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081 血祭 文 / 本渣渣
「那是你的事。」邪魅的雙眸危險的瞇起,邵九彥冷聲道,抬起腳步,繼而又朝著寧秋紅走去。
既然想死。他又有何不成全的理由。
「你別過來!」心慌的看著邵九彥那一步步走來的步伐,寧秋紅扯著洛靈的頭髮不斷的往後退。見那人也沒因此停下腳步,不由歇斯裡的大吼:「站住!我叫你站住!」
一股清雅的優曇婆羅花飄過,寧秋紅不經為之一愣,胸口一個劇痛,整個身子便飛出了足足有十米之遠。
垂眸輕睨著懷中還沒緩過神來的洛靈,眼角微抬,邵九彥側目看向半空中的寧秋紅。
紅衣隨風放肆張揚,全身血筋逐漸深色化,瞳孔加深,眸底裡的血水從眼眶留下,覆蓋過那滿臉縱橫的血筋。
紅霧纏上了寧秋紅的身子,緊接著那原本被砍去的右手再次長了出來。
「邵九彥!」
尖銳而撕裂的女聲響起,寧秋紅居高臨下的望著邵九彥。血眼仍不死心的睨過他那懷中的洛靈。
「想好怎麼死了麼。」抬眸冷然的瞥著寧秋紅,薄唇輕啟,吐露出來的字眼無不冷厲。
「即使是死,我也要和你們同歸於盡!」猩紅的血眼瞪大。寧秋紅髮狠的看著邵九彥。血液不斷的從眼眶裡冒出,緊跟著就連頭部也開始蔓下了血水。
而隨後趕來的肖凜所看見的便是這一幕,緊了緊拳頭,濃眉下的銳眼斂起。粗獷的聲音打破寧秋紅那癲狂的笑聲:「夏青呢!」
「她被我吃了,哈哈!」再聲回答,寧秋紅將視線停留在肖凜身上,揚聲道:「待會你就能隨她下去了。」
沉眼劃過一抹深痛,肖凜沒有出聲相問,反倒是看向身旁的邵九彥道:「這裡我來拖住她,你們快走。」團余來技。
「想走?一個也別想出去!」揚手一抬,紅袖用力拂過,方圓十里凝聚起一抹紅霧來,包裹著在場其餘三人。
「我要拿你們通通來祭血!」
話音剛落,寧秋紅全身上下千瘡百孔似的,血液無窮盡般的噴灑而出。空氣中縈繞著濃郁得令人作嘔的腥味。
呯的一聲,寧秋紅整一個人爆開來,血液從四面八方濺下,滲入地裡。
微風拂過,掠起地上野草,那股濃郁的氣息逐漸在空氣中淡化,以至於肖凜錯以為事情就這樣了結了。
然而,下一秒原本站著的土地硬生生的變成了翻滾的血池,一雙雙透著強烈不甘的手從下面鑽出,皆朝著他們密集。
沒有多想,肖凜抬手抽出腰間的大刀,貫徹內力的朝著那些緊抓住他的腳跟的血手砍去。察覺到那些手只增不減,肖凜不由微微瞇起了雙眼,內勁一使,蹬上了其中的血手,一個飛身便往空中掠去。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天空竟也變成了暗沉的猩紅之色,紅雨如針傾灑而落。
「小心別讓血雨沾身。」淡聲提醒,邵九彥用冥力頂起一個拱形狀的白色光屏,罩住了他們,擋住了血雨的侵蝕。
僵凝時刻,而底下的血池逐漸升高,暗紅色的天空也愈往下壓,大有要逼迫人陷入絕境的架勢。
邪魅的雙眸進而斂起,眸底一片陰沉,邵九彥抬手一揮,那股震怒的力量直往上下兩方掃去,餘力也朝著四面八方擴散。
細微的龜裂聲響起,邵九彥撤開維持著光屏的手,一個轉身,迅速的朝著那龜裂處一揮。
彭的一聲,血界崩塌,四周也恢復了清明。
雙腳著地,肖凜心下鬆了一口氣,抬眸看向邵九彥懷裡睡去的洛靈,淡聲問道:「洛姑娘沒事吧?」
「嗯。」輕聲應到,白衣隨風飛揚,邵九彥抬步沉穩的朝著前方走去。
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身影,肖凜回頭瞥過身後的竹林,心頭不由浮現一抹倩影,微斂起深邃的銳眼,抬腳跟上了邵九彥。
半個月後。渝州城
洛靈手持著包袱,剛一進城,便見人流皆朝著公告板湧去。
秀眉微挑,洛靈也不由移開了步伐,踱步走到公告板前,躋身進去,還沒看上一眼,便聽週遭人議論紛紛。
「稀奇啊!這霍家人竟要設擂台,比武招親!」
「可不是嘛,時間就在三日後。」
「這霍家小姐長相醜陋人盡皆知,這擂台設了也沒人敢打。」
「那可不一定,霍家小姐形醜雖陋,面相不雅,但這霍老爺可是江湖上一呼百應的大人物。」
「話雖如此,問世間任一男子也不會想娶如此掃興之女。」
杏眼輕瞥了一眼那告示,洛靈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這樣的熱鬧可不容錯過。
早前便聽渝州城富裕非凡,今日看來也確實如此。
走在熱鬧非凡的大街上,光顧著看兩旁攤販的洛靈稍一不注意,便撞倒了一名黃衣女子。將人從地上扶了起來,洛靈趕忙道歉:「不好意思了,姑娘。」
「沒事。」輕柔的聲音響起,黃衣女子穿過了洛靈,消匿在了人群當中。
張了張口想要叫住人,當下一念,心想還是算了,抬步正想往前走去,地上一塊藏青色的玉珮卻吸引住了她的視線。
蹲下身撿了起來,洛靈疑惑的望了眼週遭,垂眸打量著玉珮,玉身純粹而碧綠,不難看出是一塊上好的美玉。翻過後頭,只見上面隱約的刻著一個『芸』字,看來是女子之物,指不定是方纔那黃衣女子落下的。
將玉珮收起,放進包袱裡,洛靈抬腳走進一家客棧,豪氣的丟下一錠銀子,吩咐道:「掌櫃的,我要一間上房。」
「姑娘,沒有上房了。」將銀子推回,掌櫃的繼續清算著賬本,三角形的綠豆眼輕睨了一眼洛靈,聲音略顯陰柔道。
秀眉微揚,洛靈回眸掃了一眼大堂,發覺也就寥寥幾人,並不熱鬧。
「掌櫃的,是我給的錢不夠麼?」回過眸,眼角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那本賬本,洛靈淡聲問道。
「夠了,只不過本店確實沒有上房了,姑娘若不嫌棄,就將就住下普通房吧。」敲打著算盤,掌櫃的一邊說,一邊翻閱著賬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