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25章 :你很爽嗎? 文 / 溫小妖
顧衍風聽到這些分析,卻是更加嚴肅了起來,「那個醫生現在還出入行宮?」
「照弟子聽到的消息,應該是的。」沐希寒迎上他的目光,自然看懂了他的疑惑,「確實,我也很懷疑,就算關心瞳受了槍聲,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有康復。除非……」
「除非什麼?」
她這一停頓,急得兩個男人慌了手腳。
沐希寒垂了垂眸,繼續說,「除非,她中的那一槍傷到了神經或者脊椎,而引發了一些後遺症,不然沐野也不一定要請這位醫生去救她。」
季澤佑煩躁的握著雙手,腳步來著的走著,倏地他抬起頭,目光陰戾,「我要去行宮。」
「好,一起去。」顧衍風想也不想的站起身。
沐希寒臉色一變,快速衝到兩人面前,攔下他們,「你們是被喜悅沖昏頭腦了嗎?行宮是王室掌控的地方,可以任意由得你們進出?別以為那一次你們能從魅逃出來,不代表這一次也可以,不要低估皇家的守衛。」
看到兩人漸漸冷靜了下來,沐希寒鬆了一口氣,卻是對顧衍風說,「你別忘了,霍長老已經禁了令不讓你私自外出,你別惹他生氣了。」
「可是……」顧衍風擔心的坐立不安,倏爾一拳砸在了桌上。
季澤佑瞇起邪眸,瞳孔中漸漸散發出隱匿的暗光,「顧衍風,她說得對,我們根本不了情裡面的情況,這樣貿然去救人,反倒還要讓心瞳有危險。」
「是,在你們決定救人之前,一定要先知道關心瞳現在的情況,別貿然而傷了她。」沐希寒想了一會,皺著眉說,「還是找一個人先悄悄的潛入行宮,打探一下情況,看看沐野到底安排了多少人守在那裡。等一切都計劃好了之後,你們再去救人,都等了一個月了,既然已知她平安,現在就更要沉住氣。」
「那派誰去呢?」
顧衍風為難了看了一眼季澤佑,「沐野手下的人肯定都認得我們,要找一個不起眼,卻又有能力保護得了自己的人去才行。」
「你別看我,在這裡我獨身一人。」季澤佑坐到一旁,雙手微微有些輕顫的握著。
不管是不是一個奇跡,他感謝上天,心瞳真的還活著。
沐希寒淡淡的瞥過去一眼,冷艷的面容看不起情緒起伏,「讓我去吧,我想一個女人混進去會比你們男人要低調很多,說不定,我也能看看關心瞳的傷如何了。」
「不行!」
顧衍風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本應該在這個時候調侃他一兩句的季澤佑也嚴肅的說,「我也不同意。」
「為什麼?」沐希寒擰著眉,淡漠如水的面容閃過一抹複雜,「你們不相信我?呵,確實我也只是一個外人,這麼重大的任務交給我是讓你為難了。」
像是負氣一樣,沐希寒扭過頭,轉身就走了。
顧衍風站在她的身後欲言又止,眉頭擰了又擰,終是沒有說出那句話。
看著用力摔上的房門,季澤佑促狹的瞥過去一眼,「喂,你不去追嗎?很明顯她是生氣了,你擔心她的安危就實說,不要讓人家小姑娘猜來猜去的,多傷心傷身啊。」
「……你依然這麼討厭!」
顧衍風狠狠的瞪他一眼,腳步卻是追了出去。
自確定了關心瞳的安全之後,兩個男人就像一瞬間活過來了一樣,就連那姿態和自信也恢復了,自然,兩人之間的鬥嘴也少不了。
季澤佑抿著薄唇,嘴角怎麼也抑不住的上揚。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開心激動過,胸口的鬱悶與痛苦通通煙消雲散,從在一刻起,他已經開始期待與關心瞳的重逢。
希望,足矣支撐著他活下去。
倏地,他想到一樣為自己擔心的好兄弟,掏出手機剛想打過去的時候,越祁撥過來的電話已經響了起來。
季澤佑倏爾一笑,還這真他們的默契,接起電話,他的聲音懶洋洋的魅惑極了,「祁,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我正想你呢,你就打電話來了。」
「佑,出大事了!」
電話那頭,越祁焦急萬分的聲音傳來,但聽到季澤佑這些熟悉欠扁的聲音,他倏爾一怔,疑惑的問,「發生什麼喜事了,你活過來了?」
「我當然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
「但我有一個壞消息告訴你……」
季澤佑怔住了,越祁也怔住了!
「先說好消息吧,讓你緩衝一下。」越祁其實是不敢開這個口,索性讓他先說。
「心瞳有消息了,應該是在卡爾國的行宮裡。」季澤佑在說這話的時候,好像在宣佈一件多麼值得興奮和驕傲的事情,每自己說一次,心裡便又是一陣狂喜。
「真的?太好了,可是……」越祁吱吱唔唔的,聲音特別的嚴肅,「可是你兒子不見了。」
「你說什麼?」
季澤佑猛的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急追問道,「他怎麼會不見的?已經不見了多久了?是不是有人綁架?」
「佑,你先別激動聽我說,其實……你兒子應該是離家出去了。」
「他帶了很多錢和一些衣服,我猜他應該是聽到了那天我們的談話,知道了他媽咪的事情,這個傻孩子就自己一個人跑了出去,怕是去中東來找你了吧。」
「還追得到嗎?」
「我剛得到消息,他應該上了飛機了!」
季澤佑倏爾歎息一聲,「嗯,到了他一定會聯繫我的。」
「你那邊那麼亂,帶著他在身邊,你可要注意他的安全」
「好。」
掛斷電話後,季澤佑倏爾瞇起邪眸,眸子中閃著難以捉摸的暗光,似在醞釀著什麼。
當顧衍風找到沐希寒的時候,她正一個人坐在花園裡,虐待著無力子裡開得嬌艷的花。手指用力的捏揉著,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發洩的怒氣。
顧衍風稍稍放慢了腳步,清晨的陽光將他的影子拉開,半透明的陰影覆蓋上她的身影,又一雙展開的保護翅膀。
沐希寒一怔,卻是負氣的不回頭,「你來做什麼?」
「咳……」他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走到她的身邊,摘下一朵黃色菊花,在她面前晃了晃,「這朵花送給你,當作是我向你道歉。」
「……你當我死了嗎?」
還真是毒舌,顧衍風無奈的收回花,放在自己掌心把玩著,無意的開口,「我和季澤佑不同意你去,是擔心你的安全,沐野是那麼可怕的一個人,你不會武功太危險了。」
沐希寒驀地一震,驚亂的眸子立即掩下,她悶悶的說,「你的擔心好像有一點多餘了。」
「呵,一點也不多餘,你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向鬼門交代?」顧衍風倏爾笑了笑,索性就坐到了地上,「怎麼說,當初也是我選你做我的合作夥伴的,你的性命交在我的手中,我就一定要護得你周全。」
「……這話你對所有的人都說過。」
沐希寒完全不領情,清冷的眸子狠狠的白他一眼,「你要知道,惹得我不開心了,可不是三兩句話就可以哄回來了。至少……」
「至少?」顧衍風瞇起眸子,迎上陽光的琥珀色瞳孔純澈的有些透明,俊美的面容氤氳著一層薄薄的迷濛。
沐希寒回過身,目光肆意的在他身上打量著。
顧衍風一驚,立即雙手護著胸,「你想我用身體道歉?不可能。」
「……誰稀罕你。」沐希寒鄙夷的看他一眼,卻是笑著坐到了一旁,認真的說,「我是說真的,讓我去最適合不過了,平時是護士的打扮,沐野也看不到我的樣子。雖然我是不會武功,但自保的話還是可以的。」
顧衍風慵懶的半躺在草地上,目光緊緊的鎖定著他,倏地他眸子一瞇,猛的一個翻身便輕意的將毫不防備的沐希寒壓制在了身下。
她一驚,立即伸出雙手抵著他的胸膛,「你做什麼?」
「我是在告訴你,真正的危險是指什麼!」顧衍風雙手撐在她的身側,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瞳孔這中的驚慌,「女人不同於男人的區別,就是女人最害怕的事情有兩種,一種是死,另一種就是……」
沐希寒霍然僵住,目光一閃而過驚恐,片刻便被層層冰冷覆蓋。
她的變化太過突然,顧衍風還不只捕捉便已經消失殆盡,他只是抿了抿唇,解釋,「你的弱點就在這裡,所以我還是不同意你去冒險。」
沐希寒別過臉,繃緊的身體一點點鬆懈了下來,「難道男人會很爽嗎?」
顧衍風一瞬間有些懵了,本能的解釋,「我是指沐野會傷害你。」
「我說的也是沐野!」沐希寒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如果你被沐野那啥了,會覺得痛苦嗎?呵,其實男人也怕這件事情吧。」
顧衍風放棄了對她的解釋,對於這種非正常女人的物種,他一向沒有辦法。
沐希寒冷笑一聲,雙手倏爾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我說過,這個任務交給我。」
「我不同意!」
「說出理由!」
「沒有理由,我就是不同意!」
顧衍風和她扛上了,兩人就在這爛漫的花園中,你頂一句,我還一句的吼著對方。絲毫都沒有意識到兩人這個姿勢在外人看到是多麼的曖昧。
一名路過的弟子看到這一幕,驚得立即向回跑去通知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