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02章 :酒吧相遇 文 / 豆腐杺
平苑社區,b座215號
昏黃的燈光下,兩副纏繞的軀體眷戀彼此的氣息,以及彼此熟悉的體溫,微弱的喘息讓婦人大口大口地順著急促的氣,瘦弱無骨的兩手貪戀地撫上男人那張經過時間洗禮依然不乏成熟的臉孔,只是眉宇之間多了幾道皺紋。
「在想什麼?」
男人一手握住婦人貼在自己臉孔上的兩手,柔聲地開口問道。
「我在想…都是因為我,玉馨那孩子才會死的。」如果不是利益、自私蒙蔽了心智,做母親的她又怎麼會把親生骨肉推入火坑裡頭?
「人死不能復生,這是她的命?」
「……死是玉馨的命?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儘管玉馨不是他藍振雄的親生女兒,但他不能那麼冷血啊?
「我不該這樣說嗎?」溫玉馨是姓溫的,是他深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所生的,難道他不該恨嗎?
「玉馨的確不是你親生女兒,但她的死你不能說得如此雲淡風輕,你可以恨玉馨,但我是她的母親,她的死是我的責任。」
責任??
她徐麗容怎麼把責任如此簡單地說出口?責任,打從溫玉馨出生那天開始,她這個母親根本沒有做過母親應有的責任。
其實,她跟眼前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心境,她恨女兒,她不該出生的,但想想,女兒是無辜的,但她的出生便注定會遭受橫禍的。
「責任?憑現在的你,還有資格說責任嗎?」
「……」
「麗容,玉馨去世三年了,你要接受這個事實,現在,更重要的事情要等著你去做。」
「……」
「事情不可以繼續拖了,你能耗,我可不能?」藍振雄板著威嚴的臉孔,對婦人下最後的通牒。
「……」
事情的確要有個解決,拖,只會圖增不必要的麻煩,男人會迫不及待也是情有可原,但……
「藍夫人那邊……」
「我跟她的事情你不必擔心,現在你只管好盡快跟那個男人攤牌,不然……」男人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臉上的威脅籠罩在婦人的臉上,她知道憑對男人的瞭解,她再拖,後果會不堪設想。
「…是?」
「睡,先不要想那麼多?」男人**地說道。
「嗯?」對男人,婦人一向都言聽計從,不管年輕時,或現在,只有他藍振雄才能左右她的思緒,她的人生?
漆黑的臥室,落地窗微敞,微弱的光線從窗口那頭射了進來,灑在男人那張熟睡的臉孔上,婦人定睛地望著男人那張睡顏,心思再一次千回百轉,這回婦人念的不是過世的溫玉馨,而是……
是造孽,……還是老天爺的愚弄?
……
鎂光燈的閃爍,搖滾樂的震盪讓坐在台喝悶酒的安情一掃進來的鬱悶心情,漂亮的鳳眸目不轉睛地注視舞池裡頭的一抹妖冶的纖影,身體在搖滾樂的助陣下,安情不由自主地晃動著身體。
「安情,別只喝悶酒,快過來鬆弛一下。」
「……」
安情來不及拒絕,手腕被女人拉離台直往舞池那方走去。
「幹嘛不跳?」
「我不會跳?」到酒只是兩三回,酒都不怎麼會喝,她安情又怎麼會跳艷舞?看來眼前玩瘋的女人太高估她的能力了。
「安情你太out了,應該多花些時間上來酒玩玩的。」女人哂笑一聲,繼續說道:「來,跳舞首要任務的是先聆聽旋律,然後擺動你的腰肢,動作隨你喜歡,只要能讓自己得到鬆弛。」
「是…這樣嗎?」
「對?」
安情聆聽了一會搖滾樂,身體再次不由自主地搖擺起來,開始是生澀,漸漸地溶入了旋律,熟練地舞起來。
「安情,你學得很棒?」
女人停下款擺腰肢的動作,定睛地望著安情那越來越熟練的艷舞,動作也越發地大膽、惹火。
「……」
同在舞池裡頭的紅男綠女們莫不漸漸停下款擺的動作,出神地凝望著安情那不笨拙的舞技。
女人嬌媚一笑,順捷地滑進舞池,跟安情面對面大膽地互跳激情艷舞,動作勾人心魂,惹火妖冶。
搖滾樂一曲完畢,另一首火滾激情的搖滾樂翩然響起,震動人心,兩女人跳的舞更加的起勁,更加的賣力……
全場驚呼聲四動,淹沒了客人說話的聲音,包括兩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從正門走了進來,向酒保要酒時莫不加大了說話的音量。
「今晚酒怎麼那麼熱鬧?」男人好奇地回頭詢問酒保。
「那邊有兩個女人在跳艷舞,助陣了今晚的生意。」酒保熟練地調著酒,一邊欣喜若狂地說道。
在酒狂歡大膽跳艷舞的女人可沒有多少人,今晚只是個例外。
「藍,有興趣嗎?」男人舉起酒杯,輕輕地啜飲一口,用手肘撞了一下身邊的男人,調笑地問道。
「……」
被喚為藍的男人同樣舉起酒杯,大口地飲了一口,然後回頭往舞池那端尋找酒保所說的兩個女人。
「那個不是安小姐?身邊的女人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袁煒澤的愛妻白海盈。」男人難得地擺出一副興味盎然的表情。
「白海盈?」
「她的事情在台城都略有耳聞,結婚前每晚都會流連在酒,只要是酒的地方,要找她並不難,只是這些事情都是她結婚前的,怎麼現在又流連在酒,難道……」
「難道什麼?」
「應該不用繼續猜下去了。」男人一副意味深長地說道,視線直鎖往從酒進來的高大身影,然後往舞池那邊望去。
「……」
……自跳出沒。
「呼∼∼?」sxkt。
白海盈媚笑一聲,呼出一口氣,輕啪安情手臂一下,道:「繼續嗎?還是回台喝杯酒,休息一下?」
「ok?」
安情揮去頰邊的髮絲,然後滑出舞池,兩人一回頭,一抹高大的身影已經佇立在舞池邊,帶著微慍的怒氣定睛地望著她們。
「女人,立刻跟我回去?」
錢冠堂不放心安情獨自一人回來台灣,要他跟來一趟,念在愛妻在台城一定悶得慌,便帶她一同來台灣,沒想到她不休息,反而帶著安情前來酒,還大膽地跳艷舞,看來他這個做老公的太寵她了,寵得無法無天?
「老公,給人家發洩一下嘛?」為人母后,她收斂了很多,也不到酒狂歡了,只是來到台灣,難免有點心動嘛?
「那你發洩夠了嗎?」
白海盈吐吐舌,掀開眼睫,對男人說道:「夠了?」
「那回去?明天安情要到高豐集團那邊報到,應該要早點休息。」
「喔∼∼?」白海盈回應得有氣無力,還把尾音拉得長長的,音量飽含著心不甘情不願。
「走?」安情莞耳一笑,率先邁開舞池,走回台拿起高腳椅上的lv皮包。
「您好,安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男人舉起酒杯,一副紳士地來到安情的身邊,客套地說道。
「您好,卓先生。」基於禮貌,安情停下欲要離去的腳步,回首跟眼前的男人互打一聲客套的招呼。
「能請安小姐喝一杯嗎?」
「……沒問題?」安情有點遲疑,但她沒有拒絕。
男人招來酒保,為安情調了一杯水果雞尾酒,望著酒保遞上來的雞尾酒,安情遲疑地把酒杯遞往唇邊,輕輕地嗅聞一下,酒的純香,以及清甜的味道立刻撲鼻而來,安情不自覺地啜了一小口,然後緩慢地在口中品嚐。
清清甜甜的味道立刻吸引了安情的喜愛,有了第一口便有第二口,一杯水果雞尾酒一下子入了安情的肚子裡頭。
「謝謝卓先生的雞尾酒,味道很不錯?」
「品嚐即可,不適宜大口的喝。」難得的,男人有了幽默的風趣。
「嗯?」
坐在一邊的男人逕自地喝著悶酒,並沒有搭話,但他卻認真地傾聽安情說話的聲音,聲音?安情的聲音跟溫玉馨的聲音十分相似,不由自主地讓男人陷入一幕幕的回憶……
安情把酒杯放回台上,兩手在握住皮包的帶子時不禁加重了力度,有酒的簇擁下可以輕鬆地跟別的男人攀談,但視線卻一直落在喝悶酒的男人身上。
他在想什麼?
男人的思緒,溫玉馨或者現在的她都不會觸摸得到,因為兩人不會靠近,更不會交心。
「你曾否用心去看藍法斯的內心?你一味知道他恨你,那你知道他恨你的原因嗎?」
「安情,你是女人,永遠不懂男人的心理構造,只要你用一點心,你會懂得藍法斯要的是什麼,恨你什麼。」
錢冠揚的一席話立刻竄進安情的心裡頭,讓她茫然地盯住呆滯的男人,如果她願意邁出第一步,她真的會瞭解男人的心嗎?
儘管她願意踏出第一步,那男人的心願意讓她靠近嗎?
男人啜了口酒,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地掃了一眼,然後悄悄地退出台,把空間留給他們。
「告訴我,你這是在湊合他們嗎?」
……
「……」
放下喝了一半的酒杯,藍法斯從思緒裡頭拉回神智,頭一偏,銳利的鷹潭淡淡地掃過同樣陷入思緒裡頭的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