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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封存怨鬼 文 / 已土生金

    眼瞅著眼前的大門已然開啟,而且身後的胖子也沒來得及阻攔上半分,這鄒慶山再不遲疑,大步向前就想要走到外面去。

    可他的那隻腳還沒等踏出那道門檻子呢,忽然之間就覺得身後一股力道猛地一拉,直接把他又拽回到了屋裡,而當鄒慶山滿是差異地藉機看向胖子的時候,卻發現人家根本就管顧過他,而是走向那把煞氣沖天的辟邪劍,並且在下一刻直接由打樓板上拔了出來。

    這鄒慶山看在眼裡是急在心裡,有心想要知道剛才到底是什麼搗亂,可現如今這是時間不等人,如果自己反應再慢點,怕是那個胖子就會因此殺來,自己可就真的沒機會出去了。

    所以這鄒慶山為了把握時機根本就沒管其他的東西,在牟足了全力的氣力之後,猛然借勢一衝,心裡頭還尋思著自己既然已經下了這麼大的本錢,即便是身後真有什麼東西在制衡自己,自己也能藉著這股子勢頭直接衝出門去。

    可他的運氣也正應了那句老話,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所以這鄒慶山還沒等邁出門去呢,就被那股子力道再次彈回,直接砸在了正對大門的那面牆壁上,而那剛剛也因此而開的大門,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竟然無風自動,自己又重重地關嚴實了。

    胖子把這一切可都看在了眼裡,而他也清楚地知道,這世間的法則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改變而成得,這是一種莫名的秩序,想要打破老天爺立下的秩序,就要擁有比那種秩序還要強大的力量才行。

    他只是一個新死不久的厲鬼而已,時下又哪有那種殷實的底力,雖然是很厲害,也應該算是成了氣候,可要不是胖子怕害了鄒慶山性命的話,怕是這厲鬼早就已經被胖子給解決掉了。

    人就是這樣,即便是死去了,脾氣和秉性也不會因此而改變多少,特別是這種怨氣沖天的陰魂,怨天尤人自怨自艾是支撐著他們存在於世的幾大動力之一,並且無腦亂恨也是他們最為標誌性的屬性。

    這鄒慶山即便是借助了活人的肉身也走不出這個房間,其實他自己也清楚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可眼下胖子就在旁邊,本著能賴就賴能怨就怨的原則,自己出不去的那種原因一時之間全壓在了胖子的身上,那他能不更加的怨恨胖子嗎?

    所以在他剛剛爬起來之後,就二話不說地再次衝向了胖子,可這次他可沒再次愛惜自己的身體,而是能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反正他也出不去這間屋子,那莫不如就好好的大作一場,反正這身子壞了也就壞了,以現在的情形看來,沒啥值得可珍惜的。

    所以這鄒慶山極盡瘋狂之能事,能咬就咬能撕就撕,死纏爛打毫不鬆懈,把那胖子煩的,有心想要施重手把這鄒慶山廢在這裡,可好好想想自己畢竟是答應人家了,一定要保證對方的安全,所以這心思也就罷了,出招的分寸也拿捏的精準無比。

    一個勇猛無懼拚命死磕,一個畏首畏尾不敢全力應戰,此消彼長之下,這胖子一時被逼迫的現象環生,好幾次都因為自身的敏捷而躲避開了,要不然胖子早就已經重傷掛綵,怕是下一刻就會淪落到躺在地上,眼睜睜地瞅著那鄒慶山一下下地肢解自己的。

    在一番激烈的廝殺之後,胖子終於逮到了一個機會,瞬時之間繞到了這鄒慶山的身後,一腳就把他踹得躺在了地上,而這鄒慶山卻並不會因為一次失利而就此服軟,原本他還想再次爬起來和胖子打上一番,反正如果就這麼放胖子活著離開的話,這鄒慶山體內的那個厲鬼也不會太過甘心的。

    可就在他剛剛跌到了地上,還沒等自己爬起來呢,這背上忽然感覺到一個重物壓了下來,雖說這東西的重量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可自打這重物壓在他背上之後,他還就真的再難挺起身子,只能憑藉著手腳在地上不斷亂扭,可光是這樣卻很難觸及到此刻壓在他背上的那個東西的分毫。

    那東西是什麼啊?那個重物就是胖子本人,可光是壓著卻不是胖子的目的,所以他一挺手中的長劍,隨著一聲輕響之後,這劍尖直接被插進了鄒慶山頭上不遠處的樓板裡。

    那個時候的樓體結構可和現在是完全不同的,人家蓋樓雖然沒有今天的混凝土澆築,但卻是足金足兩,所以這樓板之間也有著很余富的空間,要不然之前胖子的那一下就已經直接穿堂而入,扎進了樓下的房間裡了,如果真要是那樣的話,那樓下的人即便是知道樓上有厲鬼,樓上在辦案,怕也早就找來了,那還能現在這樣不聞不問的。

    這一劍雖然很似簡單,但自打這一劍插在了鄒慶山頭上的地面裡之後,這鄒慶山忽然之間就像是在害怕著什麼似得,那身子一個勁的扭動不已,甚至於比剛剛扭動身子的力氣還要大了。

    胖子眼瞅著自己幾近已經壓不住這鄒慶山了,連忙挺劍再刺,兩劍之下分別扎進了鄒慶山雙肩靠上一點的位置,而當胖子費勁心裡拔出長劍的時候,這鄒慶山就如同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那身上已經被汗水給打透了不說,人也變得稍顯萎靡不振,頃刻之間連扭動的身子都顯得那麼無力了。

    一看對方已經算是消停下來了,這胖子再接再厲,分別在其四肢和兩肋的不遠處再插了幾劍下去,並且隨之而後,他又由打懷裡頭掏出了幾張事先準備好的符紙,在一張張地弄進了那些縫隙裡後,胖子才站起身來,不在壓制著這鄒慶山了。

    而這鄒慶山也因為胖子的這幾劍變得極盡虛弱,自由打胖子擺放完了那幾張符紙之後,竟然徹底癱在了地上,就像是勞累過度,再難支撐起自己的肢體一樣。

    此時此刻這胖子可就是刺了那麼幾劍,擺放了那麼幾張符紙而已,這鄒慶山的身上現如今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給予他鉗制,可他就好像是一個高位截癱的患者一樣,變得最多只能支配一些諸如手指和腳趾一類的器官,其他的身子就像是一灘死肉一樣再難有個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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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既然逮到了這個機會,那就一定要痛打落水狗,時下這胖子由打懷裡頭掏出來兩樣東西,一包是黑曜石的粉末,另一個就是隨身必帶的玉片了。

    玉片自然不用提了,這東西就是塞進這鄒慶山的嘴裡,用以封印住他體內的厲鬼的,雖說塞進這玉片極難辦到,可胳膊畢竟是擰不過大腿,你個新死的厲鬼再厲害也趕不上人家胖子啊。

    所以在一番爭鬥之後,這鄒慶山體內的那個陰魂好像也知道了自己大勢已去,只好認命似得讓胖子把那塊玉片給塞進了嘴裡,而下一步胖子則打開那包黑曜石的粉末,並且在捻上一撮之後,在鄒慶山頭上寫畫了起來。

    胖子對於道家咒術紋理的掌握簡直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這些東西信手拈來,不大一會的功夫後,那鄒慶山的頭頂上就被這些粉末傾灑出來一片細密的圖案來。

    說來也真是怪的很,這屋中的窗子自打被鄒慶山打開之後,就一直沒人去把它給關上,雖說時不時地會有一陣細密的小風頻頻地刮了進來,可它們卻並沒有吹散地上的那些黑曜石粉,反倒是讓著屋中的空氣更加的清明,而那些肆虐的蠅蟲也都有了一個闖蕩天下的機會了。

    不大一會的功夫後,鄒慶山頭部的四周圍就已經密佈了那些用黑曜石粉構建而成的咒紋了,而胖子也在整理好了一切之後,就扒開了鄒慶山的衣服露出了他的後背,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他的後心處寫畫了起來。

    胖子在完成了那個異樣的圖案之後,就隨手一拍,這鄒慶山也因此大吐而特吐,不光是把那塊玉片給吐出來了,連帶著還吐出來一片腥臭難聞的黑色液體。

    而在嘔吐乾淨了之後,這鄒慶山就如同是隻兔子一樣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並且瞧著那個架勢還想要藉機喝罵一番。

    可當他看見胖子的那張肉呼呼的臉面時,這話卻根本就再難吐出口了,因為自己的身子雖然是被那個厲鬼給支配了,可胖子在與之激鬥的全程他可都看在了眼裡。

    試問這樣的這個神仙級的人物要是被自己給得罪了的話,那自己今後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人家小手一抖,很有可能自己就要跟著倒霉,正所謂人在強權下哪能不低頭,仔細想想這事還是忍了吧,不忍還能咋辦?自己還能對著一個神仙說個不字?那自己不就真成了茅房裡點燈,找死呢嗎?

    「鄒探長,你別太緊張,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可你別擔心,你身上的那個厲鬼已經被我封存在了這塊玉片裡了,只要咱們找到了要找的東西,從今往後這間屋子裡只要打掃一下,一定是乾乾淨淨的,即便是住進來別人也會完全沒有什麼問題了。」

    說道這裡,這胖子隨手就把地上的那塊玉片給拾到了起來,在好好擦拭一番之後,他才把這玉片仔細包裹好,貼身地放在了身上,直等到此件事了,直接找個妥善的地方,把這塊玉片給處理乾淨。

    「張神仙,您不是說已經都處理完了嗎?怎麼還要找東西,您到底是要找什麼呀?」

    一說這屋子已經沒事了,這鄒慶山心裡頭的那塊石頭也落了地了,不過在當胖子說什麼還要找尋一樣東西的時候,這鄒慶山就又一次皺起了眉頭,因為他實在是想不通,這屋子裡的髒東西都已經被處理掉了,還有什麼好找的。

    「你別擔心,其實我已經知道那東西到底隱藏在那了,等我把它拿出來後,咱倆就離開這地方,再去另一個案發現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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