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卷 初夜難耐 第十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文 / 盛夏采薇
五年後，歐氏金控總裁辦公室。
「大哥，你是說讓我到陸氏去……」二十三歲的歐雅情，剛剛在國外念完大學回來，本來還要繼續念研究所的，結果因為自己跑到希臘去拍廣告的事情連累到自己的好友兼大嫂安詠心，被大哥直接揪回來，讓她進公司鍛煉了。
先是在金融部見習了三個月，卻因為屢屢闖禍而被大哥調到身邊做特別助理，結果在剛才的會議中，她又發呆了，不僅發呆，在大哥敲桌子提醒她，讓她把今天的會議提要傳達一下時，她竟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不該說的話。
「我反對銀行借貸那麼大一筆款給x國。」
「為什麼？」所有的高級主管都在望著她不敢出聲，發出疑問的是坐在首位上的大哥歐柏源。大哥真討厭，那張臉真是越來越嚴肅了！
都不知道心心怎麼受得了他？不過，現在的大哥可是標準的雙面人，在公司的時候鐵面無私，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一回到家就變成了老婆奴了。
有時候，她在心裡挺看不起大哥這種悶騷到極點的性格的，不過，她現在要想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回答他提出來的。
「總裁，x國跟我們借貸那麼大的一筆款，分明就是為了要發動戰爭而用來購買武器用的。我們為什麼要借給他們？現在都在宣揚世界和平，我們這麼做不是支持戰爭了？那要有多少人唾棄我們歐氏金控？所以我認為這個借貸融資會議沒有召開的意義。」
很利落的一口氣說完，歐雅情很得意地保持著筆真的站立姿勢，等待著大哥讚揚她一下，沒想到大哥的臉竟然黑成一片，然後不顧在座的各位高級主管的注目之下，重重地把他面前那個昂貴的筆電合了下來。
「歐雅情，你給我到辦公室來。」
「我有說錯什麼嗎？」歐雅情有些小委屈地望著大哥憤怒離去的背景，心中也很不服氣，轉頭過來問坐在她身邊的一個經理。
「歐小姐，總裁讓你到他的辦公室。」那位經理當然不會說總裁錯了，也不可能說歐家大小姐錯了。他還是保持沉默吧！
無奈之下，根本沒有人敢出聲說總裁及這位新來的總裁特助的不是。歐雅情只能昂著頭走出會議室。
雖然她表面上不在乎，其實心裡已經緊張了，亂了！雖然她也認為自己沒有說錯，但是一想到大哥剛才那個表情，她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次大哥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她真是倒霉！本來就對公司的事務一點也不感興趣，她只喜歡做自己的想做的事，比如說拍拍廣告，晚上回家對著專欄寫點無聊的bl小說，沒有靈感的時候再翻譯一些國外的暢銷小說給出版社，這樣的日子多麼美好啊！
那些美好的日子卻因為她讓心心幫自己撒了一回謊而惹惱了大哥，她輕鬆美好的日子就結束了！唉！大哥這個沒良心的，存心讓她不好過，這次連爺爺奶奶都沒有辦法保住她了。
她就不明白了，她拍廣告哪一點讓他們覺得丟臉了？如果他們知道她還是個資深的小腐女，在網絡上開專欄寫bl小說，爺爺一定會氣得再度心臟病復發……
呸呸呸！爺爺才不會呢，爺爺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歐雅情急忙把這個不良的想法糾正過來。
「大哥……」歐雅情推開門走進去，看到大哥坐在辦公椅上在跟人講電話，看到她進來，對著電話那端說了一聲：「我知道了。」然後就掛上了。
「坐。」掛上電話的歐柏源示意這個總是衝動行事，說話不經大腦的妹妹坐下來。
「大哥……」
「是不是很不喜歡回公司上班？」
「……是。」
咦？大哥叫她回來不是為了教訓她剛才在會議室的那一番言論嗎？怎麼會談到她喜不喜歡跟在他身邊工作的事情？
既然大哥都問了，那證明她也許還有逃離的機會，她當然得說出自己的心聲了。她相信大哥不會有時間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給你個外派的機會怎麼樣？」歐柏源轉了轉手中的筆繼續說道。
「外派？去哪裡？」歐雅情瞪大眼睛地站了起來，雙手撐在大哥的桌面上。他們歐氏在非洲好像沒有分公司吧？大哥不可能會為了懲罰她而把她丟到那裡去吧？
「你想到哪裡去了？」
「大哥，我們公司真的有需要外派嗎？去哪裡？歐洲我不大想去，不如就近一點，香港好了？」歐雅情決定為了自己爭得主動權。
以她這種能力水平，要外派分公司的話估計也是個閒差事，在香港分公司的話再好不過了。說不定她還有機會在那邊拍拍廣告，然後一個人住外面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多麼美妙啊！
哪像回家的這大半年，白天被大哥押著到公司上班虐待，下了還得坐著他的車準時回家，真是夠窩囊的！
還好，家裡有個可愛的小侄女可以讓她多了一點小樂趣，要不然，她真的會悶到死的。
一想到可能去到香港，自由的日子近在咫尺，想來都讓人想仰天大笑了。
「香港分分司那邊不需要外派。」歐柏源很平靜地說道，看妹妹臉上的表情都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那是哪裡？」
「最近我們跟陸氏建築合作與政府簽定了長達十年的填海工程……」
「我不要！」歐雅情不用再聽大哥說下去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讓她外派到陸氏建築等於是要毀了她的人生。
大哥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向跟陸氏不對盤的，或許說她不是對陸氏有意見，而是對陸氏裡的某人有意見，而且是極大的意見。
這個填海工程在去年初招標的時候，本來是被國內第一大建築商唐氏建設攬入囊中的，結果唐氏建設負責人唐興業卻在工程未開工之際就捲入了那宗廣為人知的巨大行賄案，之後工程重新招標，陸氏建築總裁陸漫雪丈著與歐氏金控的融資，加上未婚夫單津毅背後的單氏財團為靠山，順利拿下這個有著無法估量的利潤的巨大工程。
「歐雅情……」歐柏源本來已經有些緩和的臉色在聽到妹妹任性的拒絕時又緊繃起來。
「大哥，你不要以為總是板著臉我就會怕你！」歐雅情不怕死地繼續說道，為了自由啊，她怎麼能屈服在惡勢力之下？
「你再說一次試試看！」歐柏源的口氣瞬間降下了好幾度，讓本來很不服氣的歐雅情忽然間不敢再頂嘴了！
「大哥，我什麼都不懂，我不要去陸氏了！」看來跟大哥硬碰硬是不可能的了，不如她也迂迴一下好了。
大哥就是那種標準的軟硬不吃的人，除了對他老婆及女兒！
「你去那裡只要配合工作就好了，而且去的不只是你一個人，而是整個工作小組。」
「可不可以派別人去？」
「不可以。」
「大哥……」
「再叫也沒有用，從明天開始，你到陸氏去報道。」
「那個工程，是漫雪姐親自負責嗎？」知道去陸氏好像沒有回轉的餘地了，歐雅情轉而把希望寄托在陸漫雪身上。
「去了就知道了！」歐柏源丟下這麼一句話後就站起來要走出辦公室。他好好的一個會議就被這個一根筋到底的妹妹給耽誤下來了，看來把她帶在身邊工作並不能磨煉她一下，不如丟到陸氏去，讓別人來煩好了。
「大哥，等一下。」歐雅情叫住就要打開門往外走的大哥。
「我的會議時間要來不及了，有事回家說。」歐柏源不再理會妹妹的叫囂，直接打開門而去。
回家說就回家說，回到家她還會怕他嗎？歐雅情很不甘心地望著那扇已經被關上的門恨恨道。
歐家大宅。
詠心剛把七個月大的歐嘉寧哄睡過去後，來到雅情的房間裡，剛推開門一件衣服直接飛到了她臉上。
伸手把衣服拿下來，眼晴所到之處全部都是亂糟糟的一大堆衣服，看來雅情真的是氣得不輕。
下午的時候，她跟保母正在陪著女兒準備哄她睡覺，應該還是公司上班的雅情卻氣呼呼地跑回來了，而且臉色很難看又帶著委屈，本來她是想好好地問問她到底怎麼了？正要入睡的女兒卻死拉著她的手不放。
雅情知道女兒一向很粘她，特別是睡覺前一定要她陪在身邊，所以就先回房了。
詠心沒想到雅情這個氣，氣到這個程度！
她是把所有能丟的東西都丟到地上了吧？
「雅情，到底怎麼了嘛？是不是工作不順利？」詠心一邊小心地走過去，一邊把隨手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走到床邊的時候，懷裡已經是滿滿的衣服了。
「心心，心心……」本來還在與被單做奮鬥歐雅情看到詠心進來，扔下手中的被單，一把抱住她很委屈地叫著她的名字。
「雅情，你不要急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詠心拉著雅懷一起坐到床上，看著好友臉上的表情，好像真的快哭了。
「都是大哥啦！他好過分啊！」
「柏源？他罵你了？」一聽到雅情說到自家老公，詠心馬上猜到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了。
自家老公在工作上有多鐵面無私，她可是有親身經歷過的。雅情剛畢業到公司上班，可能很多地方達不到要求，但是再怎麼說，雅情也是他妹妹啊，他怎麼會那麼凶？
「何止罵這麼簡單啊？」如果只是罵罵幾句，她倒是無所謂了，她雖然很反感大哥的棺材臉，但是她看慣了，現在他是要把她丟到她最討厭的人那裡去，她怎麼受得了？
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陸凌風。
如果以後還要天天見面的話，她不一定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緒，也許真的是會動手殺了他。可惜殺人是要償命的！為了這種不抵值的人渣，她還是不要做了。
前提是，她不用去陸氏才可以啊。
「那是怎麼了？罰你了？」詠心小心問道。
「心心，大哥這次是鐵了心讓我不好過，你一定要幫我啊！」如果心心也幫不了她的話，她真的是只有死路一條了。
「雅情你別急，說出來我才知道要怎麼幫你啊！」
「大哥要把我外派到陸氏建築去上班啊！」
「啊？」詠心一聽到陸氏也是驚訝萬分，「那不是漫雪姐他們公司嗎？」
「對啊，我們公司跟陸氏不是一起把填海工程拿了下來嗎？歐氏要派一個工作組到陸氏蹲點啊！大哥竟然把我也算上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討厭那個人，我不想去了。」
「柏源為什麼忽然會把你調過去？」詠心當然知道雅情跟陸凌風之間的恩怨，也知道雅情有多麼不想見到陸凌風，她相信柏源肯定也是知道的，但為什麼還要把她調過去呢？
「還不是因為早上我在會議上說錯了一句話，大哥就這麼黑心地把我丟過去。心心，你說大哥是不是太過分了？」
「嗯，這個，我等他晚上回來跟他說說看，好不好？」
「心心，你一定要好好地跟大哥說，我真的不想去啊！」
「好。我會跟他提的。」但是工作上的事情，他會不會聽她的，就不是她能把握的了，「雅情，你真的那麼討厭陸凌風嗎？」
這是第一次，詠心當著好友的面問出來。以前她都是聽雅情在說陸凌風的不是，她也沒有問她到底陸凌風做了什麼讓她這麼恨？
說起他們這對冤家，詠心可真的是看了好多年。她是在上中學的時候與雅情成為好友的，那時候雅情就已經對陸凌風各種不滿意了，但是學校裡卻都在傳其實雅情與陸凌風在暗中交往，陸凌風還為了她到別校去打人了。
這些，她也有問過雅情，雅情馬上就否認了。
她相信雅情，所以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後來她們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學，陸凌風竟然也跟著一起上了同一所大學。只是，雅情在上大學之後，更加討厭陸凌風了。
每次看到他，不是掉頭就走，就是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表情。而陸凌風卻是一句話也不說，都是用那種她很不明白的眼神看著雅情。
在大一下學期的時候，陸凌風做為學校的交換生到英國留學整整一年，那一段時間，看得出來雅情開心得很。
本來就性格開朗的她交了很多的朋友，但是等陸凌風從國外回來後，陸凌風又開始時不時地出現在歐雅情面前，依舊是什麼話也不說地看著她。
有時候，看得她心裡都發毛！直到雅情決定到法國留學，她才算是不用再被好友拉著經常面對陸凌風那張讓人看了緊張到不行的臉。
在她的印象中，他們兩個就沒有好好地說上一句話，到底，那種越來越深的厭惡又是從哪裡來的？
「心心，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他不知道被我殺了多少次了。我不想再提他了，總之，你記得等大哥回來的時候跟他提一下了。」
「我會的，我們下去吃點東西好不好？不要再生氣了。」詠心知道，雅情不想說的事情，任人家怎麼問也不會說的。
「好，我今天被氣得夠嗆，中午都沒吃東西。」歐雅情把所有的希望都寄存在心心的身上，但是她心裡其實也有點明白，以心心的性格，能說服大哥的機率不是很高，說不定話都沒有說完就被大哥撲倒了，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是，希望再小，總還是個希望的，總比沒有的好。
「雅情，你不要虐待自己的身體啊！」
「我沒有啊。只是今天心情特別不好而已。對了，心心，大哥最近是不是慾求不滿？」
兩人一邊走下樓梯一邊說著話。
「啊……雅情，你幹嘛這麼說？」詠心雖然已經結婚，孩子都有了，但是在面對好友詢問這樣的問題還是臉紅不已。
都不知道雅情是不是因為出國留學的原因，說這種私密的話也可以這麼毫無顧忌，直來直往的。
「那他幹嘛整天板著一張臉？」
「他上班的時候本來就這樣啊！」
「討厭了，不想再提大哥了……」
……
晚上，歐雅情以心情不好為由，沒有下來一起吃飯，詠心親自送了飯菜到她的房間，看到她正在浴室裡面洗澡，放下東西就出去了。
詠心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自家老公並沒有回房，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哪裡了。
「柏源，還在忙嗎？」推開書房的門，詠心看到她家老公坐在辦公桌後面還在看文件。
「不算忙，寧寧睡了嗎？」歐柏源看到是詠心，放下手中的文件走過來摟住她。
「嗯，睡了。我……」詠心正想跟他談雅情的事，卻被他打斷了，「別說話，讓我看看你。」
歐柏源抬起她的臉，審視了一會才說道：「最近是不是白天沒有好好休息？臉色不大好！」
歐柏源簡直是睜眼說瞎話，他老婆的臉色明明就是很紅潤的好不好？
「沒有啦！我有事要跟你說！」詠心想不到他看了她半天就說出這樣一句話。
「今晚你先睡，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好，嗯？」
「柏源，我說我有事要跟你說。」又在轉移話題，詠心真的生氣了，小嘴嘟了起來。
「如果是雅情的事就不用說了。」歐柏源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小嘴，才無奈地說道。他早就料到妹妹會去找他老婆當說客的，所以連晚飯都不下來吃，就是怕面對他。
「柏源，雅情跟陸凌風一直鬧不和，你為什麼一定要她到陸氏那邊工作？又不是非她不可！」詠心真的很不明白，一個不願意去，一個非要她去不可。
「心心……」歐柏源看到老婆一副得不到答案就誓不罷休的樣子，決定還是好好跟她說。把摟到沙發上坐下來後才又開口道：「你以為雅情是真的討厭陸凌風？」
「那不是討厭是什麼？」難不成還會是喜歡？怎麼可能？詠心為自己想到這個答案而感到不可思議。
「你覺得討厭一個人，會討厭那麼久嗎？」
「是陸凌風一直在欺負雅情！」
「你看到他欺負她了嗎？」歐柏源摸摸詠心的頭頂，她妹妹不欺負別人已經不錯了！
「是沒有看到！」詠心都是在聽雅情說的，要說真的欺負，好像也沒有。
「雅情跟陸凌風交往過，她沒有告訴過你吧？」歐柏源看著詠心驚訝的神色，就知道妹妹把這件事瞞了他老婆好多年。
「騙人！」詠心雖然不是很相信歐柏源會騙她，但是，雅情跟陸凌風交往……怎麼可能，她們從中學到大學一直在一起的，她怎麼會沒有發現？
「唉……」
歐柏源長歎一口氣，把雅情及陸凌風曾經交往過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到現在還相互喜歡對方了？」
詠心聽完後，覺得歐柏源把雅情派到陸氏的意思是想讓他們再續前緣了？
「我可沒這麼說！」歐柏源挑了挑眉，「好了，不要再理會他們的事情了，回去好好休息，嗯？」
「可是……」
「先回去洗好澡到床上等我，乖，我現在有個視訊馬上到時間了，嗯？」
「那雅情……」
「她的事情我會親自再跟她談的，好不好？」
「那你們不要再吵架了？」
他有跟人吵過架嗎？歐柏源英挺的眉毛再度挑了起來。
他不想吵架，不代表歐家的公主不會再來吵他啊！
「大哥……」
歐柏源正在與外派x國的姜特助視訊，聽取他們今天在x國與他們的外交人員洽談的情況，沒想到事情剛說到一半，歐雅情就怒氣匆匆地連門都沒敲就闖了進來。
「總裁……」那邊的姜特助自然也是聽到了那個讓他頭皮發麻的歐家大小姐的聲音。
「今天就先這樣吧！明天的會議上你跟他們說我們的利息不會再降半分，借與不借，隨便他們。」
「是，我明白了。」隨後，視訊斷線了。
「還不睡？」歐柏源看了看牆上的時鐘，不過是晚上十點而已。
「大哥，你真的決定要貸款給他們了嗎？」剛才他們說的話歐雅情雖然只聽到了最後兩句，但也知道他們說的是今天在會議上討論的那筆巨額的跨國貸款案。
歐雅情以為，以大哥這麼精明的腦袋，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利益關係呢？如果真的要貸款給他們，不管x國用來發動戰爭，還是他們搞內亂，都會影響到歐氏金控在投資人眼中的形象。
「雅情，這個事情你不用管。」歐柏源並不想把太多的內幕說給妹妹聽，雖然要求她到公司上班，但他也沒打算讓她都知道商場上那麼多的黑幕及很多事情背後真正的目的。
「大哥，這會影響到到我們歐氏的形象。爺爺跟爸爸知道的話也不會同意的吧？」歐雅情把自己過來找大哥的目的給暫時忘記了。今天在公司她就打算跟大哥好好談這件事的，誰知道被另一件事給扯走了。
「雅情，這個案子不僅僅是我們歐氏的事情，這與兩國政府之間有重大的聯繫，其中的利害關係你不需要去瞭解，歐陽一硯不會讓我們歐氏金控形象受到影響。」歐柏源試著以最簡單的話來告訴妹妹這件案子背後的關係。
但是，他能跟她說的也僅僅是這樣。
他同意貸款給x國，不僅僅是放貸這麼簡單。x國現在局勢非常緊張，但是再緊張也與他無關，只是，人在商場上行走，總得背負各種人情與責任。
歐陽一硯找過他，讓他以歐氏金控的名義貸給x國，實際上這一筆款不是由歐氏金控旗下的銀行出，而是從國庫中轉過來，到時與他們簽約的也不會是歐氏金控，而是歐陽一硯的代表。
目的就是讓x國背負上這筆巨大的債務，不管他們最終執政權輪落到誰手裡，他們欠的就是歐陽一硯為首的政府國債。
x國的相關人員也明白，歐陽一硯剛剛主持完大選，民心未定，暫時不出面談。所以讓歐柏源以歐氏金控的名義出面跟他們談而已，最終與他們有最大債權人關係的人是政府。
反正不管怎麼做，他們都不會虧本，歐陽一硯的目的就是坐收漁滃之利，最好x國利用這一筆錢全部拿來購買武器，如果戰爭失敗了，身為x國最大的債務人，歐陽一硯得到的就有可能是整個x國……
這才是他真正的政治目的，但妹妹不會瞭解，他也不打算說。
「大哥，你是說這個案子不僅是我們公司的事，還與內閣有關？」一聽到大哥提到那個內閣主席歐陽一硯，歐雅情瞪大了雙眼。
「這是歐陽一硯的事情。不早了，早點睡，明天到陸氏去報到，恩？」揉了揉妹妹的頭髮，歐柏源離開書房。
「大哥……」一直到歐柏源消失在眼前，歐雅情才想到自己又被大哥忽悠過去了。
剛才心心到她的房間一臉歉意地告訴她，沒能幫她說服大哥，所以她才會想找大哥談的，結果呢？還是沒有談成，真是失敗！
難道她注定真的要到陸氏去面對那個不要臉的陸凌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