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真兇來襲 文 / 已土生金
這方小印暫且不說,這印面上的那幾個字李玉陽可是太熟悉了,那些天橋賣藝的說書人嘴巴裡頭可是會叨念著這個詞,真武當臨,這不就是武當派嗎,難道說這個白髮道士是武當的?
眼見李玉陽傻了眼,胖子和舉著槍的司徒明香也連忙湊過去看,可他們倆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名堂。
「怎麼,看不明白?這是我們武當派的掌派信物,我就是武當的掌派,周崇武。」一見李玉陽他們仨像是三個土包子一樣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子午卯酉來,這道士的神情古怪,好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他們三個,一臉懶散地自報起家門。
「武當派是個啥?玉陽你知道嗎?」胖子是個宋朝人,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武當,那就更別想他能夠知道了,而司徒明香是個外國妞,對於中國的化是知道些,但是對於這種江湖門派還是所知甚少,所以她也是一臉的茫然看向了李玉陽。
此時此刻李玉陽憋得臉都紅了,自己怎麼和這兩個怪胎在一起,這種常識性的東西都不知道,這不是丟人嗎,眼瞅著那對原本還痛哭失聲的夫妻現在對那個周崇武是更加的崇敬,自己沒別的辦法,只有把他們倆拉倒一邊,給他們倆說道說道這個武當派。
聽完了李玉陽的話,胖子依舊是怒髮衝冠,你是武當派怎麼了,你是掌派真人又咋了,你這麼殘害弱小殺人養凶就是不對,你還能拿自己的身份來掩蓋這一切的真相嗎?
可胖子的話說完了,武當掌派真人周崇武是哈哈大笑,不過笑了一會發現沒人復合他,只好無奈地搖著腦袋對胖子說:「你這個小胖子真有意思,我看你根基不錯,有興趣拜我為師嗎?」
聽了這話胖子連忙正義言辭的大喊說讓那個周崇武讓他別來這套,別以為他有身份有地位,他就可以胡作非為,仗著自己的資格倚老賣老,不管是誰,只要是做下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除非他胖子不知道,只要是知道了就一定要管到底不可。
對於這個倔強的胖子這位武當掌派真人是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就見他一臉苦笑地大搖其頭,然後對胖子解釋說,這事兒真不是他幹的,而且他武當派繁衍於全真教,繼承的是丹鼎一脈道法體修,他這麼大的武當掌派,去養個小鬼幹嘛?
聽了周崇武的話,胖子也稍稍的冷靜了點,明面上的事確實是能這麼解釋,可誰知道這周崇武心裡頭到底是怎麼想的,就見胖子一臉嚴肅地問周崇武,你既然不是兇手,那你幹嘛還要幫兇手成事,要把這孩子的屍體燒掉,讓孩子怨氣更重去禍害他的雙親呢。
聽了這話,周崇武連忙正色地解釋道,其實他也不想燒,不過孩子已死,而且埋掉屍體也不妥當,況且那個真兇一定就在那個小鋪子附近藏著,如果不燒了那孩子的屍體,怎麼能夠讓真兇以為他得逞了,從而晚上顯露真身去幫助孩子的陰魂殺掉他的父母呢?
而如果不這麼幹,真兇不就逍遙法外,這孩子不也白死了嗎?
這周崇武一說這話,胖子就沒詞了,連忙用眼睛看向那對夫妻,結果他們倆也說這周崇武說的沒錯,一路上人家把這事情都已經解釋清楚了,就等著把孩子的骨灰埋葬之後,三個人再一起回去,到了夜裡再抓住那個兇手。
胖子一聽這話臉上就是一陣冷笑道:「這些話你說的都挺好,可你這話裡還有個漏洞,就是你萬一是那個兇手的話,那到了晚上你也不用去抓誰了,直接幫著孩子的陰靈殺掉他的雙親,那不是更方面嘛。」
周崇武一聽這話,腦袋上青筋都蹦起來老高,連忙質問胖子道:「小胖子,貧道我話都說道這份上了,你還想咋的,你要是不信,今天晚上你就和我一起等,到時候看見了那個兇手,你可別手軟才好。」
那對夫妻經營的小鋪子後面是個清幽的小院子,雖然算不上什麼致,但那院子裡無處不透出裡一種家庭和美的感覺。
可此時那對夫妻的主心骨沒了,少了孩子倆人就好像是掉了魂一樣,連帶做起什麼事都顯得好像缺少點什麼似得。
眾人一進家門,胖子和周崇武就開始忙乎了起來,不是貼符紙就是擺銅錢插桃木掛鏡子,忙乎完了這一大堆的事情,這天也到了晚上了。
為了以防萬一,胖子讓李玉陽和司徒明香倆人守住那對夫妻的身邊,並且囑咐他們倆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千萬不要離開他們半步,而他胖子和那個武當掌派周崇武則坐在了那個小院子裡,一臉鄭重地看著前屋的那間小鋪子。
其實隔著這麼遠,通向院子的那到後門又是關著的,這倆人那能瞅見那鋪子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啊,不過這倆人好像是對孩子似的槓在了一起,一直憋著那股氣不肯退讓半步。
「小胖子,你挺有意思的啊,我看咱倆挺投緣的,今天晚上要是證明我不是兇手,那你收了你那個臭脾氣,做我徒弟咋樣。」此時此刻這個武當掌派已經全然沒了剛才打鬥時的那種冷漠,而是一臉戲虐的表情,真不知道他說出這話的初衷是真的有意收徒,還是只想要噁心噁心胖子。
「美得你,想都別想,我有師傅,對我還挺不錯的,常言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哪能得隴望蜀,看見一個稍微厲害點的就拜師的。」此時此刻其實胖子對周崇武的那點懷疑早就沒了,但是他就是對這個武當的掌派看不過眼,感覺眼前的這老頭比茅山上的那個王道真都猥瑣。
不過想來,每次這個周崇武一叫他小胖子他的心裡頭就暗爽不已,要知道胖子現在都不敢去想他的歲數,想多了腦仁疼,一千多歲的小胖子,胖子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佔了這個武當掌派的便宜。
「哎,這話你就說的不對了,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你是符菉一脈的吧,你把你師傅叫來和我比劃比劃,我就不信我不如他。」這周崇武可能是真的
想要收胖子為徒,一看胖子竟然說自己有師傅,那好勝的性子一起來,就想要和胖子的師傅切磋切磋,可當他一瞅見身旁胖子一臉落寞的樣子,就不好在說些什麼了。
「我師父死了,我們觀一百零七口都死了。」此時的胖子眼神發直,怕是已經陷入那種如同是噩夢般的回憶裡了。
周崇武一聽見胖子這麼說,他心裡頭也跟著沒來由的一緊,不好在開玩笑了,只好一臉歉意地建議胖子,不如還是考慮一下他剛才說的話,別有什麼門戶之見,學好了本事才能給那些人報仇,可胖子只是搖了搖頭,苦笑一下就再也沒說什麼了。
夜已微涼,倆人在沒說過一句話,就和兩尊雕像一樣坐在這小院子裡,各自去思量他們內心中的那點誰都不可能知道的傷痛,此刻誰都不敢打擾對方,有的是相互體貼的安靜而已。
就在這個萬籟俱寂微風襲人的時候,忽然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讓兩個如同木樁子一樣的人忽然動了。
就見胖子和周崇武此刻如同兩隻狸貓一樣悄無聲息的拔地而起,幾個起落後倆人就靠在了前屋的後門上,一伸手在窗欞紙上戳出了兩個窟窿,藉著濛濛地月色朝屋內瞧了起來。
此時鋪子裡頭晦暗異常,一陣陣陰冷的寒氣從那兩個小孔裡散發出來,刺得他們倆眼睛都生疼。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插在鋪子大門上的門栓忽然掉在了地上,那扇門輕輕開了一扇小縫後,一道影子一閃而入,此後那鋪門一關,屋裡頭再次烏漆墨黑的什麼也看不見了。
胖子是個急性子,看見有人進套了,就想要衝進去把人拿住在說,可他還沒等動手開門呢,就被身邊的周崇武給按住了,就見他湊到了胖子身邊,壓低了聲音對他說:「再等等,萬一不是兇手,是賊就不好辦了。」
胖子一尋思也是這麼個理,這世事無絕對,沒準今天白天圍觀的人群裡有賊看上了這家鋪子就會進來順點什麼出去,如果是真是那樣,那他可就倒霉了,就算是胖子他們倆讓他拿走那些財物,估摸著這屋子裡頭的陰靈也不會放過他的。
以不變應萬變,藉著窗子上的那兩個窟窿倆人再次向裡頭看去,這屋子裡頭依舊是烏漆墨黑的伸手難辨物件,而且那個人好像自打他進了這間鋪子,就好像是再沒動彈過。
就在倆人還在納悶,屋子裡的頭那個人到底是要幹什麼的時候,忽然間好像有一滴液體滴落在了地上,這清脆的聲音響起來後,這黑暗的屋子中整個的氣氛就變了。
原本還只是陰冷刺骨,現在卻在這間屋子裡掛起了陣陣陰風,雖然這風刮得不大,但那櫃檯上的賬本卻在風中不住翻頁,大有要把鋪子裡一些小物件也刮起來的趨勢。
一陣邪異而又微弱的笑聲在這個漆黑的小鋪子裡響了起來,而此時黑暗裡好像也有個什麼東西緩緩地朝著地上趴伏了下去。
藉著月光看去,好像地上有個什麼東西在不停地朝著孩子被吊死的那個位置緩緩蠕動,而此時胖子和周崇武對視了一眼,倆人都能從對方的眼神裡品讀出來一句話,那個殺害孩子的真兇怕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