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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主語,謂語,賓語 文 / 嘲墨

    晉陽呆呆地看著李世民,小臉一片煞白,雖然她聽得清清楚楚,可是她寧願自己聽錯了:「父皇,你說子軒他怎麼了?」

    李世民心疼地看著自己的愛女,他知道這個消息對女兒來說打擊有多大,但是事實就是事實,「兕子,你冷靜一點,趙駙馬他,他為了救你哥被薛延陀抓走了,如今生死未卜。」

    「怎麼會這樣?」晉陽失魂落魄道,「女兒還記得他走的時候說的話呢,他說他一定會回來的,他一個文弱書生又上不了戰場,怎麼會被抓呢?」

    結婚還不到兩個月,她已經對趙子軒產生了深深的依賴感,她從小就厭惡皇宮內的冷漠,討厭權力帶來的虛偽,只想將來嫁個好丈夫,相夫教子,平安到老。這樣的駙馬她找到了,趙子軒沒有那種大男人主義,對自己對別人都是笑臉相待溫柔善良,又能講故事給自己排解苦悶,每天晚上都抱著自己拿私房話哄自己入睡……她以為這輩子就能這麼幸福地過去了,即使這次出征遠行她都把它當成夫妻間短暫的別離,可是現在,父皇突然間跟她說,趙子軒回不來了?

    「趙駙馬讓稚奴給你帶了個話兒,」李世民道,「他說你還年輕,千萬不要做傻事為他守寡,趕緊再找個好男人嫁了,不要耽誤自己。」他搖搖頭,這種話若是換了自己的其她女兒肯定不用說都會這麼做,但是兕子從小就重感情,聽到這話還不愛煞了他?

    晉陽聽到這句話愣了愣,突然間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轉過身搖搖晃晃往殿外走去,口中淺淺呢喃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李世民聞言大驚,難道晉陽存了同生共死的念頭?趕緊上前拉住了晉陽:「好女兒,你可別嚇爹,爹已經派人八百里加急去了薛延陀,讓夷男小兒交出趙駙馬,你可千萬得等他回來啊。」

    晉陽轉過身,慘然一笑:「父皇,兒臣不會想不開的。晉陽已入趙家門,生是趙家人,死是趙家鬼。若是駙馬能夠回來,晉陽和他長相廝守,若是駙馬回不來了,女兒就代他侍奉長輩,讓他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李世民還想勸什麼,卻現自己已經啞口無言。他只要說一句話,就可以讓四海臣服;只要一個命令,就可以掌控萬千人的生死。可是在這兒女情長面前,他卻無能為力。

    晉陽已經離開了宮殿,李世民愣愣地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大殿,鼻子一酸,猛然間大叫道:「來人,來人——再給我傳話給夷男,若是趙子軒有什麼閃失,朕就用薛延陀所有人的鮮血,給趙子軒在地府開路……」

    在皇帝的理智和父親的感性面前,他頭一次選擇了感性。晉陽是自己這輩子最疼愛的女兒,是皇后留給自己的珍寶,若是晉陽有了閃失,自己百年之後還有何面目去見妻子?夷男小兒,你可千萬別幹傻事,否則,朕不介意在史書上留下殘暴的一面……

    「太子殿下,離長安已不到百里,天黑之後應該就能入城了。」李治坐在馬上,聽著屬下傳來的消息,心中卻忍不住害怕了起來。

    他不怕面對自己的父皇,而是怕面對從小就跟在自己後頭可憐巴巴的兕子。

    那一天生的一切他還歷歷在目,敵人的彎刀,大唐戰士的怒吼,趙子軒的決然……

    回到雲中後跟在趙子軒身後的是個士兵也很快就回來了,雖然自己一直祈禱趙子軒沒有被抓住,但是殘酷的事實卻擺在了他眼前,趙子軒被抓住了。

    冒充太子被押往薛延陀,一旦謊言被拆穿,結局如何他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來。這些天他總是板著個臉,晚上睡覺的時候卻忍不住偷偷哭泣。他雖是太子,萬乘之尊,可是不要忘了,他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長這麼大經歷的最嚴重的事情就是爭得儲位,那還是趙子軒他們出的力呢。

    他耳邊似乎又回想起了登上太子之位那天自己給趙子軒的承諾——「你若不負我,我定不負你!」可是現在,趙子軒為自己送命去了,自己卻好好地活著。想到此處,李治眼中閃過一絲十幾年來從未出現過的怨毒:薛延陀,若是趙大哥有什麼好歹,有朝一日等我坐上皇位,定要用草原上的萬千生靈去為趙大哥陪葬!

    這一刻,他和他父親李世民的想法,終於想到了一塊兒去了。

    ……

    「怎麼樣?李治,我們草原上的黃昏很美吧。」曳莽這兩天左右無事,心情也很不錯,倒是和趙子軒熟悉了起來,這時候幾個人騎在隊伍最前面,望著似乎近在咫尺的夕陽。

    草原上一望無際,滿天紅霞,夕陽也很是美麗,像是天河裡墜落的金色星辰,散出的柔光如同金針銀線,在隨風而動的草原上來回晃動,好似一件巨大的綵衣一般。趙子軒感歎道:「若是沒有那麼多戰爭,這大草原該多和平安寧啊,就是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也比之萬萬不及。」

    蒙鞠在一旁點點頭,很是同意趙子軒的觀點。曳莽被這夕陽一照,只覺得心中的暴躁似乎都被壓低了很多,忍不住詩興大,張開大嘴叫喊道:「黃昏啊,你比彩虹還美;夕陽啊,你比姑娘還俏!這叫我如何是好?」

    趙子軒聽得他這麼後現代主義的一詩,差點笑出聲來。蒙鞠湊趣道:「李治太子,在下一直很仰慕中原文化,尤其是詩詞歌賦,最是優雅,太子若有所感,不妨在此吟誦一番,襯襯景兒。」

    趙子軒心中一笑,這可是你說的啊。「這黃昏詩孤倒是自己也作了一,可惜太深奧了,怕你們聽不懂啊。」

    別說曳莽這個為不服氣而不服氣的人,連蒙鞠自己都很不服氣:「太子可不要小看了在下,在下自小就學習中原文化,苦讀數載從未敢懈怠。只要太子不是胡亂作的,在下都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

    趙子軒笑了笑,「沒想到蒙鞠兄台也是讀書人,失敬失敬。既如此,那孤就獻醜了。」說完咳了咳嗓子,蒙鞠和曳莽趕緊洗耳恭聽。

    「黃昏啊,你是一個詞語。做主語時,你很主流;做謂語時,你很多變;做賓語時,又很詩意。

    細雨飄飛,在寂寞的傍晚,心情是被雨打濕的補語。而在黃昏的詞語裡,親愛的,你一會是主語,一會是謂語,一會又是賓語。」

    作完這詩,趙子軒戲謔地朝二人看去,只見二人目瞪口呆,似乎被施了定身法一樣。蒙鞠嚥了口唾沫,小心問道:「完了?」

    趙子軒很瀟灑地點了點頭:「完了!」

    (有書友問嘲墨手機網站上為什麼不更新,嘲墨很冤枉啊,手機更新不歸嘲墨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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