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鍛體七重天 文 / 一朵金花
牧北牙一咬,指揮著剩下的靈氣,對著高高在上的鍛體七重天發起了進攻。衝鋒的號角再度響徹於牧北的體內。
留下來看守牧北的牧卓,神色冰冷,但是臉上的震驚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牧卓覺得這個世界已經瘋了!
先是牧遠山瘋了,所以整個牧家都被他整瘋了!現在牧卓覺得自己也瘋了!一個鍛體五重天的小子,突破之後,不及時收手穩固境界,竟然選擇衝擊了下一重天!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沒有時間鞏固鍛體六重天,要是一個不好,就要重新跌回鍛體五重天了。
「這小子真tm夠貪的。不過,有志氣!我當年連貪的勇氣都沒有」牧卓望著盤膝而坐的牧北,默默送上了祝福。
雖然不知道牧北是誰,但是他的行為,贏得的牧卓的尊重。
牧北可不知道牧卓的內心如此豐富多彩,他現在只知道,玩大了!
鍛體十重,是邁向靈師的基石。
萬丈高樓平地起這個粗淺的道理,無論到哪個世界都是通用的。因此鍛體十重的屏障,遠超牧北的想像。
牧北現在雖然有了龐大的靈氣,但是卻沒有好的功法,去指揮這些靈氣,只能用最笨的辦法,和鍛體七重天的屏障直接硬碰硬!
同樣是硬碰硬,有章法的對碰,和胡亂的對碰,完全是兩個概念。
「老師,你不是號稱第七層無敵嗎?」
「怎麼連一本破功法都沒有,弄得我現在只有牧家最低級的通用功法,你隨隨便便給我弄本人階高級的功法,徒弟我早就突破了」。
牧北一臉懷疑的問道,對於海老所說的第七層無敵,牧北總是莫名的心慌。
是被人欺騙後的那種心慌!
「人階那種低級的功法,我怎麼可能會有,我這裡都是最頂尖的天階功法。」海老一臉不屑,臉不紅心不跳的大聲道。
對於牧北這次能不能突破第七重天,海老根本沒看眼來,因為人階的功法海老也是有的,牧北也能修煉,不過海老明顯有自己的小算盤,鍛體十重,根基打的越穩固,對將來的發展就越好。
而最低級的功法,往往就是最穩固的,因為它快不起來
「嗯,等牧北突破鍛體十重天,老夫在把我北宗的鎮宗寶典傳授於他。在加上老夫的輔佐,必能大放異彩。」想到這裡,海老忍不住在牧北的腦海中大笑起來。
看到海老幸災樂禍的樣子,牧北氣的差點讓體內的靈力紊亂起來,有些手忙腳亂的理順了體內的靈氣,牧北當即心神一沉,直接無視海老,對著第七重天的屏障繼續衝擊。
「族長」,看到來人是誰,牧卓趕緊彎身行禮。
牧遠山看著盤膝而坐,臉色蒼白的少年,一眼就認出來,正是讓牧家亂成一團的罪魁禍首,牧北!
「現在是什麼情況」,牧遠山緊緊盯著雙目緊閉、神色嚴峻、盤膝而坐的牧北,冷聲道。
「這個少年突然出現在柴房內,我和牧海發現他的時候,他就是這樣。不過就在不久之前,他就已經突破了一次,但是」牧卓不敢遲疑,準備已久的說辭,頓時如倒豆子一樣說了出來。
「還沒收手是嗎?」牧遠山冷笑一聲,打算了牧卓的話。
「我現在突然相信,你覺醒本命天賦,卻隱瞞下來的事情了。」牧遠山看著面色蒼白,神情疲憊,卻滿臉堅毅衝擊第七重天的牧北,心中暗暗道。
經驗豐富的牧遠山,眼神一掃牧北的狀態,在結合剛才牧卓的話,就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
一個閃身,來到牧北的身後,右手輕輕搭在牧北的肩頭,盡量放輕自己的聲音,緩緩道:「牧北,我是牧遠山!現在放開你的抵抗,讓我的靈氣進入你的體內。然後跟著我的靈氣走。」
牧北只感到一股超遠二長老的靈氣,猶如一條小蛇一樣,從自己的肩頭湧入,直奔丹田處的屏障而去。這股靈氣雖然細小,但是卻帶著一股無法阻擋的氣勢,那是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
那是一種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氣勢!
一直在暗處觀察的海老,不禁微微點了點頭,鍛體十重天的境界,其實拼的並不是功法的好壞,而是氣勢!正是那種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氣勢,只有領悟這種氣勢的人,才能走的更遠。現在有了牧遠山的引導,以牧北的聰慧,一定能領悟其中的關鍵。
而且海老還從牧遠山的氣勢中,隱隱感到了一種梟雄的大氣和奸雄的不擇手段,這兩種幾乎是截然相反的東西。而這兩種東西,都是牧北所欠缺的!
族長?他怎麼會在這裡?
不過牧北可沒有時間想那麼多,因為他體內的靈氣已經不多了,只能收起其他的心思,跟隨著牧遠山的靈氣,一起衝擊第七屏障。
這一次,有了牧遠山的引導,牧北明顯感覺到效率強了很多。一直巍然不動的河堤,僅僅一次衝擊,就明顯有了鬆動的跡象。
「有門」。
一次又一次,終於在最後一次衝擊中,衝垮了河堤。
「啪」。
牧北只感覺筋骨一陣響,全身所有的毛孔都張開,齊齊吸收靈氣,然後渾身上下一陣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感受到牧北的突破,牧遠山收回了自己的右手,滿意的點點頭。
「覺醒了本命天賦,一舉從鍛體五重天突破到鍛體七重天,和凝裳倒也般配。」牧遠山心中暗暗盤算。此前關於牧北的一切,他都只是聽說,這一次終於見到了牧北本人。
而這一次見面,牧遠山非常滿意!
牧遠山目光掃過一邊候著的牧卓和牧海,一絲凌冽的殺意浮現出來,只不過這絲殺意被牧遠山掩飾的很好,就連近在咫尺的牧北都沒有任何發現。
今天牧家已經死了很多人,牧遠山並不介意在死兩個。尤其是這兩人親眼目睹了牧北的連續突破,更是留不得。執法隊的忠心毋庸置疑,但牧遠山更相信的還是死人。
只不過現在牧北在這裡,牧遠山並不願意給初次見面的牧北,留下一個心狠手辣的印象,尤其是他現在已經決定實施那個計劃,所以才一直忍著沒有動手。
就這一會功夫,牧北已經初步調息了一番,站起身來,對著牧遠山行了個禮節,正想說些什麼,卻被牧遠山打斷了。
「有什麼話跟我到書房說去」。
「你們兩個人就在柴房外守著,任何人不准進去。今天看到的一切,都當沒看見,否則按叛族處理!」
聽著牧遠山冷冷的聲音,牧卓頓時渾身一激靈,趕緊道:「屬下明白」。
「好了,牧北,你跟我走」,牧遠山對著牧北一擺手,率先走出了柴房。
牧北悻悻摸了摸鼻子,他和牧遠山並沒有接觸過,只是知道他是凝裳的父親,牧家的族長。倒是牧遠山對他一副很熟悉的樣子,這樣牧北很是疑惑,不過牧遠山已經發話了,牧北只能尾隨而去。
一路上牧遠山在前面走著,一句話也沒有,牧北也不敢問,只是心中很奇怪,這一路上怎麼一個人都沒碰到。
牧北覺得,整個牧家安靜的有些詭異!
牧遠山的書房距離柴房著實不近,兩人走的很快,也走了將近小半個時辰。
這是牧北第一次來到牧遠山的書房,書房倒是挺寬敞的。大概有三十幾平的樣子。裡面有兩個滿滿的書櫃,上面放滿了藏書。
書房門的正對面有一張書桌,幾張椅子,不遠處的角落裡還有一張用來修煉的床榻。
牧遠山坐到書桌前,用手指了**離不遠處的椅子,用一種比較平和的語氣說道:「坐」。
牧北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牧遠山指的椅子上,他倒想看看,這牧遠山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可惜牧北坐下之後,牧遠山就盯著他渾身看,一言不發,弄得牧北心裡直發毛。
屋子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牧北一臉尷尬,牧遠山一臉平靜,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牧北快忍不住的時候,牧遠山終於率先開口問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雖是問句,但牧遠山卻很肯定的說道。
牧北點點頭,有些侷促的說道:「牧家族長,凝裳的父親」。
「你覺得牧家現在處境如何?如果處境不妙,又該如何應對。」牧遠山還是一臉平靜,似乎這只是一個很尋常的問題。至於牧北為什麼消失,又怎麼突然出現,地上的血跡又是怎麼回事,牧遠山隻字未提,因為他清楚,那些都不是重點!
僅從這一點,就能看出牧遠山身上那股大氣!
牧北一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牧遠山竟然會問他這個問題。
「怎麼,不清楚還是不想說?」
一想到牧遠山的另一重身份,牧北心裡一緊,急忙道:「只是沒想到族長會問我這個問題。看法是有一些,只是不知道對不對」。
「但說無妨,左耳聽右耳出」,牧遠山似乎早就知道牧北會有自己的看法,因此一點都不驚訝。
牧北現在越弄不懂牧遠山了,這種明顯是長輩對晚輩的態度,牧遠山不應該啊?不過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整理了一下思路,牧北緩緩開口道:「如今雷霸化陰大成,牧家現在處境雖然不太好,但也絕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壞。」
「雖然聽聞我牧家和雷家有仇,雷家會進行報復」,說道這裡牧北還特意看了一眼牧遠山,發現牧遠山臉色沒有任何變化,才繼續說道:「但是這種報復並不會是毀滅性的,因為家不會袖手旁觀!唇亡齒寒,家不可能不明白。但是在家出手之前,牧家的損失會很大,一個不好,牧家就會傷了元氣」。
也許是因為牧遠山在旁邊的關係,牧北的思路格外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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