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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 初夜難耐 第十一章 少一顆豌豆,便不是公主(3) 文 / 盛夏采薇

    帶思兒回家一趟之後,為了怕家裡那群人不相信他的話而來找思兒的麻煩,歐陽一硯讓思兒暫時回到了海島別墅。

    然後他開始在沒有告知母親和爺爺的情況下準備他與思兒的訂婚事項。十天之後,他在政治界的好朋友們,都收到了他和思兒訂婚的邀請函,而他和他最尊敬的長輩——現任的總統府秘書長高天祐經過一番密談之後,高天祐也準備在今天認思兒做義女。

    思兒親生父母那邊的事情,他還沒有辦法解決,現在的思兒沒有任何顯著的身份地位,歐陽一硯就替她加上不輸給任何女孩的家世背景。

    如果高天祐這裡還不行,那他再找唐奕幫忙,讓她冠上道斯家族的姓。

    他的目地就是要把思兒名正言順的綁在身邊,生米煮成熟飯後誰也攔不住他。

    思兒站在穿衣間的落地鏡前,上下打量穿著最新款白色香奈兒禮服的自己,不安地問著身後的歐陽一硯,「高伯伯會喜歡我嗎?」

    他握住她的肩,替她打氣,「他知道你所有的事,也非常想見到你。」

    「認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當乾女兒,他不會覺得勉強嗎?」

    「他視我如己出,我保證他一定也會非常喜歡你。」就因為高天祐有格調,歐陽一硯幸會成為他的忘年之交。

    「阿硯,你對太好了,我……」思兒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會有一個男人為她做盡這一切事情。

    「你別自卑了。」他輕吻她的頰,「我說過會對你好一輩子的。」

    高天祐住在東海岸的臨海別墅區,那裡的每一棟房子都種滿了花樹。

    歐陽一硯把思兒介紹給高天祐認識了之後,便趁他和思兒相談甚歡,並送她一隻古玉鐲子當見面禮時,悄悄走出書房,到庭院去散步,故意留下空間給他倆培養父女情誼。

    膝下無女的高天祐因為憐憫思兒的身世,再加上他喜歡思兒溫柔恬淡的氣質談吐,所以剛見面時就對她十分熱絡。

    歐陽一硯站在庭院前,望著滿園花樹,在輕風中一片片落下來,那美麗的花瓣每一片都像是思兒甜甜的笑。伸手把落在肩上的花瓣掬在掌心,腦中開始盤算著訂婚宴的細節。

    聽見外頭有人按門鈴,歐陽一硯不假思索的打開了門,看到來人不禁一愣,「爺爺,您怎麼來了?」

    歐陽泰怒氣沖沖的推開他,大吼道:「那個女人在哪兒?叫她出來見我!」

    他趕忙拖住歐陽泰,「爺爺,這裡是高叔叔家,您別大呼小叫吵到別人。」

    「要是等到你給我做完丟人現眼的事,我再吵就來不及了!你想瞞天過海娶她是吧?我怎麼會有你這種不孝的孫子!」虧他還是他們歐陽家族裡人人稱讚的長孫!

    「我娶高天祐的義女有什麼不好?」歐陽一硯嬉皮笑臉的道。

    「義女?呸!你以為你很聰明嗎?咱們歐陽家可容不下一個冒牌貨!」真是氣死他了!

    在他收到很多人的賀喜電話,恭喜他歐陽家即將辦喜事時,他才知道,那個最讓他得意的孫子竟然瞞著家人要跟上次帶回來的身份不明的女人訂婚了。

    他氣得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幸好他動用了許多關係讓人去查的事情也查到了。

    他家寶貝孫子要娶的女人不是什麼名門千金,而是五年前那花錢買下的那個女人。

    看來這幾年他真是費盡心思地去栽培這個女人,不但送她到國外讀書,還花大價錢讓她學這個學那個,怪不得她到歐陽家給他的印象是總是這麼熟悉,原來他真的見過她。

    拿著她五年前才十七歲的照片跟現在對比,真的是相差太多了,差點就讓她矇混過去了!

    「爺爺,你說話可以不要這麼難聽嗎?」

    「我說話難聽?阿硯,你瞞著所有人花了那麼大的價錢去栽培一個風月場所出身的女人,根本一點也不值,她的身份怎麼樣也改變不了的。()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休想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我不會同意的。」

    「接受思兒真的有那麼難嗎?」

    而且思兒並不是風月場所出身的女人,但是如果爺爺知道了思兒親生父母真正的身份,或許會更加惱怒。所以,他選擇不對任何人說。

    「那種女人再怎麼漂白還是—樣低賤!我們是不可能接受她的!」她出身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幾個乾爹也不夠的。

    名門家族要求的是真正身份高貴與血統的純正,思兒這個女人除了長得好看一點,其它的根本沒有哪一點配得上他優秀的孫子。

    「爺爺,我不准您侮辱思兒!」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思兒是他打算娶回家過一輩子的女人,他不准任何人侮辱她,哪怕是他爺爺也一樣。

    這番爭吵把思兒和高天祐從書房裡引了出來,她靜靜的站在高天祐身旁,憂傷的保持沉默。

    她知道,這個時候,她沒有資格說什麼。

    「不准?!你不准?!我這個當爺爺的人,做事還輪得到孫子批准嗎?」歐陽泰因為氣急攻心,聲音變得異常高亢。

    「若是您講理,我就不可能忤逆您。」

    「說得倒好聽!你不先知會我們這些長輩,就私自安排她認乾爹,準備讓她風光體面的和你訂婚,就已經是嚴重的忤逆我了!」

    「我和思兒的訂婚宴,隨便你們要不要參加。」歐陽一硯懶得和爺爺理論。他做事一向是先斬後奏,他這種行事作風以往還老是被爺爺稱讚是做大事的人才呢!

    「很好!你翅膀硬了,不用我這個老人挺你了,現在你已經在政界一帆風順,就可以不聽我的話。」

    歐陽泰動搖不了歐陽一硯的決定,他心有未甘的朝思兒罵道:「你這女人到底要不要臉?這幾年不但巴著阿硯不放,現在竟想高攀上我們歐陽家!怎麼會有你這麼不知羞恥的女人?說出去以後阿硯要受多少人的嘲笑?我們歐陽家丟臉丟到天邊去了!」

    思兒覺得難堪卻又不敢回話,只能低垂著頭。

    「爺爺,您非要我親自送您回家嗎?」歐陽一硯生起氣來。

    娶思兒的人是他,她會帶給他的是幸或是不幸,也是由他承擔,旁人豈有置喙的餘地?

    「我就不信我阻止不了你!」歐陽泰的怒火再度揚升。

    「您儘管做!到時候看我認不認您這個爺爺!」

    「阿硯,不要再說了!」思兒發現歐陽泰的臉色發白,急忙勸阻道。「你爺爺他好像身體不舒服……」

    「不用你這個賤貨假好心!說,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們家阿硯?」歐陽泰的炮火仍對準了思兒。

    「泰伯!您別激動啊!這件婚事可以從長計議……」高天估加入勸和的行列。他太清楚歐陽家祖孫的性格,若沒有人在一旁調解,怕是要鬥得兩敗俱傷、反目成仇了。

    「天祐,你不要收這個莫名其妙的人當乾女兒,啊——」歐陽泰突然哀嚎出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爺爺……」看到歐陽泰倒地,歐陽一硯馬上過來扶住他,他知道爺爺的心臟病發了,急忙讓高天祐幫叫了一輛救護車,和思兒一起將他送至歐氏金控旗下的私人醫院。

    醫院外的草坪上,有護士推著病人的輪椅散步,也有探病親屬三三兩兩的坐著聊天。

    思兒靠在長廊的柱子旁等待歐陽一硯,他正在醫院裡與歐聖源安排歐陽泰的住院和主治大夫等事宜。

    沒想到歐陽一硯為了娶她進門,竟然這般的費盡心思。

    濃濃的感動和哀傷同時淹沒了思兒,她不敢跟歐陽一硯進入病房,就是怕歐陽泰醒來看到她又會受到刺激。

    歐陽泰那麼討厭她,她若離開歐陽一硯,就不會造成他們祖孫倆的困擾了。

    但是,歐陽一硯自始至終都堅持要貫徹對她的好,雖然他從來沒有說過他愛她,但如果一個男人肯為你做到這個程度,不是愛又是什麼?

    她豈能以逃避的態度來面對外界的眼光和阻力?

    放是不放?真是—道難解的習題。

    ……

    霍丁凡是馬來西亞國際醫藥大學臨床醫學的指導教授,今天正好帶著幾個學生來新加坡這所著名的私人醫院做實習交流。

    霍家在馬來西亞是有名的名門世家,他爺爺那一輩在政壇上更是有名的政客,到了父親這一輩,遵照奶奶的願望,不再從政,改為經商或其它。

    經過數十年的經營,霍家儼然成為東南亞的花市大亨,華人首富,霍家出產的玫瑰聞名於世。

    才三十五歲的他長得溫文爾雅,年紀輕輕就深受學生的喜愛。這次過來除了做醫術交流,他順便還得完成父輩的交待,來尋找失蹤二十多年的妹妹。

    妹妹霍舞帆是母親三十多歲的時候才生下的,家裡所有人把她當心肝寶貝一般疼愛。當年為了慶祝他從哈佛醫學院畢業,他們全家人到新山島度假。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灑滿夕陽的傍晚,他獨自還著妹妹到海灘玩沙子,然後在那裡碰到了幾個中學時要好的同學,他們正打算潛水,然後就邀請他一起。

    霍丁凡除了功課一流,各種水上水下運動更是一流棒,難得碰上他,當然不想錯過跟他一起玩一玩。

    可惜,霍丁凡指著懷裡那個滿臉是沙子的妹妹笑了笑,說沒有空。

    兩個可愛的女同學就爭先恐後地說要幫他帶妹妹,拗不過的他把一向聽話也不認生的妹妹放心地交給了兩個同學,然後跟他們下水了。

    誰知道,當他們上岸時,兩個像是等了很久的女同學哭紅著眼告訴他,那個爬得很快的小妹妹不見了。

    這是霍丁凡這輩子最後悔的事,他想不到因為自己的一時貪玩竟然讓妹妹不見了!

    後來雖然報了警,他們也抱著一定要找到人的心裡,可是,老天爺像是跟他們開玩笑似的,他們動用了各種關係就是找不到。

    原本一個和諧快樂的家庭,在妹妹弄丟了之後,已經完全變了樣。

    父親在工作之餘,找盡關係日復一日的尋找妹妹;而一向開朗活潑的母親,則整日以淚洗面。

    他怨恨命運的捉弄!就因為他一時的貪玩讓妹妹走丟了,他如何對得起父母?

    這一次到新加坡來,是他在牛津大學任教授的伯伯給的信息,說通過朋友的關係查到妹妹有可能會在新加坡。

    妹妹剛失蹤的那前幾年,他們不是沒有想過來新加坡找,可是,耐何當年因為金融危機導致政局也動盪不安,加上爺爺那一輩人與新加坡民主黨代表有過不好的過結,他們沒有親自到新來找人。

    雖然托了一些關係找,卻沒有找到有用的消息。現在有人告訴他們,妹妹有可能在這裡,他怎麼能不來找?

    站在辦公室裡的霍丁凡不經意的朝窗外望去,卻看到了一個令他不敢置信的景象——

    一對男女正沿著草坪的步道走出醫院,那男人霸氣地環住女人的腰,強烈的佔有慾表露無疑,而那女人……

    跟他母親年輕的時候很像,非常像!而且年齡似乎很相似。

    霍丁凡有些失去了平時的穩重與冷靜,他急忙地衝出辦公室。

    不管那個女孩有沒有可能是他要找的人,但他不能錯過一丁點的機會。他得趕快追上她啊!急切和狂喜頓時交集在他的心頭。

    霍丁凡跑到醫院正門外的步道上,拚命尋找剛才那對男女,卻怎麼找也找不到,他焦急得不得了,莽撞地前前後後跑來跑去……

    忽然,霍丁凡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背影,他正站在花園前賞花。

    對了!他就是剛剛抱著那個女人的男人!即使只有瞥了一眼,他又高又酷的摸樣已讓他印象深刻。

    霍丁凡顧不得什麼禮貌,冒昧的扳過那男人的肩,強迫他面對自己。

    「你做什麼?」

    歐陽一硯的濃眉不悅地皺起,打量著眼前這個看起來跟他歲數差不多身穿著白袍的醫生,他好像不認識吧?他已經覺得夠煩了,現在竟還有人不知死活的來煩他!

    「抱歉!」霍丁凡滿臉的歉意,「請問剛才在你身邊的女孩到哪兒去了?」

    他問這個做什麼?歐陽一硯老謀深算地反問:「你若是想追她,也別當著她男朋友的面好嗎?」

    「不是的!我只是看到她跟我失去聯繫很久的一個故人長得很像,想確認一下是不是她。」霍丁凡的口氣裡有著迫不及待的衝動。

    故人?思兒怎麼可能會跟這個男人認識呢?

    歐陽一硯不禁開始仔細的端詳他,他驚訝的發現眼前的這位醫生眉眼間隱約有思兒的神采,連他哀傷的神情都有幾分類似他心愛的思兒。

    歐陽一硯的警覺心大起,他發現此地不宜久留,於是他冷冷的回答,

    「她是我的未婚妻,滿足完你的好奇心,你可以滾了吧?」

    「她叫什麼名宇?」

    「無聊!」歐陽一硯輕啐一聲,便大跨步離開。

    「等等!拜託你讓我見她一面!只要見一面就好!」

    霍丁凡不顧尊嚴的跟眼前這位陌生男人請求,他滿腦子只想找到那個女孩兒,而這個脾氣不佳又冷漠高傲的男人是他唯一的線索啊!

    歐陽一硯仍舊對霍丁凡不理不睬,自顧自的越走越遠。

    霍丁凡在情急之下,在他背後出口大叫:「先生,我是來自馬來西亞的霍家。來新加坡是想尋找失蹤多年的妹妹。因為那個女孩長得很像我媽媽年輕的時候,所以我只是想見一見她,沒有惡意。」

    霍家!歐陽一硯心下一沉!沒想到竟然來得這麼快。歐陽一硯霎時停下腳步,慢慢回頭凝視他,對著他滿臉期待的面孔笑著,「先生,這個世上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而長得像的人多的是。我未婚妻不可能是你要找的人。因為我跟她,從她剛來到這個人世的時候,我就一直看著她長大的。所以,她不可能是你找的人。」

    失望的陰影瞬間籠罩住霍丁凡,他低低的說了一聲,「對不起!」就頹喪的往醫院裡走。

    馬來西亞,霍家……

    在霍丁凡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前之後,歐陽一硯還在玩味著這幾個字。

    霍家人竟然找到新加坡來了。如果讓他們找到思兒的話,那他們的之間更是橫著一道難以越過去的鴻溝。

    剛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思兒,對著在外頭等她的歐陽一硯說道:「阿硯,我剛剛好像聽到你有跟人在說話?」

    「你聽錯了。」他笑盈盈的回答。

    「可是,我怎麼聽到你在說我呢?」

    「別胡思亂想,我們回家吧!」

    「那你爺爺他……」

    「爺爺已經安排好住院了,這裡有最好的醫生跟醫療設備,不會有事的。」

    歐陽一硯把思兒送公寓後,直接來到他的辦公室,交待兩個秘書,沒有他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

    從以前曾任職調查局高位的私家偵探接過那一袋沉甸甸的檔案資料袋,那是這幾年來幫他調查到的結果。

    「結果如何?」歐陽一硯並沒有抽出來看,他深沉的問私家偵探。

    「跟當初預猜的結果是一樣!就差沒有做dna鑒定。要不要我們再進一步確定……」那私家偵探小心地問道。

    「dna鑒定的事情不急。我醜話先說在前頭,你要是敢洩漏秘密的話,嗯……你懂我的意思吧?」

    「是!屬下絕對不敢!」儘管已經退出公職,他依舊附屬於歐陽一硯暗中組織的諜報單位。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張開好的支票,遞給他,「記住我交代你的話。」

    思兒如果只是一般的富家千金,甚至是再普通不過的平民百姓都好說,就是不能是馬來西亞的霍家的人。

    這不僅僅是兩代人的恩怨,更是兩個國家黨派之間的矛盾。霍家雖然已經不再從政,但是歐陽家不一樣。

    比起思兒現在的身世,霍家小姐帶來的震憾會更強烈,爺爺這個老頑固更是不可能同意了。

    思兒過去的身世他不想讓人再追查下去,也不可能會第三個人知道的。墨馭榮夫婦在把思兒偷偷抱回來之時並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而且他已經讓人把他們送離馬來西亞,並且讓人看著他們,不許返回新加坡。

    那私家偵探恭敬地退出門外之後,歐陽一硯才深吸一口氣,把袋子裡的書面報告、證明文件和相片統統倒在桌子上,—張—張的審視。

    他的視線飛快掠過這些資料,連些微的線索也不放過,他解讀越多的訊息,表情也越發凝重。

    霍丁凡,在看到那張今天在醫院碰到的那個男子的照片時,歐陽一硯凝視了許久。

    這個男人,最好不要再留在新加坡了,要不然遲早總是個麻煩。

    放下手中的資料,歐陽一硯馬上拔電話。

    「喂,歐陽,你不會怕我的人沒有照顧好你們家的老太爺吧?」歐聖源的調侃的聲音很快電話那端傳過來。

    「我問你,那個霍丁凡還要在你醫院呆多久?」歐陽一硯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是問那個帶學生過來交流的霍教授嗎?」歐聖源想不到歐陽一硯問的是這件事。他一向對商界政界都沒有興趣,不過,對於馬來西亞的霍家他卻還算是比較熟的。因為霍丁凡是歐聖源醫學院時的學長,他們的交情還算是不錯的。

    馬上又是五年一次的總統大選了,這個時候,歐陽跟霍家會有什麼交集嗎?

    「就是他。」

    「這樣的交流實習,至少三個月。你什麼時候對醫學感興趣了?」歐聖源笑咪咪問道。

    「三個月?太長了,有沒有辦法讓他馬上回國?」

    「這個……發生什麼事了嗎?」歐陽的問題來得莫名其妙,沒有什麼特殊理由,他怎麼好意思趕人?

    「算了,我知道了。我自己想辦法。」歐陽一硯知道歐聖源的難處,直接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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