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26:夜晚的不速之客 文 / 千日初
回程的車子緩緩移動,秦雪芬坐在右邊面向窗外。
雲昕坐在左邊,一臉的黑線,「喂,你到底是在生什麼氣啊?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雖然席耀忽然魔化,這讓我很意外……」
「甄雲昕,你不會以為我當真很天真,你說什麼都會相信吧?比如席耀說,你早就知道他是隱士的事情。」
幽幽地聲音,讓雲昕一臉的驚訝,幾乎差點脫口而出:誒?當道不是嗎?
她當真以為秦雪芬很天真呢,或者像高主編所說的,秦雪芬是因為和她關係好,所以無條件信任,「難不成你……」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當時一瞬間當選擇相信你,並不是因為你說話很可信,而是席耀和你,我選擇你,可是吧,回過神仔細一想就知道,席耀幹嘛要拿那種無聊的小事來挑撥呢?倒是你,喜歡看熱鬧是你的本質。」
呀,分析的當真很準確呢。
在秦雪芬揭破的眼神中,雲昕選擇坦白從寬,「對不起嘛,瞞著你雖然有點看熱鬧的意思,還有一個原因是不想打擊你嘛,畢竟席耀變成隱士這種事情,當時也嚇我一跳,真怕打擊到你徹底沒了鬥志,再說我們的漫畫真的不能沒有你。」
「哼!」秦雪芬冷冷一哼,「下個月一起出去玩,全數你買單!」
「沒問題!」雲昕一臉的正氣,這不小事一樁嘛?
秦雪芬好像並沒有真的生氣,畢竟她說得也是事實。
「我告訴你,席耀他不是忽然魔化,而是他的本質就是如此,這些早就告訴你了,他這個人很惡劣,只是你被他優雅的外衣給迷惑了。」
雲昕點頭,「在今天以前,我真的以為他十年前只是和你說了個事實,所以才刺激到你的,現在我真心明白了,他確實是惡魔。」
可以想像,他當時說話的口氣與神情有多麼的另人氣憤與惡寒。
從他現在的表現看,完全是在戲耍她們。
且對於秦雪芬的夢想充滿挑釁。
秦雪芬:「喂,席耀那混蛋,你不覺得他很看不起我們嗎?」
「是啊,我感覺到了。」
秦雪芬開始握拳,「他最後說什麼?他說:之前我就好奇,這麼莫名其妙的名字到底會是誰取的,繞口的很,現在終於明白了,不錯,志向遠大,要加由,努力超越我,閃花我的眼。」
「我明白,我們被人小看了嘛。」
「甄雲昕,你搬到工作室來吧?或者我搬到你家來?以後做畫在一起會不會好些?那樣可以少浪費些時間,也多些時間修改和討論。」
完全明白她的想法,今天晚上是徹底被赫凌城與席耀下戰書了。
「嗯,我去工作室,先不說下次要打敗席耀這種話,至少要把赫凌城與第三名甩遠些才行,不然……」
「那就這麼說定了。」
車子先把雲昕送到甜品店,然後再送秦雪芬回秦家別墅。
晚上11點,時間有些晚了,秦雪芬推開家門意外還坐在沙發上的兩父母。
「你們還沒睡啊?」視線一掃電視機,「電視也不開,難不成你們兩個是在廳裡親熱?拜託,我都這麼大了,你們回房間親熱啦。」
兩父母一臉的黑線,秦母笑著說:「先不說我和你爸爸,你呢?去年會見到很多漫畫的前輩吧?相處的還算愉快嗎?今晚是個美妙的轉折吧?」
美妙的轉折?
腦海裡又想起席耀那囂張的臉,秦雪芬咬牙,「嗯,還算愉快吧。」
啊,沒錯,確實是個美妙的轉折,是從暗鬥爭,變成明鬥爭。
換鞋子,秦雪芬越過廳裡就要上樓,這期間秦爸爸欲言又止她也沒有注意,更沒有注意秦媽媽笑瞇瞇有點開心的表情。
更加沒有注意,自己的房間侵入了不速之客。
直到門一推開,燈一閃,她的房間椅子上,坐著一個帥氣的少年。
那微彎起的嘴角,與還在滴水的髮絲,大冬天的,他竟然穿著單薄的白襯衫,領口處還解開了兩顆扣子,他站起來,一步步朝她走近。
秦雪芬瞪大眼睛,忽然覺得對方像是來討債的惡魔。
整個人看起來很有魅力,又感覺十分的危險。
他到底是想怎麼樣啊?
「喂,混蛋,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啊?」要命的還是她的房間!可惡!
現在終於明白,那兩父母為什麼這麼晚還不休息,原來是這樣!
走近的男人沒說話,在離五步距離處,忽然伸出修開的指扯了扯領口。
那鎖骨與肌膚,還有那被燈光照得發亮的指甲,以及那根根抖擻的發、滴下下來的水珠、那雙漆黑的眸子,都讓秦雪芬心跳忽然加速起來。
呼吸急促,瞳孔忽閃。
忽然覺得,情況非常的不妙!
視線一掃門的把手,猛地就想逃跑。
砰地一聲響,身子兩邊橫出一雙手,迅速按在了門上,也將她禁錮起來。
「席耀!你想怎樣?」
「你剛才好像害怕了,怕我對你做什麼?」
他忽然開口,秦雪芬緊張抬起頭,這一刻才發現,十年的時間,他已經長得比她高太多,她此時就像是被困住的小鳥,而他是那只高大的老鷹。
「我有什麼好害怕的?這可是我家!我的父母現在絕對就在門外,想對我做什麼?你倒是試試看啊?而且,我也不是那麼容易讓你欺負的人。」
秦雪芬抬起手,用力捏緊他的,「鬆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的眼中,全是犀利的敵意。
手臂上,那強勁的力道正在威脅著他。
席耀的眼睛一掃手臂,表情忽然鬆弛下來,「我剛才用了你浴室,因為你之前用酒潑了我,在宴會上,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你一杯酒給打斷了,你潑了酒轉身走人,這很沒有禮貌,知道嗎?」
啊?原本緊張的氣氛,忽然被他無裡頭的話給打的七零八落。
秦雪芬也無意識鬆了手,只是一臉的無語。
這個人,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的?
手撐著額頭,忍著脾氣,秦雪芬開口:「所以呢?你是來教我怎麼講禮貌的嗎?像你現在這樣,就是懂禮貌了?私自進入女士的臥房,就是紳士的禮貌嗎?在宴會上挑釁別人,就是你的禮貌嗎?」
她彎起嘴角笑了,「我是潑你酒了,那是因為你活該!」
印像中的席耀從來就沒有發過火,不管她怎麼惡言相向。
他總是能保持著理智。
他不知道的是,她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個樣子。
十年前面對她的語言攻擊,他是面無表情轉身的,把她丟在那處。
這次,他還是面無表情,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她呆住。
他說:「我們都快二十歲了,是不是到了該戀愛的年紀?週末要不要和我去約會?看電影?或者去逛街?」
他的唇湊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