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八章 傳話 文 / 油偶娃娃
「什麼求不求的,你是我大叔,難道我還能不幫你辦不成。」蕭玉珠可受不了這份禮,「什麼事,你就直說,我能辦的一定給你辦,辦不了我也沒有法子。」
「那就最好不過了。」蕭景天還是活潑性子,臉色明朗起來,從床底拿出一封信,交到蕭玉珠手裡,「幫我把這封信給桃子。」
信上寫著「桃子親啟」四個字,蕭玉珠卻感覺這信像燙手山芋一般,她的手裡火辣辣的,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這?」蕭玉珠看著信為難。
「如今只有你能幫大叔了,難不成你不想幫我?」蕭景天一聲責怪。
「不是,我……」蕭玉珠吞吞吐吐,正在考慮最近發生的事要不要告訴他。
「珠兒,你就幫大叔這一回,事後大叔給你買好玩意。」蕭景天把玉珠當小孩一樣哄道。
桃子許了親的事要不要告訴他,那日聽桃子娘的口氣,桃子心裡沒有大叔,那這麼說的話,這些都是大叔一廂情願單相思,可是愛情是美好的是無辜的,在愛情裡面的人有權利知道真相,想到這,蕭玉珠咬了咬嘴唇,「我聽我娘說,桃姑子被許了親了。」
「什麼!」蕭景天一下窗台下的圈椅上坐下,臉色如紙片般白。
蕭玉珠站在一旁,勸也不敢勸。
蕭景天面無表情地窩在圈椅上,久久才吐出幾個字,「日子定了嗎?」
「定在下月初六。」蕭玉珠怯怯地輕聲說道,惡人做到底,把日子也告訴了他,眼下是月底,離下月初六沒有幾天的光景。
蕭景天心灰意冷,手扶著圈椅上的雕花,青筋暴露。
蕭玉珠看著手裡的信,雖然她沒看見信裡寫的是什麼,也能猜個**不離十,這樣的愛情對大叔來說太殘酷了。
「珠兒,幫我把信交到桃子手裡,一定要幫我把信送到。」蕭景天語氣堅決地說。
蕭玉珠點點頭,把信收進袖袋,「大叔,你放心,珠兒一定把信送到。」正說話間,蕭玉珠看見蕭景天的眼眶裡濕濕的,很快他背過臉去。
「大叔,你哭了?你難過了?」蕭玉珠小聲說。
蕭景天背對著她,沒說話,朝她擺了擺手。
蕭玉珠懂他的意思,準備退下,可轉念一想,不對,「大叔,你忘了,桃姑子不識字?」
「我真是糊塗了我。」蕭景天如夢初醒,拿過信,收拾心情,「那就幫大叔傳個話,說明日子時,我在村西河邊的大棗樹下等她。」
「大叔,這事萬一爺奶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傳話沒問題,可是桃子會不會去,不好說,蕭玉珠閃爍其詞,想勸大叔死了這條心,又於心不忍。
「好珠兒,就幫大叔這麼一回,爺奶怪罪下來,我擔著。」蕭景天眼神堅毅如石。
愛情總是讓人感到美好,前世裡她也愛過,愛情,她懂的,即使飛蛾撲火,也要轟轟烈烈愛一場,哪怕是單相思,也有它的甜蜜。蕭玉珠點點頭,退下了。
怎麼樣才能把話送到,而不引起他人的懷疑?蕭玉珠在腦海裡回想著電視劇情節,飛鴿傳書?桃子被鎖在屋裡,即使飛鴿能把紙條送到,她又不識字;假裝去桃子家買豆腐,可桃子娘和范氏熟識,碰了面一提起這事那就穿幫了,再加上這個時辰是正午,哪有豆腐賣,桃子爹娘對咱們這一家人早以有了戒心。蕭玉珠無計可施,心急如焚,迫於沒有好法子。
第二日一早,蕭玉珠把雞窩裡的小雞放出來,心不在焉地添了兩把食,坐在大槐樹下的小板凳上,手托著腮幫子,望著籬笆門出神。
「你這個小祖宗,好好地怎麼今兒想起要吃豆腐,家裡的雞蛋還餵不飽你?」喜子娘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娘,我好久沒吃了,都快忘了豆腐什麼味了。」喜子跟在他娘後面走出屋。
「哎呀,小祖宗,你想吃還能不讓你吃!」蕭玉珠看見喜子娘說完伸手取下屋簷下的小竹籃。此時,對面院子裡的好幾隻母雞下了蛋,「咯咯噠」此起彼伏唱著炫耀。喜子娘進了屋,很快出來了塞給喜子兩個錢,「自個買去。」話畢,忙著貓進雞窩裡收蛋去了。
喜子得了錢,甩著小竹籃出來。蕭玉珠正苦於沒有法子,眉頭一動,眼睛一亮,後腳跟了上去,追上喜子,「等等我,等等我,我陪你買豆腐去。」
兩人從青石路上往村上頭去,喜子說林子爹在河裡放了魚簍,下午和玉涵去看收魚去,又說好久沒有去稻草堆裡躲迷藏了,還說手裡的彈弓壞了,得纏著他爹給做兩個新的。
「你放過紙鳶嗎?」蕭玉珠聽了一路,冷不丁地問。
「沒放過,我見金山放過一隻老大的老鷹,說是他爹在城裡買的。」喜子滿臉羨慕地說。
「那明兒我糊了紙鳶,咱們一起放去。」蕭玉珠不以為然地道。
「玉珠,你會糊紙鳶?」喜子的聲音掩不住的驚歎。
說笑間,到了桃子家,以往這個時辰,桃子爹准在村裡賣豆腐,走進屋來,見桃子娘正在天井裡清洗做豆腐的傢伙什兒,蕭玉珠左右探了探頭,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瞅了瞅,沒見其他人在。
「嬸娘。」蕭玉珠脆生生叫道。
桃子娘抬起頭來,「玉珠和喜子來了。」
「我娘說要買兩個錢豆腐。」喜子拿出手裡汗濕的兩個錢。
桃子娘起身在圍裙上擦乾了手,「好,嬸娘這就拿去。」
喜子提著竹籃跟在桃子娘後面,進了灶間。看他那小饞貓的樣,估計是去吃零嘴去了。
蕭玉珠來不及多想,飛快地穿過天井,走到桃子的廂房窗台下,輕輕敲了敲窗稜。
「誰?」裡面傳來一聲驚慌。
「桃姑子,是我,我是玉珠。」蕭玉珠貼近窗台小聲說著,邊說邊回頭看。
「是玉珠啊!」桃子吐氣的聲音。
「我大叔要我給你帶個話,今日子時,他在村西河邊大棗樹下等你。」蕭玉珠快速說了沒等桃子回話,急急地又說了三個字,「我走了。」說完,輕手輕腳腳底升雲,飛快地溜回到原來的地方。腳還沒落地,灶間傳來一陣腳步聲,蕭玉珠驚出一身冷汗,定了定神,桃子娘和喜子從灶間出來。
喜子嘴裡鼓鼓囊囊,桃子娘抓了小半塊碎豆腐,塞進蕭玉珠嘴裡。蕭玉珠訕訕地笑笑,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
子時,蕭玉珠躺在床來,翻來覆去睡不著,不知道桃子晚上去了沒,如果她去了,希望不要被人發現,如果她沒去,這也怪不得她,大叔這回應該會死了這條心,恍惚中,半睡半醒,朦朧睡去。
天黑漆漆的,一顆星星也沒有,只有秋風呼呼地吹著,一彎新月掛在樹梢,村西大棗樹下,站著一個頎長的身影,朝村頭的路上不斷地張望,一身棉袍隨風而舞,忽然焦急的臉上綻開了笑容,一個纖細的身影過來,越來越近,是桃子!黑影朝桃子飛奔過去,把她擁入懷中,忽地周圍恍如白晝,無數的火把亮著,一張張嘲笑猙獰的面孔陣陣逼近。
蕭玉珠只覺無限淒厲,大叫一聲「快跑!」猛地從床上坐起。睡在旁邊的蕭玉翠驚醒,「珠兒,你做噩夢了?」蕭玉翠摟著玉珠的小肩膀。
蕭玉珠驚出一身冷汗,身子不停地顫抖,抱著玉翠,叫道,「姐……姐……」
「別怕,別怕。」蕭玉翠抱著她,一下下輕輕拍著哄著入睡。
蕭玉珠在黑暗中睜著雙眼,不敢閉上,一閉上,腦子裡滿是那些猙獰的面孔,一個個咬牙切齒,青面獠牙,面目扭曲。
熬了一夜,蕭玉珠一早去了老宅打聽,楊氏說,剛剛她去看過,蕭景天還在屋裡睡覺,還沒起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一場虛驚,蕭玉珠扶著走廊上的柱子,壓了壓驚,如今自個這八歲的小身板,經不起這番大風大浪的折騰,沒事就好,在心裡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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