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比如愛情 文 / 一朵金花
二長老牧雨正低頭往前走著，想著一會該如何從萬寶樓那裡，弄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一個略帶討好的聲音，出現的耳邊。
「這不是二長老嗎，二長老這一大早，怎麼急匆匆的」，一個面相忠厚的老者，在二長老的不遠處，正快步對著二長老走來。
看到這面相忠厚的老者，二長老眉頭一皺，這事還真是一出接一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牧陽的父親，牧家旁系第三十六支的家主，牧亢。
不過，這戲還是要唱下去的，這不，買票的人來了！
二長老停下來，摸了摸鬍鬚，輕輕道：「是牧亢啊，你怎麼來了」。
「我昨日聽夫人說，犬子被二長老傳去，可是昨夜一夜未歸，我這有些擔心，就準備去找二長老問問，結果沒想到這半道上就碰到了二長老」。
牧亢看二長老急匆匆的步伐，就知道有事，因此不敢拐彎，就直接說出了來意。
二長老頓時冷汗一流，暗道：「好險，差點讓你個老匹夫壞了老夫的大事」。
當下，二長老臉色一拉，訓斥道：「就這點事，看把你急的，成何體統，有點家主的樣子嗎？」
牧亢看到二長老明顯臉色一黑，不敢再說什麼，只能唯唯諾諾稱是。
二長老訓斥了半天，明顯臉色要好看一些，這才冷哼一聲，緩緩道：「最近外院的執事去世，位置正好空了出來」。
這明顯是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牧亢卻臉色一喜，二長老這麼跟你說，意思就是這個執事有門可操控！
牧亢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當下身子往二長老靠了靠，右手不著痕跡的往二長老的右手塞了一枚上品靈石。
二長老不動聲色的把靈石收入袖中，臉上也是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對著牧亢笑呵呵的說道：「小陽這個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能力嘛，也是有的。只是還比較年輕，不過我牧家一項與時俱進，因此執事年輕化，是應該的，也是必須的」。
「這一次外院執事空缺，我一定會在族長面前，替小陽美言幾句。」
「明天一早，族裡有個秘密任務，只要能完成，小陽這件事情就算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所以我昨天就把小陽傳了過來，準備一下明天的任務，你要是覺得有問題，現在就去我住的地方把他領走吧」，說著，二長老大袖一揮，一臉的不悅。
「哎呦，我該死，我該死，二長老大人不記小人過」，牧亢一臉的討好，生怕二長老真的生氣，耽誤了牧陽的前途。
「行了，就這樣吧，我還有事。記住，如果這件事情從你這裡走漏了風聲，那麼小陽的執事估計就懸了，成與不成，全在你一念之間。好自為之」。
說完，二長老也不理會牧亢，直接奔著萬寶樓的方向，急匆匆而去。
牧亢一臉興奮的原路返回，與來時的滿臉焦急完全不同，還搭進去一塊上品靈石，真是諷刺！
一夜的打坐修煉，讓牧北神清氣爽，但是長時間的打坐，也讓牧北渾身酸痛。
牧北站起身來，正準備活動兩圈，扭扭脖子，扭扭屁股，突然，柴房的門開了。
昨天那個送飯的青衣人又來了。
「趁爺心情好，小子，趕緊過來拿飯」。青衣人還是和昨天一樣的囂張。
牧北也不生氣，和這種人較勁，只會放低自己的身價。
早餐倒是蠻不錯的，一個饅頭，一份鹹菜，還有依舊只有半碗的稀粥。
雖然一夜沒有活動，但牧北還是感覺有些飢腸轆轆。接過來飯菜，正準備回去享用的時候，突然腦海中傳來海老一聲急吼。
「閃開！」
聽到海老的聲音，牧北本能的往右一閃，可是為時已晚，一柄鋒利無比的匕首，已經連根沒入了牧北的胸膛。
「彭！」
牧北手中的飯菜掉到了地上，打的粉碎。
一眼睛一亮，這小子竟然提前進行了閃避，躲開了心臟。
不過，即使躲開了心臟也沒用，這是他特殊打造的三稜匕首，除了削鐵如泥之外，就能是能最大限度的放血！
最多一刻鐘，這小子就永生了！
看到目標被擊中，一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直接幾個閃身，消失在了牧北的視線中。
牧北看著目光中那一襲青衫的殘影，張了張嘴，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痛的極致是什麼，牧北不知道。因為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感覺了，只能感受到鮮血不停的流，生命也不停的在流逝！
「老師，現在情況怎麼樣，匕首拔出後你能幫我止血嗎？」牧北雙手盡量的摀住胸口，讓血流的慢一些，拖著身體，走到牆邊，慢慢坐了下去。
「情況比你想的要嚴重的多，這種匕首並不是普通的匕首，而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三稜匕首！」
「媽的，這種匕首怎麼可能在這個鬼地方見到，它不是隨著無面鬼那個**消失了嗎？」
臭罵了幾句，發洩了一下糟糕的心情，海老才想起來牧北危在旦夕，趕緊拍了一下腦袋。
「老師，你就別抱怨了，我現在已經覺得有些頭暈了，麻煩你有什麼辦法，趕緊用。你在愣一會，
你昨天剛收的徒弟就沒了」，牧北覺得身體開始變得疲憊，勉強笑了笑，有氣無力的說道。
海老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這種三稜匕首，一旦插入人體一寸，放血速度就會增大三倍。而你現在五寸半全部沒入體內，只要敢拔出來，最多十息，就會斃命。」
聽了海老的話，牧北臉色有些發白，嘴唇微微發顫，有些乾澀的問道：「那怎麼辦，現在也在不停的流血。」
沉默了一會，海老搖搖頭到，有些艱難的說道：「你現在境界太低了，我所知道的辦法，你都沒辦法用。除非現在你能有馬上能止血的藥。」
「現在，你就只有一刻鐘的時間了。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就說出來，說不定哪天為師還能幫你實現」。
「你就只有一刻鐘的時間了！！」
短短的一句話，卻把牧北震得整個腦袋嗡嗡作響。
說了這一句，海老就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牧北看了看胸口的匕首，有些淒涼的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僅僅這一會，牧北已經感覺到變得頭暈眼花，看來，真的是大勢已去了。
生死轉換間，牧北突然覺得身體變輕了好多。整個人對以前的好多事情，突然放下了。
可是，放下了又能怎麼樣？
「老師，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我虧欠凝裳那丫頭不少，本來我想通過自己的肩膀，給她撐起一片天空，可惜，現在沒機會了」。牧北靠著牆壁，雙眼無神的望著佈滿蛛網的房角，輕輕的說道。
「她雖然貴為牧家的大小姐，可是我沒有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因為我覺得，總有一些美好的東西，不應該用身份地位來衡量。」
「比如愛情！」
「我的父親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但是他卻告訴過我：「如果你知道去哪，全世界都會為你讓路！」
「我知道凝裳在路的那一頭，微笑的看著我，所以這麼多年，無論多苦，我從不抱怨，只是默默的，一直堅定不移的往前走。」
「可惜，才剛剛起步，我就跌倒了」。
說道這裡，牧北已經是淚流滿面。這些年，無數個日夜，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他從來不敢放鬆，也不敢休息。因為他怕一休息，就在也找不到那條正確的道路！
「老師，如果可以，請幫幫她。」
說完，牧北一下子笑了，右手胡亂的臉上抹了幾下，弄得又是血又是淚。
「老師，你想要查的事情，恐怕牧北是無能為力了，只是沒想多我們師徒的緣分如此之短，竟然只有短短的一天。」
牧北望著忙忙碌碌織網的蜘蛛，突然想起了小學時，那個叫布魯斯的王子，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兜兜繞繞一整圈，最後還是回到了起點。
「自己能給的幸福，何必假手於人！」
牧北腦海中忽然想起了海老有些沉悶的聲音，緊接著，一陣黑光閃現，牧北整個人就消失了，只剩下滿地的鮮血，告訴後來的人，這裡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當然，如果地上沒有那盞破爛的黑燈，那就更完美了
萬寶樓。
「何掌櫃，老夫的來意我已經說明了，也請何掌櫃幫幫老夫，改日老夫在望江樓設宴，感謝何掌櫃的幫助」。
說著，二長老有些肉疼的遞給了何掌櫃一個盒子。
何掌櫃不著痕跡的接過了盒子，輕輕放在鼻子上一聞，頓時眼神一亮，笑道：「二十年上等的雕花，二長老有心了。不過你放心，這事包在我的身上，不過你要告訴我，這裡面最初有多少靈石。」
二長老眉頭一皺，知道裡面最初有多少錢，那肯定知道主人是誰啊。還來找你做什麼，看來是不指望了，白白浪費老夫一瓶上好的花彫。
不過，二長老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對著何掌櫃說：「應該是九十九塊上品靈石吧，我也不是很確定。還請何掌櫃多費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