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懵懂 妖魔來攻1 文 / 靨寶
又是一個月後,嚴咖面色凝重的回來了。也未休息,直往長玄殿去,也沒和清靨打個招呼。
於是清靨做了兩碗蓮湯,想送去長玄殿給議事的二人緩緩壓。
剛到長玄殿,就見嚴咖出來了陌雲煙尾隨。嚴咖見了清靨,臉上似笑非笑,似乎是笑不起來,聲音有些沙啞,道:「清靨,你可能得一個人在山中待些時日了,雲煙得隨師父出山辦件事。」
清靨一愣,差點沒拿穩手中蓮湯,還好陌雲煙及時,出手用仙力穩穩托住了。
「啊……我……我不可以去嗎?」怎麼能留下她一個人呢?同樣是師父的徒弟,怎麼她就不行?怎麼師兄就可以什麼都知道,幫師父解憂,自己就什麼都不能做呢?
嚴咖見清靨臉色不對,知道她在想什麼,卻也不知如何開導。她現在能力尚弱,且嗜水,出去就會有危險。
清靨不解地望著二人,看了看手中蓮湯,她好像一直就只會做這個……這些無用的徒勞的……小女子做的東西。
「好……師父師兄去吧……清靨會把派裡事務打點好的。」忽然,清靨好像恍然大悟,低下頭去,努力抑制著淚水。靨寶一直跟在身邊,見清靨如此,連忙用小爪子刨刨清靨的腿,蹭一蹭,嗚嗚嗚地叫喚,表示安慰和同擔悲傷。
第二日清早竟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清靨送走了師父師兄,一個人和靨寶來到山腳下轉悠。踢踢石頭,踩踩落葉,踏踏水窪,清靨嘟著小嘴,也不理靨寶對她的百般勾引,其實就是讓她和他一起玩兒,別再想這些事了。
師父走的時候羅裡吧嗦的交代了一大堆,師兄更是匪夷所思地列了一大堆清靨前所未見的食譜,說是讓清靨學著做回來要吃。其實清靨明白,師兄是怕自己沒事無聊,更怕自己出山亂跑遇到危險,就佈置「硬性任務」,拴住她的腳跟。
頹廢了一上午,下午一到,陽光出來了,清靨躺在草地上,心情稍微轉好,踢了踢正曬太陽的靨寶的小肚子:「靨寶,起來了,我們找食材學做飯去。」
靨寶不滿地打個滾兒,小爪子揉揉眼睛,睡眼朦朧的好半天才適應了太陽光,懶懶地支起身子,迷糊著道:「走吧。」
就這樣學著學著把食譜學了一半,半個月就過去了。清靨整日那叫一個百無聊賴,除了李仙姑,和其他玄黃派弟子與仙姑們又談不來,他們一個個沒幾個瞧得起自己的。說不定還沒他們厲害呢。不過一介凡胎幸運地被掌門收為徒弟而已。
晚上清靨躺在床上看書,是本歷史書,翻著翻著,清靨盯著一頁久久未動,良久,開口問:「靨寶,你知不知道萬天神女啊?我覺得好熟悉……」
靨寶在一旁啃著一根不知哪撿來的樹枝磨牙,聽到清靨一問,立馬來了精神,停下動作:「知道知道,她是被王母陷害致死的,現在她的魂魄法力遊蕩六界,只要聚齊了,就可以做神女一統神界!」
「哦……」清靨只覺得腦袋疼,好像是聽說過。剛要細細想來,卻聽外面轟的一聲炸響,把清靨直接從床上震到床下。靨寶的樹枝也咕嚕嚕的滾開了。
屁股好痛……清靨皺著眉頭揉揉屁股站起身來,靨寶早已跑到窗前要去看個究竟,剛瞄了幾眼,嗚嗚嗚的跑回清靨身邊:「靨靨,不好了,結界好像被打出了幾條裂縫!」
「什麼?!」清靨一驚,忽地就忘記了疼痛,跑到窗前,抬頭一看,果見天空上嘶嘶地閃著電光,還不時發出轟隆隆的撞擊聲。
「快去山腳看看!」清靨來不及多想,提起裙子推開門就跑了出去,靨寶緊跟其後。
伴隨著不時閃耀的刺目的閃電和轟隆隆的炸響聲,清靨和靨寶來到門派弟子和仙姑的聚居地,只見眾人都已整整齊齊的坐在空地上,運力擋住攻擊。
清靨慌慌張張地在人群中找李仙姑,沒想李仙姑卻率先出現在一旁,一把拉住還在向前奔走的清靨,神色疲憊地道:「二弟子,妖魔二界各派三千兵馬來攻我玄黃,如今掌門和大弟子似乎撤掉了他們的仙力,結界防力明顯減弱,已經出現了裂縫……」
說到這停下,運氣調戲了一陣,接著道:「今玄黃山留山弟子僅二千人,怕是抵擋不住攻擊了……咳咳……」李仙姑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嘴角竟溢出幾絲黑血,已經疲憊至極,「請二弟子趕快從結界防力不強不弱的地方逃出去,找到掌門他們……回山救我玄黃!」語罷,轉身又加入了運氣抵擋攻擊的隊列中。清靨望著眼下浩浩蕩蕩兩千人運氣拚命守住玄黃,不由熱淚盈眶,她什麼都不能做,即使她運氣抵擋也只不過是徒勞……她要保持氣力出山去找師兄師父。
「靨寶,我們走!」心意已決,清靨轉身心下默念口訣,將還在清水殿內師父贈與自己的佩劍清蓮劍喚出緊緊握在手裡,向西山奔去。那裡正是結界不強不弱之地,妖魔的兵力可能相對較少。結界過弱,妖魔集結,結界過強,妖魔就專在那逮逃亡之人。
近了西山,靨寶在前面用虎鼻探路,清靨則御劍跟隨。天上仍是電光閃閃,撞擊聲愈來愈烈,一主一獸加快了腳步。
終於到了結界之處,清靨用微眼未見外有他物,便運功打開結界。剛御劍飛出,左右兩側頓時飛來一鞭要將清靨套住,幸虧清靨警惕,抓上靨寶,一個騰空躲過了兩鞭。她無心念戰,頭也不回地御劍飛往高處繼續向西進發。她來不及用微覺感知師兄師父所在何處,只憑直覺一路向西。
還未走多遠,想是剛剛攔住清靨的小妖小魔通風報信,清靨竟被妖界第四大妖女司娜和魔界第四大魔女魑雙一前一後攔截。
尚在靈啟中階的清靨哪裡是她們的對手,加上靨寶也不敵。正思忖如何脫險,司娜卻不願再多費一點時間,她五行屬火,似乎也知道清靨的弱點,雙手凝氣,一團妖妖艷的烈火瞬間形成,直直朝清靨攻去。靨寶二話沒說,右前掌猛地一踏,霎時下方幾縷海水噴湧而出結成一圈冰霧,愣生生吞下了那烈火。
司娜本以為一點小伎倆就可以解決清靨,沒想還有一仙獸阻礙,氣憤地立馬轉頭對魑雙道:「你負責那小虎崽,我負責人!」
魑雙點點頭,她五行均衡,對付靨寶綽綽有餘。
不過幾招,司娜和魑雙就將清靨好靨寶分開來,拉出距離,發起猛攻。
清靨仗著腳下一片海,不時浸入水中降溫,雖不能補入淡水,但至少能拖延得久,不至於不戰而敗。她用盡畢生所學,清蓮劍舞出朵朵冰蓮,融化著司娜的火焰。司娜屢攻不破,氣急敗壞,下手越發狠毒,目的已由活捉轉向致清靨於死地。
另一旁靨寶也運用五行術對付著魑雙,但體力已明顯不支,還不時轉過頭望望清靨那邊的情況,如若她有任何不測,它會第一時間衝過去,不管是死是傷。
「受死吧!」司娜也有些吃不消了,開始運氣在掌心準備殺手鑭——火熔圈。一旦用它,司娜可能馬上昏迷,但清靨必將被火圈追蹤包圍,融化得連骨頭渣都不剩,必死無疑。
隨著火圈漸漸擴大,清靨果斷一個猛衝,入海,火速移動到司娜下方的水面。也許難逃一死,但最後的希望不能放棄!
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