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1第二百九十一章 孜然背景 文 / 采菜
「林小姐,你終於回來了,」一進房間,李副官就起身說道,面上鬆了一口氣,我看了下旁邊坐著的韓宇臻,他也呼出了一口氣,顯是放下心上的一塊大石頭。
「唉,林小姐,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幾人又未帶一兵一卒,行事得多加小心,」李副官也說道,話語中還著不滿。
「林小姐,你行事向來謹慎,你出去好歹不論怎樣應該留個條子,讓大家放心!」隨行的警衛也抱怨道。
「大家別說了,」韓宇臻說道。
「嗯,我只是出去走走,讓大家費心了!」我向大家頷首了下,表示道歉,心裡卻想著這李副官確實有些老糊塗,留下條子不等於暴露行蹤麼?注意桌旁坐了個生人,轉而問道:「這位是?」
「他是……」
「林小姐,我們見過面的,」韓宇臻正要介紹,那人先行起身自我介紹,「你路見不平,救下何教授,我當時就在旁邊,還記得嗎?」
經他提醒,我腦中閃過一個人,那人當時和何雨東一起出現,將受傷的何教授接走,仔細瞧過,的確是同一個人。
「我是xx第四邊區的聯絡員,叫紀敏洪。」
xx?聯絡員?我心中疑團重重,眉頭也不禁擰了擰,不過也沒有再多想,同他伸過來的手握了握,道:「你好!我叫林孜然。」
他的眉頭也擰了擰,眼睛睜得頗大,問道:「林小姐,你真不記得我了?」
「我們認識?」我疑惑。
「三年前在蘇嶺上,我是你的教導員吶!」他驚歎。
我一聽,也為之驚訝,「教導員?」
「對呀!你忘了,你現在已經是一名xxxx,你入黨的時候還是我介紹的。」
「我是xxxx?」這個身份來得太突然,讓我反應不及。
房中氣氛有些異樣,大家都看著我沒有說話,靜得只能聽到心跳聲。
隔了半晌,才聽紀敏洪歎了一口氣道:「少帥對我說你什麼也不記得了,我還不相信,看來這是真的了。」說完又歎了一口氣。
「紀先生,實在對不起,失憶並非我所願。」
他笑了笑,表示安慰,道:「雖然你什麼也不記得了,但我相信你還是一名為國為民的好同志!」然後讚揚地拍了拍我的肩,儼然上司對下屬的認可狀。
知道了他的身份便明白是自己人,我也沒什麼好顧慮的,直接問韓宇臻道:「事情順利嗎?」
他面容低沉,搖了搖頭,道:「和我們接頭的人說那個愛國人士出了點事,恐怕近期不能見我們。不過,」他看了看旁邊的紀敏洪,「好在紀書記又有了新的辦法。」
「現今國難當頭,很多的愛國人士知道我們是全心全意為國為民,紛紛表示要出錢出物支援我們,這些就是他們派人私下裡送到我們手上的密函,我這趟來上海的主要任務就是和他們取得聯繫。」紀敏洪向我們坦誠地講述道。
「我打算下一步行動就是配合紀書記和那些愛國人士取得聯繫。」
「我們?」聽韓宇臻如此說,我疑惑。
「是的,孜然,我已經答應加入xxx了,」韓宇臻鄭重的說道,「三年前你力勸我,我當時沒能聽你的釀成……」說到這裡,他又頓了頓,抿了抿嘴唇又才鄭重地接著說道:「釀成遺憾,讓我們整整分別了三年,現在我不會再讓自己後悔了。」
「三年前你主動請纓下山說服韓少帥加入我們,但是一走就是三年,杳無音信,山上的同志都認為你已經犧牲了。沒想到那天深夜竟遇到了你,可是匆匆相遇,而且當時情況不明,我便沒和你相認,那天你對我生疏,我也只是認為情況所迫,你才故作不認識,沒想到,你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說著又歎了口氣,難掩惋惜之色,「你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他又不免抱著希望地小心問道。
我不想讓他失望,但是卻也不能騙他,我笑著搖了搖頭,「紀書記,對不起,我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他無奈地點了點頭,也露出淡淡地一笑,安慰地道:「沒關係,雖然你什麼也不記得,但你一身正氣並沒有一絲一毫地削減,只要正直正義,心懷國家,你就是黨的好同志!」
「紀書記,你放心,我心已決,從今天開始,韓家軍就是□的一支隊伍!」韓宇臻篤定道。
「少帥?」韓宇臻如此表態,我倒覺得他太過草率。
「孜然,當年你反覆說服我,我沒能同意,今天我不會再讓你失望的。」我還未多說,韓宇臻搶先道。
因為失憶,前因後果我完全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紀書記,已經很晚了,我們大家先休息吧?」韓宇臻看到各人都倦色滿面,於是說道。
「對!養好精神明天才好辦事!」紀敏洪爽朗地笑著說道。於是大家道了別,才各自回房休息。
一大早韓宇臻和紀敏洪就帶著一干人馬出去,我找了個借口沒有前往而是去電站察看了下地形,回來一邊整理材料一邊思量著那些沒有頭緒的事。寶藏、軍餉、電站、身份……很多疑問在心裡,一團亂麻。
「小姐,開飯了,請問有需要嗎?」房門被輕輕叩響,服務員禮貌地詢問道。
「好的,我自己下樓去吃,」我答道,這才發現窗外天已經黑盡。韓宇臻他們去募集軍餉,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知道情況如何?
我打開門正要下樓,見樓道那方一人正朝這邊走來,正是韓宇臻。
「事情辦得怎麼樣?」我迎上去小聲地問題。
他看著我只是搖了搖頭,並不多說,便越過我朝自己房間走去。
「少帥,情況究竟怎麼樣?」我關上門走進韓宇臻關切地問道。
「情況不好,紀書記今天帶我們去見以前已經連絡好的幾個商戶,但是現在日本人霸佔上海,又大搞高壓手段,風聲太緊,商戶們都不敢和搞日軍打交道,所以我們連他們的面都見不著。」韓宇臻沉沉地抿著嘴,面色憂心。
「就沒有見到一個中用的商戶?」
韓宇臻思考了半響,說道:「以前聯絡到的一個人倒是人中龍鳳,我看也只有他不會懼怕日本人,但是偏不湊巧,這個大商戶近來身體堪憂,我獨自去過幾次,也始終沒有見著面。」韓宇臻面色更加凝重。
「其它人呢?」我這才想起同韓宇臻一同去的紀敏洪等人。
「都一起回來的,在下面吃飯呢,」見我擔心大家的安危,韓宇臻抬起頭來朝我笑笑說道。他突然流露出來的陽光般的笑容,讓我心裡不禁「咯登」一下,微微愣住。
「那你沒吃嗎?我下樓去給你端些上來,」我回神,慌忙說道,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咚,咚,咚」正在這時,門被叩響了。我打開門,見紀敏洪站在門外,手上端著些飯菜。
「紀書記,你上來得正好,」我招呼著紀敏洪進來。
「少帥沒吃東西,我就給他帶了些上來,」他說道,然後把飯菜放在桌上,「更難的路以後還多著呢,就這麼點困難就開始垂頭喪氣?」他拍了拍韓宇臻的肩道。
「紀書記,我可沒有垂頭喪氣,」韓宇臻也拍過紀敏洪搭在他肩上的手說道。
「那就先把東西吃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紀敏洪以一副半命令的口吻笑著說道。
韓宇臻不再執拗,以軍人的雷厲風行拿起筷子迅速地吃起來。
「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見韓宇臻快要吃完,紀敏洪歎了一口氣說道,「山上的同志可是已經斷糧好幾個月了。」
「斷糧好幾個月了?」聽紀敏洪如此說,我和韓宇臻都萬分驚訝,異口同聲道。
「嗯,」紀敏洪沉沉地說道,「所以,如果再沒有結果,我們只能想其它辦法了。」
「紀書記,你有其它辦法?」韓宇臻聽了紀敏洪的話,臉上出現些神采。
窗外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紀敏洪沒有回答,只是扭過頭去看了窗外片刻,才又轉過頭來,搖了搖頭,很是無奈。
「你們有沒有其它的辦法?」他問道。
「本來一個大商戶已經答應支援一筆軍餉給我們,但是他出了意外,恐怕又要等一段時間才行。」韓宇臻答道。
「孜然,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呢?」紀書記轉而問我道。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紀書記,我明天再去找下那個大商戶,或許事情有轉機,」韓宇臻說道,「孜然,你一個女人,就不要太操心了,這些事我們會處理好的。」
「紀先生,請問紀敏洪紀先生在嗎?」服務生正在敲隔壁紀敏洪的門。
「我在這裡,什麼事?」紀敏洪開門問道,就走了出去,也順帶著把門拉上了。
「少帥,你剛才不讓我說出寶藏的事是有意在瞞紀書記嗎?」我心中有些疑惑。
「孜然,這些天我一直在想這事,」他看著我說道,兩隻眼睛炯炯有神,「你為了我,犧牲了這麼多,我一直沒有給你穩定的生活,總是讓你為我操心,甚至讓你為我出生入死,所以,孜然,那批寶藏是你的,我不能為了我自己的事讓你作出那麼大的犧牲。」他說著,拉住了我的手。
「少帥,」他突然的一席話讓我反應不及,然而本能地反應卻讓我迅速地抽出了手,「你不必想太多,我之所以會幫你,是因為希望你能將這批寶藏用在正途和正義上,去消滅日本人,」我頓了頓補充道,「和你本人無關。」
「孜然,你不要再倔強,我不會同意的!」韓宇臻硬聲說道,頗為激動。
「這個事不是你說的算,」我和他產生了爭執。
「那你知道寶藏在哪裡嗎?」韓宇臻問道,語氣不是詢問,而是質問。
我見他語氣不同往常,產生疑惑,轉頭定定地看向他。隔了一會兒,反應過來,「你知道寶藏在哪裡?」
「孜然,我不會讓你為了我再做出犧牲自己的事,這是一個男人應有的擔當,」他兩手扶住我的手臂說道。
「是我以前告訴你的對不對?」我沒有理睬他的話,繼續追問道,心下已經篤定他知道寶藏的事,「在哪裡?告訴我。」
「我知道寶藏的所在,你拿著寶藏的鑰匙,這樣子就足夠了,」他笑著說道,臉上再次露出了陽光的微笑。
看著他不分輕重緩急,我更是焦急,然而,一時間似乎又被他那陽光的笑容晃花了眼睛,竟也無心再去向他索問藏寶的地址。
「誰?」感覺門外有人,我警覺地問道。
「咚,咚,咚,韓兄弟,開下門。」紀敏洪在門外敲門道。
我走過去開門。紀敏洪一邊走進門來,一邊說道:「好消息啊,剛剛有人送信來,一個大商戶明天願意見我們了。」
雖然是個好消息,但我和韓宇臻都仍陷在剛才的情景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紀敏洪見我倆沒有答話,打量了下,笑著說道:「我沒有打擾到兩位吧?」
「沒有,沒有,」韓宇臻笑著說道,「我正準備去找紀書記呢?紀書記剛才說已經連絡到商戶了?快具體說說。」
我也正準備坐下來一起聽,韓宇臻卻說道:「孜然,你今天挺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韓宇臻的理由有些牽強,或是不願我太過操心,或是他真有只能單獨和紀敏洪商量的事,總之他要支開我自有他的理由,我也不願多想,索性順了他的意思,向他們道了晚安便回自己的房間了——
和諧的字用拼音也不行啦,只得改用xxxx大家應該不難猜到是啥,菜的文雷,國家規章更雷,說是要出現這種字,還會被封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