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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六章 把柄 文 / 油偶娃娃

    小高&潮就要來了,希望親們不要覺得太虐了,娃娃寫的時候也是掙扎了很久,有意見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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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玉翠打開門,透出一條縫來,探出頭看,「人已經走了,下回要是再來,非用掃帚把她攆出去不可。」

    蕭玉珠愣在一旁,眼睛裡面沒了神色,蕭玉翠重新關好門,過來安慰她,「二娘娘走了,這事咱回絕了她,估摸著再也不會來了,別害怕啊,有姐姐在呢。」

    「她再來,叫你爹打斷她的狗腿!拿人錢財的東西,這回不曉得得了金山家多少好處,主意打到咱家頭上來了。」范氏心裡窩火,對著窗台罵了兩句,轉過頭來看著兩個閨女直心疼。

    蕭玉珠走到范氏跟前,一雙清瑩瑩的眼睛看向她,「娘,是不是咱不應這門親事,金山家就拿咱們沒辦法?」

    范氏一把攬過她,抱在懷裡,撫摸著她的頭,「這事啊,娘說什麼也不會應的,金山是個什麼人,從小就不學好,整天打雞攆狗的,這樣的人娘怎麼放得下心,把你交到他的手上?我自家的閨女,我還不知道,打小聰明又乖巧,比別家的強多了,娘還想多留幾年咧。」

    范氏說話的聲音柔柔的,手一下一下輕輕地撫摸著蕭玉珠的頭髮,讓她的心裡安定下來。蕭玉珠暗暗握了握拳,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事咬定了不鬆口,她就不信金山能把她怎麼樣。一想到金山那滿臉橫肉的樣,就讓人大倒胃口。

    等蕭玉珠的情緒穩定之後,范氏讓玉翠帶著她回房去,囑咐道,這段時間就好好在家裡呆著,少出門。給西廂房裡重新添了炭火。就出去了。

    「這是被禁足了嗎?」蕭玉珠看著范氏的背影,默想。

    蕭玉翠見她精神恍惚的樣子,勸她道,「娘叫你少出門,你就少出去,外頭寒風習習的,冷得很。一入了冬,就是農閒。家裡也沒多少活計。你在家要是閒悶得慌,就做做針線活。」

    見她一動不動,又哄她高興道,「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有二妞早上送過來的新鮮蓮藕。給做醋溜藕片如何?」

    蕭玉珠胡亂點點頭,心裡頭亂哄哄的,在窗台前的椅子上坐下。眼睛盯著前方,好久沒回過神來。她心裡頭感覺不安,總感覺此事有蹊蹺……可卻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想來想去猜想,可能金山看中的是她的美貌吧!她長得說不上有傾國傾城的美貌,可也算得上秀麗,算得上村裡的一枝花。

    「想什麼呢?丟了魂兒。」蕭玉翠點她的額頭,讓她別再胡思亂想了。見她眼睛盯著衣裳箱子上擱著的小半籃兔毛。笑著端過來道,「你不是說要縫兔毛嗎,把兔毛鑲到棉坎上?我記得大嬸子好像有一件鑲了毛的衣裳,可好看咧。」

    蕭玉珠回過神來,「不說我還給忘了,這兔毛絨絨的,鑲在領口袖口處肯定好看。」說著,接過筐子,找來針線,說幹就幹起來,免得她東想西想。

    把做衣裳用剩的布條,裁成合適的長短,把兔毛排好在布條上,刷上一層漿糊沾好,然後一針針縫得密密實實的,以免過不了幾日毛就掉了。

    蕭玉翠見她好多了,才放心地去灶間做飯去了。

    到了傍晚,范氏和蕭景土兩人從外頭回來,蕭景土臉色鐵青,想來是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飯桌上,蕭玉涵給玉珠夾了一筷子藕片,擰著眉頭道,「二姐,誰要是敢欺負你,告訴我,我保護你,揍他去啊。」

    蕭玉珠看著他笑,玉涵長大了哦,是個半大的男子漢了,知道要保護姐姐了。

    蕭景土轉頭瞪了他一眼,「好生吃飯,別亂說話。」

    蕭玉涵立馬捧起碗,露出兩隻明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

    蕭景土悶頭扒了兩口飯,說二娘娘要是再來,咱回了就是了,這事也不能做得太過,畢竟是鄉里鄉親的。

    范氏點點頭,稱這事她有分寸,做得過了,往後誰家還敢上門提親,倒頭來不是把孩子的大事給耽誤了。想想二娘娘把事一說,金山家得了明話兒,該是不會再派人來了。

    只是沒想到,才過兩日,二娘娘又來了,穿了一身火紅的衣裳,扭著腰肢進院來,身後跟著一個人,是石頭,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盒。

    蕭玉翠在灶間忙活,眼尖一眼就看見二娘娘來了,從灶間跳出來,朝堂屋大喊一聲,「二娘娘又來了!」,站在院子中央,指著來的兩人,「給我站住!」

    二娘娘嚇了一跳,舞著紅帕子笑咯咯地,「哎喲,大丫頭,進門都是客,怎麼好明面兒趕人?」

    蕭玉珠在後院搗鼓著礦土,聽到聲響,抄了把掃帚就過來,一手掐著腰兒堵在二娘娘面前,「這兒不歡迎你,你打哪來就從哪回。我們姐妹兩個的親事用不著你這個外人操心兒,咱上有爺奶爹娘,大有人給我們做主!你有這份閒功夫,還是操心著你家裡兩個閨女的親事吧,老大不小了,快二十了還沒嫁出去,這不是明擺著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個的腳,砸了自個的招牌!往後誰還找你說親呀?」

    斜著看了兩人一眼,見還不走,輪著掃帚在地上亂掃一頓,「我要掃地了,好狗不擋路!」

    秋冬乾燥,風呼呼地吹著,這麼一掃,地上的塵土騰起了一陣黃煙,隨著北風呼呼地迎面吹來。二娘娘連嗆了好幾口,急忙用帕子捂了口鼻,「咳……咳……你這個尖嘴利牙的丫頭,看我不撕爛你的嘴!」二娘娘氣得夠嗆,毫不示弱地揮著帕子就要上來攆人。

    「二娘娘!」石頭在一旁小聲叫住了她。

    二娘娘才想起她今兒來的主要目的,剛伸出去的魔爪停在了半空中,瞪大了眼睛吞了吞口水,一肚子的火活脫脫給憋了回去,整個人氣成了醬紫色。

    蕭景土今兒閒在家,算盤拔得辟啪響在屋裡算賬,眼看就要到迎年月。陶窯裡就要散伙了,他提前把賬目歸置一遍,好心裡頭有個數目。聽見院子裡吵吵嚷嚷的,放下算盤出門來,一見院子裡干杵著幾個人,大眼瞪小眼,再看二娘娘氣得半死,喘不過氣來。立馬喝住了玉珠。「二丫頭,沒得一點規矩,還不讓人進屋來。」

    蕭玉珠只好讓開道來,范氏從房裡蹬蹬蹬的出來,要玉翠帶著玉珠去後院玉涵房裡,看書練大字兒。後院的廂房離堂屋遠,該是聽不見說話,這事啊不好當著孩子的面說。

    蕭玉珠臨走前朝石頭哼了一聲。「石頭你這個壞小子,你娘好不容易托人找的鞋匠師傅,要傳你手藝你不學。就曉得幫著金山使壞。」

    「誒,玉珠……」石頭臉色訕訕地,嘴巴張了幾合卻沒說話,把禮盒放在堂屋的桌上就走了。

    范氏把人請到堂屋說話,「二娘娘。那日我就把話挑明了,你怎麼聽不懂話兒,還來?這門親事咱不能應,這樣的大戶人家咱們高攀不上,咱們這麼的莊戶人還是找個門當戶對的好。」

    「玉涵娘,人家金山家都不嫌,要說門檻啊,你家祖輩上出過做大官的,還有個秀才老爺,也是不低了,和金山家配得上。金山念過書,是個讀書人,祖產豐厚,人品也算好,玉珠這丫頭機靈,和金山般配得很吶!」

    一想到金山那副惡霸樣,范氏當即就往地上呸了一口,「金山從小幹下的缺德事,數起來也有一簍筐,你要是不嫌金山,怎麼不把自家的閨女說過去?」

    二娘娘捂著嘴,笑著答腔,「要是金山看得上我家閨女,那就阿彌陀佛了,等著享福咧。只是……人家看不上,人家指名道姓地就看上你家二丫頭了,說來這也是你的福分啊,往後跟著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喲!」

    范氏氣得頭髮都直了,半響才道,「再多的錢財還不是人掙的,咱家又不缺吃缺穿。我,我今兒就把話撂這了,這門親,他想都甭想!」

    蕭景土皺著眉頭,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等兩人爭吵完,才發話道,「二娘娘,這事啊我們都合計過了,我也不瞞你,我就實話實說了。金山是個什麼樣的人品,想必你也清楚,見天沒個正經,念個書也是念得一塌糊塗,白白浪費銀錢。別的不說,就說品行,我想不用我多說,你是個明白人。咱挑人,不求門戶,錢財上也不求多少,只有人好就行,窮點咱也不怕。」

    二娘娘臉上笑笑,「哎呀,景土侄兒,瞧你這番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再往下說了。」

    蕭景土看看桌上的禮品,又看了看二娘娘,范氏抓起桌上的禮盒,往二娘娘手裡推去,「這麼大的禮咱可受不起,你還是帶回去吧。」

    二娘娘一拍腿,「哎喲」一聲,面上像是想起了什麼,「哎呀,看看我辦得什麼事啊,侄兒三句兩句話勸得,我差點把正經事給忘了。」

    見蕭景土和范氏疑惑,往范氏那邊湊了湊小聲說道,「這事啊我想你們還是早點應了,免得惹出大亂子來,就別怪二娘娘我沒提前給打過招呼。金山家好歹祖上留下的錢財豐厚,二丫頭嫁過去,也不虧她!」

    「咱們老蕭家行的端做得正,堂堂正正的,能出什麼亂子?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這門親咱說了不行就是不行。」蕭景土板著個臉。

    「我啊也是好心好意就給你們事先透兩句,這事啊你們還得再商討商討。」二娘娘神神秘秘地低聲道,看了看兩人的臉色,才說,「把柄被人拽在手裡,可容不得自身啊。」

    「什麼把柄?」范氏被二娘娘的話驚得目瞪口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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