子裡日軍那邊再也沒能力對付他們這些奇人義士們在暗中下的絆子,這樣**在對付起日軍部隊的時候,也會相對輕鬆許多。
南寧不能去了,那就去前線,去用自己的能力來幫著那些**的將士來殺鬼子,時下不正是**反撲,絞殺日軍部隊的時候嘛,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去幫襯一把,那**將士不就會如虎添翼,如魚得水了嗎?
有了主意,就要選定一個要去的地方,畢竟現在光是開戰的戰場就不下十個,胖子只有一個人,這去哪不去那的一時之間還真不太好抉擇什麼。
不過那張符紙上的內容可是寫的很清楚明白,這次反攻是以第二、第三、第五、第九戰區為主攻地區,第一、第四、第八、第十、魯蘇、冀察戰區為助攻地區,如果這麼看的話,那去哪不去哪的問題就已經瞭然於胸,排除大半了。
所謂助攻地區即便是去了,對整個戰局來說也幫不上什麼大忙,而他現如今能夠選擇的地方也就只有那四個主戰區域了,而到底要去那裡也就好分析的多了。
第三、第五、第九戰區雖然視為三處烽火,但卻都是在長江和兩湖一帶,而第二戰區遠在山西,距離上海的路途實在太過遙遠,那這麼想的話自然是不用再過考慮太多了。
只要接近武漢這仗就一定有得打,這種全面的反撲中華太平祈福委員會不可能沒有參加,只要找到相應的組織成員,和他們一起完成任務的話,那自己就不會漫無目的只知道拚殺,這樣也能把自己的餘熱更大限度的發揮出來。
現在的我們總是在說那個時候交通不發達,不便利,其實早在清代中末期的時候中國的鐵路就已經很發達了,甚至於到了清光緒末年,這坐火車出遊遠行已經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了,除非是逃荒要飯的,甚至於連一般的窮人在出行之時,也開始坐上了火車這個便利的交通工具了。
而當時的火車也不失為快速便捷,打個比方吧,在沒爆發第二次中日戰爭的時候,從上海到南京坐火車只需要五個小時,而如果胖子想要去武漢的話,因為坐火車沒有直達的原因怎麼也要兩三天的時間,這在當時已經是速度非常快了。
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過惹眼,胖子並沒有貪圖享受去坐頭等或者二等車廂,而是在找了個包袱皮把辟邪劍裹成了一個包袱後,把自己安置在了三等車廂裡。
這三等車設備最簡單,車座是硬板,而且極為狹窄,並且這三等車各色行人應有盡有,集髒亂差於一身,真就好似個破爛市一樣。
而且此時已是入冬,這三等車距離車頭最遠,這火車暖氣裡的熱水都是從鍋爐流出來的,自然是離機車越近,暖氣越熱,好在三等車廂裡人也多的很,在擁擠不堪之下也就顯得不再那麼冰冷了。
三等車
廂可謂是魚龍混雜各色人等無一不有,而這中天南海北的陣仗也就帶來了一種如同是鬧市一般的喧囂,而這種喧囂對於一個安靜的人來說也是極為恐怖的,所以胖子本想趁著天色已黑養精蓄銳的心思也就因此而擱淺,變得如同是一片浮雲一般在沒可能了。
不過睡不了覺不代表不能閉著眼睛養養神,畢竟一旦下了火車胖子就很可能會馬上投入到戰鬥當中,所以有個清醒的頭腦是極為主要的。
可就在他閉起了眼睛沒多大一會的功夫之後,他就覺得自己的衣服的口袋裡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藉機摸索著什麼,而這也讓正閉著眼睛養神不已的胖子清楚地明白,他招賊了。
其實胖子本來也沒打算去阻止這個賊,畢竟雖然扒手很是可惡,但自己身上也確實沒多少現錢,錢都和辟邪劍包裹在一起了,身上的這幾塊銀元丟了也就丟了,就自當是做了善事好了。
可事情好像並不是胖子想的那樣,這隻手在插進了胖子衣襟裡的口袋之後,好像並沒有拿出什麼東西,而是在胖子胸口上用手指頭畫了點什麼。
起先胖子還大為的惱火,認為這賊是不是也太過的明目張膽了,他的身邊可是坐滿了人,這賊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手伸進自己的懷裡的口袋不說,還敢在自己身上寫畫東西,從而勾起自己的注意。
可當他有心去體會那符號到底意味著什麼的時候,胖子的心裡頭卻沒來由得打了一個機靈,因為他清楚地認識那勾畫的符號到底是意味著什麼,那不是符號,是個擁有著警告意味的殄。
想到這裡胖子連忙睜開眼睛,想要看看這個警告自己的人到底是誰,可當他舉目四望,發現自己身邊坐著的那些人從來就沒變過座位的時候,胖子的心裡頭就顯得有些迷惑了。
難不成自己是因為一時鬆懈而產生幻覺了?可剛剛那個感覺明明就是真的,甚至於他還能夠感覺的出,那口袋裡還存留著一絲違和彆扭的感覺。
人就是這樣,即便是對自己再有信心,但在外力介入之後,都會或多或少有上那麼一點心虛感,而胖子他也是人,他也不會例外,所以這種心虛讓他把手伸進了自己懷裡的口袋,想要確定一下,自己在剛才是不是感覺錯了,又或者是自己真的丟了點什麼。
可當他用手伸進自己的口袋之後,那張臉卻不由得變得不自然了起來,原來就在剛才,就在不知道是什麼的時候,自己的口袋裡忽然多了一張紙條,這到底是誰幹的?如果對方想要殺了自己的話,怕是會易如反掌,自己可實在是太不小心了。
既然人家已經留下了訊息,現如今是想不看都不行了,雖說胖子的身邊都是人,可這卻並不代表胖子會因此而躲躲閃閃,誰知道那上面到底寫著的是些什麼,有什麼內容又是不可能見人的呢。
可就在他打開了紙條,用心去觀看那裡頭的內容之後,那心裡頭七上八下的,瞬時之間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地開了鍋,原來那張紙條上的內容是用殄寫的,並且那上面的內容可謂是匪夷所思,那竟然是組織給他的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