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文 / 臥龍嘯
朵神觀察著地圖上的各處地勢,韓罡卻是邊在心中苦喜沁爾,就眼下而言,出兵北線已經是局勢所迫。不出兵則坐看曹操拿到漢中豐富的物資儲備,出兵則又恐荊州局勢不穩,則委實是有些難辦,要知道眼下留守荊州的除了自己,師傅,與徐庶能壓下場面外,其餘人等卻是不在考慮範圍之內,馬良能力是有。但是資歷卻不能服眾,叫其在一旁出謀共策還可以,如果做一名統領一方的將帥,卻是有些不能勝任,起碼手下的兵士不會服氣。
只派將軍出兵北線?怕是有些不大可能。要知道此次北線防守的有司馬懿,隨同曹操征戰的乃是素有毒士之稱的賈文和,倆個人物都是當世少有的謀士,還真是不能靠武力就可征服的,如此一來,韓罡。徐庶。諸葛三人卻是必須有一人北上出兵,以對對方謀士,因為只有他們三人是劉備身邊之人,資力能力都能應付的過去的所在,到時荊州也是需要一名大將駐守的,如此一來,防守襄陽要害的需一人,鎮守荊州後方的還需要一人,出兵則」。三人算是分開了,但是問題的關鍵也就來了,韓罡如果出兵北線,能不能抵擋住曹操的大軍?如果留守能不能防備下四面勁敵?駐守襄陽倒是清閒一點,但是襄陽可是接連中原的要道,到時會不會使曹軍有機可趁?無疑,這安排起來的確是需要一翻功夫的,北上則需要迅撲擊漢中一線,使曹操的圖謀死於胎腹之中,這一點必須做到。
然而這話說起來簡單,目標也十分明確,但是真正做起來,難度多大?韓罡幾乎可以想像的到,但是無論如何,這決議一事卻是要馬上確定下來的,遲則一切晚矣。
想到這裡,韓罡咬了咬牙,就在此時,馬良卻是回到了大堂,隨著他身後而來的乃是一名小廝,端著一副茶盤,上面放著倆杯茶水。待其出去後,韓罡一手接過茶杯,卻是對著馬良言道:「季常!不知你對此事如何看待?」
聽到韓罡的問話,馬良也是十分愕悵,但是還是在想了想之後,開口道出了自己的觀點,只聽其言道:「依在下看,主公平定倆川,奠定王霸基業已是鐵定的事實,曹操想必也認識到了這點,才會抓緊進取漢中奪取物資糧草,以備將來大戰。而軍師跟宇麒的一翻行動卻是使曹操十分焦急,畢竟眼下主公只需整備益州一段時間,在益州豐富的物資儲備支持下,定會迅的襲取漢中。而曹操一系列的動作,就是為了在主公到達之前,逼迫張魯,我等從荊州出兵也只是為了使曹操得不道那些重要的糧草物資,使其險入完全無力在戰的窘迫的被動防禦境地。但是在下卻是想問一問,如果出兵不成功,我軍戰略的大方向上會不會有什麼接失呢?」
馬良的一翻話語一出,韓罡一陣愕然,是啊!眼下三過頂立的局勢已經確定,曹操已經無力挽回這個即定的事實,眼下他出兵漢中也只是為了拿到那些糧草以度過這一段時間的修養時期,使大軍有糧草出戰。不至於完全陷入被動的,只有防守之力的境地,而曹操就算拿到糧草也是於劉備的崛起沒有多大的阻礙了。可以這麼說,曹操眼下的出兵漢中也是防守的一種打法了,畢竟到時候拿到糧草,起碼足夠給劉備,孫權一種威懾,那就是想對我中原用兵?你小心點,我可不是一點反攻的可能都沒有的。
似乎被馬良的話語打開了心中的一扇大門,韓罡又不自覺的陷入了沉思的狀態,是啊!出兵不管成功還是不成功,主公的基業都已經奠定了下來。那麼只要小心點,不出現什麼錯誤,那麼就算成功了吧?唯一的遺憾就是,自己爭取的時間。爭取的那種局面,付之流水了而已。
想到這裡,韓罡雖然心情好了一些。但是也不是特別的高興,畢竟為了爭取曹操的窘迫局面,韓罡可是犧牲了不少弟兄的。可以說是完全用韓罡的身軀,用他部屬的鮮血換來的,如今若是被曹操破掉,也確實夠韓罡鬱悶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如此一來。弗罡的心情也是輕鬆了一點,畢竟馬良說的沒錯,眼下主公基業已定。荊州一方只要是不出現什麼大的震動。以後一點點的進取,曹操也是只有看的份,畢竟比較其雙方修養的時間,自己一方卻是佔著很大便宜的。
想到這裡,韓罡卻是沉吟著說道:「那季常先生,你覺得出兵北地這個決議還該不該進行下去?。
聽到韓罡的話語,馬良神色一動卻是說道:「當然要出兵,我適才所說的只是不成功的局面,萬一成功的話。不是更好?到時曹操空動大軍無甚收穫,再加上一直得不到修養。日後我軍可就是大可放心展了。這樣一來,我等只需重點看守江東一線。壓力也是小了許多。曹操手下能人是不少,但是沒有糧草。兵士疲憊,他也是沒辦法威脅到我們了。如此只需幾年的時間,主公就可凌駕於其他倆方之上,成為第一的諸侯了
馬良此話一出,韓罡的心思卻是翻騰了起來,這話語倒是沒什麼,但是其要表達的觀點卻有點值得韓不據了,先是講明白就算不成功也於大的戰略沒有衝突,接著又說成功後那美好的局勢,這樣的情況,聽著韓罡的耳裡,怎麼好像是馬良正給他打氣呢?說實話,對於毒士賈文和,韓罡是沒什麼自信一定能勝的過他的,畢竟那北面的倆人可都是韓罡不怎麼瞭解的人,不像崔州平他們,韓罡有辦法對付一下,對付那些不瞭解的人,韓罡能有多大信心,先前考慮的時候,他主要是想的自己如果防守襄陽能不能勝任,但是聽到馬良這麼一翻話語後,韓罡卻是產生了一種,對方似乎有意叫自己出兵北線的意味,這的確是有些太過荒謬了一些。
韓罡自認為自己的感覺還是不算差的。忙打眼平靜的望著馬良,出聲詢問道:「那季常,你說說誰北上,誰留守呢?」
聽到韓罡的話語,馬良卻是一笑,也不直接回答,反問道:「宇麒以為,荊州之事除了軍師能夠應付外,旁人有這個能力否?」
馬良的話語一出,韓罡似乎想通了什麼,當下一笑,卻是順著馬良的話語說道:「眼下荊州四面全部都是出眾才智之人,卻是除了師傅,別人不好應付。不如我去防禦襄陽。叫徐庶先生北上如何?」
韓罡的話語一出,馬集卻是錯愕了一下,不過在仔細的看了看韓罡那微笑的神色後,也是一笑。不過還是回道:「徐庶先生乃是軍師所依仗。別忘記襄陽一線乃是荊州門戶,徐庶先生不在,軍師也是沒把握抗下那麼多的謀士的!宇麒以為然否?」
聽著馬良的話語,韓罡也是不知道自己是該苦笑還是該如何了,顯然馬良如此想法應該是師傅的意思,要不然以馬良的性子可是不會說的如此透徹,如此一來,事情也就好解釋了,為何他會在師傅不在場的情況下,又是替韓罡消磨壓力。又是鼓勵打氣的,如此想來,恐怕此事應該是韓罡回來之前就被師傅提到過了吧?
不過不論如何,韓罡眼下已經基本知道了師傅的意思,當下卻是對著馬良說道:「季常,你去叫我師傅一下,我與師傅談談如何?。
韓罡的話語一出,馬良卻是微笑了一下,搖頭說道:「宇麒,你可能是誤會了,想以軍師的性格,如果定下計議,會直接對你說的,眼下軍師雖然有這方面的想法,但是卻只是提上那麼一提,並沒有確定什麼。不過在下時常跟隨在軍師身邊。卻是能看出他的一些想法的
馬良的話語一出,韓罡當下卻是一笑,笑罵道:「季常,你想什麼呢?難道你以為我在懷疑我師傅演戲騙我?要知道我韓罡無父無母。只有師傅師母倆位至親,師傅乃罡之父也,我現在也是詳細的聽一聽需要注意的地方而已,想師傅不曾對我明言,而是苦惱思考,應該是考慮到我才回來吧?呵呵!」
聽到韓罡那灑脫的話語,馬良卻是一笑,適才他還奇怪軍師為何不當面對韓罡明言,而是擱置在一旁,如今卻是想通了,想軍師想必是見自己唯一的徒弟才從外歸來,身體上有是病症,又是創傷的,難免有些不忍,韓罡恐怕是軍師唯一的軟肋了吧?要是換做有別的合適的人,怕是軍師早在第一時間,做下安排了。眼下猶豫著苦苦思索了一夜,應該是怕真的是對自己的愛徒不忍心吧?
當下馬良卻是尷尬的一笑,轉身進入內堂去叫諸葛亮去了,要知道諸葛亮可是沒睡塌實的,眼下被叫了起來。卻是帶著微笑的神色,想來馬良應該是將適才的談話說給他聽了。這一點韓罡從已經喝的見底的茶水上可出來。
諸葛亮微笑著出來,但是神色上卻並沒有開心之意,而是一副難以表述的模樣,有愧疚,有抱歉。也有欣慰,複雜之極。
沉吟了半晌,只聽諸葛亮平靜的對著韓罡言道:「宇麒,季常也是無心之語,切不可記在心上啊」。
聽到師傅的話語,韓罡當下一笑,顯然馬良連剛才懷疑自己起了反感也是對師傅說了,要不師傅也不會如此說話,畢竟疏不間親,馬良雖然話語說的有些欠缺考慮,但是也是怕韓罡諸葛亮之間產生芥蒂的好心。弗罡自然也不會怪罪他什麼。
當下韓罡也不多說其他,直接對著師傅諸葛亮言道:「師傅,想來眼下惟有罡兒北上了,不知師傅有什麼可教導的?」
聽著弗罡評靜的話語,諸葛亮卻是收起了輕鬆的神色,而是略帶些鄭重的意思,對著韓罡冷靜的問道:「決定了?」
師傅的問話一出,韓罡似乎看出了什麼不一樣的神色,當下沉吟了一下,卻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望著韓罡的神色,諸葛亮並沒有直接說出什麼,而是平靜的說道:「此次出征,乃是宇麒你正式的帶兵征戰,為師沒什麼可教導你的,一切你自行處置就是。」
聽到是師傅的話語,韓罡望了望微笑著鼓勵自己的馬良,略帶疑惑的問道:「師傅的意思是?」
要知道諸葛亮的話語可是說的很明白,此次乃幾比汽帶兵征戰,這樣的話語,卻是叫韓罡疑惑不放附衛麼意思?難道以前的征戰都是鬧著玩的?這話卻是從何說起?
望著韓罡疑惑的神色,諸葛亮卻是聲帶振奮的言道:「宇麒以前乃是將也,今次我意以你為帥帶兵出征,將帥倆字之差,不僅在於字面上,於職責上,性質上卻是大不相同,你可敢接下?我臥龍之徒,如果終其一生,都不能為帥的話,豈不叫世人笑話?」
聽著師傅的話語,韓罡一陣震撼,帥?這個稱呼是韓罡連想都不曾想過的,一軍之帥那是何等的地位?師傅眼下是荊州的帥,主公乃是益州的帥,周瑜曾是江東三軍的統帥。可見一旦被稱呼為帥,那不僅是地位上,責任上也是巨大無比。
韓罡又怎能不震撼?不過這樣大的任命,主公難道不需要通知嗎?
望著韓罡的神色,諸葛亮卻是微笑了一下,似乎從韓罡的神色中看出了點什麼,只見諸葛亮直接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遞給了韓罡,上面別的內容沒有?只有主公的一句筆跡「軍師以為,宇麒何時能獨擋一面?領軍征戰天下?」
看到這封書信,韓罡哭了,眼淚順著臉旁流淌的幾個呼吸間,韓罡卻是想到了主公曾對他說的話語「我意以你為益州大都督。」主公劉備的看重,師傅的鼓勵,這一亥。韓罡明白了,為何師傅會先在馬良面前提起這個打算,一切都為了看看旁人的態度如何,想他身為師傅直接說出來,難免有些太過叫人誤會了,馬良點出,韓罡請纓,這就不一樣了,馬良的態度在弗罡面前已經明瞭。算是客觀了當著韓罡的面肯定了韓罡的能力,而韓罡請纓又是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的,身為軍師的諸葛亮自然是下令水到渠成。
此時韓罡的眼淚不是為別的,正是為主公的看重,為這種別人少有的重視而感動,士為知己者死,韓罡此刻的心情就是如此,要知道他才十七歲啊!十七歲的統帥?古往今來。也是沒有過的事情吧?大軍的統帥?如此年輕?
但是韓罡卻是個極為特殊的存在,年僅十七歲的他,文武之名早已傳便天下,論資歷,論能力都是當只無愧,這是韓罡自己的打拼結果,也是諸葛亮刻意安排的一種結果,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是從長板揚名之後。開始的,師傅安排他下江東,幫助周瑜於赤壁大敗曹操,接有又安排他取樊城,叫江東人看看,之後設計取了孫尚香,幫助江東打過了長江。拿下合肥,接著又是雖千血衛下益州,攻成都,一連串的傲人戰績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一切似乎都在師傅的算計當中。
當然前提是韓罡要有能力當的起這種算計才可以,不管如何。眼下的韓罡論戰績,的確是當的起統帥之職了,這一點是師傅的栽培是主公的看重,韓罡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過韓罡心中明白,既然主公,師傅都已經表態了,他只有做好這個統帥,才算是對的起主公,對的起師傅。
似乎看出了韓罡的決心,諸葛亮欣慰一笑,對其言道:「宇麒,用你的實際行動去告訴主公,你什麼時候能獨擋一面。」
說完,諸葛亮對著身邊的馬良言道:「派人傳報,關,張,趙,三名將軍回來,就說有要事相商。」無疑,諸葛亮是打算給自己的徒兒配幾個幫手了。
望著出去的馬良,韓罡卻是沉靜的問道:「師傅,徒兒謝師傅栽培之恩,徒兒也絕對不會給師傅丟人,師傅替徒兒做的一切,徒兒只能玄在心中。」
說完,韓罡就在師傅微笑的鼓勵下,出了大堂向著家中走去。眼下師傅的作態,已經說明,師傅跟主公都是希望他能夠快的成長起來的,沒有主公的表態,師傅也不會給自己一個統帥職位,這一點可以肯定,但是眼下既然已經如此了。韓罡卻是惟有振奮的接下來。
師傅那振奮的神色,可以看出。對於今日韓罡肯接下這份擔子,他是十分欣慰的,如果真的說起來。還可以看出,諸葛亮等這一天等很久了。畢竟韓罡就跟他的大兒子一樣。這一點不用懷疑,可以的栽培一下。韓罡一路凱旋著過來,他都是看在眼裡的,如今才是正式揮韓罡自己才能的一天。諸葛亮一點點的看著自己兒子成長,如何能不歡喜?
這一刻,諸葛亮忘記了先前的矛盾,也忽略了自己也曾不忍勞累愛徒,能者多勞,有能力就代表著有責任,他身為師傅可以猶豫,可以不忍,但是那是出於一種為人父的思緒,韓罡則不能迴避,他迴避不起。迴避不了主公的看重,迴避不了師傅的栽培,他只能迎面而上。
而此刻益州府衙內,劉備正坐在房間內回想起過往的事情,想著想著卻是一笑,因為他想到了當初第一次訪問茅廬的時候,那少年相送時候的鼓勵神色,那一個眼神對於當時窮困潦倒的自己,是多麼的溫馨,振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