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52:像牛一樣奴隸吧 文 / 千日初
煙雖然沒有點燃,卻還是有不少的香味飄進鼻腔裡,聞著也舒服。
「給我查查,有沒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今天穿著白色的毛衣,是癌症晚期,有沒有被送進這家醫院?叫陸雲昕……」
不遠處響起爽朗的男聲,側頭,發現有兩個富家公子在找人。
他瞇著眼睛看這兩人的臉,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那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腦海裡卻找不到記憶。
護士指尖點著鍵盤啪嗒響著,視線往電腦上掃,然後微笑著搖搖頭,「不好意思先生,沒有姓陸的小姐入院信息。」
「哥,那個女人應該不可能會來醫院的,她又沒錢治病,況且這家醫院還是香市最貴最高檔的醫院,她不可能會送到這來,誰有這麼好心救她啊,搞不好她跳河自殺之類的,等屍體浮上來,連面貌都認不得了……」
赫凌城話還沒說完,就被不爽的眼神看得啞言。
他正想跟哥哥道歉,說對不對,說錯話了。
結果哥哥收回視線,淡淡地,還有點憂傷似地說:「我知道了,走吧,回家,不找了,說到底,那個女人死了,關我什麼事。」
在心裡又補上一句,不過,是因為那張熟悉的臉,讓他恨到骨子裡的臉。
「哥……」赫凌城明顯是聽出哥哥那句『關我什麼事』的話,是那麼的言不由衷。
他受不了哥哥這種樣子,正想說再去別的醫院找找看時,卻看到了坐在手術室外的冷厲男人,他皺眉望著對方,對方也望著他,怎麼這麼眼熟?這個男人……
「走了,小城你看什麼呢?」走了幾步的赫謙齊發現弟弟愣在那裡,回過頭開口。
「沒什麼,好像看到個熟人,又不記得在哪裡見過,走吧哥。」
赫凌城收回視線,幾步追上哥哥,兩個人說著話走出通道,而坐在手術室外的凌厲男人也收回視線。
「先生,手術士裡的小姐還沒辦入院手續,請問您是她的家人嗎?」
之前走掉的小護士又回到了他身邊,開口尋問。
他搖頭,想了想又點頭,他現在算是那個女人的暫時監護人?
其實他哪裡知道那女人的名字?連姓都不知道,看來只能瞎添了。
雲昕手術結束後,被按排入住了兩天的加護病房。
這兩天輸入了很多的血小板,這都是了為了讓她身上的傷口可以自行癒合,她的病情也查得非常的清楚,血癌晚期,需要快些換骨髓,她醒來是在第三天轉入普通病房後。()
「衡小姐,你醒了?我馬上去通知醫生和您的家人。」
雲昕還在愣怔,暗想衡小姐是誰?
結果護士已經把醫生與那名救命恩人給找了過來,剎時,她明白了,原來他姓衡。
醫生過來給她檢查了各項指標,然後與救命恩人離開,說是去辦公室裡詳談。
其實雲昕很想說,她什麼都知道,真的不用避開。
而且,她也很疑惑,很迷茫,更加的意外,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麼高級的病房裡?
那個男人竟然把她送到醫院,還是這麼好的醫院……
她應該接受陌生人的幫助嗎?她能報答他嗎?
他又為什麼要幫助她?可憐她嗎?
還是,這一切都是她想太多?那個男人真的會無條件幫助她治病嗎?
她有好多好多的疑惑與感激之情想要表達。
可每每看到那個男人帶著湯湯水水出現在病房,還面無表情的把食物倒出來,動作很利索地放到小桌上時,她又說不出話了。
他不喜歡她盯著他臉瞧,他會生氣地說:「看我幹嘛?快點吃。」
他渾身都散發著冷氣,那種生人無近的氣息極重,說話的時候總是命令式的。
可是他的行為是那麼的溫柔善意,總是讓她感動的想哭,自己的媽媽與妹妹都不曾有過他這種照顧,雖然那並不是親媽媽,可也是一起生活了近十多年的,她一直就把她們當親人。
她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想問他,比如:她花了他多少錢?因為她不想死,所以不會推辭他的幫助,等她病好了,一定會還給他的;她的病情又到了哪種地步?是不是能夠治好?
如果不能治好,那就不用治了,因為怕還不起他的這份恩情。
可是看著他根本不想搭理她的樣子,她又不敢問,可能是她總是想說又不敢說,萎萎縮縮的樣子,讓他看著不舒服了吧,他竟然主動說起來,雖然口氣真的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很毒。
「不想死就好好待在醫院,我救你是有目的的,所以請你不要用感激地眼神看我,噁心。」
她鄂然,腦子千回百轉才明白,他這麼說完全是為了讓她安心治病,不希望她想太多,從一個快要死的人身上圖目的,虧他說得出來,這種借口出來,當她傻子會信嗎?
她卻很配合地,臉色柔和,帶著可愛的狡黠,「你別對我有目的,我以後會還你錢的,等我病好了,自己可以掙錢還給你。」
盡量不用感激地眼神看他,用語言讓他明白,她不會因為不想欠他人情,而不好好接受治療;因為她是真的想活下去,哪怕接受陌生人的幫助,哪怕心裡承受著不安與煎熬。
他挑眉看了她一眼,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說話依舊舌毒,「還我錢?女人,口氣不小,救你的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等你病好了,像牛一樣的奴隸吧……快點吃。」
眼神看了一眼她桌前的冒著熱氣的湯,他轉身站到窗口,手往口袋裡掏著,叼了嘴煙在嘴角,雲昕輕應了一聲,有點不服氣地回嘴,「不管多少錢,我都會努力還給你的,等我的病好了,我有幾十年的時間。」
男人沒理她,放眼繼續看風景。
雲昕也不介意,今天算是她們交談話最多的一次,應該滿足。
她垂頭掃了一眼冒著熱氣的湯,手抬起,拿起調羹喝起來,還偷偷拿眼打量他。
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沒有問過她的名字,護士醫生整天叫她衡小姐,她倒也習慣了。湯很好喝,喝進肚子裡很暖和,她其實很想問,這湯到底是誰煲的,會不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