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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死裡逃生 文 / 已土生金

    隨著一道人影閃過,一躍之下直接登上了那半截城牆上,而等眾位老少爺們瞅清楚了才知道,原來那到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全真張誠胤真人。

    此時此刻的他也不知道是從那裡弄來的一條繩子,正在城牆上找地方固定了之後,就一扔而下,並且大喊讓那些百姓順著繩子爬上來。

    這可是獨木難支啊,那城牆那面若干隻手都往上伸,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抓著繩頭,順著繩子爬上去。

    可就在這時,那些中華太平祈福委員會的老少爺們也都看不下去了,連忙一哄而散,四處開始尋找繩子,而那些留下來的人,則抱起那些孩子們硬生生地往那城牆上跳。

    眾人的力量是無盡的,自打一條條繩子順著城頭垂下來之後,陸續開始有人攀爬起來,可就在不大一會的功夫後,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大喊:「日本人進城了,大家快跑啊!」

    一嗓子下去之後,這些人又都亂了套,更有甚者,那些還未曾爬上城牆的百姓們,有些竟然被下面焦灼著的那些人給拽了下去。

    那些中華太平祈福委員會的成員們,此刻大部分可都站在城牆上,在極目眺望之後,還真就稍稍看清楚了點遠處的形勢,不過那裡太過混亂,一時之間讓人難以分辨的清楚,剛才的那句喊聲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可不管真假,他們都已經算是盡人事而聽天命了,他們這些人數量有限,同樣是血肉之軀,渾身是鐵打得多少釘,能救多少人,以至於在眾人的商討之下,為了以大局為重,還是盡量先趕到約定地點再說,反正不管怎麼樣,這個高安是一定要搶回來的。

    在眾人疾呼,讓那些還在用血肉之軀往城牆上帶人的爺們快點上來,再不走怕是會耽誤大事的,可當這些人一聲回應,在隨便擦拭了一下滿頭的汗水之後,剛想要往那城牆上跳的時候,那些還沒有上去的百姓們卻一擁而上,一下子就把這幾個人鉗制在了下頭。

    這些百姓並沒有什麼歹意,而是想懇求在最後關頭的時候,讓他們也能把自己捎帶腳的帶上去,即便是逃出城外餓死在荒郊野嶺裡,也總好過死在日本人的屠刀之下。

    可人力終有極限,這些人即便還有體力,想要帶人最多也就是一個而已,這帶誰不帶誰一時之間竟然成了個老大難的問題,反正在撕扯了良久之後,那存留在下面的人非但一個都沒上來,反而是越扯越遠,甚至於身上的衣服都被揉爛了。

    可時間是不等人的,在城牆上的老少爺們可都看的清清楚楚,那遠處雖然依舊是破馬張飛地鬧鬧哄哄,雖然看不太真切,可此時已然能夠確認一點,那些剛剛闖進城裡來的日本人怕是真就離這道城牆不遠了。

    「給你們活路你們不走,有這功夫求他們,你們早順著繩子爬上來了,你們現在往上爬還來得及,要是再晚一會,誰他娘的也別想跑了。」

    可能是因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的原因,城牆上的一位刀疤臉的漢子怒目大喊,張口喝罵,而他的這一嗓子也真就算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那些身手稍顯利落的主連忙回轉過頭去,一把抓住繩子後,就朝那城牆頭上爬了上去。

    懇求的人少了,那些被困在下頭的組織成員也就好上來的多了,可就在他們剛剛躍身而起,正打算登上城牆的時候,遠處忽然響起了一陣槍響,瞬時之間,有幾個剛跳上城牆的組織成員就急墜而下,腦漿四裂,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老四,老五!***小日本子,老子讓你償命。」隨著這些人變成了一具具再無生命的死屍之後,城牆上的一位中年漢子登時就爆發了。

    可此時此刻當他瞪著那雙紅腫的眼睛打算要跳下去和那些衝過來的日本人玩命的時候,卻讓身邊的人一把給拉了下來,並且還是那句話,讓他別在這種地方枉費了性命,一切要以大局為重。

    可就在這一刻,城牆之上毫無徵兆地忽然竄下來兩個青衣人影,這兩條人影如同是鬼魅一般,在剛剛踩在下面的那些百姓的肩膀上之後,就一躍而起,朝著遠處飛奔了過去。

    他們倆的這一乾淨利落的動作可讓城牆上的那些老少爺們看傻了眼,不過還沒等那些人想要就此跳下去,把那倆人快點攔回來的時候,那倆人卻先一步大喊道:「你們快走,我先抵擋一會隨後就來,咱們在約定的地方碰頭。」

    而這一聲大喊之後,倆人才知道原來剛才的那一刻可並不單單是自己挺身而出,原來自己還不孤單,還有真有人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在倆人遙遙相對瞅清楚了對方的身份之後都相視一笑,隨後就連連拔劍,衝向了那些正舉槍瞄準的日本兵。

    這倆人是誰啊,一個是胖子,一個就是全真教的張誠胤真人,胖子自然不用提了,而人家全真教可是丹鼎一脈的大門大派,講求體修為主輔以符菉,你說人家功夫能夠差得了嗎?

    以至於一時之間倆人狀若瘋虎,如同是兩架絞肉機一般,在這些日本兵的人群之中殺的是塵煙四起,人仰馬翻。

    不過俗話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這兩位雖然也算得上是武功蓋世,可對方手裡拿的那可不是砍柴的柴刀,而是裝備精良的軍刺步槍,這要是打上可是非死即殘,這麼近的距離想跑都跑不了。

    所以他們倆可都留了個心眼,並沒有一味地朝著人多的地方狠沖,而是左衝右突,身子在人群裡變幻不定,讓那些日本兵連個瞄準的時間都夠不上。

    不過即便是這樣,那一發發致命的子彈依然會在在他們倆身邊擦身而過,一直時間雖然沒啥致命的大傷,但在刺刀和子彈的威脅下,依然讓他們倆人的攻勢越見緩慢,變得疲於招架抵擋不住。

    可就在這麼個

    個節骨眼上,又是一聲槍響過後,一聲慘叫驟然響起,而那全真教的張誠胤真人也在這一刻手捂側腹,跪在地上吐血不止。

    胖子冷眼旁觀早就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了,此時此刻再不做那困獸猶鬥,而是手中辟邪急揮幾下之後,就猛地一竄跳到張誠胤的身邊,在一把抱起他之後,就一躍上房,沒命地朝著那半截城牆上逃了過去。

    直到胖子躍下城牆跑到錦江岸邊的時候,才因為體力不支,一下子翻倒在了岸邊上,而他懷裡抱著的張誠胤真人也因為這一下子而摔得不輕,吐血不止叫苦連連。

    不過還好,他身上的槍傷不致命,而彈頭也因為距離太近透體而過,並沒有存留在身體裡,不過因為失血過多,此時此刻的張誠胤真人緊咬銀牙,硬撐著不讓自己昏厥過去。

    可即便是這樣那意識也因為體內的血水在慢慢消退,此時此刻的他已經癱軟在地,連動都動不了了。

    而在看胖子比張誠胤真人也好不到哪去,那右肋下有一道被刺刀刮開的口子,那口子深可見骨,要不是胖子身有九玄護住小命的話,怕他也自身難保再難挪動一步。

    這一次他們倆可算是死裡逃生,那高安南邊已經是塌陷數處,想要暢通無阻地從那塌陷的城門樓子裡出來是根本不可能的,要不然倆人一定命不久矣,連個好死都混不上了。

    雖說以大局為重,但這些老少爺們可都鐵骨錚錚的人,又哪能棄他們倆人而不顧,獨自逃脫性命呢。

    以至於在跑到錦江對面的時候,就兵分兩路,大隊人馬先往集合的地方趕去,別讓袁真人久等耽誤事情,而留下一小撮水性稍好的,準備接應胖子和張誠胤真人。

    而自打看見他們倆跳下城頭的那一剎那,身在錦江對面的幾個人可真為之捏了一把汗,因為那身經百戰的張誠胤真人可並不是站著跳下來的,而是讓胖子抱到了江邊。

    而在倆人跑得稍近些的時候,他們也才算是瞅清楚了,非但是那個張誠胤真人,連帶那個新來的小胖子也一身是血,倆人就好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那幾個人一看他們倆人已經癱軟無力地倒在了江邊之後,就在不敢多做隱瞞,而是趕快坐船渡江,好把那倆人從打江邊救回來。

    可當他們往回走,並且在船上看見了倆人的傷勢之後,一個個眉頭緊皺,再難說出一句話,此時此刻就只好各拿出身上帶著的刀傷藥給倆人處理包紮完了傷口之後,就只能盡人事而聽天命,看他們倆有多大的造化,能不能夠挺過這一劫了。

    等幾個人趕到了老古王廟時,天色依然黑下來了,從那廟外頭打量之後,卻發現那廟裡非但沒有火光,反而好像是連一絲人氣都沒有。

    那些赴約的人都哪去了?

    難不成是出了什麼茬子,導致了這些人行蹤敗露,被那些日本人包了餃子?

    可仔細一想又不能啊,因為這廟雖然沒有人氣,但週遭的方圓內,戰火根本就沒燒到這,此刻這廟還完好無損,又哪能有什麼意外,或被人包了餃子的說法呢?

    可等幾個人小心翼翼一點點地摸到那廟裡之後,卻不由得被眼前的情形弄的一愣,原來那廟裡頭橫七豎八地淌了一地的人,只不過這些人並沒有死,而是一個個地翻著白眼,在地上抽搐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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