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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09章 :想一起死嗎 文 / 溫小妖

    沐希寒知道顧衍風會問自己,索性就先開口說,「除了臉上被掌摑的傷痕,她頸部被刀鋒割傷的部位傷到了細血管,已經止了血。至於手腕上的擦傷不礙事,但她的背上和左側身體都有很明顯的瘀傷痕跡。如果你想完全痊癒身上的傷,起碼要在床上躺一個月。」

    「什麼?躺一個月?」關心瞳驚呆了,「不是吧,我不要……」

    「心瞳,你傷得這麼重,就必須好好休養。」顧衍風按下她不老實的身子,體貼的幫她蓋好被子,「這段日子你就好好的住在這裡,什麼都不要想好不好?」

    關心瞳咬了咬唇,眸光微掩,「那個……我想給小恩打個電話。」

    「還是我打吧,是應該是找個時間讓他罵我一頓了,而且你現在這副樣子,還是不要讓他看到的好,免得他擔心是不是?」顧衍風用哄小孩子的口吻哄著她,見關心瞳點頭之後,他才拿著電腦離開。

    臨走前,沐希寒看了關心瞳一眼,憑女人的直覺,她冷冷的笑了笑。

    月下窗前,被黑暗籠罩的房間瀰漫著詭異的氣息。

    英俊偉岸的男人負手站於窗前,清冷的月光灑在如雕刻般的五官上,一片清芒,一片陰影。那一雙深邃的湖藍色眸子泛起千年寒冰般散不去的冰冷殘佞,危險的氣息仿與身俱來,只在緊抿的唇角洩露。

    在他身後,站著三個負傷在身的人。

    阿傑傷得最重,明明站立都特別的困難,但他卻一直強撐著。中間是頭部纏著紗布的夢,三人之間,只有她面露怯意,害怕此時的沉默。冰語站在最右邊,右腿上纏著的紗布已經被血染紅,她面色無異,目光有些癡戀的在沐野的身上。

    「主人,這次的事是屬下的失誤。」

    阿傑額首上前,率先打破這沉默的僵局,他清楚的知道,不管是誰擔下過錯,都逃不過死令。而這件事情,他自認為是自己的過錯。

    失手泣鬼在先,又是讓關心瞳逃離。

    兩條罪加起來,他知道下場會是如何,與其讓這個女人擔,不如自己先認了。

    「呵,阿傑,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沐野回過身,冷冽的目光齊刷刷的掃過三人,犀利的彷彿要看透一般,「我想聽聽,你怎麼解釋為什麼心瞳會跑掉,難不成,你們三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阿傑緊緊的握緊雙拳,抿緊的嘴角有些發白,「是屬於失利。」

    「閉嘴!」沐野低吼一聲,憤怒的一拳砸在桌上,頓時震得桌上的杯子四裂開來。

    三人一驚,立即跪到了地上。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沐野陰戾的瞇起眸子,目光危險慎人,「是想一起死嗎?」

    夢緊緊的咬著雙唇,目光詢問的看向冰語,事情已經無法再隱瞞下去了,「主人,是我和冰語去接關心瞳,但後來……」

    「後來她想逃跑!」

    冰語冷冷的接著下句,不理會夢驚訝的眼神,她倏爾一笑,「因為她醒過來的時候,說我們之所以能伺候主人,是因為我們有些地方與她相似。」

    沐野微微一怔,面容緩和了些,他坐回到真皮沙發上,手指輕扣的桌面,示意她繼續說。

    「後來,我和夢想帶她回來,上車之後,她設計逃跑,害得我們在路上出了車禍。夢因一次受了傷,我的腿也是因為車禍傷到的。」冰語一面窺探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解釋,「後來,我為了想攔住她,就動起手來。她的武功不弱,我們倆都受了點傷,若最後不是有人救她,她根本就走不了。」

    「哦?有人來救她了?」沐野似垂眸,嘴角一扯,「是顧衍風!」

    「他就是龍怒的顧衍風?」夢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她立即低下了頭。

    沐野站起身,繞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灼烈的酒順著口腔流到胸口之中,卻怎麼也解不了他心中積鬱的悶氣。

    是不是已經注定了?

    在她的身邊,他永遠都站在第三位,就算除去季澤佑,還有一個顧衍風在自己面前。

    到底,最開始的時候,他輸在了哪一步?

    「退下吧。」

    沐野似乎有些累了,聲音陡然低了幾個音,他揮揮手,俯首休息。

    冰語驚訝的看著他,那個從來都不在人前流露半分清緒的沐野,盡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究竟,究竟是為了那個女人?

    憑什麼?

    妒火瞬間擊垮了她的理智,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冰語站起身,第一次反駁他的話,「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那麼愛那個女人?她有什麼好的,值得你等她七年又六年?呵呵,她根本就不值得,為什麼,你還不肯放棄呢?」

    夢在一旁急得直掉眼淚,卻怎麼也拉不住冰語。

    「住嘴,我不想聽到任何人評論她一句。」沐野不悅的蹙起眉,聲音陰側的略帶警告。

    冰語癡癡的看了幾聲,拖著受傷的腿走到他的面前,深切的目光對上他冰冷的視線,「為什麼,你情願執著於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也不願看我一眼呢?為什麼你看不到,這個世上深愛你的女人,野……」

    「呵,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

    沐野緩緩的勾起一側嘴角,望著她深情落淚的眼睛,一點點的輕蔑溢出藍色的瞳孔,「想得到我的愛?」

    他一把捏住冰語的下顎,指間的力度幾乎可以捏碎她的骨頭。

    冰語癡癡的看著他,似乎不怯意於他眼前的冰冷,「我可以用生命去愛你。」

    「如此廉價的愛,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沐野斂下冷眸,英俊的面容一點點的靠近冰語,輕輕啄了下她的唇,下一瞬,他卻大力的摔開她,「就連施捨你一眼,你都不配。」

    他的話,似一把鋒利的刀,彷彿要將她的心凌遲處死。

    冰語摔在地上,腿上的傷口越來越痛,卻怎麼也沒有心裡來得痛,「為什麼……難道那種女人就配得到你的愛嗎?我有哪裡比不上她?」

    「你哪裡也比不上她!」

    今夜,沐野不再吝嗇他的言語,每一句,都像是要將她致於死地。

    這一次,他好像有點失控了,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他的控制之中,就連現在的自己,他也覺得有些陌生,是何時他也變得想要去回答這些問題?

    「心瞳說得對,你們只是她的替身,只是我用來消遣的玩物。」

    冰語猛的一僵,淚水唰唰落下,第一次從關心瞳口中聽到這句話,她覺得是那樣的屈辱。而待真正從他嘴裡口到這句話時,卻更勝是一番絕望。

    令人窒息的痛崩潰她的理智。

    她瘋狂的嘶吼著,傾訴著自己的不滿,「她不配,她根本就不配!早知,我今天就不應該放過她,在顧衍風開槍救她之前,我就應該殺了她!!」

    她的話引來沐野瞬間化為惡魔的目光。

    「你說你要殺她?」沐野一步步的走近她的身後,渾身散發出的陰戾氣息慎人而恐怖,「我讓你們帶她回來,你竟然敢殺她?」

    「我為什麼不敢?」冰語完全失控了,大聲的反駁著,「像她那種女人早就應該死了,我就是後悔下手的時候怎麼不重一點,或許在顧衍風趕到之前,就能讓她斷了氣。」

    「知道你這樣做的代價嗎?」

    沐野沉若冰霜的面容一點點被嗜血的幽暗取代,他陰戾的瞇起眸子,優雅的彎下腰,鐵一般的手指倏地鉗制住她纖細的脖子。

    「呃……」冰語痛吸一聲,卻沒有掙扎。

    「我說過,沒有任何人能傷害她,包括我!」沐野緩緩的收緊手指,捏著她頸骨的大手冰冷的如死亡的溫度,看著冰語在眼前痛苦的一點點窒息而死,他甚至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

    直到她完全沒有了頸部的脈搏,沐野毫不留情的甩開她,像是迫不及待的甩開一件骯髒的抹布,那樣的厭惡和噁心。

    這一幕,夢呆滯的看在眼中。

    她不懂,為什麼冰語這麼愛他卻還要被他殺死?

    她不懂,她們的生命為什麼就不及關心瞳的千分之一,這卑賤的定論在哪裡?

    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冰語為了關心瞳賠上性命?

    「給你們十天的時間,帶心瞳來見我,若她損害分毫,十倍還在自己身上。」

    留下這樣一句冷漠殘忍的話,沐野厭惡的離開了這裡。

    阿傑再也撐不住倒在了地上,身旁,夢卻一直看著冰語死不瞑目的面容。她楞楞的爬過去,輕輕的用去合上冰語的眼睛。

    來由於她身體最後一絲的體溫被冰冷吞噬,那一縷冰寒,凝結了夢的心。

    她在想,在自己死之前,要讓『尊貴』的關心瞳嘗試一下陪葬的滋味。

    「我說,你別走了行不行?我的眼都快晃花了。」

    總統套房內,一個俊美如斯的男人正焦急的繞著桌子來回的走著,眉頭緊擰,似乎有什麼解不開的結。一台精緻的電腦擺在桌面上,屏幕中一張妖孽的面容此時已經萬分的無奈,他撓著自己的短髮,簡直有一種快被逼瘋的徵兆。

    「我靠,又不是我綁架你老婆的,要折磨你換個人去。」越祁終是受不了,朝著他大吼了起來,「我說你現在把氣灑在我的身上算什麼?你泣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窩囊了?你他媽以前不是誰動了你的人,你就會把整個城市都給轟了嗎?」

    「靠,要是傷到心瞳怎麼辦?」

    越祁簡直就快要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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