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117 解了魂契,她歸我 文 / 本渣渣
念此,洛靈不經倒退了一步,險些就被命運給蒙蔽了雙眼。()若是這一切都是命定,那她又該如何是好——
「暈得倒是踏實。」孟思卓將洛靈一把甩在地上。拍了拍手,垂眸睨著那軟倒在地的人兒,聲音冷硬中多出了許些不悅。
不過暈了也好,趁現在去找一下魂映草,也不知道在這偏僻的西域裡有沒有這種東西。
「你是想找這種東西麼?」一道陰陽男女不分的聲音響起,劃破了茅屋裡的寂靜,有力的敲擊在孟思卓的心頭。
轉身看向身後,在確定來人時,孟思卓半瞇起了美目,十指緊握,回眸望了眼昏迷中的洛靈,唇瓣抿起,她可沒那個信心能夠打得過女師巫婆。
「想必在迷霧石林傷我的人便是你吧?」勾線灰白的菱唇微微勾起,女師抬起那修長纖瘦的左腿。朝著孟思卓跨開了一步。
「你想幹嘛?」倒退一步,孟思卓沒了底氣一問,在她看來,女師巫婆一定還有別的什麼目的。否則又怎麼會不直接將她魂魄打散。一了百了。
「今早的事我可以不計較,還會給你想要的東西。()」覆手翻手間,那纖長的手上便多了一顆既長又細,葉子半卷。形狀怪異的魂映草。
垂眸掃向那白皙的手心,美目微斂,確實是魂映草沒錯,只不過她會有這麼好心?恐怕是有所圖謀吧!「說吧,你想怎樣。」
「很簡單,解了魂契,她歸我。」輕掃了眼躺在地上的洛靈,女師揚聲說道,琥珀色的瞳仁折射出異樣的光芒。以方纔所見的一幕,她就可以斷定眼前這女鬼想殺她毒引子,既是如此,於她所開出來的條件。那女鬼必然會接受。
雖說分不清敵友,但這女師既然能夠千里迢迢的將洛靈帶到西域,那麼恐怕就沒安什麼好心,往著這個方向想,好歹她們也算是同一個陣地的。
想歸想,孟思卓還不忘安全起見,出聲道:「你想要她幹嘛?」
「把魂契解了,其餘的事不用你管。」揮手間,女師手心上的魂映草便已出現在孟思卓的跟前。
「趁現在我還沒有改變主意,趕緊動手,否則……」見孟思卓遲遲未接過那魂映草,女師再然出聲,言語間帶了些許威脅,描繪著詭異妝容的臉上浮現一抹陰冷。
若不是自身碰不得那草,她早就自個兒動手了,又何必跟這女鬼在這裡磨蹭。
此地也不是能夠久待的,想必再過一會,那鬼靈便會找上來,到時又會是功虧一簣了,畢竟以她的本事還不足以打得過那鬼靈。
在迷霧石林裡看似雖是她贏了,其實已經輸了,倘若不是洛靈在,恐怕她現今就不是受點內傷這麼簡單了。
孟思卓半瞇起美目,伸手接住漂浮在跟前的魂映草。僅憑一念,手心裡的魂映草瞬間便化為粉末。
半蹲下身,將洛靈從地上拉坐了起來,運氣致使那堆粉末化無虛有,揚手便擊在了洛靈的背上,直至腦海裡的那抹牽引消失,孟思卓才收回了手。
抬眸望了眼一直在旁觀看的女師,美目低垂,她還是趁機離開的好,免得到時候這陰陽怪氣的女師出爾反爾。
反正將洛靈交給女師,於她來說也並非壞事。如此一般想到,孟思卓當下也沒跟女師打聲招呼,身形一閃便離開了茅屋。
見孟思卓離去,女師也沒有過多情緒,用紅墨勾出大致眼形的雙眼微微斂起,望著躺在地上仍然昏迷不醒的洛靈。勾尖造型獨特的靴子往前踏出,在走到洛靈身下時停了下來,垂眸睨著腳下的人,菱唇輕勾,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哈啾——」重重地打了個噴嚏,洛靈抬手揉了揉鼻子,今夜裡雖然有點陰涼,但也不至於感冒了,怎麼這會兒卻打起噴嚏來了?女聖木技。
搓了搓手臂,洛靈站在窗前望著庭院,便見羅母從院子外頭繞了進來,在昏暗的燈火下款款的朝著這邊廂房走來。
看來今晚又是個不眠之夜,抬眸深深望了眼夜幕,洛靈隨即便轉過身離開了窗前,走到門後迎上了羅母。
「娘親,這麼晚了還過來,是不是有什麼要事?」攙扶住羅母,洛靈帶著她坐下,淡聲一問。
「也沒什麼,就是想找你談談心,說說話。」有一些事情她必須交代清楚,否則她這心裡不舒坦,羅母心想。
「那娘親想跟女兒談些什麼?」嘴上雖這麼問,但洛靈心裡也有幾分明白,羅母深夜到來,絕然是為了她的事而來。
「你的意思娘親已經聽你爹爹說了,但是娘親想了一個下午,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直言道出,羅母抬手握住洛靈的手,繼而道:「女人這一輩子嫁入了夫家,無論結果好壞,全憑個人造化。況且男人三妻四妾也不是稀事,若是能忍且也就忍了吧。」
「娘親,你在顧慮些什麼?」有些意外的,洛靈沒想到像羅母這樣的女人也會有認命之辭。
「羅家雖不是首屈一指,但也是家大業大,養你還是養得起的,但這…被休的名聲可就跟著你一輩子了。」縱然心疼青靈在邵家過得不好,但羅母也得為女兒的未來而著想。一個被休了的女人,是注定要遭到世人的鄙夷、唾棄、以及羞辱,那樣的場面叫她這個做母親的又如何接受得了?
所以,與其讓青靈以後備受不齒,還不如讓她繼續呆在邵家,即使是備受冷落也總比被羞辱好。
「娘親的顧慮女兒知道了,但是娘親可否有想過,縱然是我不願,那邵家也終會有一天休了我?」淡聲反問,洛靈的一句話便將羅母給搪塞住了。
「唉,說的也是。」歎息搖頭,這一個層面她倒是不曾想過,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又何必過於杞人憂天。
見羅母那副神色,洛靈便知她想開了,反手將羅母的雙手握在手心裡,言笑輕聲道:「既是命定之事,那何需庸人自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