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零九章 誰都不欠誰的 文 / 馬語孝
掛了電話之後,冉亦貝又得意地一笑,重新躺到了貴妃榻上,閉上雙眼準備小憩一會。
這是當然的,她的任務就是把池炫野騙到電影院去,剩下的就要看馮睿琳自己的了。
池炫野來到電影院之後,先到櫃檯買了一桶爆米花和兩杯可樂。他抬手看了眼腕表,還有十幾分鐘到七點。
服務生將爆米花和可樂遞給了他,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向一旁的休息區走去。
他決定先在這坐著等冉亦貝。剛一坐下,身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陌生又熟悉。「炫野?」
他回過頭,看著面前的馮睿琳。雖然她全副武裝,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我可以在這坐下嗎?」馮睿琳指了指池炫野面前的位置。她看著桌子上的爆米花和那兩杯可樂,突然一陣心酸。
他們以前從來沒有一起來過電影院,一次都沒有。
那個時候,她還總在想像,和他手牽手走在大街上是什麼感覺;和他一起到她最愛的餐廳吃飯是什麼感覺;和他一起去遊樂場坐旋轉木馬是什麼感覺……
她真的想了好多好多,直到她離開,卻也沒能實現一個。
一直到現在,她都不明白池炫野為什麼要把他們的關係藏在地下。
難道是因為他不愛她嗎?
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又是那樣的甜蜜,甜蜜得就像她在電影中和男演員扮演的情侶一樣。
她一直都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她想,她的疑惑也許和池炫野也不會明白她當年為什麼可以那麼決絕地離開一樣。
「嗯。」池炫野冷冷地應了一聲,有些疏離。
從馮睿琳熱切的目光中,他看得出來她內心的想法,這也讓他很意外。
他還記得五年前的那天。
那是他這一生中最痛苦最難熬的一天。
那一天,他同時失去了父親和母親。而當他失魂落魄地去找她的時候,她卻只留下了一封信。
信紙冷冰冰,硬邦邦的。
他很平靜地看完了那封信,然後離開。
那天的平靜,和他此刻心裡的平靜是一樣的。雖然他不明白這股平靜從何而來。
他不是應該恨她嗎?
她在他最痛苦的時候選擇拋棄他,他應該恨她的。
可是沒有,他並不恨她。
這一點很出乎他的意料。
馮睿琳咬了咬下唇。池炫野的冷漠疏離讓她的心一陣悶痛,雙眼微微泛紅,甚至有些灼痛。
「對不起。」她突然這麼說。
因為她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他。
如果可以倒帶一次,她一定會選擇留在他身邊,陪他一起度過那段痛苦。
可人生不是電影,由不得你控制。
池炫野終於抬眼看向她。
他知道,她說的「對不起」是指什麼。可這件事已經過去太久了,他不想再提起,而且他從來沒怪過她。
她有決定自己人生的權力,並不一定非要留在他身邊不可,他也不需要。
五年前,他就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
世界獨立行走,誰都不欠誰的。
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沒了誰的陪伴都可以繼續走下去。
五年前她離開,如今她也沒有必要重新回來陪伴他。
他已經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