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身影 文 / 已土生金
對於胖子的提問,李玉陽算是一句也沒答上來,不是說他不想答,也不是說他根本就沒看見,而只是因為他的嘴巴實在是太笨了,說的胖子雲山霧罩,根本就沒想像出來那東西到底是長個什麼德行,那就更別提對症下藥這一說了。
眼下的他們倆就只剩下沒命狂奔的份了,可李玉陽畢竟是個百十來斤的人,胖子即便再有力氣,也不能一直背著他從這裡跑出去,所以倆人一聞身邊的氣味,覺得已經跑出了那片讓人心悸的區域後,才隨便找了塊稍顯平整的地方坐了下來。
「你說你平時都是伶牙俐齒的,怎麼到了真格的時候,連話都不會說了,這可是關乎咱倆能不能出去的大事,我拜託你再好好想想那東西到底長成了什麼樣,要不然咱哥倆可就真沒機會出去了。」
可能是剛才的那種挫敗感給胖子的打擊實在太大了,所以此刻的胖子就只剩下氣哼哼的抱怨,並且開始數落起李玉陽的不是來。
此刻的李玉陽雖然知道胖子罵的有些難聽,但卻並沒有產生絲毫的怨恨感,因為他知道胖子雖然在罵他,其實他是在藉機去罵他自己無能而已,畢竟長久以來這種事情都是胖子最先頂上去的,可他今天卻退縮了,自然心裡頭一定不會太過舒服。
「胖子,你先別急,我覺得那東西很有可能還不想幹掉咱們倆,要不然我可早都死了八百多回了。」瞧著此刻的胖子心急火燎的樣子,此刻的李玉陽是真有些不太落忍了,連忙把自己剛才的那番遭遇全盤地說了出來。
其實本來胖子聽了李玉陽的話後雖然詫異,但心情卻稍顯平靜了很多,而他在聽完了李玉陽的這番話後卻只是沉默,因為他很是迷茫,剛才身後傳出來的那種危機感可不是假的,如果要不是自己及時回身一斬的話,那其後果誰也無法去預料,也許他胖子現在早已經成了一具身首異處屍體也說不定。
雖然眼下倆人已經聞不到那股子讓人心慌的氣味了,但倆人心裡頭都有個很是清晰的感覺,那就是他們倆根本就沒有擺脫掉那個東西的糾纏,而那邪物此刻也應該在黑暗的某處伺機待發,正專注地看著他們呢。
其實這都不是讓胖子最為恐懼的,其最怕的應該是這個假胖子這麼做的目的,和對於生人血肉的貪婪它竟然能夠做到收放自如地步,這很明顯是有著不亞於人的智慧,這可是尋常邪物所不具備的東西啊,而這種智慧才是最為致命的。
不過既然那假胖子眼下只是驅趕,而並不是急於現身對付他們倆人的話,那想來他們倆人此刻的安全還是有著一定的保障的,不過胖子對於接下來要去做的事情依舊還很是迷茫,他們倆的命眼下都被那個假胖子抓在了手裡,總不能就這麼聽之任之,那邪物想幹嘛就幹嘛吧。
倆人想來想去也沒個頭緒,索性也就只好停下了這種看似無用的思考,打算先躺在地上盡快回復一下體力在說,可胖子的身子還沒等躺下來呢,就聽見身邊的李玉陽忽然詫異的「咦」了一聲。
這聲音雖然不大,在這空曠的洞穴裡卻很是突兀,而此刻的胖子在聽了這個詫異的聲音之後,連忙一轱轆從地上爬了起來,湊到李玉陽的身邊後,想要詢問他到底是怎麼了,可他還沒等張口說話呢,就被倆人身前的一大片圓形的紋路弄的目瞪口呆。
李玉陽的功夫不到家,自然對這種繁複的東西是看不出來什麼名堂的,可胖子卻自小浸淫這些,當他看見這些咒紋的時候,那原本稍顯平息的緊張感,又一次攀升了上來。
「胖子,你這是?」此刻的李玉陽雖然看不明白眼前的這些咒紋,但他卻能看懂此刻胖子的表情,可當他還想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卻被胖子猛一伸手給攔了下來。
「你不用問我,我也會告訴你,這是一個陣圖的一部分,雖然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但其功用我還是能夠從咒紋中讀出來的,我估計這個大陣就是用來固鎖住這裡的邪祟,讓它們不能擅從這個洞穴裡逃走而已,不過這陣也還有個弊端,那就是如果有生人死在了這個洞穴裡的話,那他的生魂就會被庸官禁錮在這裡,等待著被這塊積陰地裡的怨氣浸淫成厲鬼,再也沒機會轉世投胎了。」
胖子的這一篇長篇大論說的李玉陽一愣一愣的,而當胖子對其解釋完後,李玉陽卻提出了一個疑問,那就是能不能把這地上的咒紋改下,最起碼也要改成不能困住人的生魂才行。
可他的這個建議剛提出來卻讓胖子一口回絕了,眼下就見胖子一臉苦笑地對其說:「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咱們倆發現的只是這個陣圖的一部分而已,要我看相同的陣圖應該最少還有七個,如果想要更改陣圖內容的話,就要八個人一齊動手,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同時改完,要不然那個不長眼睛的邪物要是趁這個機會逃出去了,那咱倆可真成了罪大惡極的人了。」
既然李玉陽的提議被胖子否定掉了,倆人只得又一次陷入了那片茫然裡,這個洞穴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他們倆所處的位置又不在邊緣地帶,還真不好用順籐摸瓜的方式去找尋出口,並且這裡頭應該還有其他的邪物,如果被其發現,甚至於大打出手的話,那倆人很有可能就會成為這些邪物互相爭搶的目標。
正在倆人百無聊賴,正打算繼續躺在地上稍事休息,恢復體力的時候,忽然間倆人就絕的腦後忽然陰風一閃,好像就在剛剛有什麼東西輕撫了一下他們倆的頭髮,就只這一下讓他們倆人渾身上下不由得一個激靈,連忙站起身形,各拿刀劍地戒備了起來。
不過讓倆人很是詫異的就是,自打這陣陰風刮過之後,好像身邊的一切並沒有什麼變化,倆人只好耐著性子四下觀望,可這一看之下卻發現在那目光所能及的臨界點上,好像有一個飄蕩的白衣女人的身影正朝著他們倆招手,示意他們倆過去呢。
「胖子,你能看見那個影子吧?」為了怕自己看到的是個幻覺,李玉陽只好先詢問一
下胖子是否跟自己看見的一樣,因為他自打被胖子清除掉了那只魘蟲後,就很難拿捏清除眼前的這個身影,和自己之前看見的那個一直指引自己的影子是不是同一個了。
而在爭得了胖子的認同之後,李玉陽才悄聲地把之前這個影子給自己指路的事情跟胖子說了一遍,可他的這番話說出來後,卻讓胖子直皺眉頭,因為胖子很難去相信,這世間還會有這種良善的邪祟。
既然李玉陽的已經把事情交代清楚了,那眼下的選擇就只有跟與不跟這兩條路可走了,其實胖子根本就不想聽從那個邪祟的指引,可如果不按那個影子指引的方向走的話,那四面八方都是路,往那走都一樣,最後很有可能再一次身犯險境而茫然不知。
唉,人生那得幾回搏啊,看來眼前這次是真要拼上一回了,要不然他們倆就如同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在這個偌大的洞穴裡胡亂走動的話,那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反正對於他們倆人來說,眼下的情況就是往哪裡走都一樣,那莫不如就跟著它走好了,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倆人早都已經被那個假胖子盯上了,這一戰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只是時間上早一點,又或晚一點罷了。
就這樣,倆人一前一後,滿是戒備地追尋起了這個白色的影子,而那個影子也像是知道他們倆在跟著一樣,一直和他們倆人保持一個穩定的距離,使得他們倆人只能看見那模糊的一片,卻很難看清楚那東西到底是個什麼。
可走著走著,不知道啥時候那影子卻忽然一閃,進而消失不見了,而倆人的心臟也因此而劇烈地狂跳了起來。
「娘的,咱倆不是真上套,讓人家給包餃子了吧。」為了平息自己心頭的煩亂,李玉陽大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後,開始詢問起了身邊的胖子。
聽了李玉陽的這番話後,胖子卻只是苦苦地一笑,說真的倆人祈望跟著邪物能從這裡頭出去的想法,原本就是個天方夜譚,可他卻沒想到這邪物不親手處理他們倆人,反倒把這個美差讓給了別的東西,難不成這附近已經被那白色影子的同類給包圍了?
可眼下他們的四周依然空曠,依然隨處一望就能看清楚四周的變化,這算是哪門子伏擊,難不成那個白色影子的同類還能玩個從天而降,把他們倆人瞬殺在這裡嗎?那可實在是太小瞧他們倆的能耐了,雖然他們倆硬拚的實力或許沒有,但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
可剛想到這裡,倆人就覺得腳下忽然一顫,隨後遠處像是一片地皮一樣的東西猛地向上一卷,猶豫這一下子太過迅速,把他們倆人身子帶的一個趔趄,差點沒爬在地上。
他娘的,原來那東西是在地底下!
此刻即便是想通了這些也已經為時過晚了,倆人才剛想穩住身子,藉以看清對方施以反擊的時候,卻沒想到一根晦暗而又狹長的針狀物猛地刺了過來,直奔李玉陽的後心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