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無敵萌主絕寵天下

正文 英勇負傷 文 / 起弦風信子

    「那我就先走了?」

    「嗯,他更需要你。」

    慕容雪菲微微一怔,沒想到她會那麼大度,努力忍住好奇,末了還是問了她一句,「你不氣?」

    「氣什麼吶?」此時的路伊白是內心悲涼的一個人,面上清華如水。

    慕容雪菲真的走了,路伊白一人倚著單竹不知過了多久,總之她覺得身上冷極了。

    紫竹林蕭瑟,微風吹動,響起詭異的聲音,其實她怕黑,否則也不會有收集夜明珠子的愛好。

    她沒想過自己會有如此淒慘的一天,不就是喜歡一個冷面的陳幼圓麼?她怎麼會淪落至此?

    她以為這段日子兩個人的關係總會有些不同的,可……哎,大概真是她想錯了,他仍舊是以前的那個他,她何德何能能令他改變呢?

    顏容此生覺得自己最屈辱的時候並不是被陳幼圓壓住風頭的年少時期,而是方才被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扛著逃命!

    那黑衣人扛著他跑也就算了,偏偏還在半路將他丟下了。

    你說這是為什麼?

    反正冰塊臉趕到的時候他還想不明白,等陳幼圓解了他的穴道,他的第一句便是,「你說說老子究竟是有多失敗?連個男人也引誘不了了?」

    一路追得辛苦而一無所獲,陳幼圓微微失望,仍舊簡單而毒舌地反問,「否則你以為你的價值有多高?」

    隨後不等他回應,便先行回了自己的紫竹林。

    留下氣悶的顏容,對著皎潔的圓月後悔,「早知道就不和那冰塊臉聯手了!」

    被半路撂下的他撂得早,離桂花園近,不至於迷路,不過他回來時並未瞧見路伊白。

    她的房裡一片漆黑。

    怎麼回事?

    他自己嘀咕,「這不是她的風格呀?」

    往日每每入夜,她生怕他會佔她便宜,早將門鎖得結結實實的了。可這回他在外面喊了許久也不見她出來罵人,後來他又拍門,拍了兩下門匡噹一聲自己開了。

    「小白,老子打招呼了啊,你的那些肚兜什麼可可藏好了啊!」

    可是房內空空如也,榻上也沒有,此時的顏容才知大事不妙。

    她在紫竹林受過重傷!

    兩日後,路伊白悠悠醒來,胸口處仍覺得氣悶。

    「呃——」她動了動,牽扯到胸口處的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

    一旁坐在椅子上托著下巴的顏容被驚醒,連忙起身,焦急地問,「還好吧?」

    「嗯。」她微微動了動乾燥蒼白的薄唇,不大願意說話。

    「要喝口水麼?」內心粗狂的顏容注意到她默默嚥了口唾沫。

    她無力地點了點頭,由著顏容將她扶起,靠著他並不壯碩的胸膛。

    顏容倒了杯熱茶,難得細心地吹了吹,覺得溫度差不離了,這才湊到她唇邊,「小心燙。」

    聞言她微微一怔,沒想到顏容也有如此溫情脈脈的時候,喝了半杯溫茶的路伊白總算恢復了些體力,忍不住問他,「容容你沒事吧?」

    向來沒譜的顏容此時一臉嚴肅,原本想說些什麼,可還是忍住,末了只得長歎一聲。

    苦情戲實在不像顏容的作風!

    她還是胸口疼,不過忍住沒喊疼,這兩日她也忒煩悶了,得尋點開心事,「容容你不會是腦子抽了吧?你還是走粗狂路線的好,否則我會不習慣的。」

    顏容重新輕手輕腳地放她躺在榻上,再坐回那把椅子上,翹著瀟灑的二郎腿,「其實你不弄得自己那麼慘的話,老子也不必如此憂心忡忡的。」

    他說的是那晚的事麼?其實還好吧?她都記不得自己有多狼狽,那夜慕卿雪菲走後,她就倚著單竹縮成一團後來傷口越發地疼,不知她就睡著了還是怎麼的她是真沒印象了。

    「究竟有多慘?」

    顏容欲言又止,歎了一句,「其實也不怪你,你的那點三腳貓功夫,我看著都覺得心塞,要說姓陳的也真是,明明見你受傷了還追什麼追?老子又不是嬌滴滴的閨閣女子,那黑衣人還能強了老子?」

    「他說不定對你還真有想法呢?」路伊白打趣道。

    「我呸!」顏容頭扭到一邊,「冰塊臉此事做得不厚道,說什麼你也是他的未婚妻,況且你與慕容雪菲水火不容,他也不是不曉得,還將你托給她,他到底有沒有腦子?」

    「當時情況緊急,比起容容你危在旦夕,他大概顧不得這些。」其實道理她也明白,只是灰心喪氣嘛,難免的。

    「老子為你說句公道話,你倒是護起他來了?」

    「這倒不是,就事論事罷了。」

    顏容微微一怔,想她到底還是與以往不同了,或者說她一直是這樣的吧,明明是極簡單的女子,胸無城府,平日裡說說笑笑,瞧著讓人舒心,可一旦靜下來發呆,她的眉宇間又似乎藏著事情。

    那夜他藉著清輝跑回紫竹林,見到的便是她縮成一團可憐兮兮的模樣,腳邊還有吐出的血液,一手護著胸口,昏迷不醒。

    顏容有說不出的心疼,心中劃開一道傷口,有一種莫名的鈍痛如石子丟進平靜

    的湖水,漣漪微微蕩漾。

    她既不願提起,顏容也不願勉強,「你睡了兩日,吟少不知怎麼又得罪了上官夫子,被罰抄書呢,大概過會兒就會過來的了。」

    那他呢?他知道自己受傷了麼?來過了麼?

    「我跟你講,你這一掌受的可不輕,據說是中雲皇室的武學秘籍吶,你賺到啦!」

    說起武學顏容神采奕奕,全然忘了受傷的是她。

    不過有一點她挺好奇,好端端的為何會有中雲國皇室的人來貢繡族,她突然想起在燕都王宮,偷襲大王子的似乎就是中雲國的七皇子張輕寒,而且還僥倖地逃脫了,

    「雲國皇室中人?莫不是七皇子張輕寒吧?他之前偷襲過你大哥。」

    「嗯,冰塊臉也是這麼說的。」想起那個張輕寒他就心癢癢,「他也太可恨了,先是偷襲我大哥不成,前兩日居然還想指染老子,要是被老子逮到了,老子一定扒了他衣服五花大綁地帶他去遊街!」

    顏容大抵是與吟少待的太久,也學會任性了。

    「中雲這七皇子還真是深藏不露。」先是在陳幼圓手下逃脫,再是點了顏容的穴道。

    燕都王宮高手如雲,他身負重傷還能逃掉,轉眼到了貢繡族,還能肆意妄為,不可小覷呀!

    顏容低頭,眸子幾經回轉,心思莫測。

    不過她倒也沒說錯,的確是路伊白拒絕她的照拂的,所以也怪不得她。

    她這麼一說,陳幼圓方纔的那一句道歉倒像是替她說的,坐實了她與陳幼圓傳聞中的關係。

    一身華貴的吟少吩咐小廝丫鬟帶著一大堆補品,見到她甦醒過來,興沖沖地跑進來,「白尹公主,你可算是醒過來啦!你都不曉得本少有多擔心你。」

    吟少一直喜歡白家兄妹,加上這次又介紹的那潘安小哥給他,他更是感恩,可偏偏在他的地盤上讓她受了重傷,吟少與他的族長老爹頗為內疚,所以帶了一大堆的補品。

    路伊白扭頭,但見吟少身後還跟著眉目淡淡的陳幼圓與絕代風華的慕容雪菲,一白一黑,一對璧人。

    她忍住不去看二人,本想感謝吟少的厚待,被吟少搶先,「你與白兄這兩日一直稱病不去念學,殿下問起,你也曉得的,本少的嘴一直不嚴實……一不小心就給說漏的,不過殿下是好人,一聽說你受傷,就忙不迭地要來瞧瞧,是吧殿下?」

    吟少回頭邀功似的看向陳幼圓,哪裡是一不小心說漏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他是好人才來看看她的。

    顏容看向陳幼圓,也有些怒,他是故意不告訴他的,就得讓他慚愧一回。

    不過此事他沒問過路伊白,還是得先向她告個饒,「你受傷的事我沒告訴他。」

    說不說大概也是一樣的,如今他即便知道自己受傷,不是還是這副毫不關心的模樣麼?

    她笑得淒然,「那倒是要多謝殿下關心了。」

    眼下他擔著顏容的身份,理應過來慰問一下,可是慕容雪菲來又是為何?

    她眼裡的疏離被他記在心裡,這兩日他忙著追查張輕寒的下落,的確忽略了她。那夜他確實見她臉色不對,可來不及追問,想不到她會選擇沉默。說不愧疚那是不可能的,「對不起。」

    他並未應承她的那句道謝,吟少聽得雲裡霧裡,難不成兩人早就暗度陳倉啦?

    不是吧?之前不是說殿下鍾情於江湖第一美人的慕容雪菲麼?難道心性飄忽不定的殿下又移情別戀啦?怎麼辦?吟少覺得自己要被如此驚人的消息嚇著了。

    高傲如陳幼圓從不將自己的軟弱顯露出來,卻因為自己的一個忽略而向她道歉,慕容雪菲神色落寞,不過很快反應過來。

    「是呀,那夜殿下囑托我要好好照顧公主,可是公主大概太見外直說無礙,也怪我不注意,不知道公主受了傷,公主叫我走我就真的走了,實在對不住公主。」

    她的字裡行間,話裡有話,明裡是指責自己不留心,暗裡卻成了路伊白鬧性子怪不得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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