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我留下 文 / 已土生金
「你們先走,想辦法拖住他們大部隊,這個日本鬼子我來想辦法。」一看眼前的這種詭異形勢,胖子這隊人裡的一個花白鬍鬚的老者連忙伸手示意,並且壓低了聲音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
而他的這個吩咐也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響應,不過這些人還沒等藉機會撤走另尋他處下手呢,那些漫天散落而下的符紙就已經到了。
其實原本大家並沒有把日本人的這種招數當回事,只是略加提防,並且那心裡頭自始至終就沒看得起那個日本人。
可沒成想這一下子就吃了暗虧,那些紙人還沒等落在地上呢,這在場的人裡就有人渾身一抖,連吭都沒吭過一聲的趴在了地上。
這一下可把在場的老少全都嚇了一跳,沒成想這日本人的招竟然這麼霸道,毫無徵兆就上了套,這可如何是好。
而當有同伴把那人翻過來,想要先看看情況到底如何好對症下藥的時候,卻被眼前這人的情形嚇得不由得一得瑟,原來那人現如今的症狀就和被陰孽沖了身子所體現出來的症狀基本上一致,只是那雙眼睛並沒有變得全黑或者全白,而是極力上翻,就像是想憑藉著這種舉動要把那眼珠子自己給弄出來一樣。
「這不是被沖了身吧?我瞅著怎麼不像啊。」在週遭的人實在是看不出什麼門道來之後,終於有人把這個疑問給提了出來,可這話音還沒等落下來呢,就又有人癱軟了下來,躺在地上抽搐不已了。
「***,管他是不是被沖了身子,先按沖身子的法試試看能不能救回來在說,要是咱們人手再這麼折下去,別他媽說是任務了,就是見著明天早上的太陽都他媽不可能了。」
眼瞅著眼前形勢岌岌可危,一個刀疤臉的漢子再按捺不住,連忙催促身邊的同伴來給這倆人想想辦法,而他自己則在這一刻一咬銀牙猛地一挺身,在隨手拔出了背後的短刀後,就要趁著夜色摸上去。
可還沒等他摸出這片林子呢,就被之前發佈命令的那個老者一把就給拉了下來,並且滿是憤恨苦口婆心地和他說了起來。
「你幹什麼去,你不想活了,他站的地方離軍隊那麼近,你只要暴露位置,並且稍微接近一點就有可能被打成篩子,咱們現在本來就人手不足,你要是在去玩命,那這任務還能執行下去了嗎?
咱們死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因為咱們死了影響到最後的勝利,你們幾個快點帶著這倆人先走,我來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坐了那條日本狗。」
雖然聲音不大,但老者的這番話終於還是讓那個刀疤臉的漢子冷靜了下來,好好想想也是,現在自己的同伴雖然面臨危機,但還不至於致命,但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而讓前方幾十萬將士的準備毀於一旦的話,那自己不光是個不顧大局的混蛋,還很有可能會背負上讓天下所有人都成為亡國奴的罪人。
在想清楚了這點之後,這位刀疤臉就連忙轉身,跟著大家一起抬著那倆人,想要走出這片林子,再覓一處地方好做伏擊的地點。
可當他們抬起了那倆人的身子,還沒等往前走出去幾步遠的時候,就聽見身後那白鬍子老者忽然發出了一聲的慘叫,等他們所有人人轉回頭去再看向身後的時候,才知道那老者的一條手臂已然被生生砍斷,而那個身穿灰色和服的日本人就站在他的身後,冷冷地看著在場所有的人。
「支那人想走?癡心妄想。」隨著一句冰冷的半吊子中從那日本人的嘴裡說出來之後,大傢伙才真正地看清楚了,那日本人手裡拿著的那把正在滴著鮮血的打刀。
而此時此刻他們這波人的臨時頭目,也就是那個花白鬍鬚的老者早就已經捂著創傷,滿臉抽搐地躺在了地上,而那把看似異常鋒利的打刀,也在這個時候滑落到了他的臉龐,而那刀鋒上的鮮血也在這一刻悄然無聲地滴落在他的臉上。
一看見眼前的這個形式,那個本來就想要上去拚命的刀疤臉,連想都沒想就放下了手中的同伴,再次抽出了短刀之後,就想要上去和這日本人比劃比劃,可沒成想他的如意算盤卻最終還是落在了空出,因為他的這個舉動最終被胖子給攔下來了。
「小道士,怎麼你也想和這個日本人照量照量?我可告訴你,今天誰都不能和老子搶,為了要給之前那幾個哥們報仇,老子這次是豁出去了。」那刀疤臉一看自己的這個舉動又被人給攔下來了,時下不由得心頭火氣,想要用自己的氣勢來壓住胖子。
可誰承想胖子的那張臉上此刻卻連一絲的表情都沒有,並且還冷冷地對其說道:「你們別耽誤工夫,快點去執行任務,眼下我還沒越過用自己掌握的本事去對付活人的那道坎,我在任務上發揮的作用不大,而你在這件事上卻比我能幹的多。」
得,一聽這話,那個刀疤臉在仔細想了一下之後,就咧嘴一笑,釋懷了,並且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頭,讓其一定要小心謹慎,並且一定要活著回來之後,才轉頭再次抬起了自己的同僚,消失在這片林子裡。
九月以近中秋,正是夜風正涼的時候,而也正是因為這股子夜風在其三人之前不斷盤旋而過,才使得眼前的這兩位的對決更顯氣勢幽冷。
那身處在倆人之前的那位老者,此時也因為二者之前的這種壓抑的氣氛弄得連話都不敢說什麼了,甚至於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因為他知道,一旦在這二者之間有了一絲的異動的話,怕是這場對決就會即刻開始了。
可他不敢動,那個日本人卻正刀往下壓,一點點地有了動作,不過他的這種動作並沒有引起胖子的反應,而換來的卻是那個躺在地上的老爺子呲牙咧嘴地痛哼聲。
原來在那把打刀上的血在流乾淨之後,那個日本人竟然又用手裡的刀在那個老爺子的臉上輕輕地劃了一下,雖著一條不深但卻細長的口子
子在那老爺子的臉上出現後,那鮮血也重新地沾染到了那把打刀的刀鋒上。
不過這日本人對於這老爺子的虐待也就僅止於此了,可能是怕誤了手腳的原因,他竟然猛地一腳揣在其腰上,在看到那位花白鬍鬚的老爺子滾動到其他的地方之後,才緩緩舉刀拉開架勢準備開打。
其實胖子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要打就打哪有那麼多零碎可言,要不是那位老爺子在人家的鉗制之下的話,怕胖子早就已經衝了上去了,不過現在也挺好,既然對方玩這套,那在沒有了後顧之後的前提下,就可以好好爭鬥一番了。
可誰知胖子剛想要借此抽出辟邪,打算要和對方拚殺個你死我活的時候,那持刀的日本人卻猛地一聲大喊,一腳前踏猛地邁出一步之後,雙手緊握打刀刀柄,猛地地就朝著胖子砍了過來。
而那胖子此刻也毫不相讓,在對方長刀還未曾落下之時就輕拉背後長劍,在感覺劍身已經稍顯出鞘之後,就身往前躬,那日本人迅猛的這一刀也正好砍在了胖子的拉開的這節劍刃上。
而胖子也趁著這個時候,身子急轉,閒暇住的那隻手如毒蛇吐信一般,猛地朝著那個日本的胳膊上一纏。
在用巧勁輕輕一帶之後,那雙手握刀的日本人竟然在這一刻忽然鬆開了一隻手後,就連連後退,直接撞在了他身後的那顆小樹上。
這一下可著實的不輕,把那日本人身後的那顆小樹撞得瞬時斷裂不說,連帶著他的那條胳膊也像是脫臼了一般,再難以在短時間內使上什麼力氣。
而胖子剛才所承受的那一下也不好受,此時此刻他也正站在原地呼呼氣喘,因為那日本人的那一刀也真是勢大力沉,要不是他剛才用盡全身的氣力去抵擋那一刀的話,怕是在冷不丁之下,胖子很有可能就會被那日本人劈得趴在地上,並且在連消帶打之下就很是危險了。
「支那人,你……很不錯……叫什麼名字,我……茂賀……賢二」一邊氣喘,這日本人一邊重整旗鼓並且詢問起了胖子的名字,很可能在剛才的首度交鋒之中,他已經認可了胖子的實力,並且把他當成了一個值得認真面對的勁敵。
「張燁,是個道士僅此而已。」在稍顯喘勻了呼吸之後,胖子才冷冷地對其回答道,而那個茂賀賢二也在聽完了這個名字之後,很是認真地點點頭,並且還默念了一句「我記得了,這你的榮幸。」之類的話後,就再次擎住那把打刀,朝著胖子衝了過來。
不過這次他可不光是單單是打算光用刀去砍了,而是在這短暫的行進之間掏出了一把人形紙片之後,就朝著胖子扔了過去,而那把打刀也在他手中不停地變換,刀尖直指胖子的週身的各大要害,誓要把胖子斷送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