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逆法 文 / 已土生金
沒到晚上,許四他們兩口子就被出去抓捕的那些人給緝拿歸案了,說真的鄧局長他們倆還以為要折騰個多少天呢,可沒成想那兩口子跑的並不遠,又或者說倆人出來的慌張,身上連個錢財都沒帶足,就算是給他個充足的時間讓他跑路,他們夫妻倆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那個鄧局長也不避嫌,當天晚上就連夜把事情的經過給問出來了,反正那個時候的法制也就是那樣,並且就算是真的把那兩口子給就地正法了,只要沒欠嘴的人說出去又有誰能知道呢,況且說這倆人可和往常那些被冤枉的主完全不同,這可是真材實料的心黑手狠啊。
從那兩口子的陳述來看,事情的經過到也簡單的很,無非就是先以許四的婆娘去城裡色誘,以安全為名騙行人去某地嫖宿,然後在對方脫光之際,躲在暗處的男人忽然出現痛下殺手,然後在處理屍體和痕跡,在收斂死者身上所攜帶的錢財之後,再趁著夜黑風高沒人的時候,把那些屍體埋在自家的地窖裡。
說白了就是這兩口子用這種匪夷所思的行徑圖財之後還要害命!
當問到那兩口子到底殺了多少人的時候,這兩口子一下子就閉上了嘴巴,在沒有說過一句話,而那個鄧局長看見他們倆人這幅德行就只是冷笑不語。
這兩口子雖然都是殺人如麻的慣犯,可說到底還是一些普通百姓而已,一看見那鄧局長臉已經黑的如同一塊鍋底似得了,就連忙跪在地上頻頻求饒,並且哀求地對鄧局長說,他們作案太多,實在是想不起來到底是有多少人了,所以不是有意要隱瞞,而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而就在此刻,那個鄧局長忽然想起來胖子他們倆的一番話,那胖子對他說,讓他千萬要問出個大概的數目,建廟只是下下之策,擔有別的方法絕不用它來應付眼前的這個爛攤子。
因為廟宇只是具有鎮和聚的作用,這麼大的怨氣想要讓它平白散去,光靠一座廟宇,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不過瞧這個架勢,這夫妻倆是真的打死也問不出來了,沒辦法只好暫且關起來,看看胖子還有什麼要問的,如果沒有了,那就直接按胖子說的來,也不用什麼送交法院審理了,就那麼在挖開的地窖前,送他們兩口子上路,就地正法。
為了怕冤枉了好人,在鄧局長審訊的時候,李玉陽他們倆人專門走訪了幾戶許四的鄰居,說真的,這些鄰居們知道的不多,僅僅是能夠告訴李玉陽他們倆,這許四他們家這幾年家境不知道怎麼就殷實了,雖然每天早出晚歸,但田里的活計卻有兩三年都沒幹過了,也不知道那錢是打哪裡來的。
一聽這話,倆人的心裡頭才由衷地歎了口氣,說真的,就怕抓錯人,因為瞧那個鄧局長的德行,就是個典型讓人背黑鍋的,如果真因為這件事情在錯殺了好人,那他們倆人可就要追悔一生了。
在又走訪了幾個佃戶家,詢問了一些問題之後,倆人才被鄧萬乾家的一個下人給叫了回去,而當他們倆人很是詫異地看過了那些筆錄之後,全都長歎了一口氣,並且一臉謹慎地對那鄧局長問詢道,他們倆能不能去見見那兩口子,還有些私人的事情想要問問他們。
此刻的鄧局長雖然不是很原意,但他是真的體會到了面前的這倆所謂半仙的能力了,對於這些會驅動一些神秘力量的人他也不好得罪神什麼,所以這肯定的答覆很是利落,而這也讓堵在李玉陽他們倆人心裡頭的一塊石頭暫時算是落了地了,因為有件事情,很有可能和這兩口子有所關聯。
為了不刺激到那婦人,四個人只好先行分開,讓司徒明香陪著婦人在外頭等著,而他們倆人則先一步進去敲山震虎,先從那里許四那兩口子的嘴裡打探一些消息再說。
可等到倆人進到柴房之後,打算先禮後兵好好說話的時候,那夫妻倆卻都很是傲慢地冷眼一翻,連看都不看李玉陽他們倆一眼。
當了這麼多年混混的李玉陽脾氣可不太好,一看對方竟然一副要死不活的德行後,連忙一拉男人的衣服領子,就想要對他施以老拳。
可誰知道他這一拳還沒等輪出來呢,就被身邊的胖子一把給拉住了,而等李玉陽轉回頭來再次看向胖子的那張臉的時候,才知道此刻的胖子的那長臉面不知道為啥,早就已經冷若寒霜,而那雙瞇縫的眼睛裡也顯現出了一抹濃濃地殺意來。
說真的,胖子的這種表情可把李玉陽下了一大跳,心裡頭還想著,這胖子不是惱羞成怒,打算殺人洩憤吧。
如果要真是那樣的話,那這兩口子可真夠倒霉的,因為不用在拉回到上海法庭去重審了,他們倆的命運已經板上釘釘,就眼下的形勢來看,這宅子裡隨意的某個人平白地把那兩口子弄死的話,那管事的鄧局長他們倆也一定不會說什麼的,反正已經是認定了的事情了,誰殺不是殺呢。
可就在李玉陽正在胡思亂想的當口上,那胖子卻忽然地動了,雖然那張胖大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可此時此刻胖子他卻從自己的懷裡掏出兩張空白的黃紙,在貼到那兩口子的腦門子上後,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那黃紙上寫畫了起來。
不大一會這兩張符可就畫好了,可自打這符被畫好之後,那兩口子就像是忽然間得了癲癇一樣,身子不斷地胡亂抽動了起來,而那嘴角也滲出了白沫,大有要抽死過去的感覺。
「胖子,你這……」李玉陽還沒等把話說完呢,就被胖子伸手給打斷了,時下的胖子就只是用手在那二人的腦門子上輕輕一揭,隨著那兩張符紙被掀起來之後,那兩口子就像剛從水裡頭撈出來一樣的,呼哧呼哧地不斷喘著粗氣,可還沒等胖子開口問些什麼呢,那倆人又都低下了腦袋,不在看胖子他們倆了。
眼見如此胖子也不多話,在隨手放下了那兩張符後,又藉著陽血在那符上看似隨意地添了兩筆,而這兩筆之後,那
倆人的身子卻不在抖了,而是滿面驚恐想要大喊出聲音,可任憑他們倆怎麼努力扭曲自己的面孔,都很難從那嗓子裡傳出半點哼聲。
有胖子這麼狠辣的手段在前,李玉陽只能是暗暗咋舌,不敢在去勸慰什麼了,待胖子從新把那兩張符掀起來後,可以看得出那兩口子早就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待又等了一會,眼見那夫妻倆的呼吸已經平穩下來後,胖子還想要把掀符的手鬆開,打算在添上兩筆給那兩口子解解饞,可誰承想那許四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大喊讓胖子停手,他有話要說。
等胖子一臉意外地詢問他們倆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那許四才一臉苦澀地對其抱怨道:「別再這麼折磨我了,有啥事你問就好了,我都說,哪有你這麼連問都不問,上來就動刑的呀。」
而自打這許四抱怨完了這番話之後,他的老婆也忽然在他旁邊嗚嗚地哭出了聲來,倆人仔細一瞅才知道,原來是被嚇得尿了褲子了。
「你們倆記不記得幾個月前,你們是怎麼害死一位商人的?我雖然不能形容出他的樣貌,但卻知道一點,他好像是極度的貪財,我想知道你們倆害死他的過程。」
一看那兩口子松嘴服軟了,胖子連忙打開話匣子,開始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不過胖子的這番話卻激起了許四媳婦的一絲冷笑,在那兩口子在沉默了片刻之後,這個問題才由許四張口回答了出來。
其實胖子說的這個人許四也算是記憶深刻了,那麼多的男人都想著要和自己的老婆發生關係,進而上當受騙,唯獨這個人不見色起意,不過最後還是讓許四以賺錢的名義誆騙到了暗處痛下殺手的。
許四說出來的這番話讓胖子他們倆心裡頭不由得一鬆,說真的,這種結局雖然丟人,但對於那個婦人來說卻是最好,以至於在得到了答案之後,倆人才敢把那個婦人叫進來,並且當著眾人的面,讓這位婦人把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都問出來。
「胖子,你剛才鼓搗的那些玩意是個啥啊?我怎麼從來就沒見你教過我啊?」在此間事了,打算回房休息的時候,李玉陽才終於忍不住詢問起胖子,剛才他畫的那張符到底是個有個什麼說頭。
而此時的胖子卻只是微微一笑,可從他的那個表情上來看,他好像並不想要把這手絕活教給李玉陽。
可人心都是肉長的,在抵禦不住李玉陽的一通噪聲攻擊之後,他才沒有辦法,把實情說了出來。
其實啊,胖子剛才使用的道術李玉陽也能夠辦到,只不過對於胖子來說他實在是不屑於用它,今天這是看對方氣勢太盛,沒有辦法之下他才沒用了這種對他而言的禁忌之術。
其實說來也巧,發明這種道法的人前也提過,就是胖子的仇人,那位素有北宋末期第一道士的林靈素發明的,其名曰逆法,其實就是把自己本身掌握的這門道術反過來用而已。
對於道術而言,多用於驅逐邪祟,鎮壓怨念,主要是用來對付那些陰晦的東西,而反過來用就是以陰力壓盛陽之氣,換句話說,就是正著用對付鬼,反著用對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