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3:衡見銘救命—— 文 / 千日初
第二天,他早早的就來了醫院,推開病房門發現她睡得安靜。
他鬆了一口氣,看到護士拿著毛巾在給她擦臉,發現他進來,禮貌和他說話,「衡先生,張醫生在辦公室等您,要和你談談衡小姐的病情。」
病情?她的傷不是沒什麼大礙,住幾天院觀察一下就能出院了嗎?
帶著疑惑,推開了主治醫師的辦公室的門。
而雲昕也在他轉身的那刻,醒了過來。
「衡小姐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我剛才好像聽到衡見銘的聲音。」
「哦,你男朋友去張醫生辦公室了,衡小姐,我去給您準備早餐。」
護士出門了,雲昕卻皺眉,衡見銘去見醫生幹嘛?
帶著疑惑,她慢慢下地,腳過了幾天結了疤,沒有之前那麼疼,慢點走就好。
張醫生辦公室離病房也不是很遠,隔著幾間病房。
雲昕走到門口,湊著頭去聽。
「出現幻覺?不處理嚴重下去會出現精神分裂?」
這個驚訝的聲音是衡見銘的。
雲昕瞪大眼睛,腦袋裡一團亂,精神分裂?這到底是在說誰呢?
「衡小姐昨天晚上在房間情緒很不穩定……」
昨天晚上查房的護士忽然聽到物品碎裂的聲音,還聽到哭聲。
「衡見銘救命,救救我……這裡好黑,我不想死……」護士聽到這個聲音嚇了一跳,然後推開病房的門,發現雲昕趴在地上哭著尖叫,護士趕緊打開燈,雲昕的情緒就奇跡般的冷靜了。
還迷茫地問護士,一臉的疑惑,「我怎麼跌到地上了,我聽到女人的哭聲,我真的聽到女人在哭!護士你有沒有聽到?我每天晚上都聽到有女人在哭,今天晚上那哭聲特別的大!」
她很緊張的抓著護士的手。
「衡小姐,是你自己的哭聲吧?」護士只覺得奇怪,大晚上聽到有女人在哭,這就跟講鬼故事似的,感覺四周涼颼颼,且看雲昕的表情一點也不像玩笑,她一臉正經沒在說慌。
「衡小姐你是不是做惡夢了?」
被護士這麼一說,雲昕也迷茫了,分不清剛才的事情是現實還是做夢。
可是那哭聲卻很真實。
在護士的幫助下,雲昕躺了回去,然後護士關燈,可是門剛關上,護士才走幾步,又聽到尖叫聲……
「救命……衡見銘救我——」
之後護士找到了醫生給雲昕打了鎮定劑,她這才安靜下來。
醫生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講給衡見銘聽,雲昕也在門口聽到了一切來由。
原來昨天晚上……
「衡小姐應該是恐懼黑暗,這種場景,讓她自然想到她曾經遭受過的事情,她害怕一個人,遇到這種場景就想起那天的事情,然後精神緊繃出現幻覺,在腦海裡不斷放大那天的恐懼,這是一種精神折磨……」
醫生說要杜絕這種場景再發生,再這麼放任不管下去會精神分裂。
最後肯能會瘋掉。
「所以,只要別讓她一個人待在漆黑的地方就行吧?這個病要怎麼治?」
「先吃藥看看吧,等時間長了,那些事情慢慢淡忘了,再關燈試探著看,這段時間是關鍵,病人可能情緒不穩定,欣快,憂愁,煩燥,興奮,悲傷,緊張,恐怖,平淡,呆滯,健忘,睡眠障礙,飲食紊亂……
總之,你要多讓著她,她耍脾氣子時候別和她一般見識,她耍脾氣的時候就由著她來,說白了,能百依百順就好,反正她是生病了,像病人一樣照顧她就好,只要她心裡舒暢了,就會少想那些事情……」
醫生說接她回家治療,在熟悉的地方對病情的恢復有幫助,身上的傷也會慢慢好起來。
一定要藥準時吃,然後定期來醫院檢查。
衡見銘只是聽著,卻沒料到在打開辦公室的門時候,會看到她站在門,哭得可憐兮兮的。
「衡見銘,我得了精神病是不是?我會瘋掉是不是?」
「還沒有到這個程度。」男人開口,視線瞥著她的腳,隨口問道:「腳不疼?」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腳,然後朝他伸手要抱,「疼……」
衡見銘臉一黑,這個女人應該是的到醫生的交代吧?
所以才會這麼理直氣壯的使喚人,不過,算了,不和生病的人一般見識。
男人彎腰抱起她,雲昕就摟著他說:「衡見銘,我要是真的瘋了,你是不是要把我放瘋人院去?」
衡見銘掃了她一眼沒吭聲,說什麼真的瘋了,這不是還沒瘋嗎?
這種沒發生的事情,想這些幹嘛?無聊嗎?真是……
某女小心翼翼地看他,「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對吧?」
她癟癟嘴,吸吸鼻子,眼淚啪啦啪啦的掉。
衡見銘:……
「這個問題,我還沒想過,等你真的瘋了,我會考慮的,所以,你盡量別讓自己瘋掉,否則你就等著後悔吧!」
女人就會裝可憐!
當他看不出來呢。
「我才不會給你機會。」雲昕把腦袋擱置在他肩膀上,不吭聲了。
雲昕回了病房,護士也剛好端著早餐送到了房間,等雲昕在病房裡吃完早餐,換好出院的衣物,衡見銘也辦好了出院手續,他提著藥袋子回到房間,雲昕盯著藥袋子又苦了臉,「家裡的藥還沒吃完,怎麼又有這麼多藥?」
「誰讓你總是進醫院的?活該。」
衡見銘朝她伸手,雲昕很自然的摟著他脖子。
感覺這頓傷受的唯一好處就是,她與這男人的關係好了,好像比以前更加親近了,真想早就還清他錢,然後向他表白,真的,真的,越來越喜歡這臭男人了。
衡見銘抱著她坐在車裡,很自然給她繫上安全帶。
雲昕一直盯著他的臉,對方察覺到她的視線一個側頭,雲昕趕緊撇開臉,假裝看車外面的風景,衡見銘奇怪的看了她兩眼,關上車門,等他繞過車頭坐入駕駛位,她才試探著開口,「我……我其實在ktv做服務員。」
男人轉動鑰匙的手一頓,然後側頭看她,「夜店?」
「我真的只是服務員!青城ktv是你去過的地方,我在裡面做服務員,給客人倒酒打掃衛生的。」
她的聲音很急切,生怕他會誤會,更怕他露出鄙視或是嫌惡的表情。
衡見銘卻在想,她是怎麼知道他去過的?
只是想想,並沒有問出口,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發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