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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舌戰群儒 文 / 臥龍嘯

    望著進了門內的韓罡,守立在門前的幾名兵士無不露出放鬆的神色,剛才簡直就是他們的噩夢,這倒不是說韓罡光嚇唬就能嚇倒他們,實在是仗著傳言中的誇大才會如此,聽說韓罡大殺四方且飽飲人血的凶名,在加上韓罡剛才的凜然殺機,這些兵士自然是惶恐不堪,所謂人的名,數的影,都是深入人心的一種象徵。

    跟隨著前面小廝的腳步,韓罡卻是不由翻起了念頭,為何魯肅進去後本身不在出來,卻派一小廝出來傳喚,這其中究竟生了什麼?韓罡無從得知,他只知道,等下可能就要面對江東的各位主和大臣了,他不是師傅諸葛亮,那些大臣譏諷的言辭還會像書上寫的那樣嗎?無疑,韓罡不知道。眼下的他既然來了,就一定不會退縮。

    當下韓罡一整心中情緒,面色平靜的隨著小廝,進了那寬敞明亮的大堂,這一進不要緊,好嘛!只見大堂左右各有十多人,年紀各是不一,中年人有,才及而立的也不少,頭花白,滿臉老態的也有那麼幾位,全部跪坐在左右倆邊,似乎在等著什麼人。當然韓罡還沒傻到,看不出眼前這陣勢是針對誰的。

    心中冷笑了一下,韓罡面帶微笑的問候道:「在下韓罡,韓宇麒見過各位大人。」

    俗話說的好,見人禮讓三分,但是還有一句話就是,人啊!很難知進退,本來眾人聞聽是韓罡,韓宇麒來到這裡撮合聯盟之事,都是心中一突,雖然如此但是卻心帶輕視,想一個猛將類型的人物,來行這舌辯之事,自然是有些力不從心的。

    但是如今韓罡這身打扮近來,一進來就率先見禮,在看那一聲頗為濃郁的文雅之氣,眾人對其刮目相看的同時,不由自主的卻是產生了幾許上前刁難之意,很明顯對方政見與他們是相對立的,如今又祛除了怕韓罡鹵莽羞惱之下而爆起的少許顧慮,眾人當然準備開始試探著說幾句什麼。

    想眼下韓罡給他們的感覺,可是個年紀不大但是卻頗具經綸的謀士型人物。自然眾人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少了幾分畏懼其威名的忌憚之意。

    當下眾人一一上見禮,寒暄了幾句後,只聽一句頗為挑釁的話語道出:「韓將軍,字宇麒,還真是響亮異常,但是在下卻有些不明白,這是否有些拖大且招搖了一些呢?」

    聽完這聲話語,韓罡暗道一聲「開始了嗎?」順著聲音望去,不是別人正是那東吳一等重臣,張昭張子布。

    只見韓罡想也不想的直接微笑回道:「招搖?敢問子布先生,您真的覺得在下眼下的聲名對不起這個字嗎?還是說子布有意為在下重新取一個呢?」

    聽到韓罡的反問,張昭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確實啊人家別看年紀小,可是如今已經是天下聞名的戰將了,說對不起這個字?還真有點不好說。

    當下張昭沉思了一下後,笑著回道:「韓將軍倒是英雄豪氣啊!不過凡事太剛易折,韓將軍日後且要小心呢!」

    聽完張昭的話語,韓罡也不動怒,微笑著回道:「子布先生說笑了,想在下今日能繃住手中的利刃受您的指教,已經算是太過柔了,更何況在下折不折的也有我師傅操心,卻不知道子布先生是否有意招在下為婿?而先行告戒起來?」

    這一聲話語說的張昭面色紅,心中暗怒,但是考慮到確實是自己率先難也不好在說什麼,當下卻是轉移話題,問道:「韓將軍倒是口舌不弱,不過在下近日聞聽汝主劉皇叔長歎得你師徒二人,猶如魚得是般,今日卻為何困守夏口,計窮之下求我江東?」

    聽聞張昭一口道出自己師傅是誰,韓罡也不意外,想此間刁難場面要說孫權不知道,不是他刻意安排的,打死韓罡都不會相信,當下只見韓罡毫不停頓的回道:「我師徒二人別的本事沒有,但是我師傅博望,新野倆把大火燒的曹操聞我師名,便先膽寒,其智應不讓那些遇強敵便慫恿其主屈膝投降,心中卻無一謀的所謂「謀士文臣。」不知子布先生以為然否?」

    韓罡的話語一出,張昭當下一陣埡口無言,卻不曾想韓罡並不打算放過他,只聽韓罡接著說道:「在下雖然能力有限,卻於曹操百萬軍中,寧死不降,苦殺曹賊無數兵士,雖最終得以突圍而出,不得以死殉主,惶恐之下本不該炫耀這樁羞事,但是也不知道為何,待到了江東後,特別是見到了各位大賢後,我卻由衷的為自己自豪驕傲起來,不知子布先生可知這是為何?」

    可以說,韓罡眼下說話也是絲毫不留面子的,因為對方確實是有些太不知進退了,說韓罡自己也就罷了,連他師傅諸葛亮都說,這可就叫韓罡有些惱怒了。

    幾在此時,只聽一人高聲問道:「今日曹公挾百萬大軍,意圖南下平定錯亂山河,不知韓將軍可有何計退之?」

    當下韓罡打眼看去卻正是那虞翻,想也不想的回道:「曹操百萬大軍,留不住我同趙將軍倆人,先生又何必懼怕成這樣呢?想江東有長江之險,糧草器械更是所積頗豐,先生卻一味的打算使主公投降保命,在下卻是疑惑先生的俸祿到底是曹操的。還是吳侯賞的?」

    聽到韓罡的反問,那虞翻眼睛一瞪,卻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想韓罡字字都咬的他無所回話,卻也全部都是實情。

    看著張大了嘴,想說什麼卻無從下手虞翻的,韓罡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不過先生打算降曹的考慮在下也能猜出一二。」

    說完,左右環視了一下,韓罡當場大聲譏諷道:「諸位降曹當然可立那「南下第一功」,到時自然是高官厚祿接觸而來,這倒也算是人之常情,不過在下斗膽問一句,如此一來,你們對的起你們的主公嗎?對的起為江東披荊斬棘的各位英雄嗎?」

    似乎覺得韓罡的話語有越說越激昂的意思,當下只聽一人厲聲打斷道:「閣下如此說法,莫非預挑波我東吳主臣關係呼?」

    順著聲音,韓罡轉頭看去,待現後者是步騭後,韓罡大笑著回道:「閣下倒是對我說法敏感的很啊!,不過在下問先生一句,你們勸吳侯投降的時候,可曾替他想過?你們高官不失,他呢?別忘記眼下劉景升的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已經去了許昌為蒙難的天下盡忠去了,我想起碼現在二人無聊的時候,下下棋倒也不失為一種樂趣。爾等是否考慮到二人下棋沒有旁觀的觀眾,難免有些不起勁?想把你們的主公,一起送過去,為天子盡忠?當然我也不反對這種盡忠的方式,不過在下以為天子眼下最需要的是有人能打敗曹賊,救他於水火之中。倒是同先生的盡忠方式有些區別啊!」

    韓罡這話語說的何其毒也,這話一出,步騭可是被駕到了叛逆的路上,當下幸好那步騭氣的直接昏了過去,要不這要是孫權對此說法真的聽進心裡去,可能他全家都要倒霉,而且是在東吳全體將臣齊心叫好下的下場,眼下他昏過去了而不是站那說不出話,無疑是表明了因為自己無故被冤從而被氣昏過去了,洗脫了韓罡話語的不少威力。

    對於人體十分瞭解的韓罡,看了看昏迷步騭的那雖然凌亂,但是毫無虛弱之象的呼吸,心中感歎道:「這人倒是十分聰明,對於政治保身也確實夠機靈。」無疑,韓罡看出了,這人是裝的昏迷。

    雖然如此,韓罡卻並不打算說破此事,眼下效果已經達到,想必眾人是沒什麼話說了。但是韓罡卻還是錯誤的估計了人的腦殘程度,只聽在這當下,又有人說話了,:「韓將軍此話差已,想漢室氣數已盡,而曹公已得天下之二,正是承接天命的真主,韓將軍此時還來遊說我東吳,莫非想讓我等陪貴軍一起敗亡呼?」

    此話一出,不僅韓罡傻在當場,就連那些大臣有的明白眼下場景的人,也是一臉看傻瓜的神色看著這說話之人。

    想剛才韓罡的話語可是說的很明白了,說眼下他們只求自己,而忘記主公的處境,這已經夠孫權產生想法的了,如今你又說什麼曹操是天命真主,莫非你現在的主公在你心中不值得一提?還是說,你早就背叛的心思了?

    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薛綜,當下韓罡似乎也被這人的傻瓜程度有些震懾住了。直直的愣神了好幾秒鐘,才感歎道:「公既然說出如此無父無君之言,實在是另在下對江東群賢大失所望。」

    說完也不搭理那傻瓜,對著眾人凝重的說道:「在下敢問在坐的諸位,還有幾位是無父無君的畜生?如果不佔少數的話,在下也不必面見吳侯了,還是轉回江北算了。」

    韓罡這罵人的話語一出,眾人當下一愣,但是卻沒人開口,想這時候開口去爭執的話,未免實在是有些自承畜生的嫌疑啊!

    但是,那薛綜在愣了一下後,明白韓罡是在罵他後,當下大怒道:「北面來人怎地會是你這麼個粗俗之人?來人啊!拉出去。」

    薛綜這話一出,眾人齊齊的翻了一個白眼,喊了能有半天,也沒見兵士進來。

    當下韓罡雙眼殺機四起的看著薛綜,最後看那神情是勉強壓抑住怒火的樣子。只聽韓罡聲音暗含殺機的咬牙說道:「如,你這人行畜生,是在我軍中,那我不管主公什麼態度,我定會親手斬殺你。」

    似乎察覺到韓罡的殺機,那薛綜張了張嘴想繼續說什麼,但是卻沒敢說出口,因為他現那凶名四起的韓宇麒在他想說話的時候,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匕上,這他還是知道的,先前魯子敬近來的時候,已經說明了這一點。

    就在薛綜想說又不敢說的僵持的時候,只聽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小將軍說的在理,眼下此無父無君之人,交給在下來處理如何?小將軍直接進去面見我主就是,不必跟他們浪費口舌。」

    聽著這話語,韓罡趕忙看去,那人見韓罡望了過來,欣賞的解釋道:「在下乃是東吳黃蓋,黃公覆,小將軍有禮了。」

    聽到竟然是三朝老臣黃蓋,韓罡不敢怠慢,趕緊拜見道:「今日一翻處境,讓在下頗為感歎當年江東的鐵骨豪情啊!」

    黃蓋聽到韓罡的話語,看了看那群不敢言語的眾臣,突然緬懷的一笑,整理了一下情緒後,對著身邊兵士揮手示意了一下,將薛綜駕走了。

    在後者大喊大叫下,對著韓罡說道:「小將軍請隨我來。」說完也不看眾人難看的臉色,帶著韓罡向著裡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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