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看戲 文 / 小許大王
(嘿嘿,小許大王這裡給大家拜年了,祝大家新的一年,第一,身體健康,這是最重要的。第二,在自己努力的方向,能前進一大步。第三呢,每天都開開心心,順順當當的。哈哈,最後希望大家繼續看我的書,看得高興!)
彭祖道場的修仙者,在一般人眼中,絕對是正義的代名詞。
周倉南心裡也是這麼想的,雖然他只是一介書生,可他一直認為,如果自己的遭遇被彭祖道場的人知道了,他們一定會挺身而出,幫助自己的。
他對這點堅信不疑。
所以也可想而知,當他無意中發現對方身份時候,心裡的震驚。
那人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胸前,臉色一沉。
「周大公子,你挺聰明的一個人兒,可惜了。」那人沉著臉說:「本來我想,既然你這麼知趣,劫了你的錢財,和美人好好樂一樂,就放你們一條生路。可好死不死,你發現了我的身份,居然聰明人辦糊塗事,還說出來了。」
「也好,既然你自尋死路,也由得你,等我玩兒完了美人,就一刀送你們上路,做個亡命鴛鴦吧。」
「這麼說,你真是彭祖道場的修煉者?」周倉南咬牙切齒,從地上爬了起來。
可他剛爬起來,那人一抬手,地上忽然伸出一截籐蔓,把周倉南雙腿纏住,又拖倒在地。
木道第四,絆馬籐。
周倉南掙扎著還想爬,背後突然有個人用力地踩住他的後背:「周公子,你就老實一會兒吧,別著急,乖乖地看我師弟玩完了,就送你們上路。」
準備對夏凝下手的「師弟」哈哈一笑:「師兄,我是真喜歡這個美人,這次你先讓讓我,待會兒你再玩,以後再有機會,我讓你兩次。」
踩住周倉南後背的「師兄」說:「咱們師兄弟什麼感情,何必客氣,不過我看,這女孩多半還是個雛兒,師弟你這次真是撿著了。」
那師弟走到夏凝身邊,拽住她袖子,用力一撕,立刻露出一截白白猶如春筍般的胳膊。
「這皮膚,還真夠水嫩的,小美人別著急,哥哥這就過來疼你。」那師弟急不可待,把夏凝輕輕放倒在地。
「狗雜種,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周倉南肝膽俱裂,他被那師兄踩得毫無掙扎之力,不管不顧,破口大罵起來。
「師弟,我幫你把這小子舌頭絞了吧。」那師兄聽周倉南越罵越難聽,不由得皺眉。
「嘿嘿,師兄,不瞞你說,我就喜歡這一口。」那師弟說:「他罵得越是難聽,心裡面越是恨我,我玩兒得越來勁。」
他說著,伸手解自己的腰帶,邊解邊說:
「周大公子,我再教你一個乖。以後談什麼事情,記得找一個再隱蔽一點的地方,千萬別在酒樓的間裡說,隔牆有耳你不知道麼?等你下輩子投胎了,記著我的話,你還得感謝爺爺我呢。」說著哈哈大笑,又要去解夏凝的腰帶。
這兩個人,正是彭祖道場的道清道淨。
他二人雖然是修道之人,可修道的目的,純粹為了滿足個人的**,因此非常不受自己老師重視,被派去看大門。
他倆日日在大門處,窮極無聊,每天所談,無非是吃喝玩樂、金錢美女,所思所想,也無非是學成仙術下山後,如何憑借自己仙術力量享盡人間的奢華。
只是彭祖道場是清淨之地,什麼東西也沒有,他倆越想越是得不到,越得不到,心裡的邪火越旺。
前一段時間,他們老師派他倆,去外地朋友那裡取一樣東西。道清道淨得了這個任務興奮至極,一路上吃喝嫖賭,大玩特玩。
取完了東西,回來的路上,兩個人更是花錢如流水,到了蘇塘城,也不急著回道場,幾乎日日住在娼館賭場了。
這樣三四天下來,手裡的錢自然花的差不多了,不得已,才打算回道場交差,不過交差之前,先用剩下的最後一點錢,上酒樓吃點好的再說。
他兩人在酒樓上吃著,正碰巧周倉南帶著那個車伕,在隔壁商量,如何救夏凝出來,救出來之後又如何逃離。周倉南說話聲音雖小,又隔了一層牆壁,可架不住道清道淨修道多年,耳聰目明,又是別有用心,結果被兩人把計劃從頭到尾都聽了過來。
人毫無道德之心、**過剩、又不肯踏實努力,自然容易走到邪路上去。兩人料定周倉南逃離時,手上錢財必多,又在黑天走偏僻之地。雖然之前沒做過什麼違法之事,可一拍即合,打算劫了周倉南,料定他也不敢報官,神不知鬼不覺拿了錢財,回蘇塘城,再好好逍遙幾天再說。
兩人開始,也確實並未打算劫色害命。可道淨一見夏凝相貌甚美,立刻改了念頭,又被周倉南識破身份,決定索性劫財劫色後殺了周倉南同夏凝,更絕了後患。道清和道淨一丘之貉,自然也順手推舟,不加阻攔。
此時道淨伸手去解夏凝衣帶,心裡只覺得人生之樂,無過於此。
夏凝一直沒有吭聲,她雖然貌似柔弱,可內心非常剛烈,知道自己今天難逃魔掌,見道清湊過來,從袖子裡悄悄摸出一把小匕首,握在手裡。
這小匕首,本來是她被迫嫁入張大頭家時,就悄悄帶在身上的。打算如果張大頭真不顧一切動粗,自己就拿匕首往張大頭身上一捅,再捅了自己心臟,無論如何不能被玷污了清白就是。
今天她順利同周倉南逃了出來,滿心歡喜,以為從此白頭偕老,一輩子再也用不到這把匕首,
打算到了地方,一丟了之。
哪知道在最後關頭,居然飛來橫禍。
夏凝知道道淨身手了得,如果用匕首去捅他,捅不到被搶了去,反而更糟了。
她也不再多想,握著匕首,悄悄抵住自己的心口,看了一眼周倉南。
「周郎,咱們此生無緣,下輩子再做夫妻吧。」夏凝心裡默默地說。
一滴眼淚從她眼角慢慢滑落,她見道淨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衣帶,不能再等下去了,手腕準備用力。
就在她要把匕首捅進自己的心臟,還沒捅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陣笑聲。
這裡非常荒涼,本來就安靜,這笑聲又偏偏中氣十足,聲音高亢已極,笑得特別歡唱,在這荒郊野嶺突然響起來,比鬼哭還嚇人,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夏凝也不由得睜開眼,看了一看。
笑聲顯然不是眼前的道淨發出的,他也是滿臉錯愕,看了一眼夏凝,轉過頭對道清說:「師兄,咱們雖然得手很順利,不過好歹還是做賊呢,這大半夜的,咱就不能低調點?等安全了再笑?」
道清一臉無辜:「不是我啊,我剛才還以為是你呢,尋思你可能心裡非常得意,才笑得這麼高興。」
說到這裡,兩人同時低頭,又同時搖了搖頭。
那笑聲歡暢之極,自然絕對不是道清腳下,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兩人生吞活剝了的周倉南發出的。
道清道淨正相顧茫然地時候,一個聲音從旁邊的樹上傳了過來:
「不好意思啊各位,剛才是我一時沒忍住。」
道清道淨抬頭看,旁邊的樹上,不知什麼時候,坐著一個人。
那人大大咧咧,接著說:
「哎呀,真是沒想到啊,我白天路過此地,一時有些疲倦,就爬到樹上睡一會兒,沒想到睡到晚上,這麼偏僻的地方,居然會有這麼一出『修道真人強暴民女,道場弟子謀財害命』的好戲看,看來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我在樹上看得高興,一時不小心笑出了聲,打擾到各位,真是不好意思,各位快繼續,殺人的殺人,強暴的強暴,自殺的自殺,我還等著看呢。」
說著話,那人從樹上蹦了下來,笑嘻嘻坐在路邊,好像真在戲院裡看戲一樣輕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