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唇之愛(2) 文 / 滄海桑田2233
天氣陰沉沉的,海面上零星有幾隻海鷗在自由地飛翔,划船一段時間後,地虎對芝蘭說:「芝蘭,我們慢慢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漁民的漁船或者大陸,要保留力氣,作長期打算。」
芝蘭溫柔地說:「好的。」說著,眼睛默默地看著地虎,地虎放下船槳,跑過來溫柔地吻了芝蘭一下,又跑回去繼續划船。
晚上,海面上的風漸漸刮起,兩人感覺有點冷,他們用力划槳,借運動產生的熱量取暖,他們相互鼓勵,愛情的力量驅走了寒冷。後半夜,天氣越來越冷,芝蘭凍得身體發抖,地虎停下手中的木槳,跑過來把芝蘭抱在懷中,漸漸地,芝蘭的顫抖有些減弱,兩人相互擁抱在一起取暖。
天氣並不知道兩位戀人為了他們的愛情和自由正在通過她的領空。她仍然像往常一樣,把自己的寒冷撒在海面上,降低著海水白天吸收的熱量。海面上的溫度不斷降低,兩個年輕人凍得瑟瑟發抖,地虎一邊抱著芝蘭,一邊運用內功運氣,使真氣在體內運行產生熱量,溫暖兩人的身體,漸漸地,兩人感覺身體不是剛才那麼冷,芝蘭的臉上現出一點點紅潤,抬起頭深情地看著地虎,地虎把唇伸過去,兩人的唇深深地吸在一起,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一會兒,芝蘭閉上眼睛睡著了,又過一會兒,地虎也睡著了。
當兩人醒來時,太陽已經高高昇起,海面上到處是升騰的水蒸氣,海鷗,海燕等許多不知名字的海鳥在水汽中上下飛翔,偶爾鑽入海面捕魚。芝蘭吻了一下地虎,說:「地虎,這景色多美啊!」
地虎吻了一下她的唇,說:「你更美,我最愛你!」兩人的唇又靠到了一起。初升的太陽穿過濃厚的水蒸氣,照著海面,把她的熱量慷慨地灑向大海,海面上的一對戀人沐浴著她的光澤,在她的呵護下,盡情地享受著甜蜜的愛情。
兩人放開雙唇,鬆開手臂,活動一下筋骨,坐在木筏的兩側,開始第二天的航行,木筏在海水中又飛快地走起來。
很快,空氣中的水蒸氣消失殆盡,太陽肆無忌憚地向大海噴射熱量,很快兩人的臉上佈滿汗珠,天氣有點太熱了。
兩人不斷地抄一些水到臉上降溫,到了下午兩點左右,兩人覺得臉上不時有熱浪襲來,身體內的熱量好像憋在體內,不願意跑出來。大海趴到木筏邊用手猛烈抄水向自己好芝蘭的身上灑,涼爽的海水灑在身上使身體好受多了,但是划槳的速度逐漸減弱,慢慢停止了。
經過煎熬等待,夕陽西下,雖然空氣中熱氣依舊燙人,身體卻感覺好受了許多,地虎又拿起木槳划水,芝蘭也拿起木槳划水,明顯的力量少多了。地虎一邊划槳,一邊說:「芝蘭,你休息一下,我一個人劃。」
芝蘭說:「我不累。」
地虎跑過來,把她的木槳取下來,說:「你歇息一下,防止累壞了。」
芝蘭在木筏上坐著,地虎在木筏的後面划槳,木筏慢慢地向北方駛去。
他們的衣服單薄,木筏上沒有遮陽的物體,夜晚,氣溫驟降,寒氣襲來,他們忍受;白天,氣溫驟升,熱浪襲來,他們忍受。一冷一熱,一熱一冷,地虎的身體結實,內功深厚,抵禦忽冷忽熱,雖然難受,還能堅持,芝蘭則不行。
以前她是個富家千金大小姐,肩不擔擔,手不提籃,父親方鵬愛女有嘉,視作掌上明珠,傳授武功,訓練強身健體之道,但是生活在衣食無憂,風不打頭,雨不打臉的環境中;最近一段時間,家庭變故,離家出走,海裡遇險,感情焦慮;現在連日的風吹日曬,冷暖交加,到第三日早上,地虎感覺懷中的芝蘭身體發燙,身軀發抖,她生病了。
地虎把她緊緊地抱著,芝蘭掙扎著從地虎的懷中出來,可是,當她自己站立後,身體搖搖晃晃,支持不住身體,地虎急忙把她再次抱住,她病倒了。
地虎勸慰她面朝西側身躺在木筏上休息以後,自己拿著木槳來到木筏尾部開始奮力划槳,希望早日發現漁船或者大陸,木筏在海面飛快地走著。
又是一個大熱天,中午,芝蘭的臉膛發紅,雙眼緊閉,地虎把手放在她的臉上,感覺她的臉滾燙,他把她抱起放在自己的雙腿上,佝僂著身軀,用自己的身體遮擋著凶殘的陽光,口中呼喚著芝蘭的名字。芝蘭雙眼緊閉,對地虎的呼喚沒有反應。地虎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流下來,他不斷地呼喚著芝蘭的名字,他的心裡恐怖極了。
他舔舔嘴唇,讓自己乾燥的唇濕潤,彎下身軀,用唇輕輕靠在芝蘭乾燥的嘴唇上,可是芝蘭毫無反應,地虎感到恐怖極了。他輕輕搖晃著芝蘭的身體,口中又叫喚起芝蘭的名字來。
一段很長的時間之後,地虎看到芝蘭慢慢睜開雙眼,雖然癡癡的眼神依舊,但卻黯淡無光,看到地虎的眼淚滴下,芝蘭伸出手,輕輕地抹去地虎臉上的淚珠。
地虎帶著哭腔,說:「芝蘭,你要堅持住,千萬不要出事?」
芝蘭輕輕地點點頭。地虎彎下身軀,用唇輕輕地吻著她的唇,想讓她的唇濕潤些。
天空偶爾飄過一兩片雲朵,木筏上隨即走過一兩片陰影,身體也就好受一兩次,但是天仍然熱得叫人喘不過氣來,芝蘭的醒過來一段時間之後,由於病毒侵擾和天氣熏蒸,又昏迷過去。
地虎在心中反覆祈禱:「佛祖保佑,芝蘭不會有事。佛祖保佑,芝蘭不會有事。快點出現一艘漁船吧,快點出現一艘漁船吧。」
儘管地虎誠心祈禱,儘管有所謂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良好願望,一天過去了,在地虎的視線裡,沒有任何漁船的影子;黑夜來臨,寒氣襲來;白天來臨,熱浪捲至;黑夜來臨,寒氣襲來;白天來臨,熱浪捲至。
一天中午,也就是地虎、方芝蘭一對戀人從蝦婆
婆生活的荒島出發的第五天中午,幾艘高達的木船從一隻小木筏的旁邊駛過,高大的桅桿上掛著潔白的布帆,上面一個大大的隸書字『明』在海風中迎風飄揚,海風拍打船帆,船帆砰砰作響,遠處看去,莊嚴偉大,令人肅然起敬。
船頭上站著幾個人,有兩人手中拿著單筒望遠鏡,正在巡視四周的情況。突然,兩人之中,一人朝前方的海面指指點點,大船船帆下降,減慢速度,靠近細看,木筏上躺著兩個人,緊緊地樓在一起。大船頭部的幾個我交頭接耳一段時間後,大船上降下一根粗實的繩索,下面吊著一個兵勇模樣的人到了木筏上。片刻後,此人大喊:「還有一點點氣息!」
大船上一個兵勇模樣的人隨即大喊:「把他們捆到繩索上!」很快,木筏上的兩個人和兵勇依次被吊上大船,大船重新拉起白帆,在海風的推動下,在洶湧的海浪中,輕快地向北方駛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