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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8第二百六十八章 誤會 文 / 采菜

    「們可以先離開,要不喜歡,們可以再回來。」他耳邊輕聲溫柔地說道。

    大腦中不自覺地描繪出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和無數次憧憬的,一模一樣,可是……

    「不!」搖了一下頭,「現只想見到他。」然後開始用力掙脫他的桎梏。

    他將扳轉面向他,吼道:「回去會死的!」看著他漆黑的雙眸,眼前卻浮現出另一個的面龐,陡然間,他的臉面前霍然放大。

    他竟然吻了下來。

    「阿來,放開,」努力掙扎,使足力氣將他一把推開。

    「原來們倆背地裡早有一腿,」旁邊突然響起雷衍的聲音,他拿著槍指著們,「阿來,詹爺待不薄,這麼做,對得起他嗎?」

    「事情不是想的那樣!」試圖爭辯。

    「都是這女惹出來的,殺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他狠狠地說道,轉而把槍口對準了。

    阿來13看網,抬腿一踢,將雷衍的槍打落地。還未及反應,只覺勁風拂面,便見兩已經開打起來,來往,動作矯捷凌厲,都是呂詹的得力干將,身手自然不凡。

    篤地,阿來一腳踢下,正中雷衍胸口,雷衍不敵,倒地上。

    「真的要為這個女背叛詹爺?」雷衍眼神全是殺意。

    「不會讓們殺了她!」阿來硬聲說道,過來拉住,「先離開這裡!」

    「不!要回去見呂詹!」欲掙脫他的手。

    「阿來,不要糊塗,」後面衝上來一幫爭相說道,說話間也拔槍指向這邊。

    「那小子也被妖女迷了心竅,先把他抓住再說!」雷衍憤怒地說道。

    那些下屬上來就要把們困住。

    「他們都氣頭上,先離開,讓他們冷靜下來再說!」阿來對說道,「再不走,們都得死!」然後一把拉住跳上車去。身後響起「砰砰」槍聲,阿來發動油門衝了出去——

    低低地壓著頭走大街上,因為隨處可見的青幫門徒已經到處抓捕和阿來。流言蜚語,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呂詹因受傷,他們痛恨,甚至無中生有說對詹爺不忠,挑拔幫中兄弟感情也無所謂,但是阿來受連累,被指為叛徒,令十分內疚自責。

    和他郊外過了一夜,還是趁他去找食物之際跑了回來。不管雷衍再怎麼痛恨,現擔心的只是呂詹,只想呆他的身邊。

    「竟然回來了?」站呂家大廳內,雷衍不可置信地問道。

    「呂詹他好嗎?」問道,「讓見他。」

    「阿來呢?」他沒有回答,卻問起阿來。

    「他會回來的,」不希望因為的關係而使兄弟間產生誤會。

    「有,他當然會回來,」雷衍冷笑地說道。

    「是什麼意思?」一聽他說話不善,問道。

    「和他孤男寡女外面一個晚上,究竟發生什麼事只有們兩才知道,認為,詹爺會要這種專門勾三搭四、不知廉恥的女嗎?」

    「雷衍,沒有……」試圖辯解。

    「回來想幹什麼?騙得了他們可騙不了!就是想鬧得幫內不得安寧!」

    「雷衍,不能含血噴!」他說得過分,也惱怒起來。

    「把她先關起來!」他吩咐道,隨即身邊的兩個打手上前將縛住。

    「雷衍,把放了,要見呂詹……」高聲叫道,可是頸上忽地一痛,便沒了知覺——

    疲憊地倒椅上,幾近絕望。十多天來,一直大叫大嚷大哭大鬧,認為他們終會受感動,讓見他一面。但是,他們毫無所動,把關這裡後,便對不管不問。心中越發不安,難道呂詹真的相信和阿來私通不肯再見?還是他仍然處於昏迷之中?或是他已經……搖了搖頭,不敢再往下想。

    「咚咚,」兩聲輕微的異響傳來。是他們來開門讓去見呂詹嗎?趕緊朝門奔去。

    「開門!開門!」讓出去,又大嚷起來。

    「孜然姐,是嗎?」一個聲音小聲的問道,語氣比較謹慎。

    「是,是!」趕緊答道。

    門「卡嚓」一聲開了。

    「貓盹兒,真的是?」看到貓盹兒,十分高興,轉而若干疑問湧上腦間,「怎麼會這裡?」

    他張了下嘴,似乎要跟解釋,然而又抿了下嘴,只說道:「來不及說這麼多了,孜然姐,快跟走!」

    「嗯,」被軟禁,有來救當然第一反應就是走為上策。一出門,便看到兩個倒門前。

    「貓盹兒,怎麼回事?」看到躺著的兩,猶豫了。

    「哎呀,孜然姐,先別問那麼多了,咱們先離開再說,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才把他們弄暈的!」

    「不行,不行……」喃喃道,想到呂詹軟禁,很有可能是相信背叛他,如果離開,那更加說不清了。

    「孜然姐,不肯走,是因為呂家少爺麼?」貓盹兒問道,語氣有些怒意。

    咬著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把關這裡還想著他!」他更加生氣了,「外面的現都知道和他手下私通,現滿大街地找那個叫阿來的呢!」

    「真的?」大驚,「怎麼可能,要是真和阿來有關係,又怎麼會再回來?」辯解,明明知道這和貓盹兒毫無關係,就算他相信也無濟於事。

    「孜然姐,咱們快走吧,」他催促,然後又道出了自己的猜測,「孜然姐,其實奇怪,外面還有一種傳言,說呂家少爺……說他已經死了,所以……」

    一聽,大腦有些暈眩,定了定才穩住:「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他神情很是勉強,「不知道,這幾天外面有多亂,到處打打殺殺,消息傳得滿天飛,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說青幫已經四分五裂,青幫門徒和呂少爺不和,要分裂幫派,要自立門戶,還有說呂少爺遭暗算,重傷身,還有的說他已經……」說到這裡,貓盹兒眉頭皺得更深了,小心地看著,不敢再說下去。

    一下子也沒有分寸。

    「孜然姐,別難過,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他又說道。

    「不能走,」猶豫。

    「可呆這裡能做什麼?要想知道呂少爺是不是死了就得先出去!」他急急地嚷道,然後掏出一個信條,「這是一個男給的。」

    打開信條,上面沒有留名,只有一句話:速來,老地方等。

    「那高高的,穿著一件風衣,剃平頭,很是帥氣……」他描述道。

    「一定是阿來,」未等他說完,篤定,現能用這種方式和聯繫的,只有他。

    「孜然姐,快點吧,只有出去才能打聽到呂少爺的消息,」他催促道。這時隱隱傳來有上樓的聲音,「快點走!」

    「貓盹兒,先走……」

    「孜然姐,不走也不走,被抓住了可能還會沒事,要是被抓住了,肯定是沒命的!」這個孩子太重情重義,竟然以自己的性命要要挾。

    樓下的響聲似乎越來越近,他拉著就往另一方跑。心下雖然還有遲疑,但想到要知道確切的消息,這裡坐以待斃是不可能的,還是先出去才行。

    貓盹兒很有心,已經另一方的窗下準備好了樓梯,們順著那樓梯很容易下了樓來,再穿過一個花園,從一個小門出來便有車停那裡,們就這樣就逃了出來。

    「貓盹兒,是怎麼知道被關那裡,又是怎麼弄暈看守的那些的?」一路順利,挺慶幸沒有被發現,這時稍稍鬆了口氣。

    「好歹也是土生土長的本地,再不濟也得有兩下,」說罷開著車的他轉過臉來朝仰了頭,露出燦笑,眉宇間洋溢著青春的光彩。

    「貓盹兒越來越能幹了,」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燦爛的笑容了,也欣慰的笑了起來。

    「孜然姐,給說個心中的猜測……」貓盹兒說著看了一眼,眼神中可以看出他顧慮重重,探究的看向他,他接著道:「懷疑呂家少爺已經……」

    「不可能!」知道他的意思是說呂詹已經死了,硬聲否定道。

    過了片刻,知道剛才的態度失常,吸了一口氣問道:「為什麼會這樣猜測?」

    「青幫的到處找阿來,而且又把軟禁起來,想,如果是呂家少爺,他真會這樣做嗎?」

    被他這樣一問的確覺得挺蹊蹺,和呂詹……他應該是相信的,而且既然能回來,就說明和阿來之間沒什麼……他不可能那麼絕情,竟把軟禁起來,無論怎樣,他都會見一面的。

    「再想想,如果呂家少爺出事,那麼誰最有可能做上當家的位置?」他又問道,聽著更加懸疑。

    呂詹身邊的,個個身手了得,不過和呂詹走得最近的,所知道的就是阿來、雷衍還有蕭戟。蕭戟是醫生,他不會爭奪當家之位,如果呂詹出事,那麼最有資格上位的就是阿來和雷衍吧?

    想到此,不安起來,這麼說,誣陷和阿來對呂詹不忠是雷衍故意的?他就算確定和阿來是清白的也會一樣如是說,目的就是趕走阿來好謀求上位。更加惶惶不安,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不單單是有危險,阿來有危險,呂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搖了搖頭,告訴自己這些都是自己瞎想,呂詹現好好的,他只是太乎了,所以才會軟禁,所以才會派到處去抓阿來,現,先找到阿來,再商量對策。事情沒有那麼糟,肯定不會那麼糟的!

    車坑坑窪窪的道路上行駛,免不了上下顛簸,夜已很深,風從車窗外吹來,有些微涼,不禁打了個冷顫,這才意識到們已經行了好一長段路。

    「孜然姐,是真的喜歡呂家少爺?」貓盹兒突然問道,聲音沉沉的,不過卻頗為嚴肅。一聽這語氣,即想到了這大概是他心頭的一根刺。

    「就一點也不想們家少爺?」他又問道,聲音更沉了些,似有生氣,似有憤怒。

    被他一問,和吳嘉文一起的點點滴滴又浮腦間,他溫柔、體貼、英俊、親切……但是,那些都是他裝出來的,事實上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禽獸,沒有性,壞到極點……貓盹兒以他為榜樣,處處效仿他,這個善良的孩子眼裡,他是完美無缺的,若是讓他知道吳嘉文的真面目,恐怕也會和一樣,覺得世界再無陽光可言,不能對一個孩子如此殘忍……

    「貓盹兒,還年輕,很多事還不明白……」真的不願傷到他,只能這樣說。

    「想問,如果少爺還活著,會和少爺一起,還是和呂少爺一起?」他逼問道,似乎很想知道確切答案。

    「貓盹……」半晌,嚅囁道,實找不到完美的說詞。

    「孜然姐,不必說了,知道了,」他輕聲說道,「想不到,也是攀附權貴的。」他聲音雖然小,但是每一個字都扎進了的耳裡。

    心裡重重歎了一口氣,就這樣吧,與其誤會是個愛慕虛榮的,可能也好過讓他看到罪惡和黑暗,也好過失去心中的依托……

    「孜然姐,送出了上海,恐怕以後很難再見,有一件事還想問問,」車又開出一段路,貓盹兒又鄭重其事說道。

    「什麼事?」剛剛一直想著吳嘉文的所做所為,聽到他出聲,才回過神來,略微好奇。

    「爹死的那天晚上,有沒有發生其它的事情?」貓盹兒說著,仍專注地看著前面的路,雖然只看得到他的半邊側臉,但能想像他嚴肅的表情。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張伯的死,的確是太意外了,尤其是,脫不了干係,如果那天他沒有送回去,如果沒有遇到呂詹,那麼他現應該還活著,活得好好的,他的死,也是心中難以磨滅的痛。

    「爹臨死留給了們好些大洋,想知道他是從哪裡弄來的?」貓盹兒的聲音淡淡的,可知道,每當談起他爹,他心裡肯定都是極其沉痛的。

    「大洋?」心裡「咯登」一下,應該是呂詹給的那幾塊,「不是說張伯平時裡捨不得花留著給們麼?那應該是他平時辛苦攢的吧?」心虛的道。

    「嗯,爹平日裡肯定是非常辛苦的,竟攢了這麼多錢……」他喃喃說道,沒有再問別的。

    「貓盹,爹都走了那麼久了,也不要再難過,現最要緊的,就是努力幹活學好本領賺了錢讓娘過上好日子,」勸慰道,「能出頭地,也是爹最希望看到的。」

    「嗯,」他沒有答話,卻重重地點了點頭。知道他懂事,心中由衷地欣慰。

    「轟——」突然巨響一聲,被嚇了一跳,「什麼事?」

    「倒霉!輪胎爆了!」貓盹兒狠狠地捶了下方向盤說道,「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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