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鬧鬼?! 文 / 已土生金
為了讓那婦人安心,吃過晚飯之後胖子就讓司徒明香去陪著那娘倆了,而他們倆人則在相對的客房裡守著,以期望今天夜裡最好是能夠出現點什麼異狀,估摸著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仨人原本疑神疑鬼的心思放下來。
為了更加刺激那個躲在暗處的陰魂,在司徒明香還沒進屋的時候胖子就在她的耳邊悄悄地叨咕了幾句,讓他圍著那婦人的床邊,用那種特製的粉筆畫上一圈,這既是為了保護那對母子不受侵害,也是為了讓那個陰魂找不到那娘倆,從而激怒那個陰魂,讓其化暗為明弄出更大的響動來。
晚上要時刻保持警覺,倆人當然是不能休息了,為了打發時間,李玉陽他們倆人全都盤膝打坐,閉目養神,可這一坐之下就個大半個晚上,這整間屋子裡頭靜得就和沒人住的空房子一樣,這也讓倆人更加滋生出了那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胖子,你剛才不是因為疑心病太重,感覺錯了吧,這眼瞅著還有一時辰就亮天了,這屋子裡頭根本就沒事,別是那個娘們別有用心,要把咱爺們套進去吧?」
經李玉陽這麼一說,胖子也有些拿不準了,因為之前開門的那一剎那,那股子怨氣也就只有他一個人感覺出來了,難不成是自己真的錯了?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陪在那婦人身邊的司徒明香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呢?
此時的胖子是越來越心焦了,因為他現在越想越多,越想就越對自己不利,這女人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幾人之間根本就沒什麼仇恨,為什麼會找上他們這個剛剛開張不久,相對其他而言名不見經傳的小事務所呢?
想到這裡,胖子猛然一下子就從地上站起來了,他的這個舉動連帶著把李玉陽嚇了一跳,此時此刻李玉陽連忙拉住了胖子的胳膊,小聲地詢問起他這一驚一乍的到底是怎麼了。
可誰知胖子接下來說出來的那番話,也讓他心中失了分寸狂跳不已,末了連忙也跟著胖子一樣從地上站了起來,心裡頭還暗暗祈禱不停,那個美國妮子可千萬千萬別出了什麼事啊。
可倆人還沒等走出客房呢,就聽見門外忽然響起了一個很是突兀的響聲,說它突兀是因為倆人想不出這聲音到底是來自哪裡,難不成這是鬧凶?
不會吧?就在之前倆人還拿著羅盤滿屋子轉悠一圈,這間屋子說不上風水好,但也絕對不壞,這怎麼可能會鬧凶,難不成是看人家孤兒寡母的在這裡住著,招賊了?又或者說是那個陰魂在外頭呢?
反正不管是什麼情況,倆人也必須要出去看看,如果是賊就把他給順手收拾了,如果是有什麼邪異的東西,也打消掉倆人對那娘倆的顧慮,這麼算來也不會對司徒明香的安危太過擔憂了。
在打定了主意之後,倆人各拿刀劍,猛一開房門就由打那間客房裡竄了出來,可當他們倆人進到客廳的那一剎那,竟然發現這屋裡頭什麼都沒有,連點讓人不舒服的怨氣都沒讓他們倆感覺出來,難不成是他們倆都神經過敏了?
既然倆人都已經從打臥室裡出來了,那現在莫不如就去那娘倆的那間臥室問問看,只要能夠聽見司徒明香的一個答覆,倆人的心也就有了點著落了,可還沒等他們倆抬腳邁步呢,一聲突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而這一次倆人可聽得很是清楚,那個聲音應該是從廚房裡傳出來的。
就這樣倆人躡手躡腳地往廚房裡走了過去,而在這期間,那廚房的裡頭並沒有再傳出什麼響動,直到倆人探著頭的向廚房的裡頭瞅了幾眼之後,才知道那聲音的來源應該是一個正緩緩抬起的湯勺所發出來的。
這屋裡現如今可沒有人在啊,那根湯勺就如同有個看不見的東西在支配著它一樣,就那麼地緩緩抬起,在大概形成了一個六十度角之後,又在猛地落下,從而發出了一個清脆而又突兀的響聲。
可最為奇怪的是,這湯勺在倒下之後,竟然連顫都沒再顫過一下,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在那一刻用力一按,而它的這種舉動也像是只為聽見那個聲音而已。
這他娘的不是鬧凶啊,這是鬧鬼啊!
隨著這個想法從倆人的腦袋裡滋生出來之後,倆人忙不迭地從打懷裡頭掏出了一張符紙,打算走進廚房,試著把那個陰魂給鎮住,可他們倆才剛剛邁進廚房裡頭,那些原本整齊地懸掛著的刀具卻忽然一把把翹了起來。
為此倆人只得止步不前,可卻在這個時候迎面忽然吹來了一陣陰風,頃刻之間這原本還擺放整齊的廚房裡,就如同遭遇了轟炸似得,那些盆盆碗碗全都掉在了地上,弄得這間原本很是安靜的房子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玉陽?胖子?你們在外頭幹嘛呢?怎麼好像亂哄哄的?」自打倆人從打地上爬起來之後,司徒明香的詢問聲就由打那娘倆的臥房了傳了出來。
為此胖子倆人只得在把頭上的那些碎片打掃乾淨了之後,才回過頭去,朝那臥房裡喊了句:「沒事,還按原定計劃的來,你們幾個別從那個圈子裡走出來啊。」
「胖子,你有沒有感覺出現在和剛才好像有點不一樣啊。」自打胖子的話音剛一落下,在他身邊的李玉陽就趕忙輕輕一拉他的衣袖,示意胖子快點把注意力放在眼巴前上。
「不一樣?什麼不一樣?」可能是因為尋思的太深了,胖子一時半會的竟然沒有想明白李玉陽說出來的話指的是什麼,可此時此刻的李玉陽正微搓著手心,用眼神示意胖子看往別處,可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胖子的眉頭就不由得緊皺了起來。
原來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這間廚房裡所有的玻璃上已經爬滿了寒霜,大有要凝結出冰溜子的意思。
這可是在上海,而且這也不是在冬天,眼下這室內的溫度竟然急轉直下,大有越演越烈的趨勢,而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碎片和他們倆的身上的衣物也
在這個時候凝結出了點點的白霜。
「走!」一感覺情況不妙,胖子連忙一拉李玉陽的胳膊,把他從打這間廚房了拽了出來,可自打進到客廳之後,那股子異常的陰冷突然沒了,可他們倆人卻眼睜睜地看著那抹白霜在那廚房裡慢慢攀爬,大有要衝出這間屋子的趨勢。
胖子猛地一皺眉頭,隨手之間就把那廚房的那兩扇門給關了個嚴實,還在中間的門縫處貼了一張符紙,用以防備那股子寒氣從廚房裡衝出來。
要說這張符紙還真挺管用,自打胖子貼上去了以後,倆人就只能透過那個原本就是磨砂花紋面的玻璃窗子朝裡細瞅了。
按理來說,這種玻璃即便沒有那些白霜,也只能很是模糊地看見那廚房裡陳設,可現如今這窗子對於那些白霜來說卻看的很是清楚,因為在胖子貼上符紙的不大一會功夫之後,那些玻璃上就已經被一層厚厚的晶白給遮掩住了,再也看不清楚那裡頭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胖子,接下來咱們怎麼辦?」一看廚房裡的形勢暫時性的被控制住了,李玉陽連忙詢問起胖子,接下來該怎麼辦。
此時此刻倆人清晰地知道,怕是再過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天就要放亮了,如果這個時候拿不出來一個章程,就這麼和那個廚房裡的陰魂硬耗著的話,怕是天一亮,塵世間陽氣大勝之後,再想找那個陰魂可就難了。
仔細想想李玉陽說的確實沒錯,以至於此刻的胖子趕忙伸出手去,想要把那張符紙給撕下來,可那手還沒等碰到符紙上呢,這間偌大的客廳裡,忽然響起了一個很是突兀的聲音。
倆人可都是膽大包天的主,刀山火海倆人都闖過來了,面對廚房裡那個剛死不久的陰魂來說,倆人根本就沒瞧得上它們,可剛剛的那聲響動卻著實讓他們倆人心裡頭猛地一跳,難不成這屋子裡的陰魂不是一個,而是一對嗎?
反正不管是幾個既然跟人家應承下來了,就是把命給搭上倆人也得給人家辦了,此時此刻倆人剛轉過身去,朝著這間客廳裡猛一撒嗎不要緊,就見茶几上原本好好擺放著的那幾個老式帶蓋茶碗,竟然在這個時候如同是跳舞一般,全都斜著立了起來。
「他娘的,早知道咱倆感應不來這個王八羔子,老子就帶羅盤出來照量照量了,現在可好,想回去都難了。」此時的李玉陽滿是抱怨,可他的這番話才剛說出來,就被胖子的話給噎了回去,「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快點給我把心平靜下來,咱倆要是擺不平它,在天亮之前可就夠咱倆折騰的了。」
隨著一聲劍鳴之後,胖子一伸手就把辟邪給抽出來了,可他的這個舉動卻像是驚擾到了那些桌子上的茶碗似得,就見那些茶碗如同一發發的炮彈一般,朝著他們倆人就砸了過去。
「他娘的,快躲!」隨著李玉陽一聲大喊之後,一倆人左右突分,朝著不同的方向躲閃了開去,可事情並不是他們倆想的那麼簡單,一時之間,整間客廳裡的東西就全都如同活了一般,一個個不斷地朝著倆人拚命狠砸,讓他們倆忙於躲閃疲於應付。
可就在這麼個當口上,不知怎地,臥室裡忽然傳來了司徒明香的一聲驚詫,「你去哪,快回來,啊!」
隨著這聲驚叫之後,李玉陽他們倆人的魂都飛了,此時此刻再也顧不得什麼閒言碎語禮數周到了,在猛地幾個躲閃之後,倆人一同趕到了臥室的門口用力一撞。
頃刻之間那扇門被撞的七零八落,而等他們倆從地上爬起來後才知道,那婦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昏倒在了那個白圈之外,而圈裡頭呆呆望著他們倆的,是司徒明香和她懷裡抱著的那個瞪大了雙眼驚恐莫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