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8章 無風而起的流言(1) 文 / 秋楓紅透
秦雨蝶與靈兒兩人自然對夏荷的話絲毫沒有起疑,甚至,秦雨蝶聽到她這麼善解人意,還開始為自己以往對她的「偏見」感覺到了愧疚。
秦雨蝶邊喝著那碗解暑湯,邊默默的想道:也許,這個丫頭只是心氣兒高了一點罷了,其實心地還是不錯的吧。以前,她對她有看法,不喜歡她,或許真的只是自己的成見吧?
要說「攀龍附鳳」之心,相信每個人都會有,只不過,大多數的人懂得認命,所以不會去瞎折騰罷了。這樣,在別人的眼中,他們就是安守本分的,沒有野心的。
可不管走到哪兒,在哪一個圈子裡,總會有那麼幾個不想認命的,夢想有一天忽然命運輪迴,讓自己得以「飛上枝頭做鳳凰」。
而夏荷,無疑就是這其中的一個了。也罷也罷,一人一個活法兒,只要她沒有害人之心,不會踩著別人往上爬,那就還是一個好人。
於是,從第二天開始,秦雨蝶也不再只是讓靈兒陪在自己身邊,把夏荷支派出去了,而是讓兩個人輪流做事,以示公平。
可是,又過一日,突然從外面急匆匆回來的靈兒,神色間有點兒不對勁。秦雨蝶一眼就看出來了,不由得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了丫頭,發生什麼事情了?」
靈兒看一眼旁邊的夏荷,欲言又止,最後只是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沒事兒公主,是……外面天兒太熱了,奴婢跑得太急了。」
秦雨蝶看了靈兒對夏荷的態度,覺得有點兒奇怪。想當初,夏荷丫頭可是靈兒親自帶回來的,看當時的情形,靈兒與她可是一副情同姐妹的樣子,想必對她也一定是無比信任的了。
可是,如今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呢!也罷,她自己本來也沒有完全信任夏荷。雖說前日她已經稍稍改變了一下自己的成見,但嚴格來說,她對她還只是在「考察」時期而已。
秦雨蝶不好當面把夏荷支走,就只好先暫且按話不提。直到用過晚飯以後,靈兒先是跟夏荷一起回了房間,過一會兒又借口上茅廁溜了出來,然後偷偷回到了秦雨蝶的房間。
她把房門一關好,就急忙走到秦雨蝶的身邊,小聲道:「公主,奴婢今日在外面聽到了一個很不好的流言。」
秦雨蝶見她的樣子,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是跟我有關的流言?」
果然,靈兒先是神色嚴肅的點了點頭,然後用手遮住嘴巴,湊近秦雨蝶的耳邊,聲音低到幾不可聞的說了一句話。雖說屋裡只有她們兩個,但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秦雨蝶聽完,雙眸立時張大了近一倍。她一下子站起身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靈兒:「她們真、真是這麼說的?!」
靈兒蹙緊了眉頭,重重的點了點頭。秦雨蝶頹然的坐了回去,歎著氣道:「沒想到我這些天如此小心行事,還是躲不過悠悠之口啊!」
秦雨蝶所說的「小心行事」,是有所指的。從住進瑞王府的第一天起,秦雨蝶就與董博打了招呼,讓他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不要到西跨院裡來,即使真的有事,也只讓底下人來說一聲就可以了。
當時,董博還曾不死心的追問,什麼樣的事情才算得上是特別的事情。秦雨蝶就莞爾一笑:天崩、地裂、海嘯、水淹。
董博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瞪著兩隻眼睛傻愣了半晌,才從鼻孔中重重的哼出一句:何必繞那麼大的彎子,直接說不見面不就完了?隨後就一甩袖子走人了。而且從那以後就真的賭氣沒有再進過西跨院了。
但每天傍晚時分,董博還是會差那名出宮時幫秦雨蝶牽過小白馬,也就是那天帶靈兒和夏荷兩人先來王府的年輕人過來看一眼。
這年輕人不是王府裡的老人,而是前些日子董博剛剛從外面新招來的。從秦雨蝶住進瑞王府的這幾天裡,他每天來的任務就是問一問門口那兩名把門的大漢,這一天裡有沒有外人進過院子,然後再進去找到靈兒或者夏荷,讓她們給他引見一下公主,問一問有沒有事情找王爺或者有沒有其他的吩咐。
董博不用王府中的人來做這件事情,而是費盡心機的特意從外面另外找了一個人,就是怕趙屏會從中動手腳。畢竟,他平時呆在王府中的時間有限,不清楚這府中的下人到底有多少是被趙屏收買過了的。
可每一次,秦雨蝶都只是說一句一模一樣的話:我一切都好,請你家王爺放心。
董博每次得到這樣的答覆,總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不,不對,應該用「欲哭無淚」來形容他那一刻的感受才更加貼切。
本想這十日裡,她住進自己的王府之中,與自己同在一個屋簷底下了,他們之間見面就會方便了。可誰想到,第一天,就被那女人的一句話給堵住了所有的後路。
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女人啊,他還真是拿她沒有任何辦法。自從父皇召見了他,告訴了他這個安排以後,董博的滿心滿腦都在盤算著要怎麼樣好好度過這十日的難得時光。
早上他要出早朝,上午是幹不成什麼了。下午他可以帶她出去,或者騎馬,或者爬山游景,也或者,陪她去逛街市-女孩子不都喜歡滿街亂看,然後隨手買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麼?
雖然他一個七尺男兒,以前是連看也不會看那些東西一眼的,可只要她喜歡,他願意「捨命陪君子」。
可是,她居然一點兒機會也不給他,自從進了瑞王府的大門以後,就開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別說王府的大門了,就連西跨院的大門她都沒有出來過半步。每日裡只是在屋子裡或者院子裡讀書看景,倒過起了修身養性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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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當然,至於秦雨蝶在西跨院裡都做些什麼,董博是看不見的,他也是聽自己派過去的年輕夥計回來講給他聽的。而夥計之所以會打聽的這樣清楚,自然也是他特意叮囑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