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073 玉碎魂亡 文 / 本渣渣
紅影不斷從四面八方掠過,其目的很明顯的就要為了混亂妾長妗的判斷能力。
妾長妗目視著前方,火紅色的長鞭垂地,極大限度的開放自己的其他感官。
見妾長妗那雖無動靜。卻暗藏殺機的樣子,寧秋紅也不想再跟她耗下去,就讓今晚成為她的魂散之夜吧!
紅霧傾散,纏上了妾長妗的腰身,迫使她不得動彈一分,掌心念力凝聚成一把無形的長劍,擲出間,那猩紅的血眼彷彿見到了勝利的曙光,在這不凡的黑夜閃耀著刺眼的光芒。
笠日
洛靈伸了伸懶腰,從床下爬了下來,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房間,梳洗整裝後便下了樓去。
然而,大堂裡卻也沒見上邵九彥他們,秀眉微蹙。一個快步就重新上了樓,推開妾長妗的房門,一襲夏風撲面,卻也沒見上一人。
心頭隱隱不安。洛靈關上房門。不顧還沒好全的左腳,快速的下了樓,飛奔出客棧,步伐生風的朝著衙門走去。
一路無阻的進了衙門。大堂後堂都翻了個遍,也不見人影,就連一個待守的衙役也都沒有,垂眸思量,看來是出了大事了!與其像無頭蒼蠅那樣瞎轉悠,她還不如直接守在衙門待命,只希望他們不要出了什麼事才好。
這一等,洛靈就等到了中午。
肖凜一行人步入衙門,在看到洛靈時,除了當中一人,其他人都顯得有些意外,也沒多說什麼。該幹嘛的就幹嘛去了。團嗎圍圾。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洛靈掃了一眼走進廳堂的幾人,卻不見妾長妗的身影,不由的將視線停在了邵九彥身上,無聲質問。
步伐沉穩的走到洛靈面前,抬手就將她樓進懷中,邪魅的雙眸微斂,眸底劃過一抹深思。
呼吸著那至他身上所散發的優曇婆羅花香,洛靈微微愣住,心中那個不敢牴觸的預感侵蝕著她的思緒,垂眸斂起,伸手輕推了下邵九彥,後者順勢的也就放開了她。
「妾娘呢?」抬眸望著邵九彥,單單的幾個字卻帶著那無限的期望。
邪魅的雙眸直視著那雙期盼的杏眼,邵九彥微沉臉色,不語。
見邵九彥沒有回答,洛靈轉而將視線看向一直低垂著頭,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寧夏青,將那躲閃游移的眼神納入眼底,洛靈抬眸望向最後一個可能回答她的人。
微微抿唇,深邃的瞳孔劃過一抹不忍,粗獷的聲音帶著一絲狠絕,肖凜無情的擊破洛靈心中僅存的一點希望。
「今早我們趕到現場時,地上只有一條火色的長鞭,以及散落一地的紅布,經確認,那確實是妾姑娘所持有的東西,所以……」
微微一怔,洛靈虛晃了晃身子,臉上一片難以置信,急聲否認道:「不!以妾娘的身手,這絕對不可能!」
「若是以前,繞是一千個寧秋紅也不夠她打,但是現在……」頓住,邵九彥抬眸輕瞥了洛靈一眼,雖說那散落一地破碎不堪的紅布正是妾長妗身上的衣物,但憑這個並不能說明什麼,即使在沒有感知到身繫靈魂的情況下,邵九彥仍然相信他的左使不會就這樣挫了。
「我相信她沒死!」接過邵九彥的餘音,洛靈仰起堅定的小臉,那樣的女人雖然厭世,但絕對不會那麼容易死去!
況且,她身上的那塊鴛鴦玉現在還完好無損。
早在前日出了大牢時,妾長妗就將她的那塊鴛鴦玉交給了她,並告訴了她八個字:玉在人在,玉碎魂亡。
而今,她所持有的鴛鴦玉並沒有碎掉,這最起碼的說明了妾娘還沒有死,只不過是現在失去了蹤跡而已,而這一點,洛靈並沒有說出來。
抬眸掃著邵九彥,輕聲要求道:「我想去那裡看看。」
「好。」單聲吐出一字,一股清雅的檀木香拂過,白衣傾散間,兩個人都消失在了衙門。
瞧見憑空消失的兩人,肖凜也不覺得詫異,只因這一幕在昨日便上映過,揮袖朝著後堂走去,即使知道妾長妗不是人,他也希望她能夠活下來。
望著那寬厚的背影消失在後堂,寧夏青微微怔了怔,不自覺的跟了上去……
在城外郊外,距離竹林甚近的地方,憑空出現了兩道身影。
從邵九彥身上跳了下來,洛靈抬手撿起那散落在地的碎布,放在鼻尖輕聞了下,上頭還殘留著妾長妗身上的那股幽香。
站起身,抬眸掃過那一地的碎布,下一秒,腦海裡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似有一股力量牽引著她一般,視線不由停在了半空中……
猩紅的血眼闖入眼簾,再定晴一看,只見黑幕下,紅霧纏繞著妾長妗的腰身,束縛著她,寧秋紅凝聚起一把紅劍,用力的朝著妾長妗擲出。
無形的長劍劃破空氣,形成一道光屏,在黑夜中閃耀著刺眼的紅光,呼吸一滯,洛靈回過神,卻見邵九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她的身旁。
杏眼微抬,洛靈仰頭側目望著那沒有一絲情緒的俊臉,喃喃道:「怎麼會……」
「你看到了。」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嗯…」原以為之前在寧秋紅身上所看到的只是她的恨意所使然,卻沒想到並不是那樣,而是她自身……
即使發覺到這一點,但洛靈仍是不敢相信,她會擁有這種不知名的力量。
「不要排斥它,好好運用它去看看事情的真相。」抬手輕摸了摸她的發頂,邵九彥垂眸瞥了洛靈小腹一眼,淡聲道。
輕點了點頭,洛靈鼓起勇氣,再次抬眸望向半空。
眼看那無形的長劍就要刺穿妾長妗的心口時,一道刺眼的紅光乍現,長鞭猶如火龍直搗長劍。
兩股力量在半空中相行碰撞,火星四射,呯的一聲爆開,紅光照亮了整一個夜幕,餘力朝著雙方襲去,寧秋紅躲開了,妾長妗卻挨上了。
那強大的餘力將妾長妗從半空中掃落在地,捂著胸口,妾長妗一個抬手連點了幾個穴位,一抹腥味從喉嚨湧上,微蹙起細眉,深深的嚥了下去,嘴角卻依舊滑落了一條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