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三零章 文 / 桃金娘
二妞把自個給虐乾淨後,興沖沖的從被窩裡爬起來,這就去實施為大妞量身打造的美體大計,先從藥茶開始吧。()
這道藥茶二妞煮了不下十回,駕熟就輕的很,就是要耗費些時間,煮沸後還得用文火慢慢燉煮,二妞一邊顧著煮湯藥的小爐子,一邊吸聳著小鼻子貪聞灶鍋裡傳來的肉香,這正是吳氏送來的野豬肉。
「娘,我今天在集市找到一家做涼皮做得很好的攤子,下回我陪著娘也去嘗嘗,真的很好吃。」
姜氏喜歡吃涼皮,這是二妞到了青寧後才知道的,茂山沒有這樣小吃。
「好,下回你領了娘去」,今晚吃炒餅,揉的面要硬,擀起來頗為吃力,晚上可能是要下雨,這會天變得有些悶熱,沒多會額跡和鬢角處就起了一層薄汗,可是兩手都是面灰,只好用袖子。
「娘,我來,我來,我給您擦。」
二妞顛顛的跑過去,掏了自己的手絹出來給她擦汗。
「娘,集市裡有好些東西我以前都沒見過呢,有一樣叫紅苕的,聽人說這東西很好吃,我也要了一些,可是拿不動,就讓人明天給送到家裡來。」
「喜歡吃什麼就買,錢不夠再跟娘說。」
家裡幾個大的孩子在用錢方面極有分寸,一般要買什麼鄭大虎和姜氏都不會攔著,四郎則是不大在外邊花錢,給他十個銅板能攢下九個半來。
藥茶燉好後,二妞擱了點白糖進去調味,這麼一大瓦罐,夠娘和大姐喝兩三天的了,這種藥茶補血補陰,即使不是為了那個特殊效用。喝了也是很有好處的。
夜裡下了一場磅礡大雨,次日陽光依然普照大地,只是泥道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水塘子。四郎人小腿短,這樣的路走起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鄭大虎用馬車把他送去學堂。他前腳才走,昨日賣紅苕的那個中年漢子後腳就驅著牛車到了鄭家門前。
十多筐的紅苕把姜氏看得愣怔。既然是二妞說要的,對方又一腳水一腳泥的趕早送來,她也不好意思說不要那麼多。
幾口茶的功夫,鄭大虎就回來了,把車上的東西卸下來一稱,差個零頭就四百斤,最後還是按了整數來算。漢子將一兩二錢的銀子裹上布,再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裡,趕著牛車晃悠悠的走了。
二妞望著廚房角落的那個小山堆,摸摸鼻樑嘿嘿笑,當時只顧想著烤紅薯的美味,本著走過路過不可錯過的態度,衝動之下的行為產物,好像真的有些多哦。
不知道每天吃烤紅薯蒸紅薯和紅薯粥,家裡的人受不受得了,可她也就會這三種吃法。什麼紅薯干紅薯粉她是吃過的,只是怎麼做出來的,她就一點也不懂了,要不。研究研究?
二妞雄心壯志,初試身手就被澆了盆冷水。
她想像中的香甜可口的烤紅薯,從灶膛裡扒出來的時候,就是幾個黑炭疙瘩,二妞撅著嘴又塞了幾個進去,這回是放在邊邊上,可灶膛裡的火四處亂躥,過了一會兒扒出來,按了按還是**的,可外邊已經漆黑了一大塊。
這還是個技術活,有待慢慢摸索。
二妞果斷的換了個方式,烤的一時吃不上,那就吃蒸的吧,這個倒是簡單,只是味道不盡人意,粉巴巴的吃快了能噎死人,也不如記憶中的甜。
「爹,是有人說好吃來著。」
「好吃,誰說不好吃的,蘭丫頭做傻爹都喜歡吃」,鄭大虎故作正經的說到。
其實真的是不難吃,還別有一股風味,只是二妞前序工作做得太到位,把個紅苕吹噓到了山珍海味的地步,落差太大,鄭大虎說得再真誠,也難免會讓人懷疑裡頭有些促狹的成分。
二妞羞惱的跺跺腳,給大姐煮藥膳去,進了廚房發現藥膳的主要材料還在果園裡瘋跑呢,又轉回到東屋裡,央了她爹先去抓隻雞回來宰了。
二妞並不死心,連著幾天利用做飯的時機,摸索如何利用灶裡的高溫又避過火海的撩撥,有一回揀出來的紅苕還沒用完,飯已經好了,二妞懶得把東西在拾掇回去,索性在灶膛裡扒拉扒拉,弄出個灰坑來,將剩下的四五個紅苕一咕嚕買進火灰裡,這一誤打誤撞之下,倒是給她找出個最佳途徑來。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二妞在廚房翹起得意的小尾巴。
因為要挖葛根了,二妞的紅苕大計擱淺暫時擱淺,只是為了持之以恆似的,每天做完晚飯都往灶灰裡埋進幾個,不管怎麼樣,她身後還有兩個堅定的擁護者,人家四郎很喜歡吃的唬,虎爹也很賞臉,每天都能吃兩個。
今年是第一回種葛根,鄭家人又沒什麼種植經驗,基本就是把種子播種下去,然後就等著它天生露長,生長期又只有一年,也就沒指望著它長得能有多喜人,事實亦是如此,在茂山上挖的葛根,動輒得有鄭大虎的臂膀那麼粗,今年從地裡挖出來的,平均水平可能與二妞拳頭大小差不多,時不時還能碰上那種很不敬業的,細細條條的都能當鞭子抽人用。
鄭家離開茂山的時候,可真沒少帶葛根種子,圍著果園種了將近一整圈,葛根挖出來後緊接著又要打成粉,一家人個頂個的忙開了。
本來大妞嫁期將近,那些粗活,姜氏是一律不讓她沾手的,可這打葛粉的事實在是忙不過來,又要趕在天冷前做完了去,便讓她去做打葛粉的最後一道工序——曬粉。
每到沐休,大郎三個會頭一天下午就回到家,等到後日凌晨再早早趕回書院,盡可能的在家多幹些活,
閔承安是先生,比大郎三個自由些,只要沒課就會往鄭家跑,文質彬彬的白面書生現在做起這些粗活來,也是有模有樣,身體結實了不少。
在男女大防上,京城倒是比茂山更放的開些,婚前三個月定然不得相見外,其他時候倒是沒有嚴格要求,鄭大虎和姜氏入鄉隨俗,除了不讓兩人私下裡見面,其餘的不做過多的限制,只是大妞許是自己不好意思,她會主動避過,多數時間都是在自己的屋裡繡嫁品,只要聽的他來,卻是寸步不離自己的屋子了。
這回忙著打葛粉的事,大妞避無可避,只好低下頭去埋頭苦幹。
閔承安臉皮倒是不薄,自己不經意間找機會過去給幫幫忙,還算他還有分寸,搭完手就閃人,沒在未來的丈母娘和小姨子面前留下負面印象,不過若是有鄭大虎在場,他絕對會離著大妞至少有五尺遠去。
二妞算是見識了閔大書生的腹黑,只是苦了自家大姐,二妞有些擔心,她會不會腦溢血。
二妞無意中發現了閔承安一個秘密,他每回從大姐身旁走開的時候,後脖子是暗紅色的,要過一會才會退褪下去,看來他心裡也不是如面上顯的那般淡定嘛,偏還要裝做出若無其事的表情,這也算高難度動作,真是難為他了。
二妞每次見狀,都要背過身去咬緊牙根捧著肚子悶笑,看得出兩人是郎有情妾有意,大姐的面皮薄,怎麼也要顧及著點,
忙忙碌碌的日子裡,二妞又有了新收穫,原來紅薯要皮蔫了以後,才會又甜又軟,這回一掃雪恥,狠狠得把當初奚落過她的三郎反擊回去。
等到挖完葛根,天忽的冷了下來,比在茂山提前了許多。
家裡的幾個孩子多多少少都長了些個頭,去年的衣服都不大合身。
姜氏已有準備,拆了舊衣裡的棉花,重新絮在新買的布料裡,雖說是舊物再利用,其實棉花不是去年就是前年買的,還算得上是新棉,太陽下一曬,亦是輕飄飄暖呼呼的。
幾個孩子原來的衣服其實是折了料子在裡邊的,短了的話可以放出一截來,姜氏偏要把以前的衣服挨個能改的都改了。
家裡如今不需要她再做繡活賺錢,多年的習慣又使得她閒不下手來,便把所有的熱情都投入到給家人製衣裳上去,忙得不亦樂乎。
給幾個孩子的冬衣,姜氏沒再如以前一般做成上衣下褲的款式,給大郎他們做的是齊身長袍,一切按了讀書人的標準去打扮。
大妞和二妞的則是對襟短衫或褙子再配長裙,衣襟袖緣裙擺還都繡了花色,或紅梅待放,或迎春招展,或彩蝶飛舞,或鵲上枝頭。
明天要進京去,二妞興奮的有些睡不著,她來這裡也不少時間了,還沒瞻仰過首都之城的繁華。
姜氏是想到京裡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皮料,買了回來給家裡人做斗篷用,自家的那些獾皮是準備分了給大妞和二妞做嫁妝的。
本來只是鄭家夫婦倆去的,才這麼一說便被二妞饞上,軟磨硬泡著硬是要變成全家人的出遊。
夫妻倆一想,原本就想過哪一天要領上大妞,讓她自個挑些陪嫁首飾什麼的,正好明天也是學裡沐休,大郎幾個都還沒進京城裡去過,走一趟認認路也是好的,也就如了二妞所願——
先補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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