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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最掙錢的行業和最特權的行業 文 / 嘲墨

    話俗理不俗,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趙子軒和李治兩人對視一眼:「對啊,沒錢想辦法掙錢啊。」

    趙玉顏沒想到自己隨便所說的一番話引來自己的兩個哥哥的熱烈響應,吐了吐舌頭,不再敢說話了。

    李治想了想,遲疑道:「要不,加收田賦稅收?這兩年風調雨順,百姓們應該有些資產。」

    趙子軒大驚,李治這小子不愧是未來大地主大資產階級的代言人,剝削起來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可愛的老百姓,如果真這樣做了後世史書上就會多寫一句「高宗和趙駙馬談笑間定議加收田賦」,後世的歷史書上也會寫上一句「高宗聽信趙子軒的讒言,加收田賦,使得民不聊生,貞觀之治就此衰落。」

    他趕緊道:「這不行,殿下切不可有這個打算,皇上不會答應,天下的黎民百姓更會因此痛恨殿下,殿下一旦失了民心,就離下台不遠了。」

    李治他也是想不到什麼好主意這才隨便這麼一說,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不禁後怕道:「孤只是隨便說說,趙大哥你腦袋裡主意多,幫孤想想,孤上台後還沒有什麼建樹呢。」

    趙子軒白了他一眼,你才上台沒兩天,想建什麼樹?他想了想,道:「殿下,你忘了春秋時期齊桓公是靠什麼稱霸的了嗎?」

    李治就喜歡趙子軒吊胃口講故事,因為他一這樣就會有好主意,很配合道:「讓孤想想,好像是鹽吧。」

    「不錯,就是鹽。」趙子軒給了他一個大拇指,「齊桓公曾經問管仲『吾何以為國』,管仲答『唯官山海可耶』!這官山海就是齊國經營管理山海鐵鹽之業。鹽是百姓生活的必需品,十口之家,十口食鹽,百口之家,百口食鹽。管仲以食鹽為工具,行專賣,收鹽稅,謀天下之錢財,可知食鹽的利潤有多大。」

    李治有些意動,卻又有些猶豫,道:「我大唐繼承隋制,『通鹽池,鹽井與百姓共之』,對鹽池、鹽並未限制,官民共采,也從不徵稅。若是突然專賣,徵收鹽稅,豈不壞了規矩?」

    趙子軒無語,你就是現在不徵收,等以後唐玄宗的時候還是要征鹽稅,他就沒想過壞了規矩?這不是國庫沒錢嗎,「規矩都是由人定的,西漢初年不也是沒徵收鹽稅嗎,可後來漢武帝打仗缺錢了,不還是徵收了?殿下知道為何商人不願捐錢嗎?那是因為他們只要奉公守法照章納稅,就不用擔心國家拿他們如何,但是只要這鹽稅一起,鹽一專賣,那些肥的流油的大鹽商們為了能獲得專賣權,還不搶著捐錢?」

    趙子軒說的絕對不是假話,這種情況在清朝尤甚,清朝的鹽稅占財政收入的1o%以上,鹽商都是顯赫一時的巨賈,家裡的錢比鹽還多。乾隆帝屢次南巡時,各地的鹽商花了上億銀兩搏乾隆的歡心,眼皮眨都不眨一下,政府需要重大軍需、慶典、賑務、工程時,鹽商們也都踴躍捐輸巨額銀兩,少則數十萬,多則數百萬,為什麼?不就是為了這專賣權嗎?

    李治一聽果然動心了,既然漢武帝能這麼幹,我大唐為什麼不能幹?同樣都是皇帝,我父皇不見得比他差哪兒去,這方面自然也不能比他差了,他也顧不上偷閒了,起身就要告辭,走了兩步又轉了過來,「趙大哥,這個,你的《封神演義》寫的怎麼樣了?」

    靠,這時候還想這事兒,趙子軒暗自給了他一個中指,帶他去房間取,邊走邊道:「殿下就跟皇上說,這是你為父擔憂時自己思考出來的,這樣你的太子之位就誰也奪不走了。其次,你還要注意一點,這鹽稅不能高,高了百姓會承受不起,於民生不益;第二,官多則民擾,所以機構必須精簡,最好是民制(百姓制鹽,也就是鹽戶)、官收、商運、商銷的專賣制度;第三,鹽的利潤太大,私鹽到時肯定氾濫,國家要大力緝私,不能懈怠……」

    李治邊走邊點頭不已,他只覺得趙子軒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神仙,專門是來輔佐自己的,這多大的一個功勞啊,居然甘願讓給我,從小到大還沒人對我這麼好過呢。

    拿到了《封神演義》,李治大略看了一下,臉一苦:「趙大哥,你怎麼才寫到二十六回啊,度慢下來了。」

    趙子軒想瀟灑地來句你愛看不看,腦中靈光一閃,心中有了計較,裝作很無奈的樣子道:「沒辦法,都是被一個和尚害的。」當下把會昌寺的某個和尚不檢點,居然敢勾引公主的事說出來,當然內容被他改了一番,辯機成了色和尚,高陽堅守婦道,只為其才學所傾,並沒有其他想法,趙子軒等駙馬急公好義,要替高陽想個辦法婉言拒絕他,於是這寫書就拖延了下來。

    「放肆,這和尚不好好唸經,反而起了賊心思,孤這就帶人上會昌寺滅了他。」李治暴跳如雷,高陽是自己的姐姐,比自己大一歲,兩人關係不錯,看到自己的姐姐被人「調戲」這還得了?

    趙子軒心中暗笑,趕緊勸住了他,把自己等人的計劃一一道出,本來幾個臭皮匠還有些懸,現在有了大唐太子,就算自己被人比下去了,有李治在場,這高陽和辯機也成不了事,否則李治到告到李世民那兒,辯機就可以去見佛祖了,高陽也別想再受寵愛了,到時成了一個破落公主,她還怎麼驕橫得起來?

    「殿下不是說這兩天很累想玩玩嗎?不如去會昌寺瞧瞧熱鬧散散心?」趙子軒像個大灰狼,把李治這個小白兔勾引著往陷阱裡掉。

    李治這次卻有些猶豫,一改往日聽到玩耍就多吃兩碗飯的性格,道:「這,孤要把這鹽稅的事呈上去,這兩天應該會很忙,明天抽不出時間來啊。」

    趙子軒打定了主意,現在是非把李治綁上賊船不可,不過這小子和他老子一個德行,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不給點甜頭他是不會答應的,他最近福臨心智,鬼主意頗多,比那一休還一休,一休還要裝腔作勢在頭上畫兩圈圈呢,他都不需要。

    「臣再問殿下一個問題,這鹽運可算是民間最賺錢的項目了,可是成本風險都不小,但是有一種人,坐在家裡別人都會主動把大把大把的錢送上門,還可以放放高利貸收收款,當當地主剝削剝削佃農,家裡的錢比王公大臣都多,卻從沒有人敢說他們什麼,最重要的是,他們掙多少錢都不用交稅,殿下知道是哪種人嗎?」

    李治奇怪了,我大唐居然還有這等特權人士,居然比我還有特權,太tmd可惡了,惡狠狠道:「誰啊?」

    趙子軒比了比自己的腦袋,笑了笑,吐出兩個字:「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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