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070 若要人不知 文 / 本渣渣
小二倍感疑惑,不由出聲喚道:「客官?」
邵九彥抬頭離開那潤滑的肌膚,薄唇微抿,暗沉的雙眸顯得很是不悅,吐出一字:「滾!」
身子往後倒退了一步,臉上余驚未散,垂眸望著手裡的登記薄,小二一副欲言又止,卻又不敢再次上前敲門。
在那邊瞧著這一幕的妾長妗款款走了過來,拍了拍小二的肩膀,柔聲道:「裡面的房客我認識,入記的話就記我的好了。」
「…好吧。」點了點頭,小二拭去額間細汗,逃命似的飛快的奔下樓。
瞥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指尖微拂過下顎,眼角微挑,妾長妗不由會心一笑,身形款款,也下了樓去——
從床上爬了起來,腰間的那分酸疼讓她不經蹙了蹙眉,扶著床架緩緩站了起身,回眸掃了一眼睡姿安詳的邵九彥,心裡不由有些憤懣,這廝倒好,睡得可香,再看看她,全身肌膚沒有一處完好,更別說整個人跟散了架似的了。
突的腰間一緊,正在心生不滿的洛靈一個不穩就往後倒去,重重地砸在了那冰冷結實的胸膛上,耳邊一陣冷氣呼過,那富有磁性的嗓音憑空響起。
「夫人想去哪兒?」冰冷的大手拂過那平坦的小腹,下巴抵著洛靈的頭頂,邵九彥輕合起雙眸,聞著那一絲髮香。
拍掉那作亂的大手,洛靈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雖說炎炎夏日的,躺在那冰冷的胸膛上別有一番滋味,但她可不想因此而再次被折騰個一下午。
「我餓了。」看窗外的天色也不早了,再拖下去恐怕天就要黑了,屆時,妾娘又不知道要怎麼笑話她了。
「為夫也餓了。」一個翻身而起,邵九彥壓著洛靈,邪魅的雙眸劃過那張俏麗的小臉,逗留在那胸前的柔軟飽滿上。
抬手直接捂上那張俊臉,一手扯過一旁的被子便蓋住了胸前暴露的春光,雙頰赫然,雖說肌膚之親也有了,但她可沒大方到要和他坦誠相待。
「遮什麼,又不是沒見過。」拿下那纖細的小手,邵九彥戲謔的睨著隔閡在兩人之間的絲被,一個俯身,埋在那白皙細緻的鎖骨上,咬上一口。
「嘶~」倒抽一口氣,洛靈吃痛的皺起小臉。
「疼麼?」松嘴輕舔而過,輕抬頜首,滿意的看著自己留下的傑作,眸底含笑道。
「廢話!」洛靈抬眸狠狠的瞪了邵九彥一眼,沒好氣的推開他,纏著絲被下了床。
低聲輕笑,邵九彥也隨之下床整裝,看那樣子是要跟洛靈一同下去。
前腳剛一走出房門,洛靈就防備的轉身看向邵九彥,無不戒備道:「大庭廣眾的,你可別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還有,我的腳傷也無大礙,不勞你費心了。」
劍眉微挑,邵九彥好笑的垂眸睨著她,戲謔道:「都說女人翻臉起來不認人,看來此話說得一點兒也不假,剛才還在床上對我百般相迎,現在卻……」
話還沒說完,就被洛靈那警告威脅的眼神給制止了,可誰知,邵九彥反口一說,險些沒把她給氣個半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完,邵九彥將手負在背後,步伐沉穩的穿過樓台,朝著樓下走去,獨留洛靈一人在那裡氣得直咬牙。
「怎麼只有你下來了,洛靈呢?」細長的丹鳳眼微抬,妾長妗含笑的輕睨著邵九彥,言語當中沒有一絲客氣。
走到妾長妗的旁邊,拂袖一坐,抬眸淡淡的瞥了一眼妾長妗,視線進而掃過垂首不語的寧夏青。
「腳傷是怎麼回事。」不答反問,邵九彥側目望向緊扶著扶手,行動不能自如,正費勁的下樓梯的洛靈。
隨著邵九彥的目光望去,妾長妗眼角微挑,輕啜了一口茶水,風輕雲淡道:「說來話長,但也全因某人而起。」
眉頭微皺,邵九彥收回視線,邪魅的雙眸微微斂起,伸手拎起茶壺倒了杯茶水,遞給了剛一走到他身旁的洛靈。
「潤潤喉。」
垂眸瞥過邵九彥,洛靈用右腳踢開一旁的椅子,行為粗魯極致沒有半分淑氣,一屁股坐下,抬手奪過邵九彥手裡的茶水,小啜了一口,視線漂移,也不敢去看妾長妗她們。
「呦,某人這是心虛了麼?」指尖微拂過杯緣,妾長妗抬眸瞥了洛靈一眼,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的落入在場幾人的耳裡。
微微頓住喝水的動作,洛靈繼續將視線游移在大堂中,眼角不著痕跡的瞥過妾長妗,卻見後者正一臉戲謔的看著她。
秀眉微蹙,洛靈嗔怪的瞪了邵九彥一眼,心生不滿,抬起右腳便毫不留情的朝他踢去。
察覺到桌下的異樣,邵九彥不動聲色的將腿收起,呯的一聲響起,桌子輕輕搖晃幾下,就連桌上的杯子也間接的移了位。
摸了摸鼻尖,洛靈收回桌下作亂的右腳,臉上一片風輕雲淡,好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似的。
「夫人這是在公報私仇不成?」劍眉微挑,邵九彥斂去眸底那一分笑意,毫不留情的出聲戳破了洛靈的小伎倆。
聞言,洛靈給了邵九彥一記眼神,暗自咋舌,簡直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放下手中的茶杯,妾長妗輕瞥了一眼那小巧精緻的側臉,朱唇微勾,淡然笑之,柔聲道:「此番作為倒是讓我想起了人間的一句古話。」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直沉默不語的寧夏青突然開口,不留情面的替妾長妗道出後半句話。
「對!夏青妹妹還真是博學多才,見多識廣啊!」一句話就讓妾長妗把寧夏青當成了自己人,也不顧她願不願意,就主動的認起姊妹來了。
淡然一笑,寧夏青微微垂眸也不多說。
「你們三隻鬼合起來欺負一個人倒也真好意思。」掃了一眼那三隻鬼,洛靈淡聲嘲諷,試圖借此來掩飾自己眸底的赫然。
「呦,倒是開口了,我還以為僅一下午的耕耘就把人給制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