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番外 相似 文 / 本渣渣
這般想到,趙媽也就放下了忐忑的心,繼續投身於邵千莫的午膳中。
出了廚房,胡杏兒一路向東而去。卻在路過中庭時,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她並不知道竹園軒在哪……
柳眉微蹙,胡杏兒側身掃了眼身後的庭院門,倘若現在倒回去問,來回的時間就有些緊促了。
換作平時的話,送食這些都是由專人負責,而今卻交給了她,很明顯的是因為人手不足。
念此,胡杏兒也只好打消倒回去的念頭,手持著端盤,邁著步子朝著前面走去。
興許是老天眷顧於她,在走出中庭時,她便碰到了兩三個家丁。當下便停下來向他們詢問竹園軒的具體方位。
得到答案後,胡杏兒便加快步伐朝著家丁所給的方向而去。
步入竹園軒,胡杏兒稍作停留了下,仰面望著面前的這番郁翠。
一縷春風拂過揚起她垂落在胸前的幾撮秀髮。在郁翠挺拔的竹林包圍下。鼻尖也彷彿若有若無的縈繞起翠竹的清新來。
收回打量的目光,胡杏兒抬起後腳跟踩著翠竹夾擊的石子道上,不知是不是因為環境的影響,她腳下的動作也跟著輕了起來。
隨著蜿蜒的石子道進去。在途徑半路時,胡杏兒便頓下了步伐,側目掃向左旁所坐落的兩層式木屋,紅潤粉嫩的唇瓣微抿,暗忖,未免錯過,我還是先進去瞧瞧吧。
打定主意後,胡杏兒的步伐稍一偏轉,便往一木一簷頗有隱士風格的木屋走去。
頓身站定在虛掩的木屋前,胡杏兒扶穩手上的端盤,騰出一隻手來輕敲了敲門板,隨後便侯在一旁靜待回應。
然而。等了足足有一會兒,胡杏兒也沒聽到裡面傳出來什麼聲響,當下遲疑了會,便抬手推開了其中的一扇木門。
向外朝著裡面望去,只見屋內陳設簡單而大方,光線充足又明亮,總的來說,這間屋子足已讓胡杏兒在心裡給了個高分。
前腳跨過門檻,胡杏兒走到檀木桌前,將手上的端盤放下後,指腹輕擦過桌面,垂眸一看,發覺上頭並沒有像她所想的那般、滿佈灰塵。
帶著略微的不解,胡杏兒再次抬眸掃視著屋內的佈局,心下悄然斷定,這是一個長期有人打掃的地方。
一般來說,像這種大戶人家,除了祠堂以外,只有居住的地方才可能定時清掃,而這屋子如此一塵不染,想來是有人居住才是。
所以,她應該沒送錯地方。
只是,既然沒送錯,那麼要這些點心的人呢?
游移的視線頓在不遠處竹板搭成的階梯上,胡杏兒微揚起柳眉,難道說,人在樓上?
伴隨著這一懷疑,胡杏兒決定上去探探虛實。
扶著木質把手,胡杏兒放輕著腳步,一階一階的往上攀爬。
在抵達上一層階梯時,胡杏兒就此頓住了腳步,漣水的杏眼透過欄杆縫兒,靜靜的凝視著那抹坐立在桌前,手持著簡冊,全身上下縈繞著一股溫和氣息的白衣男子。
審視著那白淨、輪廓分明的側臉,胡杏兒扶著把手的手不禁微微鬆開,心也緊跟著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興許是胡杏兒的視線過於炙熱,端坐在案前研究簡冊的邵千莫收回了視線,偏頭朝著她的方向望了過去。
兩道視線在半空中交織,似是有一股電流經過一般,酥麻著胡杏兒身的心。指尖微顫,胡杏兒忙收回目光,轉身便奔著樓下而去。
「站住!」胡杏兒的躲避,讓邵千莫回過了神,回想著剛才所撞見的那雙漣水杏眼,本是黯然的雙眸瞬間亮了,閃爍著琉璃般的光芒,就連沉寂已久的心也開始有節奏頻率的跳動了起來。
聽到上方傳來的喝止聲,胡杏兒僵住匆忙下樓的步伐,柳眉微蹙,心下不是明白自己在跑什麼。
推動著輪椅來到樓梯口處,邵千莫向下掃去,便見在一層與兩層的平台上站著一抹淡黃色的身影。
「你是誰?」飽含期待的,邵千莫衝著胡杏兒的背影出聲,興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現今的聲音裡有別平常的充滿了柔情。
抓著扶手的手微緊,胡杏兒輕咬下唇,垂眸睨著那還在撲通撲通直跳的心口,暗忖,她到底在緊張些什麼?
沒聽到胡杏兒的回答,邵千莫抑制著內心的躁動,收斂起狹長的雙眸,對著胡杏兒的背影不容拒絕道:「轉過身來。」
聞言,杏眼微斂,胡杏兒遲疑了會,隨之僵著身子緩緩的轉過了身,仰起小臉迎視上邵千莫那雙折射著萬千琉璃光芒的雙眸。
眸光撞上了胡杏兒的杏眼,僅差一點,邵千莫就要脫口喊出二嫂子了。
理智回籠,邵千莫定過神,仔細的端詳著胡杏兒,發覺除了眼睛相似之外,就連那臉型鼻子嘴巴也有幾分洛靈的神韻,這也難怪他一個緩神差點就認錯了人。
坦然接受著邵千莫的打量,胡杏兒也不甘示弱的在腦海裡刻畫著他那俊朗的面目、有稜有角且溫和的輪廓。
「你叫什麼名字?」斂去心中五味摻雜的滋味,邵千莫恢復了以往的溫和冷淡,淡聲詢問著胡杏兒。
紅潤粉嫩的唇瓣微抿,胡杏兒低垂下眉目,頓了一會後才道:「胡杏兒。」
「胡杏兒……」緩緩重複著她的名字,邵千莫將停放在她臉上的目光收回,轉動著輪椅面向窗外道:「你是新進府的吧。」女夾冬才。
口裡雖然這裡問,邵千莫的心裡卻早已有了答案。平日裡天氣好時,他便會坐在庭院裡,望著對面迴廊裡偶爾來回的下人。半年時間下來,他也就大致的熟悉了府裡下人的面部特徵,隨著幾年的時間過去,府中招下人進府也就是近兩次。
所以,胡杏兒應該是新入府的,否則以她那格外引人注目的臉,又怎麼可能會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是。」輕聲應道,胡杏兒半抬起杏眼瞧著邵千莫身下坐著的輪椅,回想起早前各路丫鬟的描述,心下稍稍一緊,樓上那個風華絕代的男人該不會就是她們口中的那個性格殘暴、面目扭曲、半身不遂的邵當家吧?
這……除了半身不遂之外,其他的也相差太多了吧?完全就是胡說八道!
她現在終於懂得了,謠言是個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