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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六章 郎中失蹤 文 / 油偶娃娃

    過了兩日,蠶寶寶的病沒大礙了,蕭玉珠想著去西邊林子裡挖藥材,要蕭景土給做了個木製的小鏟子,拿上小鋤頭背上竹簍,去找傻蛋。那日被他拽著飛跑,走得急,進山的路沒看清來著。

    傻蛋娘正拿了帕子,捏在傻蛋的鼻子上,讓他就著手擤鼻涕,見是蕭玉珠找他,就放心地讓他去。給他洗了把臉,把臉收拾乾淨了,並囑咐玉珠看著他點,別走丟了。

    傻蛋拿過蕭玉珠背上的竹簍,背在身上,歪著腦袋走在前頭。這傻蛋一點也不傻,懂得憐香惜玉,比那秦浩好多了,蕭玉珠跟在傻蛋後面,一蹦一跳偷著樂。

    「站住!」一聲暴喝,嚇得兩人大吃一驚回頭看。

    臘梅白胖的小手掐著小腰,黑溜溜的眼睛瞪得滾圓,「玉珠侄女,你們這是準備上哪?」

    傻蛋彷彿沒聽見,把她的話當作耳邊風,沒引起一絲風吹草動,不理人繼續往前走。

    蕭玉珠哼了一聲,頭仰得高高的,今兒有了護花使者,我還怕你這小奶娃子不成,「我去哪要向你稟報嗎?還要得了你的允許?」

    臘梅追上來,攔在石拱橋中央,伸開兩條小短腿,兩個小胳膊一橫站成一個「大」字,擋住兩人的去路,「你們不說去哪,不給過。」

    傻蛋蹙著眉頭,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目光冷冷地朝臘梅看過來,雖一言不發,那目光卻如寒冰似利劍。

    臘梅倒吸一口冷氣,挺得筆直的胳膊軟下來,「傻蛋你們去哪?帶上我,我也去。」沒等人允許,跟在兩人後面。

    蕭玉珠趕上傻蛋的步子。仰著下巴,洋洋得意,總算讓臘梅服了一回軟,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人,想著自個這德行倒像是狐假虎威。

    到了西邊的山上,蕭玉珠一路用石子作了記號,沒敢走得太遠,在映山紅附近的山坡上對著書照著藥材。發現這裡不光有當歸。還有三七,麥冬好幾樣藥材。年份越久的藥材,藥性越好,能賣個好價錢,可是看這藥材,蕭玉珠分不出年份。管它什麼年份。只要是藥材就能換錢,用小鋤頭小心地挖鬆了土,害怕把根弄斷了。換了小木鏟子輕手把藥材挖出來。

    臘梅看著這山林子新奇,摘了朵花戴在頭上,順手拈拈花。惹惹草,比仙女還快活。她性子野,這山林子深,蕭玉珠不放心,要傻蛋看著她點。

    蕭玉珠挖著藥材。放進背簍裡,傻蛋拿了棵麥冬草對著在林子裡找,這傻蛋說傻不傻,可總會犯些小迷糊,找到一棵麥冬草每回都要對著樣本看,一丟開樣本,他就什麼也不認識了,那副認真的模樣,像是拿了放大鏡考察的考古學家。

    挖了半個時辰,傻蛋突地丟開麥冬草,拉著蕭玉珠的胳膊,口裡急得說不出話來,手指著旁邊的地。

    「傻當,你慢點說,怎麼了?」

    「不……不見了。」傻蛋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幾個字,心裡急得不行干跺腳。

    蕭玉珠迷糊地環顧著看了看,哎呀不好,臘梅不見了。這山林子深,人要是走遠了,那可如何是好,前兩日要不是遇上砍柴少年,自個還不一定能出得來。

    「臘梅,你在哪兒?臘梅,你在哪兒……」兩人火急火燎開始尋人,卻不敢走得太遠,蕭玉珠在樹上作了記號。找了一番,沒見到半個影兒。

    傻蛋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不停地捶打著腦袋自責,嘴裡沒有語言發出一聲聲嚎叫,像是狼嚎殺豬叫,響徹在山林裡,傳來一陣陣回聲。

    蕭玉珠抓住他的手,理了理他額前被抓亂的頭髮,「傻當,這不怪你,要怪就怪臘梅這丫頭貪玩,別怕別怕,臘梅會找回來的。」說話間,一滴冰冷的眼淚落到蕭玉珠手背上,傻蛋的眼圈紅紅的。

    「乖,不哭哦不哭,臘梅會回來的,很快就會回來的。」蕭玉珠細聲細氣地哄道。

    傻蛋用袖子胡亂抹了眼淚,站起身來,抬頭大喊一聲,「臘梅!」喊得山搖地動,樹上的葉子簌簌地往下掉。

    臘梅從旁邊的雜草中鑽出來,手裡捧著一大堆野果子,臉上笑嘻嘻的。

    「看你還敢亂跑,看你還敢去摘野果子!」蕭玉珠不解氣地往臘梅屁股上兩巴掌下去。

    臘梅跳起來躲,手裡的野果子掉了好些掉在地上,看著蕭玉珠和傻蛋的神情,臉色不解地說道,「玉珠侄女,我不過就是去摘了些野果子,又沒誤時辰,這野果子可甜了,你嘗嘗。」

    「還吃,你就知道吃!我和傻蛋都快急瘋了,你亂跑要是困在山林裡,你叫我們上哪找去?這山林平日沒有人來,要是迷了路被毒蛇咬了,被野狼叼了,我們怎麼向你爹娘交代?」蕭玉珠不解恨地說完,剛下去打的兩巴掌,臘梅不疼,她的手卻是火辣辣的疼。

    傻蛋氣得別過臉去,鼓著小臉不理臘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好好好,四姑子我不跑了,看把侄女和傻蛋急得。」說著,臘梅往蕭玉珠和傻蛋嘴裡塞了個野果子。

    古代的食物沒有污染,是純天然的,野果子新鮮,味道特別好,吃起來酸酸甜甜。臘梅把野果子用袖子抹了抹,往蕭玉珠嘴裡又塞了個。顧不上洗沒洗,蕭玉珠咬了一口,汁水飽滿地濺出來,甜中帶酸,吃起來口舌生津,比前世裡吃的水果好吃多了,氣消了大半,從臘梅手裡抓了兩個,一咕嚕塞進嘴裡。

    挖了兩個時辰,挖了小半筐子藥材,三人不敢久待便回了。剛走到村尾,遇上郎中先生也背了背簍,像是從山上採藥回來。

    「郎中先生。」打過招呼後,蕭玉珠拉著背著竹簍的傻蛋側了側身,想趁他不注意,從他身邊晃過。

    「玉珠,你們這是打哪回?」郎中先生停下來問。

    「也就在附近的田埂上瞎轉悠。」蕭玉珠嘿嘿乾笑兩聲,拽著傻蛋的衣角拉了快走。

    郎中先生看了看竹簍子裡伸出來的葉子,不像是田埂上采的,疑惑地問,「你們采的是什麼?」

    「豬草。」

    「藥材。」

    蕭玉珠說是豬草,臘梅說是藥材,這郎中先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是行醫的,對藥材瞭如指掌,什麼是豬草什麼是藥材,逃不過他的法眼。郎中先生走近了,這竹簍上面雖是用草掩了,但縫隙裡卻透出來兩根三七葉子,冷笑道,「這怕不是豬草吧!」

    被人當眾揭了個顯形,蕭玉珠氣得翻了個白眼,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既是被他識破,那沒什麼好裝的,這藥材是什麼年份,自個不懂,讓郎中先生看看,心裡有底,免得賣錢時被人坑了。

    蕭玉珠臉色訕訕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材,郎中先生,你給看看能換錢不?」說著,把竹簍從傻蛋背上取下來,讓郎中先生看看。

    郎中先生一手捋著鬍子,一手掀開上面掩著的青草,臉色大變,立馬放下捋著鬍子的手,雙手飛快地在竹簍裡翻著,臉上的表情閃過一絲驚訝,很快轉為驚喜,手拿著一棵當歸,喃喃自語道,「這可是上百年的當歸啊!」

    「你說什麼,這棵當歸上了百年?」蕭玉珠不敢相信,重複了一句,今兒挖了好幾棵這種模樣的當歸。

    郎中先生手裡繼續翻著,翻出一棵三七來,捋著鬍子歎道,「這棵三七至少兩百年了,今兒能得一見,算是了了我畢生心願,死而無憾了。」

    這棵不起眼的三七上了兩百年,乖乖,這一竹簍裡到底還有多少寶貝,反正蕭玉珠不識貨,讓郎中先生給認認。

    郎中先生翻出兩棵上了百年的當歸,又翻出一棵上了兩百年的三七,手哆嗦著,看向蕭玉珠的表情又驚又喜,「這些都是名貴的藥材,實屬少見啊,我自幼跟隨家父上山採藥,幾十年下來,在村莊附近的山上尋遍了,也沒找到這麼好的藥材,就是見也沒見過啊,今兒算是開了眼界了,這麼名貴的藥材實屬難得啊。」

    蕭玉珠手裡絞著衣角,不知該如何應答。西山有名貴藥材,這個消息一傳出去,怕是過不了幾日這藥材就挖光了,哪還有她的份。

    郎中先生拿著一棵三七,前後左右看了看,對著一番感歎,「靈藥啊!」忽地轉過頭來,問,「玉珠,這藥材你是從哪挖的?」

    還沒等蕭玉珠答話,臘梅指著西邊的山林,翹著嘴角炫耀道,「西邊的山林子挖的。」臘梅心裡藏不住事,是個心直口快的,一番話氣得人吐血。

    這鄉里鄉親的,有個掙錢的路子也不能掖著藏著,蕭玉珠臉淡淡的,朝郎中先生笑笑,說是西邊山林裡挖的。

    郎中眼中閃過一絲喜悅,把手裡的三七放回到竹簍裡,假裝鎮定地拍了拍手裡的土。

    蕭玉珠把翻出來的藥材裝進竹簍背上,家去,被傻蛋一把搶了先,傻蛋背了竹簍走在前邊,送著到了院子口。

    回到家,蕭玉珠把藥材拿出來攤開晾著,把那幾棵上了歲數的藥材另外拿了簸箕晾著,小心地伺候著,生怕不小心碰斷了根須,用日曬法曬乾,指望著它們換錢呢。

    到了傍晚,喜子娘垮著小籃,從青石路上下來,帶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郎中先生失蹤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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