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20章 焦心 文 / 心水淼
一連三天,我都只是去看那個網站,看留言和回復,元爽從來沒有出現過,也許就像徐昶說的那樣,她披著別人的賬號進去只看不發言-
每天我只有晚上睡覺前才能接到姬語鋒的電話,他說他父親狀況不容樂觀,胸腔裡有積水,有炎症還比較嚴重。其實病灶已經存在蠻久了,但被他父親忽視兼硬抗,這次爆發出來,醫生要求一定完全消炎後觀察一周再出院靜養。
我只能安慰他,讓他別的都放寬心,好好照顧父親。
他問了我關於網站的事,問我他和徐昶這樣做會不會給我造成困擾。我明白他的意思,因為有人留言說了被曝光的男人是姬語鋒目前女友的前夫。雖然這句評論很快就被徐昶刪除了,但必然還是有人看到,流言總是飛的比飛機還快。
我告訴他不管他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
看似平靜的日子只持續了四天。
我早起整理好房間,習慣性開電腦,進到網站論壇發現一條新帖,題目是:莫和狗計較,狠踹狗一腳。發帖人:元爽。
我點開帖子,沒有任何說明的一張照片直衝入我眼睛。
元爽長髮披肩,化著濃妝,擺出一副很俏皮的表情靠在一輛拼色mini上,一手微舉捏著車鑰匙,身邊擺著的包,我想也價值不菲。
接下來還有很多張照片,無外乎高檔香水,首飾,皮包,鞋子,衣服。
這些全部發完,她寫了一段話:女人能年輕多久?與其和一個為我買一輛mini都猶豫半年的男人虛度光陰,不如自由的追逐我想要的生活。
下面又貼了一張照片,是她和鄭希元的,看似在什麼會所,光線很暗,鄭希元和她臉貼著臉,一起曬著鑽戒和名表。
這張照片下她寫了一條說明:那些罵我的人,你們敢用軒尼詩當漱口水麼?敢拿休閒利群點鞭炮麼?如果不敢,就他媽的統統給我閉嘴!為即將結婚的我們祝福吧!姐到時候考慮分你個紅包!這裡我還要告訴他那個自認為很聰明的前妻一聲,你真的一點兒都不懂男人。送你一個爛街貨的名號,沒意見吧?
我看完這一切,目光最終定格在鄭希元的表情上,他就是渾身披了金皮,依然去不掉眉眼間天生的自卑,不管他是不是發達了,有錢了,那股從腳底板上升起來的土鱉氣息永遠都改不掉。
人說,三代方出一貴族,人的經濟地位雖然是培養貴族的必要條件,但更重要得還是風度與修養,就是演技再好的他,也裝不來那種渾然天成的氣質,這輩子都不可能。
這篇帖子下的回復很好笑,有褒有貶,有追捧有不屑。在金錢的利誘下,總會出現見風倒的牆頭草,數量好像還不少。
我心態平和的關了網頁,去廚房準備午餐,唐琳昨天說過要來吃飯。還沒將米放進電飯鍋,我手機就響了,姬語鋒打來的。我有些好奇,平時都是晚上通話的,今天是怎麼了?
「水天妹子!」電話接通居然是徐昶,他聲音有點著急,我渾身的神經頓時緊了,忙問:「怎麼了?姬語鋒出什麼事了?」
徐昶歎口氣小聲說:「別提了,那對賤人一大早來醫院,姬語鋒攔著他們不讓進病房,那個姓鄭的出其不意的給了小姬一拳,鼻子打出血了。」
我腦袋嗡的一聲,鄭希元居然對姬語鋒動手了!
「嚴不嚴重!他現在人呢!」我幾乎是用喊的。
徐昶趕緊說:「他不讓我告訴你,我搶了他電話目前鎖在衛生間裡,他正在撬門,護士姐姐估計就要來收拾他了。」
我總算是鬆了口氣,太好了,他沒事真的太好了。我只覺渾身力氣都散盡了的對著電話說:「徐昶,你開門,讓他接電話。」
徐昶開了門,我聽到他哎呀一聲,不知道姬語鋒怎麼他了。
「清寧。」姬語鋒的聲音一出,我眼淚頓時崩了。
我壓著哭腔使勁問他:「怎麼回事,你有沒有事?有沒有事?」我說罷摀住了嘴,不讓他聽見我哭。
「清寧,我沒事。」他故意說的平靜,不想讓我擔心,我卻明明聽出了他對我的擔憂和心疼。他不想我哭。可我哭的根本止不住,扔開手裡的電飯鍋膽,邊哭邊往臥室走,拉出箱子就開始往裡面扔衣服,哽咽道:「你等著我,我這就過去看你。」
「清寧,你聽我說,我沒事。」他有些著急了,我忍不住大聲說:「我不管!我要去看你!你別勸我!」
他歎了口氣說:「好吧,那你買好票告訴我。」
我胡亂抹了把臉,心堵到不行,不停囑咐他:「你保護好你自己,不要再受傷了!」
「好,我知道,你放心,他已經被保安帶走了,沒事了。」他語氣還是透著焦急,我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
掛了電話,我瘋了一樣的往箱子裡塞衣服,塞了一會兒又發現完全不記得塞進去什麼,便又統統倒了出來。
我腦子很亂,亂的不能自已。
唐琳敲門我都沒聽清,直到她給我打了電話,很不耐煩的告訴我她在門口。我一開門就撲在了她懷裡,嚇得她拉著我就往屋裡沖,以為元爽又來了。
直到我安靜下來,才告訴了她這幾天發生的事,唐琳完全聽愣了。
「收拾東西,我陪你去杭州。」唐琳說罷拖著我進了大臥室,比我還激動的幫我裝衣服。我沒什麼力氣的坐在床上,哭的眼睛紅腫,已經不敢再多流眼淚了的說:「你別去了,我自己去就行。」
唐琳怒的不行,一邊將我的內衣扔進箱子一邊咬牙切齒的狠狠道:「媽的,我這次去不扒了那個小婊子的皮,我是她養的!」
「琳,你還要上課。」
「我他媽上的就是孫謹的課!」
我第一次知道,孫謹是她導師,難怪她不顧一切考了考古學。
唐琳繼續疊衣服裝衣服,絮絮叨叨的說:「有本事他不給老子畢業,那老子正好多在學校賴他兩年,他覺得研究經費多就養著我!」
我開始有些同情孫謹。
唐琳拖著我去了火車站,既然她要陪我去,我不顧她反對的包了她的車票,之所以不坐飛機,是因為她不肯。
唐琳有恐高症,嚴重到難以想像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