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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84:詭異,他們的憤怒 文 / 千日初

    她像是忽然想到什麼,平靜好臉色,低下頭,手揮開了雲昕扯住衣物的手,「是嗎,老闆和你不是那種朋友關係,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陸雲昕你為什麼要特意告訴我啊?老闆竟然請了你做假女朋友,你就該恪守,現在告訴我幹嘛?請你不要擋路,我要回家了。」

    雲昕傻眼,她不是應該開心的嗎?臉色變化怎麼這麼快?剛才還很開心的樣子呢。

    眼看江蓉就要錯身兩人離開,雲昕趕緊再度伸手扯住她圍裙,「江蓉,你是在害羞吧?我可告訴你啊,過這村就沒這店了,喜歡衡見銘就應該把握機會表白啊,別到時候衡見銘真的屬於別的女人,你可就只能後悔……」

    「住口!」江蓉怒吼起來,手一把甩開雲昕的力道。

    她凶狠地轉身,「陸雲昕你怎麼這麼狠毒啊!幹嘛要說我喜歡老闆啊?我只是尊敬,只是感激老闆而以,你為什麼要陷害我?不就是上午不小心推了你,害你受傷了嗎?你就要我在這店裡呆不下去是不是?」

    雲昕呆住,完全不明白她怎麼會說這些話。

    陷害?狠毒?呆不下去?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她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再看她的眼神,也不像是在害羞,而是真的怨恨與急切。

    對的,就是急切,她正在急切地的跟衡見銘解釋,「老闆,我真的沒有喜歡,你要相信我,就算是喜歡也不是那種之間的喜歡,我真的只是尊敬與感激,很感激你能讓我留在店裡學習,很感激你所教導的一切……」

    她握著拳頭,身子在輕顫,那眼神中全是不安,快要急哭了。

    衡見銘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良久才說:「回去吧,明天上班別遲到。」

    就這麼幾個字,明顯感覺到她緊張的神色鬆弛下來,像是鬆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老闆!」回復了這句話,江蓉就轉身走了。

    雲昕盯著她離開的背影,猛地發現手被一股大力甩開,回過神祇看到衡見銘冷厲的視線像冰針似地射來,她嚇得瞪大瞳孔,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裡,還是下意識道歉:「對不起。」

    衡見銘冷冷的離開,渾身都散發著冷然的氣息。

    他是真的生氣了,而且還氣的不清……

    她初次見他生這麼大氣,反應過來小跑著追上去,這次,她不敢貿然朝他伸手,男人也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很快進房間,門砸地砰咚作響,震得耳膜發麻。雲昕站在門口,嚇得緊閉眼睛,再次睜開,一陣的委屈,盯著門眼睛發酸。

    她好像……又多管閒事了。

    為什麼事情總與她想像的那麼不一樣呢?

    再說,這個事情到底哪裡值得他這麼生氣了?簡直莫名其妙嘛。

    江蓉也奇怪的很,明明是喜歡的,在她面前敢承認,在衡見銘面前又不承認了。

    還說了那麼多奇怪的話。

    從門邊移步到廳裡的沙發上坐下,視線盯著電視機發了會呆。

    手碰著遙控器打來,隨意翻看著台,屏幕中,兩個熟悉的身影閃現,那是赫謙齊與赫凌城的照片,是則新聞快報,「赫氏企業董事長夫人吸毒,被警方抓獲並關入戒毒所……」

    赫氏集團不就是赫家兄弟家的嗎?

    那兩變態的媽媽進戒毒所了?這可是大新聞呢。

    這肯定是報應,雲昕覺得。

    報道裡說,赫氏企業因為這則消息爆出,股票在狂跌。

    這個新聞過後,又是另一個新聞,「一直在房地產行業內與全國同行業相比,集團的工業總產值和營業收入二項經濟指標均居第一位的甄氏企業,董事長甄樂天竟然還有個丟失了十幾年的親孫女,具說現在……」

    雲昕打了個哈切,現在這年頭還有這種新聞,有錢人的世界真是好笑。

    按照這個新聞所講述的,甄氏是由甄樂天一手創辦的,他的兒子在二十多年前就與他斷絕關係,從此失去蹤跡,最近才查出,兒子早在十幾年前就車禍死亡,唯獨留下一個親孫女還留在人世,下落不知,而甄樂天空有產業卻無人繼承……

    雲昕困的要命,皮一搭,差點一頭栽到茶几上,好在回過神。

    手一擦嘴角,側頭,就看到沙發邊上站著一抹高大的身影,她嚇了一個激靈,什麼睡蟲都跑光了,蹭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衡見銘卻沒有發現她的動作,只聚精會神盯著電視。

    順著他眼神看過去,電視上還在講述那則新聞,甄樂天收養了一個孫子與一個孫女。

    那上面還有照片……

    衡見銘對這則新聞感興趣嗎?不過是些八卦新聞,連真假都不能確定的事情。

    靜靜地等了幾分鐘,新聞一個跳轉,進下一個話題,雲昕趕緊轉身,「衡見銘你……」

    『砰——」地巨響,門再度砸上,男人根本不聽她講任何話。

    「我到底做錯什麼了,你要這麼生氣啊!!!」雲昕那個氣,幾步過去用手砸門。

    「明明早就徵求過你的意見不是嗎?是你說隨我喜歡的,現在到底是生的哪門的氣啊?我到底哪裡惹到你了,你可以明著和我說嘛,我下次……」雲昕狠狠砸門,一邊對著裡面吼。

    『卡嚓』門忽然打開,她一頭扎入某個男人的懷裡。

    還沒回過神,頭頂就響起非常欠扁的聲音,「陸雲昕,你是不是沒見過男人?現在見到男的就往人身上撲?」

    什麼?蹭地一下從他懷裡起身,她憤怒:「你說什麼?」

    回應她的,是衡見銘冰冷的眼神與砸門的聲音。

    她站站在門口,終於吸吸鼻子垂下頭,委屈的眼淚湧了出來。

    她想踹門,想繼續砸門,抬起手還是放下。

    每當被他氣的半死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和他一點也不平等,哪怕他總說還清他錢,兩人就不相清不相干了,可她總覺得自己欠他錢,連和他吵架都不能理直氣壯。

    因為他是債主,她是被追債者,她歉了他很多錢,沒還清他錢之前,內心始終無法放開嗓子和他理論爭吵,有時候被他的關心弄得忘記自己的身份,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並不是他的朋友,只是他一時憐憫,撿回來的小狗。

    對的,就是這種非常糟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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